第二日的清晨,林静训没有向以往早起,而是紧紧抱着赵青鹿,一刻不分离似地拥入怀中。
发香淡淡,犹如清晨的花香裹挟着露水的清凉。
床幔遮蔽着两人,柔软的纱绸难以瞧见什么。
熏香点完,烛光黯淡,殿内昏暗。
昨日像是一场荒诞无稽的一场梦,那么的不真切。
林静训昨日睡得很好,很暖和、很满足。
好像离开了赵青鹿,夜晚不去拥抱着他,她是睡不着的。
失眠与头痛的纷扰是她身为太女也无非隔绝的难受,可赵青鹿却像是解药一般,抱着他这些折磨便消失不见。
他身上的味道,是林静训闻过最好闻的。
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想起,一反常态地贪恋起被窝。
相比之下赵青鹿还在熟睡,昨晚的折腾令他身心俱疲。
只是他很快他便醒了,醒得突兀,彻底惊起林静训。
他蜷缩着身子,嘴中发着低哑暗沉的呻——吟声,林静训赶紧起身去查看情况。
“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嗓音很低很低,怕惊扰也是心生怜惜与慌乱。
赵青鹿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胃很难受,像是火在烧,又像是有刀子在里头乱刺乱划,
嘴角在不可察觉的溢了血,嘴唇瞬间鲜艳,周身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嘴唇翕动间发出痛苦又无助的呻——吟声。
他没法回答问题,林静训想触碰他的手被他紧紧攥着,这是唯一的依偎,浑身难受得绞痛,呼吸似乎下一瞬彻底断绝。
他脚腕上的铃铛清脆作响,敲击着林静训的心,她仿佛有了一种踏空的惶恐和眩晕感。
她来不及多想什么,抱起赵青鹿也顾不得自己的模样,单薄的睡衣,散乱的头发,赤裸的玉足,就这样用着此时最快的速度奔往太医院。
途中的那些宫人侍卫在认清楚林静训的样子,不等感叹什么,她们皆是低头或偏头,不敢直视,不敢看着林静训。
她的狼狈过于惊讶,保不齐看了会怎样,至于太女殿下为何这样?这就不是她们有资格敢探讨的。
新朝刚立,一切都是紧绷的,没人敢触怒这新主人。
林静训火急火燎地跑着,脚底受了伤也不在乎,只是紧紧抱着赵青鹿,抵着晨间冷风,她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下降。
林静训觉得是自己抱得不够紧,没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没有让他暖和,顿时心生愧疚起来。
胸口突然湿润温热起来,林静训这才发现他的嘴溢出一股一股的血,浸透她的衣服,因为难受他蜷缩,因为寒冷他本能地缩在林静训温暖的地方,头埋在她的胸口是稍微的安逸,柔软温润同时暖暖的,可突然他溢出的血染湿了她白色衣裳。
林静训能够闻到浓郁的血味,她只觉得浑身冰冷,不单单是露在冰天雪地里的肌肤,而是全身上下,四肢百骸。
赵青鹿在她怀里不停颤抖着,不知是冷着,还是痛的,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低哼。
呼吸从最初的粗粝急促渐渐微弱了下来,似乎简简单单的一呼一吸,对他而言极为艰难。
神思恍惚,气息奄奄。
一想到赵青鹿要面临的事情,林静训的脸就白的厉害。
赵家的皇宫极其宽阔庞大,又被林家扩了几倍来彰显新朝之威,只是没有好好的规划,太医院离她有些远。
到达太医院的时候,赵青鹿的呼吸已经微不可闻,他的心跳好似未有。
她把人小心翼翼地交给那些老人,只留下一句话,“救不活他,你们也死。”
这是她身为太女以来,第一次用着生杀大权来威胁。
同时也是暴戾恣睢,横行霸道这类词第一次在她身上具现化。
她的脚底一片血红,一步一个血印,只是她没有感觉,有人小心翼翼地问询是否要包扎,被她回绝了,到是添衣未曾拒绝。
她一直等着,只是未等到赵青鹿的消息,反而是等到她的母亲,一脸怒容与失望的神色。
她今日的所作所为怎么会不被知道?太过无谓,过于放肆,她知道自己是太女,该有个被尊崇的模样。
只是她无法去等人来,她等不起。
“你为了一个男人就如此狼狈?丢尽我林家颜面!不过好在此事没人敢传出去,要不然真坐实了‘东蛮子’这个蔑称,你身为太女何必如此?!”
“他是我的……”
“是你的什么?”
她话刚一半就彻底被打断,“你要纳他为妃,别说我不答应了,满朝文武一半也不会答应你这不过脑子的想法!”
林静训无语凝噎,在母亲阴冷的目光下沉默着。
太医院里安静得离奇,所有人都是低着头颅,在这王朝最尊贵的两人间,她们颇为紧张,生怕有什么举动引起不满,特别在这问罪似的对话,不,这就是问罪。
“你喜欢他什么?无非是他那张脸罢了还有什么?娇软的身子?你过于肤浅了!”
“你在担心什么?”
林静训突然出声了,直视着母亲,狼似的狠劲在眼中,“你说外戚篡政,可他亲人都死完全了,何来的外戚?”
两人在赵青鹿救治的屋前说着话,里头的御医各个心惊胆战,如果按照往常有这样的两人吵闹,她们早就会火冒三丈地赶人,但现在却没有,一点气愤都未有,只有着忐忑不安。
“你敢犟嘴?”
突然,一巴掌甩来,林静训结结实实挨了这十足用力的一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这样关于皇权的话语一说,谁都是惊恐万状,但林静训却是不卑不亢。
周围的那些仆从各个胆寒发束,皆是大惊失色,而她什么害怕惊恐的情绪都未有。
被打了一巴掌,林静训也未有生气,也未有异样,只是抹去唇边的血,这是至成年来第一次被打。
她有一种病态的执着,癫狂的倔强,可突然她出声顺从道:“母皇说得对,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我是绝不可能纳他为妃的,我只是随便玩玩他而已,带他过来只是单纯怕他死了我没玩的来。”
这样的话对于旁人来说是形浪放骸,可这是太女来说的无非是倜傥不羁的风流韵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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