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樱发的少年略显疲惫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道,“……真是很困的说。”
“看样子,班会时间又要补一觉了呢。”少年若无其事地笑道。
“咦,哥哥?”颇为清悦的声音从樱发少年家里的厨房里传了出来,然后,一个茶发的少女拉开帘幕,神色不免有些诧异。
柔顺的短发,细长的峨眉,冰蓝的瞳仁,以及那润色的唇吻,现在映入眼帘的分明是一张仿佛完美无瑕的素颜。
“夕……吗?”
唔,该怎么说呢……
这就是我最最喜欢的妹妹,名字是冉君夕。
她的性格算不上是勇敢,但是呢,就坚强而论,她算是很了不起了,我就是喜欢她的这一点的。
“嗯,哥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唔,说得好像是我经常睡过头的样子。”樱发的少年不悦地鼓起脸,神色有些不满地回应着。
“真可惜,原本还想亲自去叫醒哥哥的。”茶发的少女有些惋惜地垂下头,轻声地嘀咕道。
“真的吗?!”冉初云,那个樱发少年有些兴奋地一跃而起,“看来,我要再回去补个回笼觉了。”
说罢,冉初云便向着房间返回。
砰!
“唔,很痛的耶,老爸。”樱发少年有些吃痛地捂住被重击的头部,不满地盯着面前的那位大叔级别的人物。
与自己相仿的樱色发丝,微微挑起的剑眉,目前正散发出灼灼其华的翡翠色眼瞳,以及那正微微甫动的唇吻,映入眼帘的,分明就是一个仿佛是正在发怒的年轻父亲的形象。
这也就是我的爸爸,虽然是有些重度女儿控,但是,总体而言,还是很不错的父亲的形象。
“喂,难道说你是想在自己房间对我的女儿做些什么吗?”
“怎么,想打架吗?”樱发少年毫不犹豫地反击道。
“哦,小夕,你看着吧,爸爸打倒初云时英勇的身姿。”父亲神色有些兴奋地挥舞着手头的网球拍,意气风发地说道。
“好了啦,茂树。现在早餐可是好了哦,孩子们可是还要上学哦,所以还是现吃早餐吧。”温婉的女声从厨房的帘幕后面传了出来。
这就是我的妈妈,也就是爸爸永远的克星。
该怎么形容呢……
妈妈是个仿佛永远乐观开朗的人(虽然有时候也会哭泣),总是流露出一张美丽的笑靥,总是那么温柔地对待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所以啊,相信,街坊邻居对于她都是很喜爱的感觉吧。
如绸缎般绮丽的桔色及腰长发像是嫌麻烦似的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过分温和无垢的相貌仿佛也是惟妙惟肖。静谧却又仿佛包容一切的冰蓝色瞳仁,衬着那张温和无垢的素颜,仿佛就像是一个至深的纯洁存在。
总而言之,这就是我眼中的妈妈,反正比爸爸那家伙强多了。
“那么,大家就洗洗手,准备吃饭了吧。”
“哦!”
轻轻地旋转开面前的水龙头,樱发的少年仿佛有些入迷地将头轻轻地移动到流动的水柱下,感受着那温存的感觉。
然后,抬起头,静静地端详着镜面中反射的自己的脸。
如锦绣般的樱色发丝带着一丝晶莹的水气,在温和的春风下轻轻摇曳着。天真无邪的脸庞上流露出的,分明是那至深的温柔。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将一切湮没,给人以一种怦然的感受。
“嗯,今天又是元气十足。”轻轻地拍了拍脸蛋,樱发的少年如是说。
长长的坡道上,络绎不绝的学生陆续地从这里通过,进入校园。
“呐,哥哥。”冉君夕,那个看上去很可爱的少女凑到樱发少年的耳边,很是轻柔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怎么,夕?”
“没……只是想这样叫叫你。”冉君夕轻笑着,如是温柔地说道。
“呦,初云还有夕。没想到,你们清早也这么恩爱嘛!”略显硬朗的男声忽而从两人的身后传了出来。
定眼望去,却是一个海蓝色头发的少年。
该怎么形容呢……
他是高咏泉,我在校园中为数不多的挚友之一。
在这所仿佛全员都沉浸在学习的风气下的学校中,他仿佛是为数不多的与我合得来的几人之一。
大概,他应该是和我一样,并没有被学院的风气所影响的保持真我的人吧?
