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霜刃刺入月灵心脏前,其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已让她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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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坠入了黑暗的深渊,而时间,也在此刻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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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的脑海中,开始呈现儿时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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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天空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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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里的孩子们成群结队地嬉戏打闹着,唯有赤狼一个人仍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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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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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狼的腹部被木棍狠狠地击打着,他口吐鲜血,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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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眉发斑白的老者冲着赤狼大喊道:“重新聚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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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狼颤巍巍地重新立起,眼里噙满了泪水:“爷爷,我不要学魂流了!我不要学魂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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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东西!!”老人重重地甩过去一记耳光:“你对得起你父母和祖辈的在天之灵嘛!记住!你是若畦月氏最后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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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狼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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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用棍尖指着赤狼,“不许哭!快聚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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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做男子汉,我不要做男子汉!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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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棍再一次无情地击向赤狼,剧烈的痛楚让他几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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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我都没有学会驾驭魂魄。所谓魂流,我也只是个半吊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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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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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睛,看见爷爷正对着自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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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狼,恭喜你学成了魂流。”爷爷的话语萦绕在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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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月灵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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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面容却如霞云般慢慢消散,最后幻化成了微弱的光,这些光聚集到一起,在她的周围来回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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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努力地伸出手:“抓...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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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抓住光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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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月灵的眼前,是即将刺入她心脏的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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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周围冷若冰霜,她却能感觉到热,从未有过的热,自己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就像是沸腾了一样,身上的冰晶瞬间蒸发殆尽;而贯通魂魄的气脉也变得异常活跃,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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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罗杀万分惊愕,须臾之间,月灵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自己引以为豪的霜刃竟完全无法刺入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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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流。”月灵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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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罗杀再一次挥舞起霜刃,却被近身的月灵一拳击碎;“怎么...会这样,赤手空拳地,就能击碎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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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瞬间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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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罗杀很快便认清了战局,开始转攻为守,他闪转腾挪,躲避着月灵如潮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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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处于不利的境地,罗杀却并没有打算投子认负。他依然在防御的间隙,不断地释放霜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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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月灵的手臂上再次结起了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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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魂魄。’月灵回忆着儿时爷爷的教诲,努力地通过气脉运转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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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冰晶碎裂的‘咯吱’声,月灵成功地冲破了霜印的枷锁。她的一招一式越发行云流水,通过将元魂运转到身体不同的部位,她变得更加敏捷且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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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不远处昏睡着的玲兰,因为寒冷微微地睁开了眼:“好...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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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约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月灵公主,正在与黑衣人缠斗,“公主殿下...在...战斗…”玲兰晕乎乎的,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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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月灵趁着罗杀重新聚集霜刃的间隙,一下绕到了他身后,白皙的小拳头狠狠地击打在罗杀后背的肩胛骨上。霜铠及黑色的背甲‘咔嚓’裂开,感觉到钻心疼痛的罗杀咬牙切齿,转过身来奉还一拳,然而这一拳却在距离月灵肩侧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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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魂流之力,让罗杀伤不到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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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你不是垄溪月氏,你是...你是若畦月氏,若畦月氏的后人!!”罗杀注意到了,月灵公主原本栗色的长发,此刻却银光闪闪、熠熠生辉。这是——银月之王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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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一拳又一拳地摧毁着罗杀的防线。但罗杀的脸上却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月灵公主,你一定很想报仇吧?我可以帮你,帮你消灭新月国,将垄溪月氏统统杀光!只要你和我们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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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月灵打断了他:“你是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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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罗杀猛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魂魄已经从肉身剥离开来。他的肉身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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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的发色逐渐恢复深棕。完全释放魂流,对于她本就疲倦的身体,可谓雪上加霜。她有些步履蹒跚,但她依旧努力地拾起地上的霜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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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倒下前...必须...要给他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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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罗杀的心脏,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碎刃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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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到了...嘛...’月灵已经没有力气确认罗杀的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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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溅在她的面庞上,她的双手颤抖着,就像她从没有杀过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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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缓缓地闭上双眼,倒在了幽静的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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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黑衣人的围攻下,新月国的士兵们几乎全军覆没,最后的七人龟缩在东侧的角落里,他们背靠着背,眼里却没有半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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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公主在哪里!”