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
听到这个名字李朝生的双眼微微眯缝起来,他竟然现在就来到了陕西!
洪承畴一个读明末历史绕不过的人,曾经的大明三边总督,蓟辽总督,大明王朝的肱骨之臣。
一个曾经镇压农民起义军很难抬起头来,一个杀的农民起义军大败而归的将军。
一个背叛大明王朝,一个背叛汉人,投降满清的走狗,汉奸。
李朝生想着看着那兵道:“原来是洪承畴洪大人麾下,既然如此,交钱。”
李朝生说了一句,便不在跟这些士兵因为三瓜俩枣而争辩,而是思索洪承畴,这个洪承畴不管他未来会不会叛变,但是其人绝对是个干练之人,不可小觑啊。
想着李朝生一行人继续前行,这时谷子凑上来到:“东家,这个洪承畴很厉害?”
李朝生听了这话看了谷子一眼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东家你自从听了这个名字就有些魂不守舍。”
李朝生闻言一愣道:“是吗?呵呵,确实这个洪承畴很厉害,不过厉害归厉害,要是跟咱们做对手,也不能让他好受。”
李朝生说着,又恢复了心情,这人岂能被一个人名吓到,不就是洪承畴吗?要是为敌,还真的想跟他试试手腕,当然了能不为敌最好,有句话说得好,与人为善,则可天下无敌。
又行了半天,快到西安了,离西安越近,人口也变得多起来,而跟密集的人口对应的就是城外那刚露头的葱绿庄稼,看着就是那么喜人。
穿过庄稼地,就是聚集的村落,过了村落见到了西安的城墙,好高大的城墙啊,跟这个城墙比起来清峪那个城墙只能算是农家院的土墙,在这种天下古城雄关面前根本没有一丝底气可言。
看的没出过蓝田的保安军眼睛都直了,石小磊这时歪着脑袋跟谷子道:“这城打下来需要多少人啊?”
谷子看了看道:“最少需要两万人。”
石小磊道:“我要是守将给我两千人,你两万人未必打的进来。”
谷子道:“你真赖皮,有了这种大城,你还想要两千守军,两千守军也行,只能给你三流卫所兵。”
“那跟农夫有什么区别,最起码一只耳麾下那种精兵才行。”
听了这话石小磊道:“那我的两万人必须是咱们保安军这样的精兵。”
两个人说着声音越来越大,李朝生脑袋上不由浮现出一缕黑线,这两个家伙思考问题能不能不这么土匪思维,看到城就想着攻城,你们看到这种大城的想法不应该感叹其雄伟壮丽吗?
“东家这人来人往的,别让他俩讨论了,这样不对,容易惹祸上身。”随行老土这时提醒李朝生。
李朝生点点头道:“是不对,我批评他们。”
“好,您快点。”老土点头,这两个亲卫太不懂事了,岂能光天化日讨论攻城的问题,还好东家明事理。
“嗯咳,我说你俩这城攻的不对啊,要是我一万人可攻城。”
“嗯?”
两个人这时一起看向李朝生,老土更是瞪大了眼睛,说好的劝说呢?
李朝生不管老土反应道:“怎么不信?这长安城其实一直有通往外界的密道。”
“密道?”
石小磊二人疑惑,这时李朝生指了指不远处的渭河道:“城内有污水道直通渭河,选会水健儿,以此进入城内,可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敌人若是有脑子的人,只要派一些人堵着污水道,不让人上来,活活能把咱们憋死,所以此招要慎用。”
李朝生说着,听了这话石小磊与谷子齐齐点头,一脸敬佩。
一旁跟着的郭小胖开口道:“此招算是奇招,只是从污水道钻进去,浑身弄得臭烘烘有些不雅啊。”
听了这话石小磊道:“行军打仗以胜利为第一要务,别说沾点污秽之物,要是能拿下这座雄城,吃两口又算得了什么。”
听了这话谷子深以为然的点头,郭小胖这时竖起大拇指道:“牛逼,牛逼。”
几个人谈论,随行的老土早就吓得面如土色了,这几位爷也是胆大,在西安城外就研究怎么攻打城池,你们是比土匪都大胆啊。
老土想着看着前面一个队伍过了,连忙过来道:“东家,到咱们进城了。”
李朝生见状使了个眼色,众人顿时不出声了,大车这时被赶到了城门口,城门口这时都扑上了石板路,看着逼格就比蓝田县城那土路豪华的多。
城门口驻守的士兵一个个昂首挺胸,交了入城税,李朝生终于进入了这座古城。
西安城的布局很简单,四四方方,东南西北都很正,周围修建了很多的高大的钟鼓楼,跟着钟鼓楼走就没有迷路的可能。
进了城,李朝生询问老土:“老土咱们去哪啊?”
