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天小心的行驶在出城的公路上。时不时的偷看一眼坐在副驾驶的李煜然。
李煜然侧着脑袋双眼无神的盯着窗外，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没落中感叹。
“三哥，如果我继续跟着你混，你会嫌我碍手碍脚吗？”
“就想着你自己，你三哥我失恋了，你也不安慰一下。没良心的东西。”
“我....”
“啊，不是啊三哥。一个女人而已吗，在找一个不就行了。”
李煜然一笑举手随意指了指林孝天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或许吧....”
以为是自己把李煜然说通了，林孝天也跟着嘿嘿一笑。
“嘿嘿”
“三哥咱在外面吃点东西吧，我知道有家羊肉汤味道真心不错，走吧，我请。”
李煜然摆了摆手表示一切都听你的。
羊肉汤店门口
因为门店的位置有些偏僻近乎坐落在城市的边界，外加下雪门店里也没人。
可以从外面看到，门店应该是准备打烊了。
“三哥，你稍等啊。”
林孝天下车走进门店，
店内冰冷的温度加上正在收拾桌椅的小女孩，很明显这已经打样了。
“客人，已经关门了，明天.....阿孝，你怎么来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能给你弄点东西吃。”平静的语气在看到来人后变得逐渐欢快。
“这不测评刚结束就来看你了吗。行了行了，赶紧去弄两碗羊杂汤，我还有一个朋友来。”
“在哪呢？”
“在外面。”
“外边不冷吗？让他进来啊!”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少女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冰天雪地里只穿了意见单薄的保暖衣。担心的询问。“你怎么穿的这么薄？不冷吗？这么大的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少女一边说着伸手将柜台上搭着的棉袄披在他的身上。
“别管我啦，你这儿冷的跟冰窖一样，赶紧去做饭吧。还有在我这个朋友面前别乱讲话。”
少女鼓起脸蛋有些不满的嘟起嘴。
“我很给你丢脸吗？”
“我是害怕你那该死的迷人的魅力把我那个有妇之夫的朋友的魂给勾走。”
“哼算你识相。肯定又是你之前的狐朋狗友。”
“注意啊他和那群人完全不一样，好了好了赶紧去吧，我晚饭都没吃就指着这顿夜宵呢。”
女孩不在说什么扭头进去后厨。
林孝天一分钟不到就快步出来。一边吐着哈气一边搓着手来到车边。
“他们准备关门了，屋里冷的很没暖气，三哥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
“没必要。”
说着起身，原本披在身上的外套也随之滑落。
伫立在风雪之中任其吹起衣摆，微风勾勒出略显消瘦的身躯。
并不清明的目光透过雪花仍旧浑浊的映出店铺的招牌。
林孝天拿起滑落在座椅上的外套后跟着李煜然进入羊汤店。
落座了一个靠近火炉的位置，一个裹着头巾的少女提着壶热水和两个杯子来到桌前。声音则十分稚嫩。
看着眼前这个和林孝天一样的身着戎装的少年，温文尔雅浑身透露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少女心里稍稍放下了心。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优雅华丽的军装下，埋藏着暴戾的恶魔。
“炉子刚烧开，可能做的有点慢，来先喝口热水。”
热气腾腾的水从壶嘴中倾杯中后移到李煜然面前。透过水雾发现这小姑娘气色有些红润，也不知道是这天冷冻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不过阅女无数的李煜然马上发现了端倪。
等小女孩走后，李煜然端起茶杯轻轻吹散水雾瞥了林孝天一眼。
“话说你小子真幸运，这小姑娘也是个美人胚子。”
林孝天一愣尴尬的收回眼神。
“三哥，你别看玩笑了，你身边的那群女人哪个不是天仙下凡，玩过的女人比我吃过的饭还多。”
李煜然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杯。点起一根烟。
“这话让你姐听到了肯定要把剥我一层皮。她最见不得男人花心了。”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他姐姐至从脑部受到伤害后就一直陷入昏迷。医生也曾经向他询问过是否给其最后的安稳。不过最后被揍了一顿就是了。
“这么说好像好久没去看你姐了。有带那个姑娘去看你姐吗？”
“当然有啊，平常的时候都是她在照顾我姐的，测评前我去过一次，我姐她精神不错。”
“那就好。”李煜然点起一根烟望向窗外的雪景，雪花洋洋洒洒的被抛落在空中，如此的自由而又美丽。人人向往的纯白的世界可能就是一场大雪过后的样子。
想起年冬天里雪中飞舞的精灵，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收回目光放下手中暖手的茶杯。
“跟我走，你可要想清楚了。在凌都老老实实的当个地头蛇，过着小日子，不舒服吗?”
“三哥，我跟你混了有三年了。是你把我弄进学校，要不然我这种人一辈子都没机会上学的啊。”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不去思考，甚至放弃思考。”
“做大事嘛，三哥，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确实，像你这种人，比起思考，魄力好像更重要。”
“就是嘛。”
“那她呢。没有想给他一个家吗。放弃平稳的生活而和我去外面闯出荡。对你不一定是件好事。”
林孝天突然看向小姑娘进入厨房的方向像是明白了什么。
“三哥，是不是离开凌都后我和她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交集了。”
“阿孝，这个世界是很真实的，没有什么理所应当。你信命吗？”
“三哥，我信你。”
“你看着可不像是个有信仰的人啊。”
“是啊三哥你看着也不像。”
“哈哈哈，你这话让我想起来，之前在我胯下的一个修女惨兮兮的悲鸣着说，你需要拥有信仰。”
“哇，三哥，真有你的。不信这个，泡女人你去修道院？为啥，你去修道院做什么？”
李煜然一脸不关我事的无奈。
“我以为那是妓院。”
回忆着那时的情景，谁让官妓的后门和修道院的后门一模一样啊。
思索着脑内中模糊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不过那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啊，一个天朝人喜欢上一个洋人女孩，他亲都不舍得亲一下，却被他父亲打死了。”
看着眼前有些呆呆的林孝天，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那对恋人
与平时像喝醉了吊儿郎当的状态不同，之前不管什么感情都会像泉水般涌现在脸上，而现在这泉眼仿佛瞬间干涸了一样，留下深不可窥的深渊。没有起伏，没有波澜，就这样平淡的看着映入眼帘的一切。
李煜然拍了拍林孝天的肩膀，正在这时，少女微笑着将两碗热腾腾的羊杂汤端了上来。眼中流露的情愫很容易看出她相当中意这个傻小子。
“好，好，吃饭。”
李煜然抄起筷子迅速的往嘴里旋着羊肉。
“三哥怎么样，味道可以吧。”
“嗯嗯。”
李煜然很快吃完后，起身用手巾擦了擦嘴。
看李煜然吃完了，他赶紧往嘴里随便扒拉了几口准备起身，却被李煜然一手按了回去。
“不慌，你继续吃。”说完掂椅子靠背上的外套披在身上顺手点了根烟就往外走。
林孝天透过窗户看着渐渐远离的灯光，肩膀有些颤抖的低头继续。
“我还记得，第一次你那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我说，大哥你要是再晚一点我就要去见阎王了，还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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