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楼,西安城内以前有名的大酒楼,一共高三层,曾经客人往来不绝,如今已经人烟稀少,甚至可以用门可罗雀形容。
而玉仙楼今天却在开一场批斗大会,参与人员,大厨金马勺的女儿,金巧娘,以及她娘与两个哥哥。
这时玉仙楼的大堂中,金巧娘黑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对面一个老妇人,阴沉着脸不说话,一个年龄三十多的男人喝着茶不说话,一个看上去二十七八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没个人样的看着金巧娘。
“巧娘,你听明白了吗?玉仙楼你爹不在了,就不必要再开了,盘出去吧,你两个哥哥都需要钱,而且你个女人家在外面抛头露面算什么,你喜欢做饭,娘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你天天在家给你夫君做饭不也挺好吗?”
老妇人率先开口,金巧娘这时执拗的说道:“我要继承爹的衣钵,把玉仙楼发扬光大,这玉仙楼是爹一辈子的心血。”
听了这话一旁的老大不乐意了:“巧娘,你一个姑娘家爹的衣钵用你继承?我们哥俩都不继承,你继承什么,算了吧,卖楼吧,听娘的,你回家等着嫁人,我们把楼卖了,省的赔钱,你这一天天伙计啥的多钱啊。”
听了这话金巧娘道:“你闭嘴,当年爹让你学厨艺,你为什么不学。”
老大闻言笑道:“学那个的,老子才没工夫呢。”
“行了,行了巧娘你快些个,二哥刚在赌坊输了三百两,你赶紧把楼让出来,卖了楼,二哥我好还赌债。”
这时那个吊儿郎当的男人说道,这边刚说着男人身后站着的四个黑衣壮汉道:“说的没错,我们没工夫管你们家事,赶紧还钱,不然老子卸他一条腿。”
“哎,别别。”
老妇人一听这话皱起眉头道:“巧娘,你听没听见,要卸你哥的腿了,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卸你哥的腿啊!”
听了这话金巧娘怒声道:“他就是个烂赌鬼,老大是个大**,一天天长在怡红院了,这楼卖了,没几天他们就要把钱给了赌场,给了勾栏,爹一生的心血就败了!”
“败就败,败也是败在他儿子手上,他有什么不愿意的,难道要败在你个外人的手上吗?”
老妇人怒了。
金巧娘愣了:“外人,我是外人?”
“不然呢,女大不中留,你早晚的嫁出去,你嫁出去之后,这玉仙楼它还姓金吗?”
老妇人瞪着金巧娘喝道,金巧娘愣住了,瞪着眼睛看着老妇人道:“娘,我是你亲女儿,你说这样的话?好,您要是不放心,女儿一辈子不嫁,死守这座楼行吗?”
老妇人听了这话厉声道:“那也不行,我死了之后,以你跟你两个哥哥的关系,他们恐怕连踏进玉仙楼都不被允许,今个楼必须卖。”
“娘,你要是卖楼,从今以后咱们就断绝母女关系,您就不是我娘了。”
听了这话老妇人明显一愣,看着金巧娘呆呆的没说话,眼神中闪出了犹豫,而这时两个儿子一看这情况,来了精神,这时候必须坚定老太太的信念。
想到这里老大给老二一个眼神,平时娘最心疼你,这时候你来。
老二这时立刻明白道:“娘。”
老太太听到老二叫自己,转头看了老二一眼,顿时来了精神,这时强打精神道:“巧娘,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就算你跟我断绝母女关系,这个楼也必须卖!”
听了这话金巧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没想到母亲会偏心到如此地步,这时她不觉心灰意冷,人间不值得啊。
想着金巧娘道:“罢了,既然娘你如此绝情,这个楼卖了,而你我从今以后恩断义绝,你不是我娘了。”
说完金巧娘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楼契,两个哥哥忙不迭的去抢,这时两个哥哥满脸的笑容,老大道:“聚宝斋的王掌柜要花六千两买咱们楼,咱们卖给王掌柜。”
“哎,少了绸缎庄的张掌柜出六千八百两,给他,多卖八百两呢。”
“真的,那就卖给张掌柜的。”
两个人正在商讨呢,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道:“我出七千两,给我吧。”
听了这话两个人一愣,齐齐看向门口走过来的三个人,这三个人,中间男人一身儒生长衫,后面两个人穿着黑色的布衣服,看起来类似乎家丁护院之类的。
“你是谁?”
