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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Day 1·出乎意料又不出乎意料的结局?

第十六章·Day 1·出乎意料又不出乎意料的结局?

每一个穿越到异世界的主角,只要那个异世界有【校园】这样的要素,就总会需要上演一场号称“定番”的戏码。

这场戏可以是入学考试、可以是被什么杂鱼反派公子哥找茬之后的决斗、也可以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危机……总而言之,手持外挂的主角在动画的第一、二集站到配角们的视野底下大显身手,是大部分这类型作品的“保留项目”。

——这番话,是龙宫可怜在入学之前告诉光理的。

“既然如此,倒是在入学的时候就给我把这场戏演完啊……!”

而现在,光理的内心吐槽并不会被任何人听见——正因如此,她也没办法阻止自己的那个笨蛋姐姐。

“卡莲·普雷梅卡同学!你的下一个对手是我哦!”

圣王国的第三皇女、莉泽·亚历山大·拉斯塔尼亚登上了“舞台”——跟对方身高相近的她,握剑的姿势并不业余、甚至可以算是相当标准的程度。

是皇家剑术的握法——莉丝缇雅下意识地注意到了这样的细节,但是……再怎么“标准”,莉泽皇女的剑术水平也只是“比同龄人更加优秀”的程度而已。想要用这种水平的剑术挑战那红龙伪装成的伊尔夫族女孩,多少有些痴人说梦了。

……该怎么办?

转瞬之间,站在人群最前端的莉丝缇雅微微低头、大脑高速运转:事到如今,这场闹剧已经无法随便平息了,她需要做的、是如何从这场“决斗”之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挑战她姐姐的人是王国的第三皇女,如果能讨好她的话,明面上自然是对潘德拉贡家族乃至莉丝缇雅本人有着相当不错的收益——而暗地里,这位第三皇女也是她刺激笨蛋姐姐开窍的关键角色。

日语里有个词叫“忖度(そんたく)”,简单来说就是看别人脸色行事的意思——站在【莉丝缇雅·冯·潘德拉贡】的角度来思考的话,这里或许应该让自家的“女仆”放一放水、讨皇女殿下开心才对。

但是,这样“忖度”的话,存在着两个问题:其之一,是卡莲·普雷梅卡开出的条件过于沉重。如果要让她直接输给皇女殿下的话,非但要交出来之不易(?)的【龙王】称号,甚至还要无条件满足皇女殿下的一个愿望……这种不确定的因素,正是光理最讨厌的东西。

也就是说,要让姐姐放水、但不能放太多——只要让皇女殿下接住两到三招再战胜她,应该就能讨她欢心了吧?

——没错,如果是“莉丝缇雅”的话,应该会这么思考。

但是,【龙宫光理】不一样。

“……。”

酒红色的双瞳,看向了自己的姐姐——红发蓝瞳的女孩只是瞄了那走向自己的皇女殿下一眼,一言不发。

“……果然,不行。”

光理,才不想看到自己的姐姐“落败”的模样,哪怕是演技也不行——这就是【第二个问题】。

该怎么办呢?

如果现在向姐姐使眼色的话,应该能传达到这边的信息——但是,该怎么做呢?

让姐姐故意输的话……不,等等,如果自己真的“试图让姐姐假装落败”的话,站在姐姐的角度会怎么想呢?

……她也会觉得、“第三皇女的事情比我更重要么”——什么的?

【“好!这个好!”】

内心的小恶魔,开始了那诱人犯罪的低语——长着犄角和翅膀的小小光理,飘到了少女的身边:

【“就用这一招刺激她!能不能忖度不关键、关键的是要让姐姐误以为在我们眼里其他人比她更重要!”】

——有道理。

酒红色的眼珠子微微一转:姐姐再不急,就得轮到她龙宫光理急了。虽然稍微有些过激,但她必须要通过这种手段刺激一下龙宫可怜的妒忌心……

【“这样是不对的!”】

——天使光理、登场!

简直就像是什么搞笑日常动画里的场景一样,头顶LED光环的白衣天使小小光理突然从半路杀出、一剑刺穿了恶魔光理的胸口。

【“咕哦!?天使,你这家伙……!”】

——不知为何,光理脑海里的小剧场微妙地有些血腥。

【“光理哟,我们至今为止已经做过很多让姐姐伤心的事情了——再继续干坏事的话,我们可是会成为不折不扣的‘屑(クズ)’的哦?”】

虽然跟本人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配上手里还在滴着恶魔之血的光剑多多少少有些吓人,但天使光理的发言确实无愧于天使这个形象:

