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
啊!!
而后又是一声尖叫。
刚闭上眼,就被吓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赶紧跑到隔壁一看。
看到了虎子和于毒小子二人正在对峙,我还以为是怎么了,是两人醒了之后都发现身边多了个人,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吵起来了。
“你跑到我房间干嘛,睡我的床,还抱着我亲,我脸上都是你的口水啊!”,
于秋苒无辜的擦着脸上的口水,那愤恨的小眼神让人不禁想笑。
“一个大男人,计较那么多干嘛,我还没怪你打扰我的美梦呢”,
无名反而还觉得有理了。
“反正,就是你跑到我的房间了,跑到了我的床上,是你的错”,于秋苒快要发狂了。
“哼,本大爷才不屑跟你睡呢,我可是付了钱的,想睡哪睡哪,怎样!”,无名也是振振有词。
“好了,烦不烦,你们昨晚喝成那个鬼样子,能有睡的就不错了”,
我打着哈欠道,要知道哥我可是一宿没睡啊,你们就庆幸吧。
“对了,我说你小子流量怎么突然变大了,不会是提前吃醒酒药了吧”,无名可不会承认这小子能把自己喝翻。
“切,对付你,有必要吗”,于秋苒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不服再喝啊,我就不信了”,无名愤愤道。
“来就来,怕你不成”,于秋苒也同样不服气。
“你俩够了啊”,
我立即制止了二人,真是受不了他们,脑壳疼。
看看人家芊芊丫头,早就收拾打扮好了准备上路,这两货可真是不让人省心,人与人差距就这么大的嘛。
“客官慢走啊”,老板娘收了两枚灵玉开心的道。
看着这两枚黄灵玉我摇了摇头,这里物价还真是不低啊,但,又不是我给钱,我可惜个啥呢。
“那个店小二怎么不见了”,于秋苒发觉了不对劲。
我也觉得少了点什么,这么一看,的确是没见那店小二了,是业务能力不行被辞退了吗。
我不禁感概这生活还真是不易啊。
走到镇上,这里人倒是不多,但也并不冷清。
街头有个说书的先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正在讲着故事:
“话说,这清溪镇啊,有那么一条河,这条河出过一件怪事”
他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
“什么怪事啊?”
有人急着想知道。
原本只是注意,但被他这讲故事的气氛给吸引了过来,其实,在渔村我也是挺爱听人讲故事的。
“这要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有个樵夫出门打柴,经过一条河,他又累又渴,于是在河边喝了口水,他喝完水觉得更饿了,于是他随口说了一句话”,
说书人又停顿了一下,扇了扇扇子。
“然后呢,他说了啥?”,听众都忍不住了。
“他说:‘要是有吃的就好了’,然后啊,那河面上就漂出了几个木托盘,里面放了好多个水果,这樵夫一惊,这难道是河神显灵了,于是大喊道:‘河神大人显灵啦,多谢河神大人’”。
说书人端起了茶杯喝了口茶。
“就这?”,我觉得这故事好没劲。
我还以为是什么怪事,估计又是跟小山村那山神传说一个样了,都是修士搞的鬼。
“嘿嘿,当然不止这些,之后很多镇上和乡里的人都知道了这河神显灵的事,他们都陆陆续续去到了这条河边,有求婚姻的,也有求财求福的,可都不灵验,唯有那些个穷人求些个木碗木盆的,木制家具之类的都能从河流尽头的山洞里飘出来”。
“难道真有河神,怕是假的吧,不会是有人在洞里吧”,
有人摇着头,觉得不太可信。
说书的又喝了口水继续道:“对啊,也有个财主同样不信啊,他带着人进了那洞里一看究竟,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所有人都飘了出来,仔细一看呐,全都已经断了气,脸上满是恐惧呐!”。
“这些进去的人是修士吗?”,我怀疑的问。
“那是自然,全是玄级以上的修士呀,有人说是河神发怒,也有人说那是禁忌之地,是受过诅咒的洞穴,而后,更没人敢接近那里咯”,
说书人拱手笑了笑,表示故事已经说完。
“那之后呢”,可我依然还是没听够。
“之后的事在下也不知道咯,若是有兴趣,还可以继续听下一个故事”,他伸了伸手。
“算了,算了,走了吧,都是些胡编乱造的”,无名拉着我就离开了。
听了故事不给钱似乎不太好,于是我反手丢了一锭银子给了他。
“多谢!”
