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钟表以作参考的异世界,对于时间的把控总是依靠着主观的感觉。
醒来的二人看着窗外黑蒙蒙的景象,互相进行着猜测。
“我觉得现在是六点。”
“不止,应该已经快七点了。”
“那我们该走了吗?”
“额...在等等吧,阴森森的怪吓人。”
“但我们离教室挺远的,要走不少时间。”
“可是...”阴惜清双手抱住头,苦恼的挣扎一阵后,“那你可不准中途抛下我,或者故意躲起来吓我哦。”
“我才不会啊,又不是小孩子。”
“那...走吧...”
走出房门,来到屋外,踏上草地,闻着清晨露水的味道,遵循着昨日来时的记忆,两人前往通向未来的道路。
穿过门前操场大小的绿茵,就到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狭小土路,这条土路约只有半米宽,两人只能一前一后的同行,因为天还未明,视野受限,两人相隔的距离很近,时不时旁边黑暗的树林里还会发出些莫名的声响,这时阴惜清就会害怕的贴上来。
“那...那是什么?”阴惜清抓住楚是凡的后背怯怯的问。
‘是蛇。’楚是凡原想这样开个玩笑,却又想到出门前约定了不吓人的,于是就换了一个更可爱的说法,“是松鼠。”虽然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呼...”阴惜清长呼一口气,默默松开双手,又小小的退后一步。“我只是担心里面会有蛇跑出来,绝不是因为怕黑的缘故...”
“那太好了!”楚是凡在心中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虽然是有点怕黑,所以你不能离我太远,但绝没有那么怕...”阴惜清不放弃的解释,楚是凡不明白她为什么执着于此。
离开这狭窄的土路,就迈上了一条由碎石块构成的石道,石道要更宽敞一点,于是阴惜清就快走一两步,和楚是凡并排起来。
“既然要修石道,那为什么不在多修一点,修到木屋前面。那样我们就不用走那段土路了。”楚是凡在脑海中构想出一幅下雨后土路泥泞的场景。
“你看那边。”阴惜清伸手指向一个地方,“大概是因为这里还没有被抛弃吧。”
楚是凡借着渐明的光线看去,发现那里有一张用以休息的长椅。
“谁抛弃的?”
“那些可以去抛弃的人。”
感到气氛有些奇怪的楚是凡,赶忙在自己的裤兜里翻找着,不一会,翻出一朵红色花朵来,这是他刚才在路边顺手摘的,他不知道这花的名字,也不清楚它的寓意,原本只是打算带到班级里,然后骗铁蛋他们,说“这就是我早上吃的。”
虽然因为装在兜里的缘故,花瓣已经有些发蔫了,但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楚是凡将花递到阴惜清面前,然后说道:“可这些被抛弃的花朵依然生长的美丽。”
“明明已经蔫了?”
“是啊,虽然已经蔫了...不对,这是因为我摘下来的缘故啊。”
“可是如果你没有把它摘下来的话,那现在的我也就看不到它了,对吧?这不可不谓残缺之美丽,不完美的完美。”
“优等生就是不一样。”
“什么啊!明明你那句‘被抛弃的花朵依然美丽’更加羞耻吧?”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待天完全明了时,一条会让人联想到现代水泥路的广阔大道出现在眼前,两人也第一次出现了分歧。
“往这边走。”
“往这边走。”
虽然说出的文字是一样的,但所指的方向却是相反的。
楚是凡在自己的脑中将记忆飞快的确认一遍后,指着刚才阴惜清所说的方向,“那听你的吧。”
可没想到阴惜清也说了一样的话,只不过是指着楚是凡原先说的方向。
虽然所指的方向是相反的,但表达的意思却是一样的。
“石头,剪刀,布!”楚是凡高喊着,将一个大大的‘布’撑开摆在前面。
这突然的变故让阴惜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迟了一点才缓慢的跟上节奏,“石头...剪刀...布?”单因为她出的较迟,并且出的石头,于是这次就宣告了是楚是凡的胜利。
“好诶!”楚是凡夸张的做了个庆祝的动作,然后模仿着电影里中世纪绅士那样:左手摘下头上的空气礼帽,在空中画圆后置于腹前,弯腰鞠躬并抬起头,右手臂伸直,手掌朝上,说道,“请。”
阴惜清默默看着这场闹剧表演完后,淡淡的说道,“姿势错了。”
“害,意思到了就行。”
步入大道,经过一栋六层高的宿舍楼,走过一栋两层的独栋复式,最后在看到一座五层楼的别墅时,阴惜清满脸疑惑的自言自语,“咦?这和我昨天见到的一样啊,难道是我记错了?”