不过,说起来,他也不能算是那种不良学生。
头发既不染色,也不塑形,只是任凭它自由下垂。性格温柔,举止自在,却不过多和和异性搅和。估计,个头是在一百八十公分上下的程度。无垢的素颜是属于平易近人的类型,这种人大抵都是最受人尊敬的那种。
不过,和我倒是一丘之貉就是了。
“早安,夕。”
“嗯,早安,小高哥哥。”冉君夕开心地说道。
“切,我好嫉妒啊!!!”
冉初云,那个樱发的少年深感不爽地盯着高咏泉的那张脸,脸上青筋突起,仿佛是即将暴走的感觉。
“果然是……死妹控。”
“谁是妹控啊?!”
“呵呵,别在意,我们快进校吧,不然,可又要迟到了。”高咏泉有些躲闪地说道。
叮铃铃……
下课的铃声总是比想象的来得要快。
冉初云无奈地抬起头,微微眯起眼。
柔和的光线轻盈地洒在了他的脸上,倍显温馨。
“喂,冉初云!”
记忆中,略显豪爽的声音。
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记忆中那张可爱的脸庞。
可惜的是,这是白芸衣,我的宿敌。
该怎么说呢……
单单按照相貌而言,她应该算得上是那种美少女的行列了。
但是啊,按照性格而言,只是个四肢发达的猩猩突变体而已。
“咦,你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绯红长发的少女略显不满地望着冉初云,当下就是一拳。
“拜托您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先斩后奏啊。”冉初云有些无力地抬手,无奈道。
“嗯?”白芸衣,那个绯红长发翡翠瞳仁的少女“温柔”地笑着,“请问,你刚才说了些什么呢,冉初云先生?”
“没什么。”冉初云果断地回绝道,“幻听啦,你一定是幻听了。”
“哦,是这样啊。”白芸衣微微眯起眼,轻轻拍了拍冉初云的肩膀,“那,你下次注意一点吧。”
“还真是……”冉初云有些吃痛地皱着眉头,随即改口道,“……万分感谢呢,小衣。”
“嗯,果然是武力值10的猩猩女啊。”
果然如我所料,那个白痴……
下一刻,一个萧索的身影就这么直突突地倒在了人群中。
那就是我的挚友,名为楚怀阳。
该怎么形容呢……
在这所仿佛全员都沉浸在学习的风气下的学校中,他也是为数不多的与我合得来的几人之一。
他和我应该是一丘之貉啦。
“你的遗产我会为你照看好的,我的挚友楚坏阴。”冉初云站在一旁果断地插口道。
“初云大人啊,我是楚怀阳啊。”
躺在地上的少年似乎是略微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张了张嘴。
“咦,你怎么还活着呢。”冉初云若有所思地低着头,腿脚却是不由自主地出击着,“难道,这就是春哥的威力吗?”
“诶?!”
“坏阴,你怎么死了?”冉初云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不由伤痛地开口道,“你不能死啊,我的挚友。你死了,以后谁给我贡茶啊。”
“感情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啊。”班级上的众人忍下心中想吐槽的强烈心情,心中暗自感慨。
“恩。”白芸衣似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干得不错哦,初云。这次,我就封你为排除异己的功臣之一吧。”
“那,另外的是谁呢?”
