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刚结束,宗门又频频收到了神宗联盟的动向,他们已经在西海岸布下了攻势,已经准备进军东神州大地和南海域群岛。
“西海岸战线那边已经顶不住压力了,必须派出援兵”,
长老议会上,所有七星长老都已焦头烂额,手里更是有许许多多战报在接连不断的送来。
“新的战报上说,对方已经出动了天级巅峰战力,还派出了神子,这一次对方估计是已经做足了准备”,
又有人无奈的开口道。
“那么多年了,他们也应该动手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七星长老开口,他是资历最老的七星长老之一,掌管藏书阁的功法战技。虽不是阁主,却比阁主还要有话语权,其地位甚至超过阴阳二院院长,仅次于两位宗主,其名为,诸葛沧海。
“我觉得,是时候让神储大人出去经历一下战争了”,李一澜突然提起了我。
“我”也在这长老议会之中,听着他们一说,我就明白了一切。
原本只是让替身们出去走走,他们就安排了一场宗门大比,选出了十六位跟随者,这分明就是早有预谋,早就计划好了要让我去西海岸的。
果然,都是些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啊,所有的安排都不是随随便便,一场宗门大比,让天下人都赶赴而来。不仅是观看核心弟子及神储追随者的名额争夺,更多的是被邀请来做“援手”,估计征兵也早就在暗中进行了吧。
“可,神储大人如今还未到天级后期,恐怕会……”,
他不敢继续说下去,因为那种结果谁都承受不起。
“我觉得不尽然,此次出兵,我会带领三位天级后期的七星长老伴随,更有十六位天才弟子的跟随。我们定会负责守护好神储大人们的安全,再说,以七位神储大人如今的实力也不会有什么闪失”。
诸葛沧海的话里有话,去七位神储大人,别人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个“我”,他们只知道神储大人手段通天,非一般人。
可长老议会怎么会不知道少了一个“我”,而这个“我”最可能就是那正主。
所以此次出兵的都是替身而已,他们的作用只是震慑和鼓舞士气,自然也可以是作为一股战力。
“既然如此,那便按宗门的意见行事”,
“我”也不觉得没什么不妥,如果换作是替身他们本身的意志,估计也是愿意去战场上领略生死,追求那一瞬间突破的吧,或许是吧。
“神储大人可还安好?”
李一澜在散会时突然轻声的对“我”问候了一下。
“一切尽在掌握中”,“我”如此回答。
他听了之后默不作声,这家伙还是这般谨慎,不愧是你。
此次支援西海岸战线,自愿参战者二十万余人,来自神州与南海的各个地方,其中包括从宗门走出去的弟子。各方势力及家族派出子弟五万余人,将近二十六万人。
这二十六万大军之中,宗门学院弟子自愿参战者就有五万人。当然宗门也是控制并减少了参战名额,因为不止这些人要上前线,就连玄级以下的都是激动非凡。
以他们的一时脑热,估计得枉送掉不少性命,对学院可是致命的损失。
那一天,
战舰与飞剑铺天盖地的围绕在宗门的前方,玄海上一片寂静。
秦明月率先带领鞠躬送别:“祝神储大人早日凯旋归来!”
宗门长老及弟子也纷纷鞠躬:“祝神储大人早日凯旋归来!”
那一刻,我在崖巅看着那些“我”,他们穿着天阶金色防御铠甲,英姿勃发。身后跟着十六个天之骄子,他们也同样是那么的自豪和骄傲。
微风吹动了他们的战袍,披风飘扬而起,宛如一尊尊天兵天将。
那时,我是多么希望也能够与他们并肩同行,去往那西海岸战场。
“好羡慕他们,可以追随着神储大人一起去战斗”,
于采然这丫头,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跑到了崖顶,她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一直等到了现在,因为宗门除了追随者不让其他核心弟子出征,所以她也被拒绝参战了。
或许,她会失望一阵子,但对她来说也算坏事,不用太早出去经历生死和战场的残酷。
当战舰渐渐驶向远方,他们也带着所有人的期待离开了这片海域,一点点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对,是所有人,也包括我,我已无法再使用他们的视角,因为离得太远,不在可控制范围了。
就这样,或许他们会成功的凯旋归来,又或许……
那种结果我不愿去想,而我无法为他们做些什么,唯有祈祷他们可以平安归来。
时间又过了一年,他们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时不时,于采然这小丫头会去打听一下,然后跑到这里自言自语的说给我听。
但一段时间后她也没再来过,或许是因为她要集中精力去修行突破了吧。
就这样整整过了八年,我长成了一棵粗壮的大树,这也是因为不断吸取了大地之力的成果。
但这八年,他们依然没有回来,宗门内外都在紧张的进进出出,也不知道到底战况如何了。
又过了一年,我开花了,种道整整十一年,终于迎来了希望,一朵朵紫色的小花,一共六朵。还有一朵白色的躲在了最里面,与其他六朵颜色不一样,但功夫不负有心人,真的开出了七朵花。
从那时候开始,蝴蝶和蜜蜂们便成了我的陪伴。
不知不觉我困了,睡了很久很久………
一天,
电闪雷鸣,雷霆万钧,天空如同要炸开了一般,没有云雾只有雷电。
真正的晴空霹雳!