老土是个老茶商了,以前也经常来西安城贩茶,因此对西安城并不陌生,这时见李朝生问他,老土立刻爆出而来一个地方:“咱们去大差市。”
大差市原来是大唐万年县县城的横街,因为靠近关中最大的驿站京兆驿,聚集了很多的外地做买卖外族人,逐渐这里就成了最大草市,后来随着关中人的口音逐渐变化,大草市渐渐变成了大差市。
就类似与bj的大栅栏,辽宁大连的周水子,反正每个地方都有几个名字被叫差了的地方。
老土跟李朝生介绍了,大差市这里有很多外族人,咱们车上带的一些土货外族人比较感兴趣,在那里有很多收购的商铺,上哪里走一圈,货物基本就能卖光。
李朝生听了很同意,于是跟着老土往大差市走,这刚走了一半,突然听到前面想起了一声铜锣声。
李朝生好看热闹的性格就起来了,带着人饶了一个大圈过来看看,结果发现这里有处决人犯的。
李朝生对古代杀人也挺有兴趣的,于是坐在马上抱着肩膀看着。
这时就见远处有一个高台子,一个膀大腰圆的刽子手,怀抱着鬼头大刀站在那里,身上穿着**的红色衣衫,脑袋上系着红色的包头巾,一双大眼炯炯有神。
这时两个兵丁拖着一个魁梧的汉子上了高台,汉子这时腿都吓软了,拖着上高台,后面还流出一地的水迹,看样子是吓尿裤子。
汉子脖子后面插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一张白纸,白纸上写了这个男人犯了什么事。
这时两声铜锣响,刽子手上前按住了囚犯,把囚犯脖子上的罪状拿出来丢在一旁。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暗红色袍子的中年人拿着文书喊道:“今日处决土匪韩八山一名,验明正身,斩!”
当~
三声铜锣响动,这时刽子手拿着大刀对着汉子的脑袋挥下,下一刻一个斗大的脑袋掉落下来,这时下面的人纷纷议论。
“这是第十二个了吧,这些年杀了不少土匪了,这年头土匪是越来越多了。”
“是啊,是啊,朝廷的手段越来越酷烈了,本来说好的秋后问斩,现在根本等不及了,抓到就杀,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啊。”
“我说这些都没用,大家伙都吃不饱肚子这才造反,要是能吃饱肚子谁造反啊,哎,真是的,朝廷无能,让百姓受苦。”
听了这话一群百姓窃窃私语,一个个很无奈,却无可奈何,只能过来看个热闹,毕竟这个不比看舞台上那些人叽叽喳喳唱大戏有趣的多吗?
看到土匪人头落地,石小磊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仿佛当头被上了一课一般,毕竟他以前是土匪,现在虽然是正规军,可是在朝廷眼里跟土匪也差不多吧,这时候看着砍头,难免有些后勃颈发凉。
看到这一幕谷子也感触颇多,心中下定决心,要是遇到官军围剿决不投降,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绝对不能像今日这般,仿佛耍猴一般的被人看着砍头。
郭宝这时摸了摸自己的后勃颈,感觉自己出了一声冷汗,这时偷眼看李朝生,只见李朝生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郭宝道:“东家,您这时吓到了?”
李朝生这时却说道:“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
郭宝看着李朝生,李朝生这时说道:“我是说这杀头的过程不对劲啊,按照朝廷法度,杀头前不应该有一块肉跟一杯酒送行的吗?”
