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台下的白御天看着那眼前那让自己感到陌生的林夕,那怒目圆睁、癫狂发着怒的样子,张大着嘴就像是在向赶来的颜月曦在嘶吼着什么。
白御天此刻内心也升起了疑惑,目光徘徊在二人之间。仔细的思索着爹爹交给自己的任务,自己还能不能顺利平安将林夕带回去。
在颜月曦那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我本应该可以将江浩安的气运进一步废除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自作感动的向我哭喊着。
内心深处的埋藏的情绪,被眼前碍眼的一幕,彻底按耐不住了。
脑部冲上的血液,已经让愤怒失望无比的我自己都开始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充血的大脑恍惚着精神,搜刮着一切悲痛的记忆。双目充血、声泪俱下向台下的颜月曦嘶吼着嗓子,痛快的宣泄着情绪。
只知道顺着上一世与这一世所积攒的愤恨与委屈随意的凭借着词语,接着含糊不清的不停息的嘶吼到。
“十年,整整十年!”
“就因为我是你的弟子、就因为我资质不行,被人欺负、嫉妒污蔑的时时候,你在哪里?”
“我费尽心思想要得到你的认可的时候,你可曾有过赞扬?!”
“不!你什么都没有!你从未把握当过你的弟子!”
用着自己的食指,戳在自己的心脏处。按捺着不断起伏的胸口,一字一顿清晰吐着词的向颜月曦叩问到。
“你只说过我真丢人!实力不济被人欺负、坑害,只会让个怯懦找你求助!”
“你只怒斥着我为什么要学习一切杂七杂八的,为何不把精力放在修炼上。”
“我....林儿”颜月曦听见自己林儿那撕心裂肺的嘶吼,泪水盈眶的颜月曦自知无法反驳林儿的话语,退着步摇着头。
但还是抹着止不住的两行清泪,用着哀伤的眼神,看向已经对自己大失所望的林儿。
双手紧紧放在胸前,小心翼翼地迈着小步心疼的向林儿走去。
将手放在那隔绝比试场的阵法所化的墙壁上,声音颤抖的向自己的林儿苦苦哀求着。
“林儿你不要再用魔功了,再这样下去你会被逐出宗的。”
“师尊知道你想让江浩安死,但是我们可以之后下毒、暗杀、乃至于折磨都行。”
颜月曦泪眼盈盈的哭着,眼神中闪烁着泪光,想要避免一切真的陷入不可挽回的局面。
内心宣泄完一部分情绪的我,再次面对颜月曦哀求的时,也没有刚才那般激动。
只剩下了一份漠然在内心自嘲自己的苦笑着,自己真是个傻子,真的以为自己的师尊会把自己当作弟子一样对待。
“是不是,我要打赢谁了,你都要制止?!然后再用着看着垃圾的眼神训斥着怎么会收下我为弟子?”
温怒的指着一旁倒在地上,伤重到无法起身而哀嚎的江浩安,轻蔑着眼神看着眼前颜月曦质问到。
“顾掌门没有跟你说清楚吗?我可不是为了回到青云阁当你的大弟子才同意参与这场比试的。”
“还是说,颜长老其实还是想要江浩安作为弟子,只是借此想要来保住江浩安的命罢了?”
眯起眼,用着从未有过的哀伤与愤怒,看着还在流着泪梨花带雨还在解释的颜月曦。想象着另外一种可能性。
“我就说嘛,刚才江浩安被大能附身代打你不出现。”
“现在挑着我被迫用魔功反噬的时候,颜长老倒是出来仗义执言。”
“到时恐怕颜长老赚了面子,将我逐出宗,又能将江浩安收为弟子。”
苦笑的呢喃着这恐怖的想法,轻轻的嗤笑着自己内心竟然还敢抱有这种想法。
“我不是、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林儿!”
“师尊我一直被自己师兄软禁在阁中,现在才闯出来赶来看到林儿你的,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真的不知道!”