这时两个哥哥看着李朝生,李朝生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七千两银票拍在了桌子上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认识吗?”
两个人一见到银票眼睛都亮了,这时齐齐点头,李朝生道:“七千两,楼归我,能做主吗?”
听了这话两个人一起点头:“能。”
说完这话李朝生道:“签契约。”
“行。”
两个见钱眼开的家伙,看着银票啥都没说就全都签了,很快这座玉仙楼就归入李朝生的麾下,而两个人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七千两银票。
李朝生看契约签好了,紧跟着看着老妇人一伙人道:“你们还有事吗?现在玉仙楼归我了,没事出去吧。”
听了这话,两个拿到钱的儿子乐呵呵的走了,只有老母亲看了一眼金巧娘摇了摇头,走出楼去。
而这时金巧娘失魂落魄的抬眼看了李朝生一眼,紧跟着落寞的起身道:“我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就走。”
李朝生听了这话看了金巧娘一眼道:“你是厨子?”
金巧娘点点头:“是。”
李朝生点点头道:“反正开酒楼我也要找厨子,你就留下来继续干吧。”
“啊,我?”
金巧娘有些不敢置信,李朝生想了想道:“待遇就按照隔壁楼大厨的待遇,行不行。”
“不是,这位公子,我,我虽然很想留下来,可是,可是我的厨艺不行,留下来恐怕只会赔钱。”
金巧娘低着头说道,李朝生听了这话道:“你的厨艺我尝过,基本功什么的不比那些大厨差,只是做出来的菜少了点勾人的味道。”
听了这话金巧娘道:“我,我爹一直不愿意把他压箱底的绝招交给我,他说这东西传男不传女,所以,所以才会这样。”
李朝生闻言笑道:“不过这不重要,我有秘方可以让你所做的菜肴味道上压过陕西所有的厨子。”
听了这话金巧娘一脸狐疑的看着李朝生,李朝生这时说道:“不信?”
“嗯。”
金巧娘点点头,李朝生见状暗道还真是个实诚的的傻妞啊。
李朝生想着道:“你今天状态怎么样?”
金巧娘道:“我没事。”
李朝生道:“我是说跟你娘断绝母女关系,心灵没收到什么打击之类的,影响做菜?”
金巧娘听了这话摇了摇头道:“没事,我跟她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很好,再说作为一个厨师,只要进了厨房,什么事都要放下。”
李朝生闻言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正好没吃午饭,去你厨房做几道拿手的菜,当做午饭。”
李朝生这话说完,金巧娘道:“行啊,正好也让东家尝尝我的手艺。”
金巧娘进了厨房,紧跟着李朝生也跟着进了厨房,然后在厨房里拿出了一些调料,其中主要包括味精与耗油。
这可是两个大杀器,有了这两个东西,你就是一盘青菜,炒了之后也鲜美可人啊。
金巧娘这时开始自己的烹饪,几道小菜,一个是木耳炒肉,一个是葱爆羊肉,一个炒青菜,一个糖醋鲤鱼。
简简单单的四道菜,然后做了一锅米饭。
不过在制作的过程中,金巧娘负责掌管火候,李朝生负责下调料,一番操作完毕。
李朝生示意金巧娘跟着大家一起尝尝她自己的手艺,金巧娘听了这话有些奇怪,她自己的手艺她自己能不知道吗?
结果这一吃,金巧娘眼睛差点瞪出来。
“这,这是我做的菜?!!”
