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只是普通人，不值得。”
“牧萤，难道你也是那个人一样的吗？”我指着马特的尸体，淡淡地的问。
牧萤突然变得很慌张，语无伦次：“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我觉得你不应该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们，他们死了，我们再惩罚凶手就好。”
“你看看你伤成什么样？就算是不会死，也很疼的，对吧，虚弱，无力，疼痛……难道这很舒服吗？！”
“我再强调一遍，我是普通人，我不是心志坚定的枭雄，也没有什么伟大的志向，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不该如此，只是拥有普通人都会有的同理心，我认为他们不该遭受如此无妄之灾，于是我就做了，这么简单。”
“简单来说，我不想看见满地尸体的场景，这下，你能理解了吗，牧萤。”
看着我逐渐恢复元气，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气力了些，维罗妮卡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牧萤似乎是在心中衡量什么，最终，叹息道：“算了，做你想做的吧，这样也总比之前好。”
“谢谢。”
“你真的没事？”
“我当然不会有事，这样的伤势，其实很容易就能痊愈。”
很容易吗？
维罗妮卡不理解，换做是普通人，你的那只手就得截肢吧？维罗妮卡心想。
我抬起手来，上边焦黑的一层居然是缓慢的脱落，几秒后，露出新生的皮肤。
“就是这样。”我耸耸肩，“只要灵能足够，这样的伤势很容易就能恢复，恰巧，我刚才获得了很多很多的灵能。”
这个过程是逐渐加速的，最后几十秒，我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红润，血液中腐朽的气息也逐渐消失。
总共花费大约十分钟，一个致命的伤势，渺然于无形。
“看吧，我没事了，你可以松手了。”
维罗妮卡后知后觉，红着脸把我的手松开。
牧萤看了，翻了个白眼。
“恭喜你啊大英雄，获得美少女芳心一枚，现在，只要你提出来，维罗妮卡就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哦。”
“不，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维罗妮卡，你不要多想，我心中始终都只会有你一个。”
“谁知道呢？”牧萤叹息道，随后紧盯着我的双眼，“我就说，你很优秀，会吸引很多女孩子，我真的很想独占你……”
我看着她，若有所思。
牧萤如此表现，也未必不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她似乎无法离开我，或者说，她觉得自己没办法离开我。
其中的原因太过复杂，而我，对于人心的理解是在浅薄。
我恢复了一些力气，勉强站起来，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
“我不会离开你，这是我的保证，永久有效，直到我死掉。”
“真的？”
“真的，我可以发誓。”
“吻我。”
一对狗男女旁若无人的接吻，维罗妮卡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大口狗粮，撇过头，低声默念：“我才不在意，我们只见过三次面而已，我为什么要在意？没有在意的必要……”
“呼——你们还要抱多久，这里可是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收拾。”
我松开牧萤，看向那尸体。
“不管了，有人会替我们收拾，我们直接走就行。”
维罗妮卡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震碎了：“这可是死了一个人，我们就这么什么都不管了吗？！”
“死了一个人渣而已。”
首次双手沾染鲜血，我心中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我看着那尸体，就好像看着一只被踩死的蚂蚁。
内心深处，毫无波澜。
是牧萤在悄悄影响我？还是我本来就是这样？
我甚至连自己都有些不太懂了。
“教会的人马上就到，一些事情我们似乎并不是很好解释，或许，你的那些问题可以留着以后再纠结？”
维罗妮卡再一次面色复杂的看了眼那具尸体，长舒一口气：“我跟你们走。”
我看向牧萤：“靠你了。”
牧萤故作无奈的样子，实际上语气十分欢快，似乎很高兴我能选择依靠她：“都是小问题，跟我来。”
牧萤用她的能力为我们开路，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把我们忽视掉，也就是所谓的“认知阻碍”，我们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穿越了楼下那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
————
数架直升机从远处飞来，悬停在商场正上方，身穿黑色作战制服的一群人砸碎玻璃天花板降落进来，然后训练有素的分别警戒着所有的方位。
“没有发现异常。”
“收到。”
“未知的十二级灵能者呢？”
“没有任何迹象，大概率已经离去，现场我们只发现一具尸体，身份已确认，马特·霍尔斯，教会成员，升格者，能力是掌控雷电。”
“初步判断死因，胸口的巨大贯穿伤。”
“他就像是被电浆炮正面击中了一样，初步判断，十二级灵能者能力为磁场，完毕。”
“了解，若没有其他异常，收队吧。”
————
和另一群紧张兮兮的人不同，我们三人就相对比较放松了。
维罗妮卡一开始也有些草木皆兵的样子，在牧萤的帮助下，她也逐渐放松下来。
当然，也和环境有关，若是你周围的人总之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你慢慢的也会被影响，被改变。
以及，我带着她没有去其他什么地方，而是大叔的咖啡店。
见到我的第一眼，大叔就笑着问我是不是想明白了，然后他看见我身边同时跟着维罗妮卡和牧萤，顿时露出一副钦佩的表情。
他把我拉倒一边，低声问道：“怎么做到的？她们居然那么乖巧地跟着你！”
我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也没打算让他就这么误会下去，免得闹出其他幺蛾子，于是直言解释：“遇到一点事情，所以我们才会在一起，和你想的那些没什么关系，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新闻。”
大叔狐疑的看着我，然后掏出手机摆弄了一下。
“火灾隐患，煤气泄漏，死者只有一个？”
他严肃的看着我：“为什么要杀死教会的人？现阶段和他们起冲突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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