觉得自己无辜的颜月曦,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说错了什么话。林儿正在开始厌恶自己,使出了浑身解数挥着泪急忙失措的解释着。
已经丝毫不顾及自己在宗内清艳冷傲的形象,向法阵所布下的阵墙扑去,紧紧编好的发髻,此刻也散落开来。
丝柔顺滑如丝绸的秀发,也随着风肆意披落在玉肩之上。哪怕有这倾城的面容,此刻的颜月曦也在那些弟子眼前狼狈极了。
在场的弟子如白御天的此时的反应几乎一样,惊奇看着颜长老赶到,一言不发的哀伤着眼神看着阵法的林夕愤怒的嚎叫着什么。
然后摇着头忽然冲向法阵,狼狈至极的墨阳
梨花带雨的看着自己的林儿,如上一世挥舞着魔气。但有一点不同的是,现在的林儿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只有失望与漠然了。
哭的梨花带雨的颜月曦,看着几乎认定自己是来帮助江浩安的林儿,
想要挽回的颜月曦,不在顾忌宗门限制与长老之间的门规。
唤出了自己的‘霜’。也不顾现场观众的安危,毅然决然聚敛起灵气想要先将隔绝的法阵劈开,想要先一步将江浩安杀死。
毕竟现在的境况,自己不顾门规杀死江浩安被撤去长老之职,总归被对自己失望的林儿抛弃要好。
“既然如此,就让师尊杀掉他向你证明好吗?林儿。”颜月曦闪烁着泪光,满脸期待的向眼前依然漠然的林夕诚恳的哀求到。
“那颜丫头,莫不是疯了?!”站在屋内观察着一切的黄道锋,再也无法看着已经失控的局面袖手旁观,猛的拍了门想要冲出去。
却被坐在窗前,还一脸淡定的顾天命用着飞出的茶盏拦住。
“掌门,你这是何意?不去管管那些台下弟子的安危吗?!”黄道锋跺着脚,急的向热锅上的蚂蚁向还在淡定喝茶的忙问道。
“掌门啊,不是你说颜月曦突破不了你用来软禁她的阵法吗?”黄道锋情急之下,拍着手诘问着颜月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师妹本就天下第一,我那点师承师父的阵法本就拦不住她。”顾天命悠闲的喝着茶,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失控的局面,满口无奈的说道。
“那还等什么,掌门现在与我赶紧拦下那颜丫头啊。”急的不行的黄道锋在顾天命快速地来回踱步,拍着手百思不得其解说道。
“不急,我这个擅长使用天算之术的掌门都不急,黄长老你急什么?”顾天命抿着茶,淡定自若向急色的黄道锋嗔怪着。
“那掌门是提前算出什么了?”黄道锋悬住的心,也有了着地点。急忙向重新坐下向自己的掌门期待的问道。
“没有,但是我早已在观众席上下了阵法。”
“想要破了那阵法,师妹需要使出的实力伤不了那些无辜的弟子。”
“这样啊,那老夫就放心了。”
“还是掌门你深思熟虑、生机妙算。”
坐在椅子上的黄道锋听着掌门的解释,也放下了心的忍不住感叹着掌门的安排。
“不对!这一幕该不会是掌门你故意安排的吧?”
“黄长老何出此言?”
“掌门你要不知道会有这一幕了,也不知道自己的阵法拦不住颜丫头。”
“一向严谨、不干没把握之事的掌门,绝不可能向现在这样淡定!”黄道锋信誓旦旦的说出自己的分析。
顾天命听着黄道锋的询问,只是无所谓的轻轻的耸了耸肩,既没有否认也没有确定的看向窗外自己的师妹。
在其淡定自若的面容下,透露着无法言语的疲惫与无力。
向一旁依然疑惑不解的黄道锋叹着气解释着。
“你说得对,我的确算出会有这一幕,也专门的给自己的师妹安排好了时机。”
“但是!”戛然而止的顾天命,伸手止住欲言又止的黄道锋,继续疲惫的叹息解释道。
“师妹并没有在我算好的最佳时机来到场上,反而像是天意所为,最不该来的时候来了。”顾天命伸出手帮黄道锋指着重伤不起的江浩安。
顾天命此时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就像是是个凡人一般苍白着脸色,虚弱无力。
一旁的黄道锋见此,也赶忙担忧的搀扶着掌门,面露忧色的刚想要说出口。
就被强撑着身体的顾天命一把拦住,强颜欢笑的顾天命谢绝黄道锋的好意。
无奈与自己的师妹,顿感无力的靠着椅背叹息道。
“现在倒好、前功尽弃,师妹现在真的只能看天意了。”
“掌门你的身体...”黄道峰惊讶于自己掌门突然急转直下的身体,神色惊惶不比的向掌门急问道。
“不必惊慌,天算之术用久就是这样。”顾天命尽力捂着已经七窍出血的面孔,尽全力用着轻快的语气说道。
但是已经陪过上一代掌门的黄道锋,结合着眼前的画面,显然不会相信掌门的说法。
一把夺过顾天命的手腕,指着已经虚弱无比的脉搏厉声喝道。
“我为何不惊慌,你自己看看!”
“掌门你现在分明是在走上一代掌门的老路!”
就像是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样,黄道锋面露惧色的掌门厉声说道。
“你这分明是想要篡改天机而受到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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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咦,好咸鱼的作者。快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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