“也不一定,大概是因为在那边也有着一样的建筑吧。”
“哦...懂了,男女宿舍分开的是吧。”
“是啊,是分开的。”
再走一会,就到了教室。被称为教室的建筑,直观来看就只是一个楚是凡宿舍的翻版,区别可能就只是占地更大,窗户更多,外加周围没有杂草。
“你先进去吧。”楚是凡左右扭头确认着周围说道。
“怎么了?”
“就是...如果被人看到的话,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谣言。”虽然自己是无所谓,但对于一个花季的少女而言,这或许是难以接受的。
“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阴惜清冷冷的说道,面无表情的脱下外套还给楚是凡,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错开个十分钟吧。”看着阴惜清离开的背影,楚是凡把外套穿上,一股沁人的芳香涌入鼻头,“冷静啊,我。”
在外面闲逛一会,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楚是凡走进教室。
等候多时的铁蛋看到他进来,一脸坏笑的凑了过去,“事情我都听说了,艳福不浅啊,你小子。”说着,眉头还不忘一挑一挑的。
“你等等。”楚是凡伸手制止铁蛋,然后在裤兜里翻找着,找了一会后才想起原本打算用来恶作剧的花朵,早在刚才已经送给阴惜清了。“算了,你继续吧。”
“听说你和阴大美人住一个屋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老实交代!”
楚是凡傻眼的看着铁蛋,然后默默的把手放到他额头上,装模作样的说,”没救了,介孩子没救了。”一边摇着头一边故意无视还在大声反驳的铁蛋,往教室内走去。
学生的座位是由一张张独立的课桌组成的,每张课桌可供二人使用,整体的空位正好与人数相等。
所以楚是凡根本不需要费力寻找,因为整个教室只剩下最后一排的一个空位。
来到座位前,发现桌子上放了一叠衣服、一篮子食物、一个空杯子,和一封信,信面上写着‘楚是凡’三个大字。
坐到位置上,楚是凡一边拆着信封,一边和自己的新同桌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阴惜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大家已经都知道了。”
“是嘛。”楚是凡不以为然的读着那封信,大致的意思就是表达了他们的歉意,欢迎我们的到来,会给予最好的支持和最大的帮助之类的。
“你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楚是凡把信收好,放到一边,拉过篮子确认里面的食物:一团面包,几片干肉片,一个橘子,和一块小蛋糕。
“就流言什么的。”阴惜清向前趴在桌面上,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过了一会后补充道,“是我告诉大家的。”
“原来如此。”虽然有点怀疑就这样吃下去是不是有点不妥,但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后,楚是凡还是将面包送入了口中。原本因为环境改变而压抑的食欲在第一口食物进入腹中后迸发了出来。
“你不生气?”
“可那不是事实吗?你只是把事实说了出来。”楚是凡拿起一个橘子递向阴惜清,“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趴在桌上的阴惜清把头埋在手臂间,从缝隙中挤出一句,“不过把你的蛋糕给我。”
楚是凡托起蛋糕,朝着阴惜清晃了晃,“为什么?”