轰……卡兹……
这一声声轰鸣的雷声打在了我的心里,我从未如此害怕过。
只感觉身上传来了一阵剧痛,好像是被被雷火灼烧了一般。
我猛的一睁眼,在我面前的景象是,山崖破碎,树体被劈断,那六个人形般的果子碎裂了一地!
那是我的道果,是我的心血,也全都是我自己啊!
两年发芽,八年开花,十年结果,二十年的努力却是换来了一场空。而那果实就像还未出生的婴儿一般,就这么夭折了。
突然,天空又变得乌云密布,黑云压顶而来,忽而大雨倾盆,似乎在为我哭泣。
现在,我的道果毁了,我的身体也毁了……
冷冷的雨水在身上胡乱的拍打,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让我陷入自责之中,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实在想不明白。
那雷霆毁了我,是天道雷劫吗?这天道杀我之心未死,竟然在我即将道成之时毁掉了我的六个道身。
“啊!”
我内心在愤怒的咆哮。
此时整个宗门都在忙着维护护宗大阵,那天道雷庭击碎了护宗大阵,毁了我的道树和道果,他们还来不及过来查探情况。
我从破坏掉的树枝上落下,此时一双手接住了我,是于采然,雷劫过后,她第一个跑到了崖顶,将我抱入怀中。
“小树苗……”
多年不见,那小树苗不仅长成了大树,还结了果实,但如今受到了严重的雷击,已经毁了只剩下一个果实。
“这里什么情况?”
宗门的长老都向这边汇集了过来,他们也看到了我这个人参果。
“为什么要毁掉我的小树苗……”,
于采然抱着我很是伤心,不知是何时,这里已经变成了她的地盘,如今她已今非昔比,这棵人参果树也就成了她的了。
她把我带回了自己的小阁楼,这里是一处竹林,很少有人来,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我,然后给我擦拭身上的伤痕。
“我知道,你就是小树苗的孩子,我会把你重新种在地里的”,
于采然还是以前的那个小丫头,依然这么爱哭。
种道失败了,我很难过,但我并不会就这么认命,我可是天命之人,绝对不能认输,哪怕我的对手是天!
就像种地的庄稼人一样,天有不测风云,辛苦的耕耘换来了颗粒无收。我不过是经历了一次失败而已,也并不是颗粒无收,算是保了本,只要还活着就不算输。
你既然没把我彻底杀死,那我就活下来给你看,活给你看,我发誓:我要逆天,逆天,逆天!。
之后,于采然把我种在了一个小水潭旁边,这里的潭水是灵泉水,它正好滋养了我的伤势,修复着被雷霆灼伤的身躯。
又经过了一段时间,我的身体重新变成了肉身形态,只是我的身体犹如孩童一般,十岁多的孩子模样。
我从土里爬了出来,走向那个水潭,我看着自己的样子,感受着自己身上的气息,全身修为都化为乌有,二十九年的修行成就已然全废了……
再看我的瞳孔,我竟然没有了两仪混沌瞳?
怎会如此!
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从天地之中传来,传至内心深处。
我一时间慌了,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比杀了我还残忍,失去了天命光环,失去了神储之位,变回了凡人,我还怎么翻盘。
“还谈什么拯救天下苍生,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我欲哭无泪,已是无力回天。
“李一澜,他肯定有方法,不,应该先去通神殿,问问上界的超神级是否还有补救”,
“还是得找到秦明月和李一澜告诉他们实情,否则我也进不去通神殿”,
我现在正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会不会非常失望,不行,不能去”
但我又考虑到自己如今的样子,宗门还会认我这个神储身份吗?
此时我又犹豫了,要不要去找秦明月和李一澜他们,我已经失去了天命之人的能力,这种情况绝对他们而言那绝对是巨大的冲击。
而且,如今的我没有一丝修为,我怕我还没找他们可能就已经被暗子给杀了。
劈哩叭啦……
就在我陷入深深的思索和犹豫之时,水潭里有条红鲤鱼跳出了水面,掉在了岸上。
哪有鱼自己跳上岸的,分明是有人在旁边,我仔细一看有根若有若无的鱼线,原来是被钓起来的。
突然,那条鱼不见了,我揉了揉眼睛,一个白胡子老者坐在水潭边上,他的气息若有若无,他就在那里,但又感觉他不存在于这天地间,超然物外。
“你是谁?”
我用稚嫩的声音问他,我突然意识到我连声音也变了。
他不说话,就好像没有他这个人一般,也不看我一眼。
我拿了一颗石头扔向他,却从他的身体中穿了出去,感觉他就只是个虚无的倒影一般。
突然他站了起来,仰天长叹:“什么是天,什么是道”。
那沧桑的声音似乎穿透了我的灵魂,让我一度觉得神魂在颤抖。
“天地悠然,道法自然”,他又看着水潭道。
这几句话意义太广,原谅我理解不了,让你装会儿吧,我就随便听一听。可问题是,你到底什么意思,好像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却又无法说清楚的样子。
“往西,你会知晓一切”,他指向了西边。
要我往西走?
说完他就消散了,犹如从未出现过,更不存在于世间。
“等等,说清楚啊,为什么?”,
再没回应,可以说一直都没回应过,只不过是他在自言自语。
西边是指的西方大陆吧,那可是神宗的地盘,他要我去西方大陆,我是否该听这位“高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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