说书人很礼貌的道了谢。
“你们说真有河神吗?”,于秋苒也开始有些在意了起来。
“当然没有,这些讲故事的就喜欢夸张的描述,目的就是让人信以为真,其实不过是有人在背后捣鬼罢了,或者就是以讹传讹、瞎编乱造”,敖芊芊一脸不信。
“也不尽然吧,这世间怪事奇谈多的是,只是被世人误解成了鬼神而已”,
于秋苒倒是说了一句我很赞成的话,人们总是喜欢把一些不确定和人力无法做到的事神化了。
“他没说那条河在哪吗?”,我还真就好奇了起来。
“算了算了,如果是真的,我们也不要随意去触碰这些诅咒了,很瘆人的好吧”,说着无名还打了个冷颤。
离开了小镇,我们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形形色色的人,各自忙碌着,有修士也有凡人。
“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找个地方避避雨吧”,我看着头顶飘过的黑云。
于是我们来到了一处破败的庙宇,这里供着的也不知道是谁,但好似一个上古的修士,年代有些久远了,也早就被人遗忘了名字。
但香炉上依然还有些烟火气,估计是路过的行人给点上的,很多凡人喜欢拜神,可他们从来都不管拜的是谁,主要是想求个吉利和平安。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如约而至,这庙里也陆续来了好些人,都是些凡人居多,他们可不像修士那样能够受的住这风吹雨打。
“庙里挤满了,你去树下躲躲吧”,
有个穿着破烂的少年想要进庙避雨却被人拒之门外,他无奈只能冒着雨淋到了树下蹲着。
“你们怎么能这样!”,敖芊芊看不下去了,打着伞想要出门把他带回庙里。
“不好”,
我顿时想到了一个常识,下雨天可不能在树下躲雨!
轰隆隆
打雷了,危险。
我一把抢过了敖芊芊的雨伞跑了出去,可还没到树边,一道闪电就劈了下来。
满眼白光,耳朵轰鸣,整个人都麻了,这是近距离遭到了雷击,如果不是体质进入了玄级,早就被雷给劈死了。
但眼下,树已被劈得皮开肉绽,那树下的少年也已经焦黑如碳,为什么,仅仅就只是慢了一步而已……
“天有不测风云,生死各安天命”,无名安慰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当刍狗,这受苦受难的永远是凡人,可我们这些所谓的修士在那些神的眼里不也同样是那凡蚁,我也一样经历过天道雷庭,这种痛心感越发的强烈。
用小镰刀刨了个坑,将这“黑炭”埋在了树根旁,这就是命,既然贼老天选择了这么个“风水宝地”给他,那就把他葬在这里好了。
回头,我狠狠瞪了那个把少年推出来的男人,他也正处于惊恐之中。
虽然不知者无罪,可因为他的无知而害死了一个年轻的生命,这让我无法原谅。
“这不怪我啊,是他来晚了,他命不好怪的了谁啊”,
他居然还不知错,还在为自己辩解,为自己做下的罪责开脱,这种嘴脸让人不由得对其愤怒。
“这是罪孽,当诛”,
一个女子冷冷的道,看她的样子也是一名修行者。
“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想过要害他的啊”,
他害怕的颤抖起来,因为此刻那女修行者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死吧,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活着”,
她扔出了飞刀割向那人的喉咙,这发生的太突然,根本没人反应过来。
但那飞刀却是像静止了一般停了下来,此时,飞刀只差一毫就要割到了那个人,他惊恐万分,早已被吓得尿了裤子。
“何意?”
她知道是有人出手阻止了,冷冷开口。
“阁下的杀心未免太重了些,此人不过是无心之举,也罪不至死吧”,
一个男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此人应该是一早就在庙里了,连我们都没发觉到他的存在。
他剑眉星目,面白如玉,身背长剑,无法看透其修为,一身粗麻衣衫,与凡人穿着一般无二。
“与你何干”,女子依然没有收回飞刀。
“得饶人处且饶人,阁下这做法有违正道,在下不得不出手阻止,恐阁下错杀了凡人”,
他同样不肯让步。
没错,修行者杀凡人不过是轻而易举得碾死一只蚂蚁,但这人也的确罪不至死,他也有妻儿老小,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凡人。
“那我今天还非杀他不可了”,女子此刻执着的像是着了魔。
“那只好得罪了”,
男子摇了摇头,很快就到了女子面前,女子被其禁锢,顿时无法动弹,更是无法反抗。
这差距一目了然,修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那女子明显是玄级,而这男子必然是玄级以上,甚至更高。
“还不赶紧走!”,
那人还在愣神,听到了男子的话立刻回了神,顾不得外面的大雨飞快的逃离了这破庙,离开了破庙的他也犹如劫后余生。
对于他们来说,修行者可能比天还可怕,天可不会像修士一样动不动就杀人,而有些修行者只凭个人喜好行事,太过极端也是相当的恐怖。
“阁下差点错杀凡人,造下杀孽,望你能坚守道心,不再结下不该有的因果”,
男子以防女子再度追上去杀人,故而将女子打晕,而后走到断树边,此时雨已经小了下来。
“这是他的劫难,也同样是它的劫难”,
他指了指那被劈成了两半的树木,那树木还在冒着热气。
“万物众生皆有缘,愿死者莫生怨念,轮回往生”,
他口中说出“轮回往生”之时,隐约有某种无形的力量降临。
轮回往生,这世间或许真有轮回吧,愿这不幸死者莫起怨念,轮回往生,再世为人,莫再经历今世之不幸。
“少年,你有一颗怜悯之心,我辈修士也当保持良善,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路,各自的道,也莫强求”
男人转身面对我,他在开导我。
“受教了”,
我恭敬抱拳,此人修为深不可测,也似乎触摸到了某种规则之力,一身质朴,这便是所谓的无欲无求之强者姿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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