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见她言辞闪动,追问:“因此,文件夹中究竟是什么?你给我的告白信?”
“你作梦……”顾北笙本可不可以认,本能避开他目光,两手无处可放,所以藏在背后。
他投来的眼表情绪太过浓烈,晃的她睁不开眼。
“我为什么要给你写这样的信!”
“那这文件夹中有什么?有关我的?”男人更逼近,整个人贴来。
这感觉太过羞耻。
顾北笙压抑气息,咬唇说:“你压根没看见文件夹的内容?”
吓死她了!
她不明白,他这样逼问她她的秘密有任何意义?
准许她爱他了?
还是,跟当初一样,告诫她别自作多情?
不管是哪种,他们好像都是不对等的。
思及此,她竟然觉的连呼吸都是疼的。
“和你一点关系都没!”顾北笙补充说。
傅西洲冰冷说:“顾北笙,爱我就承认好了,何苦口是心非?”
顾北笙的眼睛陡然睁大又紧缩。
“你有妄想症!里边真和你半分关系都没!”她言辞否认。
傅西洲眼中瞬间流露出浓浓失望。
他不甘地逼问:“和我无关会用我生日做密码?”
“……”顾北笙讲不出一个字。
是呀,她怎会那样蠢,为什么用他生日做密码!
因为,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有机会看见它吧?
“讲话!”
傅西洲强势霸道的声音传入她耳。
顾北笙陡然从回想中惊醒。
“……”她发现自己讲不出话,因为讲出来也是假话。
不爱他,怎可能?
要是能不爱,她早已去爱别人啦!
但是方才在车上,他也说了,他对她,无非就是……玩玩罢了。
傅西洲的眼中是满满的裂痕。
他目光寒冽的说:“顾北笙,再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顾北笙感受到他眼中的不明就里的情绪,像警告,像期许,又像在担忧她的回答不会如他所愿。
她话到唇边,又转弯:“我承认,里边的确跟你有关。”
傅西洲的眼中中露出惊喜。
顾北笙咬牙,说:“但是,全都是你的糗事儿。”
“什么?”傅西洲睁大眼睛看着她,好像在探究她讲的话的真实性。
“全是你的糗事,因此我不敢认。加密是怕人看到,会给我惹上麻烦。我原本是想等你惹我时发网上的,结果放久给忘记了……”
不算谎言的谎言,说了两遍仿佛也没那样不自然了。
连她自个都信以为真。
“顾北笙!”傅西洲冰冷地掐住她的肩头。
痛!
顾北笙面色泛白,接着镇定的说:“我说的是真的,你爱相不相信。我真没爱你!我讨厌你还来不及!”
傅西洲只觉得女人的话一字字的滑入耳膜,从最初的不真实,到最终的无比真实!
因此……是他自作多情?
傅西洲的眼中出现深深裂痕。
“呵。”
他的嘴角勾起一缕诡秘的笑。
“顾北笙,你为耍我,因此在手机中藏这样个文件夹,等哪天乘我不备,将我一军,是不是?”傅西洲没受伤的手捏着她的下颚,“你是这意思?”
“对。”顾北笙咬唇说。
“非常好。”傅西洲甩开她,扬长而去。
非常好,她成功耍到了他!
他居然该死的还真以为,她会爱他!
“傅西洲!”
她看见他的右手红肿的厉害,有一瞬怔住,他的手怎红肿了?
她赶忙追上去,“傅……”
但是她还没追到他,他便先停步。
“顾北笙,并非唯有你一人讨厌我。”男人眼神冰冷的看着她,“我也一样,很讨厌你!”
顾北笙的身体陡然僵硬住,本来想要问出的话,刹那间卡在嗓门。
门已给他嘭的声带上。
傅西洲靠在门外,只觉的周身都失去力气。
爱我真那样难么?
傅西洲红肿的手使劲砸了拳地面,剧疼的感觉侵袭他全身每一根神经。
不会再傻了。
他看着为拣手机,将手伸进热汤中的场景,只觉的可笑之极!
顾北笙看着那扇冰凉的嘭然锁上的门,好像被漫天的寂寞席卷。
她想哭,却自始至终没法子迈开步子追上。
眼泪一滴滴落下,打在方才她写满了字的纸上。
他的名,从清楚到模糊。
……
另外一边。
方才那下人看见傅西洲毫不犹疑便将手伸到热汤中,只为将手机捞出,药都没有上便匆忙走了,所以就慌慌乱张的拿着药跟手机来找傅西洲。
“少爷,手机已清理干净了,就是暂时不可以用。没准还可以修好,你先涂药!”
傅西洲冰冷的推开了手机,嘭的声,手机摔在地面上,屏幕四分五裂。
“永永远远不要再叫我看见它!”
傅西洲冰冷地替自己缠着纱布,扬长而去。
下人瞧了瞧傅西洲的身影,再瞧瞧四分五裂的手机,心疼的走过去,将手机拣起。
方才少爷明明非常珍惜这手机,仿佛这手机对他来讲非常要紧的,为什么忽然不要了?
但是……这可是给少爷珍惜过,又拯救过的手机哎,丢掉也太可惜!
她想了下,瞄瞄四周,将这手机放进口袋,接着匆促忙忙的离开现场。
……
次日。
顾北笙再反应过来时,发现天已亮。
她昨天居然哭着哭着便在书房睡了。
跟前写满男人名字的纸,此时被眼泪晕染的,连字都看不清。
眼泪也干涸,好像还有咸味。
她收拾了下自个,走出书房,小心谨慎的回房,想着怎样和男人相对才好。
打开门,发现他并不在里边。
她洗把脸,换衣下楼,以为男人会在餐厅。
但是,餐厅也空空落落。
下人已煮好早餐,端上。
“少夫人,你的眼怎么红红的?我去拿点冰块给你敷。”
“谢谢。”顾北笙张了下口,想了下,又叫住下人,“他在哪?”