郭宝听了这话道:“按理来说是有的,不过东家这年头,富户人家都不一定吃上肉,犯人还哪有这些待遇,一切从简了,要是真的砍头就给一块肉,这灾民要是饿急眼了,说不定主动作死,然后为的就是那一块可以吃进嘴里的肉。”
听了这话李朝生一愣,紧跟着竟然缓缓点头,李朝生同意这个说法,他们真的能做出来。
死尸倒地,这时刽子手把死尸提到高台边,下面有木头,这时无头的尸体,血液沿着高台低落木头,就跟杀猪放血一样一样的。
这时还有一个长相凶恶的官差喊道:“都看清楚点,当土匪没有好下场,这脑袋长在自己脖子上才是自己的,没了就什么都没了,都给老子老实点。”
说完这官差也是凶猛,一脚把人头当皮球踢了出去,人头飞出,沿路的人赶紧躲闪,这个人头如无人之境一般落入了李朝生的脚下。
李朝生没有躲闪,而是静静的看着那颗没了血色没了生机的人头,而人头这时眼睛也没闭上,也在看着李朝生,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活着,一个死了。
这就是人命不如狗的年代吧,人类已经没了对生命最初的敬畏,把人头当皮球踢,这个放到现在早就炸锅了,这时所有人都司空见惯,没有人对此表示有异议。
“哎,公子,麻烦把人头丢过来。”
李朝生正在想着出神,那高台上的刽子手喊了一声,石小磊闻言准备下马去捡人头,李朝生却拦住了石小磊,自己把人头捡了起来,然后顺手一抛丢给了刽子手,刽子手见人头飞来,顺手一接,抛了抛,仿佛挑西瓜一般丢入了柳条筐中,紧跟着对李朝生抱了抱拳道:“多谢。”
李朝生面无表情,这个该死的年代,不能改变,就要尝试着先适应。
李朝生想着,这时第十三个土匪被押上了高台,土匪嘶嚎哭泣,却动摇不了铁石心肠的刽子手,不过李朝生已经没有心情再看了。
他想起了鲁迅先生那篇《药》,是啊,麻木的中国人为什么会喜欢看杀头呢?李朝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肯定是中国人,因为刚才听见锣声,也想过来看看热闹。
李朝生离开,紧跟着来到大差市,在老土的带领下把车上的货物全卖了个干净,紧跟着李朝生找了个大客栈,包了下来,一群人先住在这里。
刚到西安,先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然后再想做什么买卖,李朝生想着下定决心,下午其他人客栈休息,他带着老土与警卫班的人出去看看这繁华的西安城。
中午,李朝生等人就出来了,作为一个有这丰富旅游经验的人,到了一个地方第一件事不是看名胜古迹,而是寻找地方美食,其次是好玩的地方。
所以首先呢,吃美食,李朝生从客栈出来,到了街上随处可见异族人,有蒙古人,也有乌斯藏人,乌斯藏人就是xz人,不过这时叫做乌斯藏人。
他们来西安是做买卖的,赶着自己的羊,还有马,换取自己需要的茶叶,盐巴,铁器,等生活物资。
李朝生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很快来到了一个人很多的卖羊肉汤的馆子,馆子里面生意很好,很多人在这里吃羊肉,喝羊汤,吃的是不亦乐乎。
对于人很多的馆子,李朝生还是很愿意去尝试一下的,其实说来也很怪,街上两家店,一家人员很火爆,一家却可以门可罗雀,这就是很神奇,而对于这种店,李朝生以前喜欢去人少的,不用排队,可是后来李朝生改了想法,要去人多的。
因为人多的店,他虽然不能说手艺百分百比人少的点好吃,可是最起码他能保证食材的新鲜,因为人多,东西卖得快,上新的快。
人少的点人流动慢,食材可能一周都没换。
李朝生一行人来到了羊肉汤店,看了一下幌子,上面写着杨老三羊汤馆。
“走,咱们就尝尝他们家的羊汤。”
李朝生说着带着几个人进了羊汤馆,然后就看见一个掌柜的迎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几位里面请,我们家的清汤羊肉最鲜美了,你可着这条街也找不到第二家。”
听了这话李朝生道:“那就尝尝吧。”
李朝生说着带着人进了店里,紧跟着要了几碗贵的羊肉汤,然后又要了几碗便宜的羊杂汤,然后要了几个锅盔。
有道是:一口锅盔,一口汤,三天三夜都留香。
羊肉汤很快上来了,李朝生要了碗羊杂汤,这个让老土很不开心,毕竟在这些明朝传统人的眼里,只有下里巴人才喝羊杂这种不上台面的东西,上等人要吃羊肉。
羊杂汤端上来,李朝生喝了一口,顿时一股膻味冲了上来,李朝生一皱眉,怎么这么膻?
