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败了,他没能成功做出来那道菜,他因此变得开始暴躁,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不出来,明明材料和步骤完全一样,可是那种味道却完全不一样。”
“他不服气,他试了一次又一次,他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慢慢的,他变得不再暴躁了,转而是失望和敏感,他感受周围靠近他的人都是为了嘲笑他做不出来,尽管据我祖先所说,他们当初仅仅是为了安慰他。”
“我的祖先在那段时间不敢出来,不敢看着他那副已经完全变了的瘦骨嶙峋的脸,他那丰满的羽毛已经脱落,紧绷的皮肤开始变得松弛,朝气不再存在,衰老如期而至,这一切都显示着一个现象,他要死了…”
“它很伤心,可它无能为力,它只是一只三阶魔兽,没有办法来安慰他,它只能躲在洞口,远远地看着他的脸上布满阴云,可它想要帮忙。”
“当他开始砸厨房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它总是会趁着他冷静的时候出来收拾整齐,然后再一次被砸乱,再一次整齐,它不知疲倦,一次一次地做着这样的事情,可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往日的光彩。”
“直到有一天,它看见一个女人来到他的身边,她开口和他说话,说了很多话,它能理解的,它不能理解的,都有。那一晚,他奇迹般地心情好了一晚上,而它在女人走了之后也敢出来看他一眼了,当他们对视的时候,他笑了一下,苍老而干枯的脸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可那份笑容,让它看见了自己救命恩人的模样,那个时候,它确定了一件事,说话好像能够让他好一点,所以它开始学习说话。”
“等一下,学会说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魔兽想要学会语言至少要七阶的水平吧?而你那个祖先也不过三阶魔兽,大脑都还没有发育完全呢,怎么可能学会说话。”
芙蕾突然打断暗鼠的话,疑惑地问道。
“我祖先是特例,不行吗?还有,大鼠说话小孩别插嘴!”
暗鼠红色的眼睛狠狠地瞪了芙蕾一眼,继续说道:“可语言这种东西,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学会的?在书籍里面摸爬滚打的两个月后我的祖先也不过稍微能看懂里面的逻辑,距离说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很可惜,他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了,这时,我的祖先决定放手一搏。”
“它不再去学习了,它开始捕杀,它要通过捕杀野外的魔兽来学会技能,它要掌握一种能够转换语言的技能!”
“这是个魔幻的世界,如果常理无法让它与它的恩人交流,那么它就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利用这个世界的法则。为此,无论是什么样的魔兽,只要是等阶比它低,不管数量有多少,它都要一个个的消灭掉。”
“技能的获得实在是太残酷了,当它消灭到数万只尖刺蜂组成的蜂巢的时候才获得一个技能,等到周围的低阶魔兽都被消灭的时候,我的祖先已经是四阶魔兽了,可它依旧没有获得那样的技能,因此它只能选择挑战和自己同阶的对手,这个时候就不是单纯的碾压,而是势均力敌的战斗,可它只是孤身一鼠,面对野外那些少则两三成群,多则拖家带口的魔兽又怎么抵抗?所以它只能挑选那些流落的,被驱赶的,身上有重伤的下手,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它的实力得到了增强,可它依然不满足,它的目标还没有实现,它还要继续捕杀,只不过,这一次,它把视线瞄准了一位健硕的五阶魔兽。”
“之所以怎么做,是因为它听到了它说的话,不是其它魔兽驱赶而发出的威胁声音,而是实实在在的话在它的脑海中响起,这一次它就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这个技能的拥有者。”
“那一战打的很激烈,我的祖先被打跑了很多次,每一次身上都带着骇人的血口,可一等伤口自然凝固,它便再一次去偷袭,去进攻,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月,它终于靠着生命与血,把那只魔兽给磨死了,而魔王大人保佑,它也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技能,它终于能和它的恩人对话了,希望它也能和那个女人一样,给它的恩人带来些许的安慰。”
“但是等它浑身是伤回到那座木屋之后,它只看见了那个翼人的尸体,和放在锅里的,尚未成型的料理。这个时候它才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它心灰意冷地躲到他的影子里,听着外面他的家人挪动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听凭自己随着他的影子被拽动,像是要陪着他一起下葬一样。”
“这个时候,它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可惜了,这道“珍馐”没能再次做出来,对他来说一定是一个遗憾吧?”