金巧娘这时瞪大了眼睛,而谷子与石小磊这时已经开始疯狂的往嘴里塞了,太好吃了,现代调味品对古代的冲击力可以想而知,一个简单炒青菜,你稍微放一点味精进去,顿时就美味可口起来。
现代人可能觉得这能有啥,那是因为大家都吃惯了,你让一个没吃过现代调味品的古代人尝一口用味精做的菜,那绝对是难以想象的美味。
而现代人的味觉已经被养刁了,甚至不重辣重咸吃起来就不过瘾的样子。
这就是现代人吃东西总感觉没有以前香的原因,因为你的味觉阈值被提高了。
这时金巧娘尝了这利用现代调味品制作出来的菜肴,彻底认不出来这是自己做出来的菜了,这菜味道甚至比他爹做的还要好吃的多,至于其他三大楼,跟这个比起来简直没法比。
金巧娘这时都愣住了,看着李朝生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朝生闻言笑了笑道:“当然是我那些宝贝调料了,行了,我现在问你,你有了这些调料,你觉得你做的东西,还比其他三家厨子做的难吃吗?”
金巧娘这时摇头道:“不,肯定不比他们的难吃,而且比他们的好吃的多,甚至比我爹做的都好吃多,我不知道御厨是什么水平,但是陕西境内的大厨绝对没有这个好吃,就算秦王府里的厨子都不行。”
听了这话李朝生咧开嘴笑道:“这样就行了,金巧娘,我问你,你想把你爹留下的这座玉仙楼做成陕西第一楼吗?”
金巧娘听了这话眼睛瞪得大大的,紧跟着狠狠点头道:“想,做梦都想。”
“那好,我帮你。”
“你帮我?为,为什么?”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因为帮你也是在帮我。”
李朝生说了一句道:“行了,你其他不用管了,你只要管好你厨房里面的事情就行了,而且给你七天时间,这七天我给你讲讲这些调料的用法,你也自己多尝试一下,七天之后,我准备玩场大的。”
“大的,什么大的?”
金巧娘一脸懵逼,李朝生这时看了看棚顶道:“励志少女,苦心钻研父亲留下的菜谱,厨艺大成之后,于玉仙楼举行食神争霸赛,要与陕西境内的所有厨师一较高下,决出谁才是陕西第一名厨。”
金巧娘傻了:“与全陕西的名厨一较高下,就我?”
“就你。”
李朝生看着金巧娘,紧跟着说道:“到时候,可能还会来一些人,比如陕西布政使,陕西督粮参政,以及西安知府。”
“啊,这……”
听了这话金巧娘瞪大了眼睛,她怎么可能会想到有这么大的场面啊,她有些怯场了,李朝生道:“别紧张,再厉害的厨子也要有好调料搭配,你基本功扎实,不用怕他们,走我带你去看看这些无敌的调料。”
当金巧娘在厨房尝到了没有一点苦味的如白霜一般的食盐,尝到了只要一滴就能鲜的人头皮发麻的耗油,还有那白色的味精,以及生抽老抽,海鲜一品鲜的酱油之后。
金巧娘有了无穷的信心,有了这么多的好调料,再做不出好的食物,自己也就不用当厨子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找个人嫁了吧。
金巧娘重拾信心,并且开始了自己的试验,真厨子与普通做饭的人区别在于,真正的大厨类似于科学家,她会不停的研发新的菜品,会不停的研究调料的搭配,食材配合,而这些李朝生大力支持。
同时李朝生开始筹备食神争霸赛的具体事项,首先一楼垒出一些灶台,放置一些铁锅,紧跟着就是开始派人向各大酒楼派发挑战书。
内容很简单,为了父亲遗愿,今日请诸位厨师来玉仙楼比一场,优胜者奖励一百两纹银并且获得厨王称号,二等奖五十两,三等奖二十两。
挑战书发出,紧跟着是组建赛事筹备委员会,然后是报名现场,厨师比赛要进行报名,报名需要交报名费一两银子。
有厨师不服气啊,为啥交银子,李朝生的回复是:有些假厨子想要滥竽充数,现在有了这一两银子作为门槛,觉得自己手艺不行的,就别报名,如果觉得手艺好,是冲前三去的,奖金就是报名费的好几倍,各位以为对吗?
