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木幸小姐,你觉得灵魂存在吗?”
“存在。”
“意外的断言啊。”
离有松郁宣称要排除绘理已经过去两天,这两天别说攻击,就连有松郁人都没见到过。
虽然风平浪静再好不过,可有松郁即将发起攻击这个可能性一直存在也没法神经大条地认为已经安全,导致连续两天阿殳都没有怎么睡好。
绘理今天也坐在那个位置,翻看着《西西弗神话》。
“话说你真的完全不去上课吗班长大人。”
“现在已经是寒假了…”久木幸叹了口气,“你自己都完全不去上课为什么老是要问我这个问题。”
“啊,主要是无聊。没有话题总是会问相同的问题,社交中常有的事情吧。顺便一提正确回答应该是把以前说过的答案再说一遍。”
“那种事情完全没听说过。”
久木幸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把咖啡杯从消毒柜里拿了出来,堆叠着放在杯架上。
“久木幸小姐,你觉得灵魂以什么形式存在?”
“突然问出挺有哲理的问题,不过思考这种问题还不如来帮忙准备。”
“只是想问一下你的看法,就是那个,集思广益?”
把咖啡豆丢进研磨机后,久木幸盯着研磨机回答着:
“…灵魂什么也不是,就像空气那样的东西。”
“哦哦,好有哲理的回答。”
一杯泡好的咖啡推到了阿殳面前。
阿殳端起喝了一口。
“…好喝。”
“是吗?那这一杯就在你工资上扣了。”
“…我就当这是你收到夸奖后害羞的表现了。”
后来这杯咖啡给绘理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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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依然是客人寥寥的一天,阿殳开始怀疑这家店不久后就会倒闭。
“店长说明天休息。”
临下班前,久木幸说了这样的话。
刚好,为了正常的睡眠考虑,阿殳打算利用明天的空闲开始行动。
现在是晚冬,夜晚来得比较迟。
冬天的徬晚毫无特色,过厚的云层遮住了太阳,所以就算抬起头也看不到夕色,所以环境只能用阴沉来形容。
虽然是晚冬,但冷空气还在脸上吹拂,就算已经到了将要进入春天的临界,让人完全无法相信冬天会结束。
“春天什么时候来呢?”
阿殳不自觉地把想法说出了口。
“春天…来了又会怎么样呢?”
绘理问道。
“不会怎么样,就只是春天来了而已。”
绘理抓着阿殳衣角的手紧了一点。
“好多事情都弄不清楚。”
“比如?”
“花是怎么回事?春天是怎么回事?风是怎么回事?话语是怎么回事?人是怎么回事?还有,死是什么——还有很多事都搞不清楚。”
绘理罕见地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阿殳想了想,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
绘理摇了摇头,“本来就没问阿殳。”
“有点受伤啊…”
对话终止,两人沉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绘理你,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阿殳怎么也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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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很折磨人的事情,应该没有多少人会否认吧。
不管是期待还是恐惧,都只会在无限被拉长的体感时间下变为纯粹的折磨。
“所以比起永无止境的等,这时候就应该主动出击!”
站在有松郁公寓前,阿殳大声的宣布着自己的主张。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绘理留在了家里。不能保证这附近没有灵魂一碰到就会消失的法阵之类的,那样的话把绘理带来导致绘理消失的话,就变成像是宿命论感觉的传说了。
而且是那种完全笑不出来的传说。
凭借模糊的记忆找到有松郁住所的门口,阿殳犹豫地敲了两下。
并没有人应门。
阿殳又用力敲了两下,没想到门直接开了。
“有人吗?”
杂乱的屋子里并没有回话,阿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要换鞋吗?
阿殳找了找周围,并没有类似鞋架的东西,只好穿着运动鞋往里面走。
很快,他就发现了有松郁。
有松郁穿着风衣,以姿势奇怪的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吃了一半的泡面,已经有些发臭。
联想到打开的门,阿殳有了不好的想法,紧张地把手放在了有松郁的鼻子下。
阿殳的手感觉到了气息的流动。
“你这家伙,在干什么。”
有松郁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阿殳。阿殳若无其事地缩回了手。
“早上好有松郁小姐,你没死就是再好不过了。”
“你怎么进来的?”有松郁从刚刚睡醒的朦胧中缓过神来,质问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门没关,我就进来了。”
有松郁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好像在回忆什么。
“好像确实是忘关门了…等下我。”有松郁站了起来,走向洗手间。
阿殳听着从洗手间传来的水流声,看了眼桌子上发臭的泡面。
“所以,你找我干嘛?”
有松郁换好衣服出来时,阿殳规矩地坐在沙发上,桌子变得干净了不少。
“那个先不说,莫非有松郁小姐…你是睡了两天?”
“…是又怎么样。”
感觉有松郁的脸有点红,应该是错觉。
“我觉得健康的作息是很有必要的。”阿殳说道。
“不管你的事吧?”
“只是出自对认识的人的关心。”
有松郁坐到阿殳对面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那我就问了,就是绘理的事情。”
“啊啊,那个啊,暂时还没什么头绪,不过肯定会做的。”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有些想问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有送郁站了起来,好像在房间里找些什么。
兜兜转转,有松郁走进了放冰箱的房间。
然后她拿着一个方便面盒子走了出来。
“你丢的?”
“那个已经发臭不能吃了。”
“为什么发臭就不能吃!啊…我最后的食物…”
有松郁沮丧地抱怨着。
“那个,莫非有松郁小姐,你很穷吗?”
“我有什么办法,除灵用品开销很大的啊,而且现在都接不上委托了,存的钱也花光了…”说着说着,有松郁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闪了一下光,“对了,上次那个,你委托我的报酬还没给吧!”
“上次是绘理自己回来的吧?而且非要说我们还帮你除了灵。”
“不是你突然打电话在我这哭除灵也不用那么辛苦,损失费也要啊损失费!”
总感觉一触及到钱的问题有松郁就变得激动了。
“太天真了有松郁小姐,那种没有明确条款规定的款项我是不会承认的。”
有松郁生气地跺了跺脚,指着说了一句“这是你自找的”后,掏出了手机。
“对不起…对不起,帮帮我,请帮帮我,我已经没办法了,有松郁…”
“唔…!这是…”
“是通话录音。”
从有松郁手机传出来的是阿殳一辈子也不愿意回忆起来的黑历史。
有松郁得意地看着懊恼的阿殳。
“我错了有松郁大人钱我会给的,快把那个关掉。”
“现在已经晚了,除了钱之外还要请我吃饭,不然我就就把这个发到网络上去,你知道吧,现在网络有多可怕啊网络!”
“那个也行总之你先住嘴有松郁小姐,高冷人设快崩塌了,要是这是小说作者就写不下去了,会被喷的啊!”
…
总之,阿殳和有松郁出了门,在有松郁的强烈要求下找了个烤肉店吃起了饭。
当然,是阿殳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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