“还用说吗,当然是我啦。”白芸衣轻轻掐了掐樱发的少年的脸蛋,略显开心地开口道,“你只是除了一个隐性的祸害,我可是光明正大地给了他们一张天国的请柬。”
“恩恩,真不愧是猩猩的细胞突变体啊。”冉初云不禁感慨道。
“恩恩。”白芸衣开心地点点头。随即发狂似的给了冉初云一拳,“谁是猩猩啊。”
“肯定,不是,你啊。”冉初云奄奄一息地开口道。
“咦,初云?”楚怀阳有些惊异地望着冉初云,轻声道,“不愧是我的挚友啊,居然用这种方法来陪我。”
“是啊。”冉初云点点头,“你可是我的挚友啊,楚坏阴。”
“呜呜呜呜,初云大人,您饶了我吧。”楚怀阳略带哭腔地开口道,“我是楚怀阳啊。”
“好了,怀阳。“
冉初云缓缓地站了起来,随即戴上了一副眼镜。
“别玩了,该上课了。”
“是,初云大人。”
“好了,下课。”
讲台前,那个颇为严肃的教师略微整理了一下手头的教案,面无表情地走出了一片欢腾的教室。
“呼,终于下课了吗?”原本还死气沉沉地趴在桌上的少年兴奋地直起身,“唉,上午的课程还真是有够无聊的呢。你说呢,初云?”
少年下意识地侧开身,望向了面前那个樱发的少年。
面前的少年仿佛尚未发觉一般,面无表情地阅览着手中的图书,手指时不时机械般地翻翻页。
樱发的少年似乎才察觉到少年的话语一般,猛地抬头,伸手扶了扶眼前的眼镜,抬眼望向了少年。
“恩,大概吧。”
那声音平淡得仿佛身处梦境一般。
冉初云注视了楚怀阳几秒后,便仿佛完全失去了兴趣似的将目光投向书本。
“我说,初云。”
少年略带哭腔地望着面前那个颇为冷淡的少年,开口道,“请不要抛弃我啊。”
“我说,你是白痴吗?”
徐徐走来的绯红长发的少女双手叉腰,略显怜悯地开口,“他现在这幅摸样明显是进入了自我封闭的读书模式嘛。就凭你,怎么可能叫得醒他呢?”
话音刚落,白芸衣有些气愤地抬手,给了楚怀阳一击。
“啊!~~~~~”
楚怀阳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小声嘀咕道。
“还真是强悍的一击呢,果然不愧是暴力猩猩女呢……”
“嗯?!我说,楚怀阳。”白芸衣很是“温柔”地微笑着,轻描淡写地开口,“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失礼的话?”
“没什么,你听到的都是幻觉。”楚怀阳暗自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是吗?”
白芸衣有些怀疑地瞟了少年一眼。
“小衣。”
“是。”
白芸衣有些诧异地应了一声。
樱发的少年不知何时抬起了头,冷淡的目光几欲将面前的少女看穿。
“很吵。”
少年有气无力地推了推眼镜,淡然道。
“哦,那对不起了。”
少女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随即打着哈哈。
忽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愤然地喊道。
“喂,等一下啊。你凭什么要我向你道歉?”
“我,没有,要求你。”
“只是,命令。”
少年努了努嘴,艰难地说出了这几句话。
随即,他便将注意力转回到了书本。
“你说什么?!”
少女略微一挑眉头,竭力保持心头的一丝清明。
“正如,字面上,所说。”
少年轻描淡写地开口。
“你……!”
少女强行压下心口的一丝无名怒火,随即转移了话题。
“等一下啦,初云。”
少女有些慌张地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申请单,随即递给了樱发的少年。
“接着这个,可别弄丢了哦。”
樱发的少年狐接过白芸衣手中的申请单,随即狐疑地盯着她。
“情书?”
“不是啦!”
白芸衣摆了摆手,随即慌张地辩解着。
“Lettre d’amour(情书)。”
“当然也不是啦!”
“小衣。”
樱发的少年似乎有些警觉地望着白芸衣,一字一顿地说道。
“难道,这是,诅咒信?”
“砰!”
“小衣,坏人。”
“你难道不觉得,你刚才说了什么很失礼的话吗?”
白芸衣盯着樱发的少年,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才不是什么诅咒信呢,这是……”
“来自女魔王的挑战书。”
“啊,这就是来自……”
绯红长发的少女不明所以地附和着。
“什么挑战书啊,你个大混蛋!”
少女似乎是才反应过来,不禁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
“我就不应该管你这个混蛋的事情的!”