阴惜清把头埋的更加深入,“因为是惩罚。”
“惩罚什么?”楚是凡不解。
“惩罚你刚刚这句话!”阴惜清双手一撑桌面,挺起身板,眼镜直直的看着楚是凡,嘴巴俏皮的笑着。
“那就没办法了。”楚是凡乖乖的把蛋糕递给了她。其实他现在对这蛋糕并不感兴趣,在这陌生的异世界,未来会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他现在更需要蛋白质,碳水,和盐。
阴惜清开心的接过蛋糕,然后一脸神秘的从课桌抽屉里掏出一个布包,“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楚是凡拿过布包打开一看,是几片干肉片。这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谢谢,不过为什么给我?”
阴惜清一脸幸福的挖起一勺奶油:“因为是奖励。”
楚是凡原想劝她多吃点肉保持体力,却又觉得这样也未免太不解风情,于是只好作罢,默默的将肉片收了起来。
这时一个男人走进教室,来到讲台前,轻轻敲了下黑板,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尊贵的各位,你们好,我是负责传授给大家一些基础知识的夏兰达,你们可以叫我夏老师。”身穿紧身制服的男人介绍道,“不知各位对我们精心准备的早餐还满意吗?”
“哦~抱歉。我们一定是太忙了,忙到为大家准备了面包、肉干、橘子,却忘了准备对于生命最重要的物质。”
夏兰达猛的一抬手,四面八方突然出现无数细小的支流,快速汇聚到教室的上空,慢慢形成一个巨大的球体,其质晶莹剔透。“没错,那就是水。”
然后打了个响指,水球又分化出二十六条水柱在空中搭桥曼舞,后准确的落入到每个人的杯子中。“还请慢慢享用。”
这突如其来的奇妙景象打动了在座每个人的心,至此大家才真正意识到这是一个魔法的世界。
楚是凡拿起眼前的杯子,轻抿一口,和真正的水别无二致。
“看来这个世界是不用受干旱之苦了。”楚是凡向阴惜清打趣道,可她还依然注视着刚才水球升起的地方,并没有理会他。
“大家不用惊讶,这虽是我自幼勤学苦练才终学成的技巧,但对于你们而言,对于受到神之祝福的诸位而言,这只不过雕虫小技而已。”说着,夏兰达在黑板上写了几行字。
“我们大致将神赋予的能力分成五个等级。”夏兰达用手指着黑板说道,“从其强度划分,由上至下分别是:曜金,亮银,深蓝,墨绿,黯黑,和灰白。”
‘原来灰白的智者的灰白是这个意思。’楚是凡恍然大悟。
“我是帝国魔导团里首屈一指的魔法师,可我受到的恩惠其实也只不过是深蓝而已。”夏兰达继续说道,“我听说诸位之中不乏与我同等的强者,而更高一筹的亮银也足有六人之多,要知道,目前还正在活跃中的,那些被冠以最强称谓的冒险者们,也是亮银等级的。”
“甚至。”说着,夏兰达走下讲台,来到第一排的两个学生面前,掏出两个金丝点缀的勋章,“还有两个意外之喜。”
“在我们国家,英雄应该有英雄的待遇。”夏兰达温柔的为两人佩戴上勋章,然后面向大家,一挥手,高呼道,“而他们两人就是这个时代的英雄,传说中的曜金级神赋持有者!”
夏兰达在前面激动的演讲着,楚是凡却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他说曜金级的有两人,且正好是坐第一排的两人,还说亮银级的有六人,第二排也正好六个人。自己是最弱小的灰白级,恰好是坐最后一排,莫非座位的排序也是按照神赋的强度安排的?’
想到这里,楚是凡下意识的看向坐在他旁边的阴惜清,没想到阴惜清也正看着他。
楚是凡试探性的伸出右手,阴惜清也回以右手,两人紧紧一握。‘这算是达成共识了?’
