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ATC！ TTTi！TiTTT！ Vive oe uertyp Gcs oprr！”是我从未听过的语言，看似杂乱无章，却隐约感受到其中所含的秩序。
还是，继续听申月唱下去。
“圣赞啊，感受着你的荣光，七！一切的端啊，阿尔法点啊，都颂着你的名，塔啊，水啊，不过是小小的试炼，蛾摩拉啊，那是立约后的罪恶，献出你的爱子哈，逐出你的爱子哈，尽管杀了兄弟的儿子，你也要公正的立了约啊，七！去去去，神的子民，走出被奴役的府邸，十戒！号啊吹响啊，驮着书的羔羊啊，揭开吧，七！受了啊，我的礼物，两刃剑啊，冠冕啊，白石啊，铁杖啊，册啊，钥匙啊，与我同座罢……”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既然你并不相信这神，为何又要请求祂？”我一直不理解这些玄乎的东西，申月自己也承认这玩意没啥用。
“原来如此，看来这次很危险啊。”
申月又不说话了，只是见她离开了——我知道，她将换上神父装。
第一次听她不情愿地来求神，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六年前？不对，我遇见她不是三年前吗，但我仍清楚记得那时我还睡着了。
唉，现在不该想这些。
此时，申月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又是那套，从头到脚的白色，说起来像神父，不如说像一位……法官？
这次她好像在和神对话，我也听不懂，不过只用看到最后她十分生气顺手从不知哪里抓起一把小刀向天空扔去后还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时，我就知道又谈崩了……
“这次，真的要走了。”申月忽然开口，十分的落寞。
“你吗？去哪里。”
“一个人，回家。”
“那我……”
“你有更重要的事，今后，她陪你走。”
她又是谁啊，申月总是这样，说些话我完全不懂，然而我此时不能破坏现场的气氛。
“似乎你并不伤感，这或许是永别。”她调笑着，但我仍感受到她的不满。
“如果你走了，我还记得，我就仍能与你在一起，但如果我不再记得……那很不公平，但我并不会悲伤。”
申月似乎料到了我的话：“时间会抚平一切，再坑娃的土地，柔和的，狂躁的，悲伤的，冷漠的风夹杂着几粒细尘也会将它平息，只是啊……再次被揭开的伤疤，是最痛的。被回忆起的遗忘，才是最严苛的处罚。”
“你现在走吗？”我再进行不下去这个话题。
“走，现在。”她笑了笑，然后静静地等着我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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