“恩。”
樱发的少年若无其事地附和着,随即天然地开口。
“那…这是,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
少女有些踌躇地低着头,随即轻描淡写地说道。
“通知单,是来自学生会的通知单啦。”
“小衣,谢谢。”
“我只是偶然间路过学生会,被学生会长委托带给你的啦,才不是专门帮你拿的哦。所以,你可别误会了。”
“嗯,我知道。”
“啊。”
冉初云,那个樱发的少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尴尬地捂着嘴巴。
“怎么了,初云?”
“肚子,饿了。”
冉初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随即开口。
“额……”
饶是白芸衣早已有了最坏的打算,却也不禁失语了。
“真是的,你得有多天然啊!”
“好了,不说了。那,我先去找我的钱包去了。”
冉初云,那个樱发的少年似乎才发现奄奄一息的楚怀阳,惊讶地开口道。
“咦。怀阳,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是因为坏事干多了,遭天谴了?”
“不要随便给人判死刑啊!”
楚怀阳跳了起来,很是大声地开口。
“等等,你终于叫我真名了吗?”
“好了,别在意那么多细节嘛。对了,今天的午饭问题就交给你解决了,我的挚友啊。”
“嗯,交给我吧。”
楚怀阳点点头,却又仿佛发现了什么,不顾形象地喊出声来。
“等一下,为什么是我请客啊!”
“咦,这难道不是身为我的奴仆的你的职责吗?”
“哦,是这样啊……等等,我是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奴仆的?“
樱发的少年有些理所应当地拨动着手指。
“一直,都是。”
“初云……”
“等一下,我的午饭请务必记得啊。”
“诶,食堂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啊。看样子,今天可能需要减减肥了。”
樱发的少年无不遗憾地摇摇头。
“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我们那会这么狼狈呢。”
“你说些什么傻话呢?我可是相信你的能力哦,怀阳。”
话音刚落,少年有些兴奋地抓住刚刚发言的樱发少年。
“真的吗,你是说真的?”
“恩,如假包换。”
“嚯嚯,既然你这么信任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吧。”
自信爆棚的少年松开了樱发少年的手,冲向了那人山人海当中。
“祝你好运!”
……
“嗯,居然只有面包了吗?你还真是没用呢,我的挚友。”
樱发的少年不留余力地打击道。
“不过,就这样吧。谁叫你这只怀阳难得这么有斗志,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吧。”
“喂喂,什么叫这只啊。难道说,在你的眼中,我就是“迷之生物”一般的存在吗,我的挚友啊?”
楚怀阳有些沮丧地说着,随即颓然道。
“你,欺负人!”
“砰!”
“你这只怀阳别给我随随便便卖萌啊!”高咏泉,那个海蓝发的少年毫不留情地给了楚怀阳最后一击。
“呦,初云。你还没有找到地方吃饭吧,如果没有的话,不如跟我到操场上逛一逛,怎么样?”
“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某个迷之生物仿佛注意到了什么,如火烙一般地一跃而起。
“等一下,你没不要把我忘了啊。”
冉初云,那个樱发的少年有些诧异地望着眼前某只迷之生物,下意识开口道。
“咦,你是怀阳吗?”
“不可能的哦,初云。以怀阳那个性子,估计早就已经逃课了吧。”
“说的也是呢。”
“说吧,你是哪个星球派来的卧底?”
海蓝色头发的少年有些严肃地望着少年,轻轻开口。
“你是来侵略地球的吗?”
“你开什么玩笑啊,咏泉?我可是楚怀阳,地球……”
楚怀阳有些不悦地望着海蓝色头发的少年,嘟囔道。
“来自笨蛋星球的侵略者。”
“没错,我就是来自笨蛋星球的侵……”
少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当下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
“你们,你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话音刚落,楚怀阳捂着脸冲出了食堂。
“哦哦哦,泪奔耶,还真是少见呢。”
“不知道有没有人化身古河大叔呢。”
“开什么玩笑,没有人会把这只当做早苗阿姨呢?”
“说的也是呢。”
仍在呆立着的两人不遗余力地吐槽着。
“好了,不说了。我们走吧,再不走就到了午休时间了。”
“嗯。”
樱发的少年与海蓝色头发的少年坐在中庭,静静地吃着午餐。
“唉,学校的面包之类的还是一如既往地难吃呢。”
“毕竟是学校嘛,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海蓝色头发的少年享受似的吃着自己的便当,随即开口道
“嗯,说的也是。”
“那么,接下来,该去哪里呢。”
“喂喂,接下来的设定难道不是戏弄怀阳吗?”
