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戏前的最后一次试戏,泠此刻可谓信心满满,而云瑾也是一样,两人不断的练习,不断的对戏,仿佛真的像项羽与虞姬一番,当然了此戏涉及的人物不止两位,只是两者以及其对话才是其中的经典
就这样两人练习了整整一天,没有多余的废话,甚至于晚上睡觉两人都睡一起,只为明日正式唱戏前还能在练习一番
竖日,戏前
泠:“有点小激动,终于要来了嘛,我还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唱过戏呢”
云瑾:“嗯,不用那么激动,尽最大努力就好”
泠:“还是很久激动,毕竟是第一次以国粹的方式上台”
云瑾:“国粹?”
泠:“这在我们那里属于国家文化的瑰宝,是老祖宗一代代传承下来的东西,只是我们那没有多少年轻人真正去理解这个东西,只是看看,所以现在戏曲行业并不火爆,如果我还能在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去选择走这条路的!所以我希望今天能在璃月将祖国的戏曲发扬光大”
云瑾:“真是伟大的理想啊,你一定可以的!”
台前
泠:“准备好了吗,我的虞姬”
云瑾:“嗯,那就上去吧,我的霸王”
简简单单的对话,意味着两人已经进入状态了,而戏,也真正的开始了
台下前来捧场的,不仅是往生堂的众人,凝光,刻晴,甚至于一向忙碌的甘雨也来了,香菱,茅师父,仙人,达达利亚,璃月人民,蒙德人民世界各地的游客,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候着,虽然其中大部分人都看不懂,但无论是谁,都在等待着云翰社所说的可以名流千古的戏是否属实
此戏由泠来担任霸王项羽,由云瑾来担任虞姬,其他人则是由云翰社的戏子来扮演
戏,正式开唱
(八侍女随虞姬上)
虞姬(唱)——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大王回营啊!)
项羽(唱)——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纵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传将令休出兵各归营帐。
(马僮牵马下)
虞姬(白)——大王!
项羽(白)——这一番连累你多受惊慌。
虞姬(白)——大王,今日出战,胜负如何?
项羽(白)——枪挑了汉营数员上将,怎奈敌众我寡,难以取胜。此乃天亡我楚,非战之罪也。
虞姬(白)——兵家胜负,乃是常情,何足挂虑?备得有酒,与大王对饮几杯,以消烦闷。
项羽(白)——有劳妃子!
虞姬(回头吩咐侍女)——上酒。
项羽(唱)——今日里败阵归心神不定。
虞姬(唱)——劝大王休愁闷且放宽心。
项羽(唱)——怎奈他十面敌难以取胜。
虞姬(唱)——且忍耐守阵地等候救兵。
项羽(唱)——无奈何饮琼浆消愁解闷。
虞姬(白)——大王——
(唱)——自古道兵家胜负乃是常情。
(项羽叹气)
虞姬(白)——大王身体乏了,帐内歇息片刻如何?
项羽(白)——妃子,你要惊醒了。
虞姬(白)——妾妃遵命。
虞姬(转对侍从)——尔等也歇息去吧。
众侍从(白)——是
虞姬(白)——啊,大王睡稳帐中,我不免到帐外闲步一回。
(出帐)
虞姬(唱)——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叹一声,白)——云敛清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忽听得众将士齐叹——“苦哇!”)
虞姬(白)——月色虽好,只是四野皆是悲愁之声,令人可惨。只因秦王无道,以致兵戈四起,群雄逐鹿,涂炭生灵,使那些无罪黎民,远别爹娘,抛妻弃子,怎地叫人不恨。正是千古英雄争何事,赢得沙场战俘寒。
(画外传来将士吟唱——“家中撇得双亲在,妻儿老小依靠谁……”)
项羽(唱)——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倚,眼见得孤与你就要分离。
(营外乌骓马嘶)
虞姬(白)——好在这垓下之地,高冈绝岩,不易攻入,候得机会,再图破围求救,也还不迟……备得有酒,再与大王对饮几杯。
项羽(白)——如此,酒——来——
虞姬(白)——大王,请——
(两人移步桌前,斟酒)
虞姬(白)——大王请!
项羽(白)——妃子请!
项羽(白)——想俺项羽乎!