【“不想被读者称作‘屑妹妹’的话,还请不要继续犯错!”】

读者是什么——金发红瞳的少女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而,缺乏姐姐能量的她,现在已经不太好维持正常的思维方式了——

【“异议!这都是必要的牺牲!”】

——胸口被洞穿的恶魔,从迷之悬崖底下爬了回来、回到了光理的脑海之中:

【“不成功便成仁,继续跟姐姐拖延下去的话只会变成天才恋爱头脑战一样的急死人拉锯战!非常时期必须采用非常的手段呀!”】

【“此言差矣!难道说,你想看到姐姐落败的样子么!”】

【“才不想!怎么可能想呢!姐姐是最强的、最厉害的、天下无敌的!”】

……不知为何,光理被自己的心声弄得有些羞耻、忍不住捂了捂脸。

【“但是,你别搞错了,天使!姐姐不管怎么想都不会输、也不会答应放水——而我们也不需要让她真的放水,只是要将这个【讯息】传达过去而已!”】

确实,如果只是为了让姐姐误以为“在妹妹眼里自己还不如第三皇女的地位高”,那么她这个姐控特有的忧虑就只是无稽之谈。

哪怕会被姐姐讨厌,光理也想刺激一下她的嫉妒心——不然的话,那背德的恋心恐怕永远无法得到龙宫可怜的正面回应。

【“唔……但这样是不对的……”】

天使似乎有些无话可说的样子,只能继续复读刚刚的话语——与此同时,第三皇女与伊尔夫族女孩之间的决斗也即将开始。

——不管了。

酒红色的双瞳,眼神一凛、看向了自家姐姐——巧合的是,那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看向莉丝缇雅的湛蓝色双眼,居然刚好瞄了一眼这边。

姐妹二人的视线,对上了!

【“好!就是现在,传达出去吧——咕啊!?”】

恶魔的高声呐喊,戛然而止。

【“这样是不对的……会被讨厌的!”】

天使一边尽力劝阻、一边将恶魔的脑袋砍了下来——好可怕。

“……不管了。”

孤注一掷、背水一战——抱着这样的心态,龙宫光理用【眼神】传达了自己的想法。

“……!”

蕴含着复杂感情的赤色双瞳,闪烁着充满了大量情报的光芒——然后,她得到的回应是……

“……?”

……是红发蓝瞳的伊尔夫族女孩、困惑地歪了歪头的模样。

【“这不是完全不行嘛!?”】

恶魔的吐槽,有点像是她的姐姐本人——毕竟是精神逐渐错乱后开始产生的臆想,以自己最爱的姐姐作为蓝本倒也正常。

【“……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可以心灵感应的程度么?”】

不,那应该跟关系的亲近与否没什么关系——光理在心中自己吐槽着天使的发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该怎么传达自己的意思呢……除了眼神以外,她还能依赖的是——对了!

【“是肢体动作!”】

恶魔,点出了那关键的一点——虽然姐妹二人还没心有灵犀到一个眼神就能传达出“哼,姐姐,在我眼里其实第三皇女殿下比你更加很重要哦所以这场决斗就麻烦你作为牺牲品放放水假装落败方便我亲近皇女殿下吧~”这种复杂情报的程度,但如果配合肢体语言的话……!

赤瞳,再次眼神一凛——莉丝缇雅·冯·潘德拉贡,以极度认真的表情伸出了手、比作手刀,然后……在自己的喉间前方划了一下。

【“这什么意思?”】

恶魔,困惑了。

【“‘不放水的话就杀了你’的威胁吧,大概。”】

天使,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而这种糟糕到极点的“意思传达”,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

红发的伊尔夫族女孩,不动声色地朝着莉丝缇雅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

“圣王国的第三皇女么……跟你做对手的话,我会认真起来的。”

——大概是把莉丝缇雅的信号理解成了“给这个皇女上点强度”的红发女仆,忠实地执行着自己“主人”的命令。

卡莲·普雷梅卡身上的气势,改变了。

………………

在《龙恋》的原作游戏中,王室剑术本身是借鉴了现实中的西洋剑术、在辅以一些“看上去会很帅的动作”而形成的一套体系。用更加直白的说法就是,这套剑术拥有着大量的刺、戳类的动作,但也会有一些大开大合、能拉出剑光弧线(但不一定完全实用)的挥砍招式,算是在各种动画、游戏里比较常见的剑术设计思路。

原作流程中也能看到几位自机角色的剑技招式符合这样的逻辑,但一旦放到现实,这种“华而不实”与“实用”混在一起的剑招其实颇为微妙——光理自己也非常清楚这一点,毕竟她以前没少听到自家姐姐发表诸如“帅是很帅,但这招真的有必要么!?”之类的吐槽。

而现在……

“咕呜……”

……而现在,巨大的压迫感,让第三皇女殿下持剑的右手微微颤抖。

站在她对面的,是姐姐大人的那位奇怪的伊尔夫族贴身女仆、也是这所学校的风云人物——卡莲·普雷梅卡,此刻正在以【与莉泽完全相同的姿势】单手执剑、剑尖指向了莉泽胸膛的方向。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使出【剑术】。

“这、这是……”

“红莲大人,居然连王室的剑术也掌握了么!?”