看到李朝生皱眉,老土就问李朝生怎么了,李朝生道:“这羊杂汤有点膻啊,这样的羊杂汤也能卖的这么火爆?”
听了这话老土看了李朝生一眼道:“我喝着还行,比别人家的膻味已经小了许多了。”
李朝生看着石小磊道:“你的羊肉汤我喝一口。”
石小磊闻言把羊肉汤端过来,李朝生喝了一口,这膻味虽然没有羊杂汤这么明显,可是依旧很膻了,李朝生一皱眉,仿佛感觉有商机在向他召唤。
李朝生想着看向一旁的老土道:“你去再要一份白煮羊肉。”
听了这话老土立刻去要了份白煮羊肉,结果回来一吃,那膻味依旧掩盖不住。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掌柜的。”
掌柜的闻言立刻过来:“客官还要加一碗吗?”
李朝生摇了摇头道:“你这羊肉汤有点膻啊?”
听了这话掌柜的一愣道:“客官,我这羊肉可不膻了,不是我吹,这西安城里的羊肉都这味,我这羊肉算是顶级了。”
听了这话李朝生道:“哦,就没有比这还好的?”
掌柜的听了这话笑道:“若是有比这个还好的,我自己把我招牌摘了。”
听了这话李朝生点点头,让掌柜的去忙吧,紧跟着李朝生笑呵呵的把自己的羊杂汤给了狼吞虎咽的石小磊,对明末的人来说,这点膻味算什么,这可是羊肉啊。“
李朝生这时嘴角勾了起来,他看到了商机,除了羊汤馆,李朝生又去尝了街上的几家店的羊汤,咋说呢,比这个还膻。
李朝生虽然吃了这些羊肉难以下咽,可是嘴角却带着一丝笑容,他发现了一条商机,李朝生回到店中,立刻让老土明天盘下一个店铺,就在杨老三的门口,然后买几只羊回来。
然后李朝生打开时空门,回到了现实世界,已经许久没有回来了,回来之后,李朝生手机上有一连串的电话,李朝生一一回了回去,都是一些他收购厂子的消息。
李朝生现在名下厂子不少,有化肥厂,种子厂,各种各样的厂子。
这些厂子咋说呢,目前都不挣钱,但是也能保持盈亏,李朝生对此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李朝生志不在此,跟各个厂子保持沟通之后。
李朝生开车去了市内最大的调料市场,到了市场找人进了一批做羊肉汤的料包,还有一些做卤羊肉的料包。
这些成品包装的调料包李朝生买了好几大袋子,然后开车回去,打开时空门回到了明末。
老土这边也办妥了,他盘下了一家跟杨老三羊汤馆对面的铺子,这个铺子以前也是卖羊汤的,结果被杨老三生生挤兑黄了。
现在铺子掌柜的扛不住了,就把店兑给了老土,这边店租好了,锅架上,羊也买了十只,李朝生就派人在门口做了个幌子,幌子上面写着:天下第一羊肉汤,不服来尝尝。
幌子做好了,第二天李朝生支上锅,先把羊肉剁成小块拿水泡出血水,之后把羊肉倒点白酒焯水,祛除血沫子,然后就开始熬汤,把调料包一放,齐活。
李朝生这边羊肉汤开做,然后锅盔是上隔壁的摊子现买。
一切就绪就等上人,不过却收效甚微,明末的人都没啥好奇心吗?