“遗憾?我的祖先想起它看见的尸体上面的表情,好像确实是遗憾,那么自己必须帮他解决掉这个遗憾。它从影子里面跳出来,主动和他的亲人说话,但是被当作是一只异类被攻击,无奈之下它只能逃回自己的洞穴,等着有谁愿意料理“珍馐”,然后把方法教给他,可直到它快要死去的时候,这座厨房甚至没有一个人来过,好似这里变成了什么受诅咒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禁地。”
“我们暗鼠可以靠着阴影进行繁殖,选择一个技能随着血耐延续下去,不过施术者在使用之后很快就会死去,在得知自己快要死亡的时候,我的祖先使用这一天赋产生了子嗣,并把语言转换这一技能延续下去,在自己最后的时间里,把自己有关翼人世界的一切,包括自己和他的一切都传了下去。在它临终之时,它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无论何年何月,无论是什么种族,只要愿意来学习“珍馐”,我们就要欢迎,并把这一切都告诉他,这就是我们一组在这里的使命,也是为什么你们认为我会说话,其实也不过是我的语言在说出口后被技能自动翻译了而已。”
年迈的暗鼠把自己所流传下来的故事讲完,静静地等待芙蕾她们的回答。
“不对啊?”
芙蕾疑惑地看着它说道,“如果真的你所说的,无论是谁来都要把这一切传给他们的话,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暗鼠的脸一下子臭了起来,生气地说道:“我刚想和那个翼人的后人见一下面,结果你们一拳好些没给我打死!我还不能有些脾气了!”
“抱歉…”
燕鸣诚实地道歉,她下意识地就觉得那是个想要袭击莉莉的魔兽,出于本能地就出手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友军。
“可上一次我和我父亲来的时候爷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一想到自己当时就和“珍馐”差之毫厘,莉莉有些生气地问道。
“上次?哦,你是说十几年前那次吧?我确实感受到有两股气息接近,但当时你们都还没有灵力吧?“珍馐”的制作离不开灵力,所以当时就算告诉你们了也没有办法,而且当时我正处于三阶进阶四阶的关键时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见你们,所以我就没有出去。”
暗鼠老实地回答道。
“好吧,这些事情我差不多都知道了,和莉莉家里流传下来的故事也能对照上来,那么我问一下,这里还有当初那个人做“珍馐”时留下来的刀吗?”
芙蕾可没有忘记她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开口询问道。
“有,就挂在那里,是一把木刀,你们拿走吧。”
芙蕾的视线顺着暗鼠转动的头颅看过去,果然在那里看见了一把原木刀,她把它摘了下来,握在手里仔细把玩了一番,除了有些重,好像也没有什么神奇的。
芙蕾掏出来自己的断剑,吓得那只暗鼠连忙阻止。
“住手!你想要干什么?那就把普通的木刀别把它和你,咳咳咳!”
它一着急,被燕鸣伤到的伤口又剧烈的疼痛起来,都咳嗽出来血了,可它还是倔强地说道:“别把它和你那危险的东西放在一起!”
“好好好!您悠着点,我不做就是了。”
它这个样子属实是把芙蕾吓了一跳,连忙把断剑收起来,不敢在做什么让它再受惊了。
在感受着莉莉低阶圣光的治疗之后,暗鼠终于能够流利地说话了。
“我现在告诉你们能够做出来“珍馐”的方法。”
芙蕾眼睛一亮,难道这一次不仅能把台给完全找到,还能找到引的下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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