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色跌肩開胸的針織襯衫以及立體剪裁的黑色OL窄身短裙和高跟短靴的少女從大街的內巷走了出來耀目的陽光影得她這雙碧藍的眼睛如同水彩畫中描繪著藍色琉璃所塗上的水性顏料般續漸擴散。而她這上身的黑色蕾絲內衣從針織襯衫的間隙中透露而出不禁令路上的行人注目一看。
從她背後喊著什麼東西的男人使她提高了步速。惠知在腦海中尋找這個跟隨著她的男人到底是誰心中自然祈禱的希望他不是認識自己的人。男子的聲音越來越接近她在一側的石磗下止住了步伐。鼓起勇氣的她轉身看去眼前是一位啡色短碎髮﹑綠色眼睛以及五官分明的高個子。
惠知把銀灰色的馬尾撥到腦袋後然後在腦內倉庫中搜尋著這個男子的資料很快答案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她隨即退後兩步的說道「你是誰?」
「木蓮.惠知的綉氣一點都沒變……」男子話還沒說完惠知的手心就燃燒出一個火球雖然火球較以往能集出的光球術來得差但是對凡人而言還是一度很危險的爆焰術。男子善用了體質的優勢一手握起了她燃起火球的手然後來了個環腰的擁抱再者耳語的說道「妳變得弱不禁風了!」
下一瞬間男子的雙手被一度雷電擊得皮開肉裂他看著電得冒煙的手還沒來得及喊痛。惠知的腳踝就立回地上然後跺地扭身的踢出一腳能拉動塵土的重技。這腳直接從男子的下陰踹去血肉撕裂的男子隨即伴隨著盤骨的碎裂聲飛彈離開。
這腳的功效也出乎了惠知的想像這樣體格和她飽受病苦時的體格實在相差得甚大。雖然她賭上了魔力但是她還是認為這是值得啲。
眼前的男子看來已經一命嗚呼後惠知只好趕緊逃離現場。越過石磗走過鐵欄來到一間最近的店舖扮出一份平常心的坐了下來。這是一間拉麵店好在她早前賣下了小時候玩伴的銀行戶口來存錢現在到外面起終於用得著這張銀行卡了。
店舖的事應接過單後很快就獻上一碗放有木魚鬆﹑莓子醬以及幾塊燒焦了表面的火腿腸的豬骨湯麵。坐到靠近落地玻璃墊位置的惠知看了一眼遠處的影像快要確定安全時遠處的水平線上卻出現了一只野犬的生物而且牠的動靜也不為正常好像不太會運用這四根腳足般。
惠知靈機一動的抽出口袋裡的通訊護符然後好像明白到什麼一回事般。然後放鬆心境大口的享用著這碗盪麵吃過幾口拉面後又看看這隻附著她侍從的野犬一會牠終於滾滾跌跌的來到玻璃墊對面嚥著口水﹑吐著氣的牠十分噁心。這也難怪惠知皺起了眉頭。
在時間不趕緊的情形下加上這個侍從弄出的失禮之處惠知懊惱了一會後終於決定使牠立上好一段時間。雖然這等的徵罰與牠剛剛失禮之處相較起來只是九牛一毛的程度差距。也許只有她的跟身侍從知.蒂瑪會膽敢這麼做所以她只是從容的征罰了她一下。
平時協助惠知更衣的蒂瑪現在只好立在玻璃墊外而且以一副楚楚可憐的目光看著她。但是蒂瑪內心裡並沒有因主人的徵罰而生起不滿反倒她內心深處萌生了悔意。當惠知從垃圾桶裡把她執回來然後給她名字再者給予她成為眾多木蓮家的侍從都想成為的三小姐跟身侍從的職位蒂瑪認為自己得到了太多而心裡默默承諾著向她的忠誠。
雖然在蒂瑪的觀點來看惠知絕對是一個怪人想當年惠知把她和這個戴著她的垃圾桶一整個的執了回家。當時八歲的蒂瑪每天都注意到她前來注視她一翻但是也猜測不到就在下著豪雨打著颱風的這一天會被她拐了回家。然後賜予她的名字也是能嚇壞了其他侍從的名字。是惠知不想多想姓氏還是她刻意的運用呢?直到現在蒂瑪也無法知曉。
當年只得八歲的她可說是木蓮家最年輕的侍從也是立在侍從中的十四個主要職位中的第十四個侍從木蓮家三小姐惠知的跟身侍從。共她同主旨的是跟身侍從中的第十三個人--赤霄.戶者士林他是一位藥師比她相差二百多歲又被惠知簡稱為苦藥大師。而教會她一切事務和魔法的都是惠知本人苦藥大師只是好像多了個學徒一般教導著她藥理方面的智識。