听了李朝生的解释,一个个感觉自己厨艺精湛的厨师都报名了,一下子来了一百多人,几乎这些厨子就把奖金的事情解决了。
紧跟着李朝生开始买通附近的丐帮兄弟,帮忙散布消息,丐帮兄弟别的不行,搞传播绝对是高手,稀里哗啦,一群人出去,开始把比赛消息散播出去,很快半个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再加上厨师们自己宣传,这食神争霸赛的消息愈演愈烈。
要知道在现代一个这样的赛事吸引的眼球就很多,更何况古代人那里经历过这个,听到消息顿时疯狂的传播,很快整个西安城都热闹了。
而这时李朝生正在研究怎么通过这场赛事挣钱呢,这搞一场大赛一定要挣得盆满钵满才行啊,想到这里李朝生让老土去约见城里最有实力的各家店铺的掌柜的,东家,咱们要来一场广告植入。
开始大家还不乐意来,掌柜的们一个个摇着头道:“你们开酒楼的比赛,跟我们卖绸缎的有什么关系。”
结果老土把李朝生教的话说了一遍,什么叫知名度,什么叫曝光,什么叫流量,什么叫……
反正一套道理讲了出来,这些干大生意的老板岂能不懂,一个个瞬间明白了这广告的重要性。
然后老土介绍了什么叫独家赞助商,什么叫冠名赞助商。
老板们一脸懵逼,这时老土想了想道:“独家赞助商可以获得现场播报的权利,而冠名的可以拉条幅,贴在玉仙楼的外面让所有路过的人看到,另外冠名商还可以得到一个大众评委的资格。”
解释了好半天,所有老板听懂了,然后开始报价,开始价格报的很低,什么十两,二十两的。
等老土把这消息一传回来,李朝生当场就怒了,这不扯淡吗?老子指着你们发大财呢,你们就给我出这个价?
想着李朝生道:“你跟他们说,当天陕西布政使,陕西督粮参政,西安知府都会来,你让他们再想想该赞助多少钱,不愿意咱们就不招了。”
听了这话老土回去把到场嘉宾一说,所有老板眼睛都亮了,紧跟着开始报价。
最后西安第一消金窟怡红院出三千两银子获得独家赞助的机会,其余还有六个冠名商,分别咦八百两到五百两不等的银子获得了冠名权,那天会有大条幅挂在外面,保证每个人都能看到。
这一场李朝生就赚了将近八千两银子,李朝生有了银子,立刻找到了洪承畴,邀请洪承畴参加当天的食神争霸,洪承畴有两成干股啊,于是爽快答应,并且对李朝生道:“你小子搞出来的动静不小啊。”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动静不大,如何能赚大钱啊?”
洪承畴听了这话笑道:“你这招跟卖调料包的招数如出一辙啊,你就会这一招?”