两位“击剑手”,同时摆出了拉斯塔尼亚王室剑术的起手式——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那、那么!”

白发红瞳的女孩,咽了咽口水——然后,坚定地向前踏出了脚步。

发起先攻的,是莉泽。

“喝啊!”

朴实无华、却颇为迅捷的直刺,精准地刺向了红发女孩的胸前——然而,这样的试探,对于莉泽的对手来说或许还是显得有些过于稚嫩了。

啪!

木剑与木剑碰在了一起,发出了闷闷的声响——短短一刹那的交锋,就已经让莉泽的手腕发麻、险些失去重心。

“呜……!”

作为后手而准备的后跳横扫,帮助莉泽立刻拉开了距离、争取重振态势的时间……但是。

啪——!

“咕……!?”

沉重的一击,再次敲在了莉泽的木剑剑身之上——这一击,却是不可能被预料到的一记【直刺】。

【红莲的暴君】,用打点极窄的直刺,刺中了正在横向挥动的木剑剑身、强行打断了莉泽的攻击——然后。

“嗯……算你过了一招吧。”

话音刚落,湛蓝色的双眸微微一沉、女孩手中的木剑也转刺为挑——

“啊……!”

——皇女殿下手中的木剑,轻而易举地被一记上挑挑飞、飞越了她的头顶。

“莉泽·亚历山大·拉斯塔尼亚,一招。”

下一秒,对手的木剑剑尖点在了她的喉间——将军(checkmate)了。

“很好,下一个下一个~”

坐在旁边的芙劳拉老师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听到卡莲的话语之后在羊皮纸卷轴上又记了一笔。

——好强、真的好强。

只是通过旁人的话语,绝对不可能理解名为“卡莲·普雷梅卡”的伊尔夫族女孩有多么厉害;哪怕是像刚刚那样站在观众席用肉眼去观察,最多也只能窥见那蛮横实力的凤毛麟角——唯有亲自站到她的对面,才能对实力上的离谱差距有一个更加清晰的认知。

……这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追上的差距。

“怎么了,还不走么。”

回过神来时,【红莲的暴君】已经收回了剑、摆出了有些无聊的表情。

“啊……”

……没有什么奇迹般的逆转,也没有什么第三皇女殿下一直体验着的顺风顺水。

她的身份,在这场决斗中没有任何的用处;她的天赋与努力,在眼前这位伊尔夫族女孩的剑下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莉泽本以为,自己至少能撑过两招、甚至是三招。

但是,现实没有这个所谓的“至少”、也没有任何的“如果”。

“……那、那个!”

莉泽没有转身捡起自己的木剑,而是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朝着红发的女孩追问道:

“我……呃,卡莲·普雷梅卡同学!”

“还有事么?”

冷淡的态度,跟这位伊尔夫族女孩平时的样子有些差距——难道说……

“……卡莲·普雷梅卡同学,讨厌我么?”

直球的发问,换来的自然是直球的回应:

“没有啊。”

“那、那……!”

——急切、急躁、焦急。

这样的心情,在莉泽的胸前不断燃烧着——她想要的不是别的,正是来自【真正强者】的指点!

“那……还请普雷梅卡同学,像指点别人一样、给予我一些评价!”

“诶。”

精灵少女,先是露骨地摆出了一副写满了“真麻烦”几个字的表情、挠了挠脸,然后用随意的语气打发道:

“还行吧,你还挺厉害的,不愧是第三皇女呢。”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众目睽睽之下,皇女殿下发出了相对来说颇为失礼的声音。

“我想要的是……更加公正的……客观的……”

她想要的,是能够让自己【在真正意义上变强】的建言、是不被任何无聊的琐事束缚的【真话】——被世人称作天才的第三皇女殿下,想要的是来自【真正的天才】的认可……

“诶……可是。”

最终,红发的“暴君”小姐给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答案:

“可是,在我眼里,【你跟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啊。”

“……哎?”

“就,有点天赋,也努力练习过,但实力其实也就比其他学生好上那么一点。经验不足,体力不足,随便抽选一个有练过剑的贵族小少爷跟你多打两局的话,估摸着也是互有胜负——我只能说,是很普通的水平吧?”