沉默片刻,楚是凡率先开口,“这其实是一件好事,既然我们没有获得强力的神赋,那大概可以过一个平稳安全的人生了,毕竟我们既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份责任。”
阴惜清微微点头,“希望如此。”
这时夏兰达微笑的走过来,一边给每人分发着镜子一边说道,“我们和诸位一样,都蒙受着神灵的恩惠,但有一样东西,却是你们所独有的。”
随后走上讲台,举起镜子,“那就是独属于你们的‘伴生武器’。只需要注视着这个镜子,就可以在其中看到与你们神赋相辅相生的它了,从中取出即可。”
楚是凡根据他的提示向镜中看去,却始终看不出什么。
霎时感到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楚是凡向旁边看去,只见阴惜清正端详着一把巨大的镰刀。
“那是什么?”楚是凡不禁惊叹。
“一把镰刀?”阴惜清傻傻的回应。
还没等两人搞清楚状况,一股金光突然闪耀了整间屋子,两人望去,发现是文少正拿着一把金光灿烂的长剑。
一群穿着长袍的男人突然从屋外涌入,围到文少旁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了不得,这可了不得。”
过了一会,一人突然喊道,“是‘破天’!”随后一群人又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搞毛?”楚是凡无语的吐槽完刚才眼前的闹剧,又继续看向镜子,但果然,除了自己的一双手外,什么都看不到。
“这意思难道是说这双手就是我的伴生武器?”楚是凡尝试着从镜中把这双手拿出来,但当自己触碰到镜子的一瞬间,他仿佛感觉自己的手消失了,或者说是手能感觉到的,与自己眼睛所观察到的完全不同,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这种触觉与意念的割裂感令楚是凡感到极度的不适,他慌忙的将手抽回来,确认着双手的安危,但从外表来看又一切正常。“怎么回事?”
正当楚是凡疑惑不解时,夏兰达又说道,“想必大家都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伴生武器了。而为了能让大家更快的熟悉自己的武器,我们在明天为大家准备了一场小小的测验,届时还请换上在桌上早已为你们准备好的衣物,接受测验。今天就请大家满怀期待的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完夏兰达挥着手与同学们道别后就离开了教室,楚是凡看到急忙追了上去。
“夏兰达先生!等等!”
“哦,楚是凡先生,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从来没有被叫过先生的楚是凡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五味杂陈,但他还是定了定心,继续问道,“我不知道是因为安排的失误还是因为什么,但我和阴惜清同学被安排到了同个宿舍,一间小小的屋子内,这在我们世界是绝不可能会发生的。”
“哦,你的事情我知道,但那是已经没有多余的空地方来安排你们了,我们也很无奈啊。”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这样啊。”
“抱歉了,楚是凡先生,但我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如果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你这样走了的话,我怎么办?”
“自己看着办吧,先生,你不能永远指望着别人为你处理好一切,是吧。”说罢,夏兰达径直的走了,留下了不知所错的楚是凡。
“说什么‘不能指望别人为你处理好一切’,这明显是你们的责任吧。”楚是凡无奈道,“但既然你让我自己看着办,那我只好看着办了。”
楚是凡回到教室,一进门,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巨大黑板,他走进观察,发现黑板其实就是一张粉刷了黑色油漆的薄木板,用钉子粗糙的固定在框架上。
“这黑板正合适。”楚是凡比划着黑板的大小自言自语道。
这时阴惜清和几位女同学从他身边走过,向他说道,“我要去她们的宿舍看一下,你不用等我了。”
“祝你愉快。”楚是凡和她挥手道别,其中的一个女同学看到后,也同样挥手向他致意。
“现在就等没人了。”楚是凡回到座位上,注视着前方,默默等待着。
终于等到人都走完后,楚是凡赶忙跑上讲台,利用杠杆原理将四周的钉子取了出来,又小心翼翼的将黑板抬下框架,慢慢的向外搬去。
走出教室,才看到文少正垂头丧气的坐在路边。
“怎么了?”楚是凡问。
“他们说我是百年一遇的天才,是引领世界之人。”文少抬起头来,胸口的勋章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可我真的可以吗?”
