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Archer站在让人发抖的高楼顶端,俯瞰着这座渐渐苏醒的城市,怀念着这数十年不变的悠闲与自由。没有人会来监督他的工作,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的雅兴,但是他的目光还是被逐渐吸引——真就像是被奇点般拉扯——到了一个街道的一座长椅上。
那里,理所应当,坐着一个人,比常人稍高,似乎正在低头小憩。Archer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被此人吸引。然后他听到了响尾蛇般“沙沙”的声响,令本就高处不胜寒的他更感凉意。正纳闷,突然,那人冷不防地抬头与Archer四目相对,惊地Archer瞳孔一震,让他不自主地背过头去。回过神再看那长椅,那人,乔尔尼.桑德曼已然不在。
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双手撑地,逐渐将后肢乃至整个身躯向天扬起,终于,他托举起了这个世界。
“你不需要总想着去争个短长,尼古莱。”
“我没有。”那人翻身站立。
“虽然我不想怎么说阿莱,但是你越是和你的血脉对抗,你就越像你父亲。”
“我会克服的,巴尔特。而且,我不喜欢你这语重心长的样子。”
“你有多了解查得?”巴尔特一听,也不恼怒,转而一针见血地抛出这个问题。
“老实说,不比你多。”尼古莱耸耸肩,“甚至可能不如那个整天醉醺醺,只知道喊打喊杀的伊斯坎达尔。”
“他被人称为征服王是有道理的阿莱。”巴尔特咧嘴一笑,“无数很有说服力的道理。”
“也许吧。也许等我也征服了什么之后就会明白了,比如......”
“你在谋划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嗯,我想你是对的,巴尔特,我不该这么想。”
“你更像查得了,甚至比查得更像查得。”
“你......”尼古莱在一瞬之间便握紧了拳头,但很快又放松下了。被他父亲夺走了一切的人不是他,他没有什么底气冲巴尔特发奴,“我很抱歉。”
“为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巴尔特。”
“你也不需要活在阴影下面,阿莱。”巴尔特把手搭上了尼古莱的肩膀,“带上尼克尔远走高飞吧。我或许是还活着的第一个,但不是唯一一个被查得掠夺了一切的人。”
“然后等着你们把我活活压垮吗?”尼古莱摇摇头,“我没那么坚强,也没那么绝情,更没那么无耻。自从,自从我父亲把你的家族去骨剥皮,吃干榨净之后,自从我被迫迎娶尼克尔然后回过头来就把她的家族的一切照单全收之后就一直如此。我本以为可以逃离他,活出自己,但是最后都只成了他如意算盘中的棋子。”
巴尔特拍了拍有些激动的尼古莱:“你问过我,为什么在你被送到我们家当人质的时候主动接近你,为什么在那桩惨案之后不埋怨你,你问我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么强大,问我的秘诀是什么。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们仍然连接在一起,因为我们不是孤身一人,还有比这更真实的吗?”
“我很抱歉打断你们的演说,”二人转过身去,只见Caster美狄亚正拍着手掌一步步走来,“但是现在情况紧急。”
“斯汀!”尼古莱立马反应过来。就在他准备跑去召集人手的时候,美狄亚有叫住了他,并抛给了他一瓶药水。
“普罗米修斯之油,”那女人漏出鬼魅的笑容,“希望能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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