李朝生道:“一招鲜,吃遍天,好用就行,管它什么招呢。”
听了这话洪承畴哈哈大笑:“有道理,有道理。”
李朝生紧跟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千两纹银道:“求大人帮个忙。”
洪承畴眼睛微眯道:“你这是公开行贿朝廷命官,要是放在洪武朝,你的脑袋已经没了。”
李朝生闻言看着洪承畴道:“大人真会开玩笑,这只是一点心意,大人不收,我就收起来了。”
“放下,说事。”
李朝生这时对洪承畴道:“请大人帮忙引荐一下陕西布政使,还有西安知府。”
洪承畴听了这话看了一眼李朝生道:“你再加一千两,我给你点内部消息,给你省一大笔钱。”
听了这话李朝生咬了咬牙又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洪承畴这个人他有点摸透了,有能力,也不是啥清流,这点李朝生倒是很喜欢,给钱就办事,讲究人。
这时洪承畴道:“朝廷对陕西的事情很不满意,已经派杨鹤前来就任,而布政使张大人不得朝廷之心,干不长喽。”
李朝生听了之后眉头紧锁,这信息量挺大啊,首先是杨鹤,这位杨大人很有意思啊,要没有他这些贼寇可能也不至于做的这么大,毕竟这位仁兄主张诏安。
对贼寇是劝降为主,剿灭为辅,这就导致这些贼寇,官军来了,俺们服了,俺们接受诏安,朝廷官兵一走,这些贼寇立刻翻脸,官军算个锤子,有本事干死我,老子又反了。
然后一群人在投降与造反之间反复横跳,能把人活活气死,最后导致贼寇做大,可以说杨鹤对这件事是需要负责任的。
另外一个消息就是陕西布政使不得朝廷之心,说白了干不长了,这是洪承畴提醒自己莫要在他身上下重注,否则容易血本无归。
李朝生这时看着洪承畴道:“在下明白了,看来还是抱着洪大人您的大腿安全啊,想来布政使退下来之后,这个位置应该属于大人了吧?”
洪承畴听了这话道:“八九不离十。”
闻言李朝生算是明白了,紧跟着道:“那就恭喜大人了,大人升之日,在下定有厚礼相送。”
洪承畴闻言哈哈笑道:“孺子可教也。”
李朝生跟洪承畴聊了会儿,然后约定时间去见陕西布政使,布政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李朝生花了一千两买了副古画送给了老头,老头很开心,听说邀请他参加食神争霸赛,老头直接答应了。
“哈哈……这是好事啊,与民同乐,该是我们当官的应该做的。”
离开布政使家里,李朝生决口未提酒楼股份之事,洪承畴看着李朝生道:“你就不怕我骗你,要是布政使在这里在干上几年,你可就失去了一个大靠山啊。”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我既然已经在大人身上下注,就当全心全意支持大人当布政使,岂能三心二意。”
洪承畴听了这话哈哈哈笑道:“商人要圆滑,你这样可不行。”
李朝生道:“不行便不行吧。”
二人又来到了西安知府衙门,知府张晋儒饱学之士,李朝生送了一对价值八百两的美玉,张晋儒先是推辞,然后勉强收下,紧跟着说下不为例,这下不为例的意思大约就是下次还照这个办。
众人相谈甚欢,张晋儒也同意参加食神争霸,并且感慨西安府已经很有没有这样的盛世了,必然要参加的。
李朝生自然恭维几句,聊了会儿离开,到了门外李朝生看着洪承畴道:“大人,对于张大人您有什么要指教的?”
洪承畴听了这话笑道:“中规中矩,这辈子能做个布政使,就是他极限了,也可能做不上。”
听了这话李朝生感觉这洪承畴野心不小啊,布政使都没看在眼里,有野心,右手腕,这种人也容易走极端。
李朝生与洪承畴走了许久,把洪承畴送回了家中这才离开,又过了两天,李朝生单独找了次张晋儒,然后又一次相谈甚欢之下,李朝生给了张晋儒一成干股。
本来张晋儒还想试探一下多要一些,不过李朝生很委婉且巧妙的透漏了洪承畴才拿了两成干股,张晋儒顿时表示一成干股,就很满意了。
于是乎大家都很开心,李朝生也很放心,只要洪承畴未来官运亨通,其他人就不会有啥想法,而洪承畴按照历史上的行程,应该还不错,最后是以蓟辽总督的身份投降满清的,最起码投降前,位置一直很稳。
忙活了好几天,距离食神争霸开赛还有三天的时间,本次大会的独家赞助商怡红院派来代表了,本次代表是怡红院的张妈妈,一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女人。
见到李朝生之后盈盈一拜道:“见过李公子。”
李朝生则是抱拳道:“见过张妈妈。”
张妈妈见李朝生如此客气笑道:“我是代表怡红院来跟公子谈赞助这件事的,公子有什么安排吗?”