竟然没有人过来看热闹,李朝生看着这情况不行啦。
而这时杨老三的铺子也开了,杨老三这时也看到了这边的铺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天下第一羊肉汤?呵呵……
我杨老三的羊肉汤才是天下第一羊肉汤,你这个小毛崽子,初出茅庐,不知死活,竟然还敢打出这样的招牌,活该一个人也没有。
杨老三乐呵呵的看着门可罗雀的李朝生这边,在大差市做生意,那是讲究口碑的,你来个吹胡子瞪眼说自己是天下第一汤,你就是天下第一汤了,谁信啊?
这时一旁的伙计凑过来道:“三爷,看见了吗?对面卖天下第一羊肉汤呢?”
听了这话杨老三冷笑一声道:“天下第一羊肉汤?那说是咱们家的汤,谁家的汤能有咱们家的汤好喝啊?这群瓜怂,白给。”
伙计闻言笑呵呵的说道:“三爷说的是,谁不知道咱们家是陕西第一汤啊。“
两个人抱着肩膀看热闹,很快他们家就上人了,来了很多本地人,以及一些蒙古人,乌斯藏人。
大家伙凑在杨老三家中喝着羊汤,互相交谈着,这陕西最有钱的不是本地的陕西人,而是原来的蒙古人与乌斯藏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很快杨老三的摊子就红火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在吃饭,喝酒,快乐的不像样子,而一旁李朝生这个天下第一汤变得门可罗雀起来。
李朝生这时看着有些生气,一旁帮着熬汤的石小磊与谷子一脸的不乐意,有些焦急的看着李朝生道:“东家,怎么办?”
而一旁的郭宝这时却已经偷摸的盛了一碗汤,小口的吸溜着,这个汤真的太好喝了,鲜美异常不说,那羊肉的膻味也被彻底掩盖,这美味确实比杨老三家的羊汤好喝多了,可是没人信啊。
这时郭宝道:“昨天我喝了杨老三家羊汤,他家羊汤确实比整条街的其他羊汤都好吃,可是跟咱们这汤比差的远,可是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除非长时间在这里扎根经营,一点点积累口碑,否则很难扭转局势的。”
说着郭宝又吸溜了一口汤,紧跟着拿了个锅盔,顺手又丢进嘴里一掰蒜。
“这羊肉汤,硬锅盔,在来一口大蒜,真是给个县令也不换啊,好吃的很。”
看着郭宝那优哉游哉的样子,石小磊看了看谷子道:“有没有想要暴打他的想法?”
听了这话谷子看着石小磊道:“有!”
这边两个人说着,郭宝心头一颤看着李朝生道:“东家救我,他们想揍我。”
李朝生这时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现在产品没问题,就差一场漂亮的营销打开局面了。
想到这里,李朝生脑袋里想着各种营销方法,这时谷子与是石小磊捏着拳头笑道:“东家,我们可以揍这个胖子吗?”
听了这话李朝生突然福至心灵,一个绝妙的营销方案应运而出,这时李朝生随口说了句:“揍,对,揍,揍他!”
李朝生眼睛亮了,而谷子与石小磊已经冲上去准备动手大人了,就在这时就听胖子一声惨叫:“东家,救命啊,救我。”
说着胖子抱着李朝生的胳膊不撒手,而这时李朝生反应过来看了胖子一眼道:“你小子嘴以后别太欠了,行了,小磊谷子,别闹,听我说。”
李朝生招了招手两个人走了过来,这时李朝生小声的对二人耳语几句,二人听了这话看着李朝生道:“东家,这招是不是太损了。”
听了这话李朝生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委屈一下他了。”
听了这话石小磊道:“那行,这件事我俩去办,走谷子。”
说完这话石小磊与谷子转头出去,紧跟着径直往杨老三的羊汤馆走去,而就在这二人走出去的时候,大街上来了两个穿着普通棉服的中年人。
一人身高八尺,相貌堂堂,留这胡须,目光锐利,仿佛鹰隼一般,看着就摄人心魄,而另一个人就普通的多,长了一张大众脸。
二人并排走着,这时大众脸向男人汇报:“洪大人,张金水又向咱们催粮了,辽东那边今年又要打大仗,咱们陕西赋税加了六成不止。“
中年男人听了这话一皱眉道:“你没跟他讲陕西去年灾年,今年春粮刚种,哪来的粮饷给他?”