“诶,说的也是呢。”
“走吧。”
“嗯。”
午餐处理完毕,来到了位于学校后山的那所学生宿舍。
由于从几年前开始,我们学校特别注重学生在学校的衣食住行,所以像这所宿舍都是翻新重修的,全新的宿舍。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从那以来,离开父母在这里度过自己三年时光的学生们也就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天堂”。
至少,就男生而言,是这样的。
与我们这些仿佛是毫无志气可言的家伙来说,他们也是属于与我们有着天壤之别的人种。
虽然是这样,但是那家伙……楚怀阳就住在这里。
那家伙原本是属于那种极其优秀的学生,而且还是那种可以免考而直接被引荐过来的优等生。
但是呢,因为一年级的时候发生的那件对他而言等同失去了全世界的意外,他也就开始荒废学业,和外校学生打架,并且闹出了大乱子而惨遭停学处分,自己原来那个光辉的形象自那以来也就不复存在了。
于是他也就成了所谓的不良学生。
之后他因为没有奖学金之类的奖金而搬出自己的房子,只好勉强留在这座集中了许多社团学生的宿舍里。
“喂,你们给我停下来啊!”豪爽的男声顿时从尸横遍野的男生宿舍里传了出来。
下一刻,一个豪爽的大叔便出现了宿舍门口这一块。
他是这里的管理员,名为李云飞。
该怎么说呢……
就宿舍生而言,他应该算是一个噩梦一般的存在吧?
据说,自李云飞大叔在这里工作以来,这里的风气就变得出乎意料的好(虽然应该是这位大叔的暴力行为造成的)。所以,他也就被这里的宿舍生戏称为“天堂的破坏者”。
“咦,是小高还有初云吗?”
“额、是啊,李大叔。”两个人默默地对视一眼,默契地开口道。
“不要叫我大叔啊!!!”
“是,大叔。”
“……算了,你们是来找楚怀阳那家伙的吧?”李云飞大叔仿佛是放弃了似的,有气无力地开口道。
“不是。”高咏泉对着冉初云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先开口道。
“对啊,他是来找你的女儿告白的。”冉初云有些天然地歪着头。
“哦,是这样吗,小高?”李云飞大叔默默地抽了几口烟,就我看来,眼中分明是闪过了一丝寒光。
“不是。”果断的否定答案。
没错,李云飞大叔在这种方面就像是我的爸爸一样的存在。
“咦,初云哥哥?”
记忆中,那个可爱的声调。
转过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记忆中的美少女的模样。
遗憾的是,这就是李云飞大叔的女儿,名叫李桂琴。
“初云哥哥怎么会来这里的,难道是来向我父亲提亲的?”
“……”冉初云,那个樱发的少年此刻也是无言以对。
“唔,我好高兴啊!”李桂琴一把抱住冉初云的腰肢,欣喜若狂地开口道。
“……现在,我只想快跑。”身处李云飞大叔那仿佛随时会爆发的目光下,冉初云顿时是冷汗直冒。
下一刻,冉初云就拉着高咏泉冲进了楚怀阳的房间中。
“呦,怀阳。”高咏泉若无其事地冲着楚怀阳打着招呼。
“呦……咦,这不是小桂琴吗?”
“是啊,怀阳。”高咏泉将嘴巴凑到楚怀阳的耳边,恶作剧似的轻声道,“那个,桂琴啊,其实一直对你抱以情意哦,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
“哦,真的吗?”楚怀阳很是兴奋地开口道。
“真的啊,现在啊,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为你们制造了这么一个好机会哦。好好把握吧,怀阳。”
“嗯,我了解了。”
楚怀阳冲着高咏泉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将头转向了李桂琴。
“小桂琴,我来了。”
如是说着,楚怀阳就如同饿狼般地扑向了幸福地抱着冉初云的李桂琴。
砰!
