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漫店走了一会儿，应妮诺的要求，林夜夜的购物篮里放了好些小玩意儿。
乳胶鼠标垫，动漫亚克力立牌，立绘手机壳，之类之类的。
“我也不知道你的地址，买了之后怎么寄给你呢？”
【放你那儿，我来人间找你的时候，自己带回去。】
“……”
好吧，猜到了。
逐渐走到商店的角落，这一圈就算逛完了。
“没有想买的了吧，没有的话我们走了？”
嗡嗡嗡。
【后退五步，在你刚刚过来的那个角落。】
【你需要的东西。】
我需要的东西？内衣？
“没有吧，我刚刚怎么没看到，你看……唔。”
林夜夜的面前，一枚可爱的白色猫咪镂空内衣，轻飘飘地挂在支架上。
还真有。
但是这也太涩了！二次元浓度太高了！
而且这东西也算周边吗，nekopara的周边？
“不行不行，这个不太好。”
【单论布料，它比那件蕾丝的还多一点点。】
“那不一样，这件是镂空的，中间一个猫咪形状的镂空，就好像邀请别人把手放进来……不行，绝对不行。”
我林夜夜不是这么涩的女孩子！
【买来穿上，减两次。】
“……旁边还有一件黑色的，”林夜夜挤出一个可爱的笑容，默默把支架上一黑一白两件镂空的猫咪内衣取下来，“减个4吧。”
这样划算点。
拿上东西到前台结账，收银小妹把买的这些从购物篮里一件一件拿出来。拿出乳胶鼠标垫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看林夜夜。
而拿出两件猫咪内衣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看林夜夜……的胸。
林夜夜平视前方，假装没注意到收银员的眼神。
怪不得妮诺不自己去买，这下全明白了。
“您好，一共XXX元，感谢惠顾。”
走出商业街林夜夜感觉有点饿了，看下时间，这会儿回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赶上午餐，因为稍微有点远。
于是干脆给雅诺姐发了条消息，说中午不回来了。
发完消息，林夜夜转头找了家抄手馆子。
“老板，鸡汤鲜肉抄手，大碗。”
嗡嗡嗡。
【吃抄手，吃完被人手抄。】
什么奇怪的谐音涩涩笑话啊。
林夜夜不明白，妮诺好端端一个恶魔，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涩，难道是二次元的错吗。
“妮诺，”她忽然有点好奇，“你之前是怎么盯上……咳，认识我的？”
没等恶魔小姐回话，林夜夜又连忙补充一句：“如果要+1就算了，不用回答。”
手机嗡嗡嗡地连响好几声。
【不加，无所谓的小问题。】
【去年，群里有人日常发色图，最后一张就是你的照片，我看了一眼，起信誉了。】
嗯？嗯嗯？
林夜夜揉揉眼睛，发现手机上的字微微闪动一下，“起信誉”变成了“感兴趣”。
看来是我刚才眼花了。
不过这么一看确实，加个qq群里面天天发色图，那确实会变涩的，恶魔也遭不住这个。
你们这个群害人不浅呐。
“去年，我想想，是光辉那次吧，”林夜夜咬了口抄手，含糊不清地说，“早知道就不接那份兼职了，前几天也不该接。”
【不做兼职你哪来的钱？】
“我可以找工作啊，本来已经准备好找正经工作的，马上大四实习期了。”
【那你找到工作了吗？】
林夜夜小嘴巴一撇，显出局促的神色来：“这个，是有特别的原因的，意外状况。”
什么专业缺口饱和啊，什么人力市场盈余啦，什么天气高温停工啦，什么经济市场下行啦。
“……以及这样那样的原因，包括其中有一部分我自己的问题……好吧，是很大一部分。”
说着说着，林夜夜垮起个小猫批脸，难过极了。
她知道的啊，自己确实没什么抢眼的工作能力。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在每年无数应届生中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个，身为男生却过于清秀和纤细，出cosplay的时候叫柔若少女，真到工作岗位上，那就是体弱无力。
通用的岗位比不过别的男生，因为不能顺手干点力气活，体能也不如。前台服务性质的工作，又比不得真正的女孩子。
林夜夜心里明白，这才是一直找不到工作的原因。
【所以你得感谢我，我让你能一直做下去，做最擅长也最合适的事情。】
少女看着手机上的话，鼓了鼓香腮，心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许……
【为了表达感谢，加五次如何？】
没有也许了！
“你又不是为了帮我才把我变成女孩子，”林夜夜气呼呼地说，“你那是为了睡……为了不纯洁的心思！”
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匆匆吃完抄手，准备回工作室。
不能再聊了，至少不能聊这个话题，再聊下去要+20了。
商业街和工作室的别墅距离有点暧昧，不近也不远，正好是走路要花点时间，坐车又没必要的阶段，只能安慰自己饭后多走走，促进消化。
来到十字路口的斑马线前，此时是红灯，人行道上的林夜夜和公路上的小汽车并排等候。
她无聊地四处看看，今天大街上的人不多，可能是开学季加上入秋的关系，等红灯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以及零星的几辆车。
旁边是辆红色的小汽车，看不到牌子，深色的车窗关得很严，只能看到司机抬手的轮廓，像是在擦汗。
今天不挺凉快的吗？
当，红绿灯变绿了。
林夜夜刚想抬起白丝长腿，忽然感觉手机在兜里疯狂地震动。
嗡嗡嗡！嗡嗡嗡！
拿出来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先等等。】
“先等等……等什么？”
话音未落，耳边只听轰隆一声，红色小汽车猛踩油门，朝对面一个刚走上步行道的人撞上去。
砰——！！
在周围一片惊恐的目光中，那人被撞得倒飞而出，狠狠落在行人中间。
“啊！！！”
“撞死人啦！”
步行街瞬间变得鸡飞狗跳。
林夜夜小心脏砰砰直跳，双.腿也有点软。
“妮诺，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
嗡嗡嗡。
【等会儿再跟你说，有个麻烦的存在，我先藏会儿。】
欸？
林夜夜抬头遥望，远处步行街的血泊中，刚才的行人纷纷远离，唯独有个金发的少女慢慢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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