(唱)——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姬(白)——大王慷慨悲歌,使人泪下。待妾妃歌舞一回,聊以解忧如何?
项羽(白)——如此有劳妃子!
虞姬(白)——如此妾妃出丑了!
(虞姬下,未几,持双剑复上,背对项羽抹泪……半晌,暗喊了一声“罢”,转身为项王舞剑)
虞姬(唱)——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项羽(白)——有劳妃子。
(虞姬一曲舞毕)
(近侍甲退下,近侍乙急上)
近侍乙(白)——启禀大王八千子弟兵俱已散尽!
项羽(白)——何等!
近侍乙(白)——遵旨!
(近侍乙退下)
项羽(转对虞姬,白)——妃子,快快随孤杀出重围!
虞姬(白)——大王啊,此番出战,倘能闯出重围,请退往江东,再图复兴楚国,拯救黎民。妾妃若是同行,岂不牵累大王杀敌?也罢!愿以君王腰间宝剑,自刎于君前。
项羽(急问)——怎么!
虞姬(白)——免你牵挂。
项羽(急白)——妃子,你,你,你,不可寻此短见啊!
虞姬(白)——大王啊!
(唱)——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项羽(白)——哇呀呀!妃子,不可寻此短见啊!
(虞姬欲夺其腰间宝剑,项羽转身避开)
项羽(白)——不可寻此短见!
(虞姬再索宝剑,项羽再次避开)
项羽(白)——妃子你,不可寻此短见!
(虞姬第三次索要宝剑,项羽又复避开)
项羽(白)——妃子,不可寻此短见啊!
虞姬(指向帐门处,白)——汉兵,他,他,他,他杀进来了!
项羽(不知有假,转身看去,白)——待孤看来……
(待他方一回头,虞姬即抽出他腰间宝剑……未几,项羽意识到受骗,忽一低头,惊见腰间抽空的剑鞘——)
项羽(猛回头向虞姬,惊呼)——啊!这——
(话未出口,已见虞姬自刎于前,项羽顿足不已)
项羽(痛悔,叹)——哎呀!
(众侍女扶虞姬下)
戏毕,众人无言,听懂的早已潸然泪下,不懂的则是掌声雷动,现场无人说话,哪怕是钟离也有些许惆怅,荧更是哭的稀里哗啦,鸢不一样,这几天看了很多刀子,硬是变成了强大的内心,凝光并未察觉到眼角划过泪滴,甘雨...到点了睡着了,不过在梦里的椰羊小姐,眼角依旧挂着泪水,嘴硬的刻猫猫也哭了,仙人们也是些许悲恸,达达利亚听不懂,但他能看出来,泠很努力的练习像曾经在深渊跟随师父练习的自己一样,那种神态,他永远忘不了
达达利亚的心态发生了些许变化,他本以为泠那么强大的人,并不会再去练习凡人的东西,但他此刻明白了,别人强是因为别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很努力,自己还不够,或许自己也应该学一些战斗之外的东西来提升自己
两人的完美配合渲染了场内所有的气氛,所有人都知道这戏已经是神作了,云翰社没有开玩笑,这部戏以及泠和云瑾两人的名字在散场后传遍提瓦特各地,哪怕是锁国的稻妻也依旧有消息流入,某个枫丹的商人用留声机记录下了这场戏并复刻,打算以此牟取暴利,也正因为如此,云翰社活了,成为了璃月当之无愧的第一
而坐在后台卸妆的泠和云瑾则是满满的感叹
泠:“啊!做到了!”
云瑾:“比练习的时候还要成功呢,谢谢你,泠,谢谢你为云翰社带来了生机,也谢谢你为璃月带来了这么一部戏”
泠:“诶嘿,我这还有别的戏,到时候一起给你,希望云翰社能将我家乡的瑰宝发扬光大,我也算不虚此行了”
云瑾:“谢谢你”
泠:“没事没事,你要是以后创作新戏没人陪你聊天你可以来找我,我反正一时半会会在璃月住一段时间”
云瑾:“嗯嗯,说到新戏的话,我这里有个故事我打算编成新戏,你看怎么样?”
泠:“诶?故事吗?给我看看”
云瑾:“嗯”
于是两人开始了新的戏曲讨论,那么新的戏曲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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