就在这一刹那,寝室的门被人粗暴地打开了,李云飞大叔俨然一副暴走的状态,眼睛此刻却是集中在了正扑向李桂琴的楚怀阳身上。
“嗯?楚、怀、阳,你是想死一次吗?”
“哦,地狱少女模式开启。”高咏泉在一旁附和道。
“不是啊,我只是想要……”
“推到桂琴妹妹。”
“没错!”楚怀阳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又一次中招了。
“原来如此,那么,楚怀阳你跟我出来一下。”李云飞大叔毫不客气地拖着楚怀阳的身体,然后对围观的两人说道,“初云,我的女儿就交给你照顾一下了。要是她有什么意外,我不介意将你的心脏换一个。”
……像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果然是李云飞大叔的风格。
接下来,就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然后,李云飞大叔又一次出现在房间里,拉起了依依不舍地抱着冉初云的手臂的李桂琴,“该走了,小琴。”
“唔,我不要,我还要和初云哥哥在一起。”
“是么……那么就让我将这只手切下来,一块带回去吧。”
李云飞大叔眼睛深处闪过一丝寒光,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小刀。
“那么,我不介意将你分尸处理。”李桂琴微笑着,也是仿佛好不所谓地说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知道了。”李云飞一脸惋惜地收起小刀,然后拉起李桂琴迅速地离去。
“结束了呢,这场闹剧。”
“嗯。”
身处闹剧中心的两人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我回来了。”仿佛已经不成人形的迷之生物从门外爬了进来。
“咦,你是谁?”冉初云有些天然地歪着头,“是怀阳的……朋友?”
“不对啊,我是……”
“没错,初云,你说错了。”高咏泉毫不愧疚地打断了迷之生物的话头,然后义愤填膺地说道,“这明明是别人派来侵略这里的武器。”
“没错,我就是别人派来侵略……”迷之生物就这样迎合了一阵,然后仿佛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一般地大叫道,“不对啊,我是你们的挚友楚怀阳啊!!!”
“咦,他说他是谁?”冉初云又一次天然地问道。
“好像是……楚怀阳吧,我们的奴仆啊。”
“唔,你们欺负人……”
“Nice Shoot!”
下午的课程出乎意料的无聊,自己也就只能看着窗外的风景来打发时间。老师的话也是从左耳进,右耳出。
很快的,上完了一天的课程,到了放学时间。
我站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在那喧闹的校门口等待着夕的归来。
结果呢,其中和我认识的人也只是寥寥几人。
出乎意料的,令人不由有些动摇的地方。
天色尚未暗淡。
于是,也只好前往旧馆那边了。
旧馆,其实也就是很久以前的我们学校的教学楼,不过,似乎是因为过了很久的缘故,我们学校也就新建了教学楼,于是呢,这里呢也就荒废了下来,最后也只能沦为社团运动的地方。
不过呢,对于这个仿佛寄托着无限缅怀的地方,我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回忆,只是……在这里曾经发生的欢声笑语总是令我不由地有些伤感。
走进这个旧馆,映入眼帘的,只有那个标有『文学社』的字样的牌子在眼前摇曳。
这里,才是我唯一来这里的理由。
走近点,仿佛还能够听到这里传来的依稀的欢声笑语。
但是……自那次意外以来,再也不见。
娴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从其中依稀可以看见标有『文学社』字样的标码的钥匙。
轻轻地将那把钥匙**那老旧的钥匙孔里,却惊讶地发现这个地方,原本被永远封存的地方居然是没有锁的状态。
悄无声息地推开门,然后一阵刺鼻的灰尘味冲击着鼻翼。
这里,也许是很久没有打扫过了吧?