“少爷?他一早出去。少夫人你有吩咐,就开口。”
“没事儿。”顾北笙的目光暗淡,勉强对下人一笑,拿起刀叉。
明明是美味的早餐,平日她非常爱的西点。可此时,她连半点品尝的欲望都没。
今天中午,他还需要她送午饭么?
或许,大约,不需要了?
“少夫人?你在想什么?你牛奶洒了……”下人呼唤着沉思里的顾北笙。
顾北笙恍惚反应过来,抽出餐巾,谁知道,整个餐巾盒都给她打翻在地面上。
她又赶忙附身要去拣起,却又将桌上早餐撞下去。
现场一片狼藉。
下人赶忙说:“少夫人,你别动,放着叫我来就行,你的指头还没好,再搞伤少爷肯定会罚我的!”
顾北笙的身体陡然微僵,心房刹那间浸满酸涩。
他说他讨厌她,怎么可能再关心她?
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仿佛是梦。
梦醒了,一切就消失了。
……
与此同时。
微信同学群炸了!
安好在宴会当天的丑闻被传出!
“听说安好被庄冥甩了,是不是真的?”
“昨天还各种炫耀,怎会被甩?”
“听人说,安好要和庄冥那啥,在酒中下了药,当场缠着庄冥求解决。结果却给庄冥直接送医院,啊哈哈哈!”
“并且庄冥还拿话筒当众宣布和她分手,昨天晚上实际上是分手宴。”
“靠,也太丢脸了,当场悔婚呀!这样大的事都没有看见新闻,是不是给她家压下去了!”
“谁知道呢!不过这事即便没有出新闻,她也没有脸混了。估摸躲家中哭死了呢。”
“哎,我说徐兆兆,你不是安好好友么?你怎没有劝劝她?”
徐兆兆就是千金甲,安好好友之一。
她立即跳出来打字:“谁和她是好友呀?你们可不要乱说!我和她并不熟!”
安好这是得罪了傅少又被庄少甩了,谁和她扯上关系谁就是有病。
她也赶忙划界限!
徐兆兆毫不客气的打了段话,发群中:“安好昨天晚上被送医院的场景,你们是没有看到。帮她解决药物的男医生,亲眼见证了她最放浪的模样,据说,怎都拉不住她要脱衣服,我怎会和这样的人是好友!”
安好还躺医院,一早清醒后,整个人全都是凌乱的,就怕自己昨天晚上的事被曝光!
因此一醒来便将各种新闻都看了遍,确定没新闻传后才放心了点。
谁知,刚进微信,就看见微信群在狂闪。
她看见大家在讨论自己的事,只想假装没有看见,因此一直忍着,默默的窥屏。
谁知看见最终,千金甲乙丙都来和她划清界限。
并且说的最难听,说的最多的就是她们……这一些她曾视为好友的人!
这时,千金甲,也就是徐兆兆,若无其事的推门进来。
“阿好,你醒啦?感觉怎样?”
她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好像方才微信中的话都不是她说的!
要不是安好看了微信群,实在不敢信,眼前这一直对她好的不得了的好友,居然会在她后面捅刀!
安好气炸,毫不客气摔掉手机。
“徐兆兆,你要不要脸?我将你当好友,你就在后面骂我?”
徐兆兆吓一跳,她真想不到她讲的话会被安好看见。
她还当安好没力气看群,发完那句不到一分钟便撤回,想着唯有那时讨论的人才可以看见的,谁也不可以证明是她说的。
“我不过是权宜之计,和大家配合好,才可以知道大家怎么看待你的……”徐兆兆好快回神安扶。
安好使劲嘶吼:“你放你马屁!不要当我不知道你的小心眼儿!昨天晚上宴会的开场曲,我叫顾北笙来弹,她弹到中途手指受伤,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你胡说什么!”徐兆兆立即变了脸。
“呵呵,敢做不敢认?”安好抬自个的手,把手面对徐兆兆,情绪激动。
“瞧瞧我手上的伤,这是为你留下的!”
“最初我没交待出你,是由于我当你只是为我,想给顾北笙下马威,一下没有了分寸。如今我才知道,你有多虚伪!”
安好实在气疯,连声音也在颤抖。
“是又怎样啊?你知不知道你如今有多难看?”徐兆兆被戳穿,也没继续隐瞒。
她高高在上的看着发狂的安好:
“我就是早看你不爽!你那样爱炫耀,知不知道自己有多烦?我早已恶心死你!”
“我原本想,搞伤钢琴师的指头,找你的晦气,就是想不到,顾北笙的背景这样强,我还不当心为她做了嫁衣裳,我也是非常后悔呢!”
“你一直在说,顾北笙有多讨厌,可你知道么?在我眼中,你比她更讨厌一万倍!”
“想一下看以前顾北笙将你当好友时,你是如何对她的吧,再想一下如今的你,有什么权利来指责我呢!”
“你如今得罪了傅少,又和庄少玩完,能说,你们安家早晚也要玩完,因此,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到此为止!”
徐兆兆讲完倨傲的回过身便走。
“徐兆兆……”安好失声惊叫。
她的情绪没法平复,立刻拣起地面上某个碎片,想都不想的划向徐兆兆的脸,吼说:“你害我的手被划成这样子,这是还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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