感觉不如莉莉安——女孩耸了耸肩,如此补充道。

“诶、诶……”

——只比其他人好上一点?很普通?

原来,在真正的强者眼里,自己这个“天才”只是……

“好了,下一个。”

……在莉泽浑浑噩噩、摇摇晃晃地回到观众席发愣的同时,决斗的车轮战仍在继续。

只不过,到了这一步,值得说道说道的战斗……倒也确实还存在着。

比如说——

“唔……!”

少年的闷哼声,与木剑落地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三招——你成功了,法丹尼尔·雷·巴萨赫。”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黑发眼镜少年,抬起了头——对手的木剑指在了他的眉间,但这场战斗的胜负却可以说是他的胜利。

撑过三招,是所有人的第一个目标——而他,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达成这个目标的挑战者。

“长剑不是你的惯用武器,如果是实战的话,你应该能跟我多过好几招。”

非常少见地,“暴君”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对眼前的挑战者颇为满意的样子——然而,这位挑战者本人却只是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

“如果是实战的话,普雷梅卡小姐也不会留手了吧?”

“确实。”

来自异族的这位女孩,似乎完全没有说客套话的习惯。

除了法丹尼尔以外,还有一位少年姑且算是跟【红莲的暴君】过了两招——但是。

“咕、咕呃……抱歉,我、我到极限了……”

……堂堂圣王国的第一皇子,弗雷德里克·亚历山大·拉斯塔尼亚殿下,非常丢人地跪倒在了地上、捂住了嘴。

包括芙劳拉老师在内,所有知情者都忍不住捂住了脸:第一皇子殿下的女性恐惧症,依旧严重。

“……你这病情,就没有一点好转么?”

“多、多谢关心……咕,算是有好转了,但是……”

但是在您面前的话病情就只会加重恶化——这句话,弗雷德里克并不敢说出口。

结果,第一皇子殿下没能在这场决斗中证明自己(各方面的意义上)、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抱憾离场——而负责带他去保健室的人……

“诶,你不跟我打么,岛……呃,哈罗德同学。”

“你当我傻啊。”

……正是第一皇子的弟弟、第二皇子哈罗德殿下。

银白发的少年扶起了自家的兄长,背对着精灵少女、摆了摆手:

“我不擅长剑术,而且就算擅长剑术也没有挨打的癖好,傻子才跟你打。”

“不擅长剑术的话,现在跟我打魔法战也可以哦?”

“那不是更傻了吗!”

——看透红尘(?)的少年,就这么潇洒地带着自家哥哥离开了。

最后,随着几位莉丝缇雅都记不住名字的学生被暴打一顿、课堂也步向了尾声——剩余的挑战者,只有两人。

“我看看……嗯,最后的两位挑战者分别是【莉丝缇雅·冯·潘德拉贡】同学和【莉莉安·希卡里】同学。”

一整节课都没拔过剑的剑术老师翘着二郎腿、在木凳上摇晃了起来:

“你们两个,谁先?”

——还是变成这样了么。

金发红瞳的少女轻叹了口气:虽然她也没自信胜过自家姐姐,但原则上来说,这里由她作为“压轴”登场或许会比较合适。

……至少,她能借着那短暂的交锋机会,跟姐姐说上话——

“我先吧。”

“咦……?”

——出乎意料的是,金发碧眼的少女先一步站了出来、走到了“舞台”之上。

“莉莉安么……嗯,请多指教。”

站在“擂台”中央的“暴君”,还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看上去就像是在例行公事。

“请多指教哦,卡莲同学!”

二人都没有看向莉丝缇雅的方向,她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不过,莉莉安的剑术水平比莉丝缇雅还要弱一些,估计应该也会被迅速解决掉吧……光理非常清楚,事到如今,自家姐姐是不可能放水的了。

虽然对那个【满足一切愿望】的胜利奖励非常感兴趣,但这里还是成全一下姐姐的耍帅欲望、让她打个全胜吧——说是这么说,光理其实也不觉得自己使出全力就有胜算。上次的“revue”,她是通过舍命似的打法才能占据优势的,根本不能算是“常规的胜利”。

不过,至少,今天她得努力撑过三招——

啪。

“什……!?”

“发生什么事了!?”

“赢、赢了!?”

——诶?

莉丝缇雅刚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开始在脑内演练一会儿的决斗,就被周遭的喧闹声拉回了现实——酒红色的双瞳,微微收缩。

“诶……?”

木剑落下、掉在了地上——而场上仍然握着剑的那个人,并不是【卡莲·普雷梅卡】。

“是我赢了~!”

——而是,【莉莉安·希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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