仿佛是在缅怀些什么般的,伸出手轻轻地木摸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一如是在抚摸着曾经的记忆。
“啊,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樱发的少年似乎是注意到了这里还有其他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着歉。
“嗯……”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刺激着少年的耳端,却是茶发的少女带着一丝微笑,站在自己的面前,“没什么哦,哥哥,我也是刚刚才到这里来的。”
……正是自己正在寻找的妹妹,冉君夕。
“是你啊,夕……”樱发的少年有些缅怀地抚摸着这里的物品,然后轻轻地呢喃着,“你喜欢这里吗……我非常非常喜欢着这里,喜欢着这里的空气,喜欢着这里的人,喜欢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我最喜欢了。”
“是么……”冉君夕依旧是带着一丝微笑,轻轻地说道,“那,我也是。”
“但是啊……”根本不顾自己妹妹的话,樱发的少年分明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不论是所期望的欢声笑语,还是曾经的心迹,所有这一切,都不断地在改变……”
“我……已经看不清那虚妄的未来了,不,应该是从未看到过吧?”
“哥哥……”茶发的少女此时也是静静地望着面前自己的哥哥,默默不语。
“对不起啊,夕……”樱发的少年忽而流露出天真无邪的笑靥,道,“这个时候我却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真是不好意思啊。”
“才没这回事……!”冉君夕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地开口。
“啊,对了,夕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一放学就往校门口走吗,我会在那里等你。”
“对不起……但是,我,我想要组建社团嘛。”
“哦,是什么样的社团呢?”
“是……文学社啦。”
冉君夕忽而不做声了,而是就那么静谧地观察着哥哥的脸色。
“是这样么……”樱发的少年又流露出一副温和无垢的笑靥,然后开口道,“嗯,那我就向你说几个建议吧。”
“嗯。”
“如果要招收社员的话,一定不要去拜托高咏泉那家伙……”
“嗯。”
“还有啊,如果是像楚怀阳那种家伙的话,也还是算了吧……”
“嗯。”
“最后啊,如果是要找自己的哥哥的话,这也罢了吧……”
樱发的少年轻轻地说着,声音仿佛微不可闻。
“因为啊,他还是无法忘记啊,他到现在为止还是无法去任何与这里有关的地方啊……所以,他是不会同意你的请求的。”
他如是说着。
“为了这里,他甚至已经抛弃了本应辉煌无比的青春,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就这么堕落下去……他就是这种人,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我说,哥哥。”沉吟良久,冉君夕神情有些复杂地抬起头来。
“嗯?”
“我所需要的社员,并不是过去的哥哥……而是现在仍旧那么温柔的哥哥,是不论在哪里都那么温柔,那么完美地关爱着我,给我留下快乐时光的哥哥。哪怕他今后的人生会很空虚,哪怕他看起来已不如曾经辉煌,但是……”
“他依旧是我的哥哥,是我所需要的最好的社员……”
“你啊……”冉初云,那个樱发的少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开口,“果然……还是没有变啊。”
“好吧,我加入,为了自家可爱的妹妹,好吧?”
“嗯。”
如是说着,冉君夕微笑着,留下了自己的泪水。
“那么,我们也该回家了。”
他轻轻地转过头,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仿佛是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两兄妹默契地说着一致的辞藻。
“哦,回来了,小夕。”冉茂树,也就是两兄妹的父亲只是望着冉君夕,“那么,就让爸爸来一个欢迎吻吧。”
“不要啦,爸爸。不过如果是哥哥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哦。”
“老头子,你想对人家可爱的妹妹干些什么啊?!”
依旧是记忆中那熟悉的画面。
“切,这次就算了吧。”父亲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那,下一次,让我帮我可爱的小夕洗洗澡吧。”
“好了,好了,别闹了,茂树。”冉诗琳,也就是两兄妹的母亲此刻也是微笑着,注视着面前三人的打闹,“初云还有小夕,晚饭早就已经做好了哦,快点去洗手,准备来吃饭了吧。”
最后,依旧是母亲那温婉的人出来圆场。
“哦!”依旧是那元气十足的声音。
依旧是惯例的洗漱,此刻却也令人感到一丝温存。
轻轻地将自己的头颅浸泡在那水池里满载的水中,头脑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抬起头,朦胧的视线中所依稀可见的,是面前的镜面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脸,以及外面那温馨的三人。
……仿佛,并不真实的温馨。
这也是,自己最奢侈的愿望。
嘴角悄悄地翘起,迷蒙的眼中仿佛也是流露出至深的温柔。
“今天也是元气十足哦。”
轻轻开口,流露出的,是自己的心迹。
最奢侈的,家的温存……
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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