李朝生这时看着张妈妈道:“我这里有个方案,首先本次我们将给怡红院两次展示的机会,第一次就是开场,开场张妈妈你们可以安排你们姑娘表演一下才艺,吹拉弹唱,搞搞气氛,你们在结束的时候可以喊一句:怡红院一个像家的地方,欢迎您的光临,这样类似的广告词,当然你们有更好的广告词也可以自己喊。”
张妈妈听了这话嘴里叨咕:“怡红院一个像家的地方,好温馨啊,我们怡红院就应该是这样的地方,这个好,我喜欢,就选它了。”
张妈妈这时说着看着李朝生道:“然后呢?”
李朝生道然后就是:“结束啊,闭幕式,你们再来一段才艺,吹拉弹唱的,然后再说一段广告词,怡红院永远为您亮起一盏灯,当然也可以用其他的词语都行。”
李朝生说道这里又开口道:“这就是主要的两个展示点,中间主持人也可以给你们怡红院大大广告什么的,另外评委席上还可以给你们留一个席位,参与本次食神争霸赛的评选。”
听了这话张妈妈一皱眉道:“只有一个评委位置吗?多一个行不行,我们怡红院一共两大花魁,我想让她们一起去,这开幕,闭幕一人一个可以分,可是这评委席就一个,让谁坐,谁不坐啊?”
李朝生闻言微微皱眉:“这评委席上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而且必须是单数,这加了一个席位,不好办啊。”
“李公子,想想办法。”
李朝生皱眉道:“这干系重大啊。”
张妈妈又求了两句,看李朝生还是不松口,想了想道:“罢了,我先回去把方案给大家说一下。”
张妈妈走了,李朝生以为这事完了,没想到当天晚上,华灯初上,张妈妈竟然又来了,而且还笑嘻嘻的对李朝生道:“李公子,您艳福不浅啊,我家两个花魁姑娘听了你的方案很满意,为表感谢,决定请公子去我们怡红院当面表示感谢。”
李朝生听了这话一愣看着张妈妈道:“我这可没有银子送给花魁姑娘啊。”
张妈妈听了这话道:“哎,什么钱不钱的,我们花魁姑娘看重的是公子您的才华。”
“才华?”
李朝生看了看张妈妈,张妈妈这时笑呵呵的看着,李朝生说实话还真有些好奇这花魁姑娘长的什么模样。
想着李朝生看着张妈妈说道:“咱们说好了,我就白嫖,要钱转身就走。”
“白嫖?”
张妈妈一脸疑惑的问道:“何为白嫖?”
“就是不给钱。”
张妈妈道:“没跟您要钱啊。”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那我能带两个随从吗?”
张妈妈微微皱眉道:“可以,不过他们二人不能上楼见花魁姑娘。”
听了这话李朝生道:“也可。”
李朝生点头紧跟着喊道:“谷子,小磊,跟我走一趟。”
谷子与小磊听了这话立刻起身道:“好。”
紧跟着一行人向外走,直奔怡红院而去,这时金巧娘正好出来看见离开的三人,转过头问过来帮忙的老土道:“他们上哪啊?”
老土这时笑了笑道:“怡红院,见花魁。”
听了这话金巧娘一皱眉道:“这东家看着仪表堂堂的,怎么也干这种事啊。”
说完金巧娘转身就回了厨房,开始积极为食神争霸赛努力,这场盛会是她爹都没能参加的盛会,若是在这场盛会上夺得冠军,那玉仙楼绝对能成为陕西第一楼,这也算了却父亲的一桩心事。
为了父亲加油!
金巧娘握了握拳头,小脸涨得通红,一副努力再努力的样子。
李朝生是被怡红院的轿子抬走的,李朝生是第一次坐轿子,还挺稳当的,四个轿夫也都是很有力量的样子,石小磊,谷子二人作为随从只能走着。
其实怡红院离玉仙楼并不远,就隔了两条街,走着也能去,不过坐轿不显得更重视,逼格更高吗?
轿子行了一会儿,停了下来,这时外面张妈妈的声音响起:“公子,咱们怡红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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