“大人,都说了,那没卵子的混蛋,张嘴就是陛下,闭嘴就是圣上,我已经讲明了咱们的情况,咱们现在连堵桥要钱都想到了,可是陕西没钱了,真的没钱了。”
那人急切的说道,洪承畴闻言沉默了,这辽响是年年增加,最初的辽响也不是很多,一亩地只征收一钱二厘的银子,百姓也都能拿出来。
可是这两年年年加码,今年竟然每亩地要收二两银子,这几乎是每亩地百分之八十的收成了,这要是收上来,整个陕西的灾情将会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而朝廷现在竟然完全不顾陕西百姓的死活,竭泽而渔,难道是要放弃陕西,专攻辽东吗?
朝廷诸公不会以为陕西之乱只是小事吧。
洪承畴黑着脸,他这个督粮参政不好干啊。
算了不想了,今个难得出来,吃顿好的,喝一碗杨老三做的羊肉汤吧。
洪承畴想着看着一旁的主簿道:“行了,别愁眉苦脸,那张金水要是逼迫太深,我洪某人也不是泥捏的,自有办法让他好受。”
洪承畴说着道:“走,好久没喝杨老三的羊汤了,他家羊汤做的比别人家鲜。”
主簿闻言摇了摇头,心里盘算,朝廷怕是疯了,算了自己就是个当官吃粮的,天下也不是他的,还是跟洪大人吃一顿羊汤才是真格的。
想着二人来到了杨老三羊汤馆,可是这边还没吃上呢,就听里面叮咣的打了起来。
“呸,就你家这膻味如此重的羊汤也敢叫做陕西最好的羊汤,你这是以为天下人好欺负吗?”
“就是,还有你这白水煮羊肉,这么膻是人吃的吗?太难吃了,喂狗狗都不吃。”
“哎,你,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我,我……”
这时老板气的吱哇乱叫,紧跟着老板怒喝一声:“伙计,给我把这两个人打出去。”
结果叮咣两下,伙计被扔了出去,石小磊这时撸胳膊挽袖子道:“哈哈哈……就这两下还打人,来老板你也上。”
杨老三这时黑着脸,却不敢往上冲,就在这时洪承畴黑着脸道:“都住手,光天化日大打出手,你们是不知道律法之严吗?”
听了这话石小磊与谷子一愣看着来人的派头不小,停下了手,而杨老三这时看到中年人,他认识,一个偶尔来喝一碗羊汤的老主顾。
这时杨老三看到熟人就说道:“这位客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啊,他们,他们打人。”
洪承畴这时看着杨老三这凄惨样微微皱眉道:“你们什么人,竟然敢闹市行凶。”
石小磊与谷子这时看着洪承畴道:“你又是何人,刚才没看见是他们先打的我们吗?我们可没先动手。”
听了这话洪承畴一皱眉,这时一旁有人认出了洪承畴道:“小伙子,这位大人您都不认识,这位是督粮参政洪承畴,洪大人。”
听了这话石小磊谷子都是一惊,本来洪不洪承畴的他们不认识,可是这一路李朝生都在对这个人忌惮万分,二人这时当然知道洪承畴这个名字了。
而这时一旁的李朝生也听到了这个名字,看了过去。
“这就是洪承畴吗?长得也是仪表堂堂,也没长一个汉奸样啊?”
李朝生小声嘀咕一句,按照传统的以貌取人,洪承畴这种大汉奸应当画大白脸,奸臣的形象,可是现在看着洪承畴,面容威严,一张方正大脸倒是让他想起了传说中的刚正不阿之臣子。
所以这东西啊,人不可貌相啊。
老土看洪承畴都来了,吓了一跳,连忙对李朝生道:“东家,这洪承畴都来了,咱们过去帮帮石小磊他们吧。”
李朝生闻言笑了笑道:“没事,他们自己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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