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时的记忆，廉馨都有保留下来。
为此，在过来这边之前，她已经在自己床上抱着被子又跑了一遍走马灯。
最后，还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过来一试。
陆源今天所表现出来的那份温柔，让廉馨感觉阔别已久。
好像，自从她稍稍长大一些以后，陆源就不曾那样对她。
具体时间，好像是她来初红之后。
在那之前，两人明明还经常一起睡来着。
“师尊。”廉馨把头埋在被子里，准确的说是陆源胳膊上，像条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缠住。如果不是陆源手不够长，估计腿也得缠上来。
有点遗憾是怎么回事？
比起遗憾，更多的是头疼。
床板硬硬的，别的东西也快硬了。
咳咳，我是说拳头。
头是真的痛，痛到想给自己脑门一拳。
陆源几乎全身都僵硬了，可越是这样，胳膊上传来的那两抹柔软就越明显。
陆源两辈子的经历，甚至找不出合适的方式形容。
这辈子是因为没怎么经历过，上辈子……
唉，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陆源倒是听说过，感觉好像和灌满水的气球差不多……
麻蛋，越想越可悲。
那吹拂在自己胳膊上，略显灼热的潮湿气息，吹拂着汗毛，让陆源根本无法转移思绪。就算想到别的地方，立马又会拐回自己阅历的那些动作大片。
更操蛋的时，陆源是脱了睡的。
睡觉脱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对不对。
廉馨也很懵逼，她虽然偷看过陆源洗澡，但真的摸到，还算……
应该算第二次了吧。
今天白天还对师尊袭胸了来着。
想到这，廉馨忍不出拿出一只手，怯生生的向陆源胸口挪去。
五根手指仿佛虫子一样，一步一探，弄得陆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不，上了吧。
这样一个想法浮现于脑海，立马跳出三个反对的声音。
第一个声音是本我：你好意思吗？虽说廉馨喜欢的是你，但准确的说，她喜欢的是你的超我。你这样算乘人之危知道吗？你就是馋她的身子，你下贱。
第二个声音是超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悖人伦之事，不可为，不该为，不应为之。主要是，会被骂死。
第三个声音是陆源自己发出来的。
听到超我的训诫后，陆源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一日之后，她以后可以改口叫我爸爸，想想就很带感。
是很带感，同时，也无比头疼。
“嘶~”
这就是第三个声音。
廉馨的手盖在陆源的左胸口上，能感受到不同于自己的温度，以及宽广扎实的胸大肌下，心脏略快的跳动幅度。
仔细倾听，似乎还能听到那震若洪钟的声音，咚，咚。
与此同时，廉馨也能感觉到陆源的紧张，她也一样。
也一样？
廉馨不禁想到：师尊也再紧张吗，那样一个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师尊。
因为有可能泰山就是他干崩的。
难不成，师尊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
“师尊。”
两个字说得跟‘我要’似的，带着令人难以自持的颤音。
“师尊喜欢我吗？”
显然，问出这样一句话，她付出了很大的勇气。
为此，脑袋在陆源胳膊上蹭来蹭去，连带着胳膊也被她的胸口挤压。要不是陆源握紧了拳头，或许就给挤碎了。
这话也不是她第一次说了。
可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在床上。
就很暧昧。
许多纯爱情节不都是这样演变的吗？
可惜，陆源印象中的作品，好像都不够纯爱。
开战台词往往都是‘夫人，你也不想XXXXX’之类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是个纯爱战神，还带着点精神洁癖。
以至于上辈子到死都是单身。
活该。
陆源张开时，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嘴唇干燥的黏在了一起，嘴唇分离时，有那种明显的撕扯敢，就连嗓音都有些变调：“喜欢。”
这倒是实话。
陆源的爱很廉价，可以说见一个爱一个程度。
能不能的到他廉价的爱，往往取决于女孩子的建模和立绘。
这样的爱，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但喜欢，勉强能行。
“嘻嘻。”廉馨窃笑两声，得寸进尺到：“师尊，今天内院的事，你也察觉到了……对吧。”
中间的片刻停顿，是试探，也是一种少女的娇羞。
从她撞击在自己胳膊上的脑袋来看，她只是问问，没打算亲身体验一番。
“不要到处乱说，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只是过客而已。”
陆源并没有教廉馨保健体育方面的知识，但在廉馨落了初红之后，还是给她找了些相关方面的书籍。
毕竟，以超我那个死板的个性，实在很难想象他该怎么给一个女弟子科普生理知识。
他自己都不知道。
好在他至少知道，捡回廉馨的时候才五岁，如果生理方面什么都不教，下山鬼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还记得，那时候的廉馨也多次前来询问陆源，陆源难得的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最后无奈把文字类教程换成了图集，其中内容他只简单看了几眼，便叫嚷着‘伤风败俗’给合上了。
不就春宫图吗？
不过，水墨画风的，也别有一番风味。
至于到底讲了个啥，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因为他是叫人去采办的，他一个道尊，买黄书实在太掉价。
现在回想起来，被他嘱咐的家伙，也算一方大佬。
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也不知道廉馨到底从哪些书上学了个啥。
“哦。”廉馨乖巧的没在继续吻下去，可一条腿，却鬼使神差的放到了陆源身上。颤巍巍的用言语，企图让陆源分心，别留意到自己的小动作。
她馋陆源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师尊，为什么你从来没跟我说，我还有几个师姐？”
虽然她好好的穿着衣服，两人之间隔着一层布。但是大腿滑过要害的时候，陆源都没忍住眼珠一跳，还好闭着眼，不然脸就崩了。
就本子里那种崩坏脸，出现在男人身上，实在丢脸。
陆源也只能顺廉馨的意，拼命配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轻咬牙关到：“师徒之情、亲情、友情、爱情，皆是情。知晓你那些师姐，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有害而无益。忘一个人，总比忘两个人要简单的多。”
“我才不要和师尊忘情！”廉馨缠的更紧了。
那种跟穿小一号紧身内裤一样的压迫感，加上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让陆源眉头跟太阳穴青筋一起跳起踢踏舞。
再这样下去真扛不住了。
我真没有受虐的癖好。
可即便如此，陆源也没让廉馨放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人家起码是先爽再死，自己恐怕得先痛死。
看来完善太上忘情道，势在必行了。
在那之前：“好，不忘就不忘。为师察觉太上忘情道尚有不足，若能想法修补，那忘情的副作用，或许也可消去。”
“真的！”练习终于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欣喜若狂的看向陆源。
哪怕是黑夜，房中无灯，凭借蕴灵境体魄带来的视力加成，只需纸窗外一点皎月之辉，就能看清陆源承受苦难的表情。
五官有些变形，但依旧很好看。
“师尊，你没事吧？”廉馨心疼到。
“没事。”陆源深吸一口气，不去在意身侧的娇躯，将心神沉入心海，继续寻找补全太上忘情道的办法。
也就是入定，就算不能完全隔绝外界纷扰，也能减免不少。
陆源也没想着隔绝，只想弱化一下。
随着心神的沉淀，痛觉减轻，表情也逐渐缓和下来。
廉馨痴痴的看着，把下巴方陆源胸口上。渐渐的，脸颊贴上陆源的胸膛，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最后，仿佛小猫般在陆源胸口用脸颊厮磨一番，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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