楚是凡想说些什么,却觉的作为一个灰白的神赋持有者,并没有安慰他的资格,又觉得得刚才还在庆幸不用背负责任,可以平稳度过一生的自己没有安慰他的立场。于是只能短短说了一句“加油!”后匆忙离开。
不知是因为太过专注还是因为什么,文少似乎没有注意到楚是凡背后巨大的黑板。
这黑板约两米高,五六米长,重到不重,只是因为其庞大的面积,导致重心不易掌控,在尝试了各种动作后,决定以一种背在后面,用双手拖住底部,上半身承受重量的搬法。
而为了躲避同学们的视线和印证自己的猜想,楚是凡走上了一条与早上来时完全不同的道路,这条路不用经过宿舍楼、独栋复式、和小别墅,并且按照他的猜想,还最少可以节省十分钟的路程。
在跌跌撞撞,走走停停不知多久后,楚是凡终于回到了木屋,将黑板靠在外面,走进屋内,发现阴惜清已经回来了。
“因为被褥已经干了,所以我就先铺上了。”阴惜清一边说一边拍了下床面。
楚是凡走到床边,摸了摸柔软的床铺,“还真棒,看来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是啊,我以为洗完之后要两天才能干,看来今天的太阳不错。”
“是嘛,你什么时候洗的?”
“昨天晚上啊!”
楚是凡扭头,看见阴惜清正一脸幽怨的盯着他,赶忙解释道,“不是,我昨天在屋里啊...可能没看到,对了,你看看这个。”
楚是凡把屋外的黑板拉进来,靠在屋内的柱子上,正好将房子一分为二。“怎么样?”
“你从那弄来的。”
“教室啊,就墙上的那个,夏兰达说让我看着办,我就看着办了。”说罢,楚是凡掏出从教室墙上卸下的钉子,用路边捡来的石头将黑板订在了柱子上。
“这样就成了两个宿舍了。”楚是凡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突然一柄镰刀的刀头从柱子旁边划过,将黑板从上到下一分为二,‘开阔区’的黑板应声倒下,只留下了‘睡眠区的。”
“你这样我不就过不来了吗?”阴惜清手里拿着巨大镰刀指责道。
楚是凡看着被分成两半的黑板不禁面露痛苦,“你要砍的话早砍啊,那样我搬的时候不知道能省多少力气。”
阴惜清收起镰刀,走到楚是凡身边,拽起他的衣角,抬起头,睁起大大的眼睛,卖萌道,“我们以后要穿他们发的衣服了是不是?”
“可能吧。”
“那你能把你原先的衣服给我吗?”
“你要那些衣服干什么。”
“你看这些床铺已经很旧了,对吧,以前不知道被什么人用过呢,所以我准备用衣服做一些床单被罩之类的,可我的衣服又不够用,所以就想借你的,怎么样?你也不想让我盖别的大叔盖过的被子吧?”
“你这什么说法?只是被子啊!不过给你倒是可以。”
“好诶!”阴惜清高兴的跳了起来。
“你先过去那边,我要换衣服了。”楚是凡推着将阴惜清赶了过去,现在有了黑板当做中间的隔断,以后的生活应该会方便许多。
楚是凡拿起换下的衣服,准备隔着黑板上方的空隙扔过去,可突然一阵不舍让他停止了动作,“这可能是今后唯一能证明自己是穿越而来的物件了。”
“不过还是先过好眼前的生活再说吧。”楚是凡狠一狠心,将衣服扔了过去。
听着阴惜清那边开心的道谢声,楚是凡重重的躺在了床上。
不知是因为这两天劳累的积累,还是身下柔软被子的作用,一股强烈的睡意涌上楚是凡的心头,眼皮倦到不愿再抬起,稍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以至于当阴惜清说:“其实早上关于我们在一个宿舍的这个消息,不是我告诉大家的,我到教室时大家就都知道了。”时,他完全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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