“快说!”“不然把你们剁成肉泥!”黑衣人们厉声喝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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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三四个黑衣人随即惨叫着倒地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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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将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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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抱歉了。”月兜鍪下,元铭怒目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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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不可遏的元铭挥舞着长枪左突右刺,赶来的新月国士兵士气高涨,他们一下就将黑衣人的部队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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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们纷纷跨上战马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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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铭想追,却被左右拦了下来:“将军,公主殿下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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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元铭吓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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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没找到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应该没事。”存活的七名士兵带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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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去找公主殿下!”元铭大声呼喊着,突然,他感觉到腰间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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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铭微微低头,宝刀割月竟散发着银色的光辉!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他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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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铭就像被割月指引着一样,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东南方向,“公主殿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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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的森林深处,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正在慢慢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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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冷好冷。”矮个子的男人长着一张娃娃脸,头发和乱蓬蓬的茅草一样:“所以我才最最最讨厌和罗杀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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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结束了。”高个子男人惜字如金地说道。他皮肤黝黑、发色银白;方面虬髯、神情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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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越走越近,眼前的景象让他俩非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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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不可思议!”矮个子男人兴奋地嚷着:“喂!喂!多良!你看,这个黑乎乎的家伙是罗杀没错吧,那个御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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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被唤作‘多良’的男子微微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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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罗杀大人,似乎还活着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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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霜铠的加护下,罗杀一息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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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良拔下罗杀胸口的霜刃碎片,和他预料的一样,鲜血没有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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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多良大人,你这样做好危险啊!要是弄错了,罗杀大人会死的。怎么说罗杀大人也是我们曾经的伙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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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方。”多良喊着他的名字,指了指一边昏睡着的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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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童方双手捧着脸颊,兴奋地跳了起来,“不仅活着,而且毫发无伤呢,这位月灵公主出奇得厉害呢!可她...不是重病在身嘛??”童方绕到月灵的正面,凑到了她的鼻尖前,“哇,她睡着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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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有误。”多良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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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可爱的月灵公主,这样,我们就不用和罗杀大人兵戎相见啦。”童方对着月灵鞠了个躬,然后来到罗杀身边,俯下身、用肩膀扛起了罗杀。童方觉得有些吃力,他与罗杀的体型实在相去甚远,“喂!多良大人,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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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腰不好。”多良冷冷地回复着,说完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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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童方噘嘴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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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有人要来了。”多良挥了挥手,示意童方赶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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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向这边走来的二人组还有赤狐和赤鹰,他们互相搀扶着,身上的霜还未完全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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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鹰回忆着刚才的战斗,不过五合,他们便被霜印冻结在原地,黑衣人甚至连杀他们的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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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什么两个打一个,很快就会解决战斗…”赤鹰自怨自艾,自己为何这般弱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奔月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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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赤狐和赤鹰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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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是大王!”赤狐失声痛哭,二人随即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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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与月灵的距离逐渐缩短,赤狐瞥见了她满脸的血。他一下跪伏在地,痛彻心扉:“大王!我的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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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赤鹰却发现,月灵的身体有轻微的起伏。‘大王…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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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告诉赤狐,却隐约听到了战马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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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鹰连忙拽着赤狐,翻身躲进了一侧的灌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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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赶到的正是元铭,他身下的坐骑、红着屁股的马儿(被鞭子抽红)正啸叫着表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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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是公主殿下!!”元铭失声叫道,“公主殿下怎么会穿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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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焦急地跳下马来,然后一步一步地靠近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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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铭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却还是看到了令他心碎的一幕——月灵公主的脸上血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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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铭失声痛哭,他也一下跪伏在地,“公主殿下!我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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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士兵依照惯例上前查看,很快,他们便欣喜地发现:“公主殿下没事!元将军!公主殿下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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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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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躲在灌木中的赤狐也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赤鹰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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