「要蝦餃﹑雲吞﹑炸春卷﹑蟹黃小蘢包還有菜肉煎餃各一份!」喝過濃茶的惠知手中還沒放下湯碗又點來了好幾份點心。雖然平時在家中隨時都能命令廚子弄出各式各樣的食品但是惠知真的從沒吃過這些富家子弟稱呼為「平民食品」的東西。對她來說小蘢包內的蟹黃雖然添加了不少味精和調味料但是較平時吃慣的無味精小蘢包更為可口。而雲吞和其餘幾道食物對她來說這等調味料的份量如果是虛弱的人吃了一定會來點排斥的反應。
食物的份量也很體貼女性進食了一碗湯麵的惠知再進食過這幾道點心後肚子的感覺也算不上過飽。喝下最後一口濃茶後她用紙巾抺去唇角的食物殘垢。結了帳的她終於走出店舖然後向蒂瑪打了個手勢示意著來。
惠知選了一個無人經過的休閒公園地球雖然沒什麼人了可是來到這個公共的休閒區更顯得鳥無人煙。她坐到一側的長椅上然後才懂得注意周遭的變化在她所認識的地球中並不是這樣雖然所知的地球只是聽聞而來的一點資料但是她親身感受到的又是一個差距很大的實質。鳥無人煙的情形更為嚴重空氣的污濁程度也超出了她的預計但是地球的各種文化卻是她想也沒想過的濃厚雖然這些文化被新時代稱為迷信﹑愚蠢﹑野蠻以及封閉的行為和思想。這種思想雖然愚蠢但是也是一種藝術也許有些人拋棄了愚蠢的歷史以及放棄了虛幻的藝術。
惠知深嘆了一口氣她心中任性的認為日常表達時運用的文字和語言雖然變成了輸入器械的一般程式但是沒有它們人們就不會走到這個新的時代。現在的時代文字和語言看似經過不少鬥爭而統一了但是暗地裡是否這回事呢?大可說出不是。因為鬥爭中勝出的不是國家或種族而是新的世代是眾人而不是政府能管制的事情它不能殺光所有人也不能囚禁所有人最終亂七八糟的文字就這麼被統一了。
從天上俯衝下來的一隻白頭鷹展開較身體寛兩倍的翅膀然後滑翔到惠知坐著的木椅背上。惠知吐著蒂瑪聽不懂的語言「這麼多語言和文字要懂真是麻煩啦!都不知古人如何學上幾種語言和文字才能溝了也許是隨身帶著字典機吧!」她又嘆了口氣然後繼續吐「愛因斯坦也說過自己記不下這些科學的工式開工時都要帶上書本查看啦!何況要記下五十多種語言和文字的發音﹑意思﹑形式等等……好在我們是用意識來感受啦!不然真的很麻煩就好像妳在說鳥語一般。」
沙啞的鳥鳴聲逐漸轉化成日輪語「妳……妳說的是什麼語言啦?聽……不懂聽不懂吖!」
「妳又不是鸚鵡……別說話!快點打開妳的頻道!」惠知看著這隻側著頭的鸚鵡說到日輪語。蒂瑪把頻道展開然後重復了一篇問題。惠知又嘆氣的說道「沒什麼!不用聽懂也可!」
「主人不喜歡鳥類嗎?雖然牠們沒有膀胱所以隨時都會排泄但是牠們可是播種的道具啊!」站立在椅背上的她展開了翅膀向自己現在的身驅左顧右望蒂瑪雖然認為這雙褐啡色的羽翼很漂亮但這是雙肉食性鳥獸的翅膀而不是雜食性的鳥獸蒂瑪更正的說道「這隻是施肥道具才對!」
「不就是傳播病菌的道具啦!」惠知無奈的搖晃著腦袋然後休哉悠哉的說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啦!話說回來剛剛被我殺掉的傢伙處理好沒?還有妳這小鬼不是有東西要傳達過來的嗎?」
蒂瑪把翅膀弄得如雙肩的垂了下來然後說道「屍體這方面清理隊早就處理好了!而家主大人確實要我傳達點東西是關於膳食方面的事。」
「膳食方面?妳說的是精神方面的膳食嗎?」說完的惠知看著蒂瑪點頭的回答到然後任性的她無奈的怨聲道「這種膳食我很討厭而且現在利用的高效率方法也是討厭死我也要接著做的東西呢!算了都做到這個地步了!父親大人真有他一套道德啊。」
「給別人聽到不太好!......就算不會處分主人可也會弄得我半生不死啦!」蒂瑪急切的說道。
惠知搖晃著腦袋大喊道「誰敢這麼做?我的侍從由我來管。我的東西很少說不定會找這個敢弄我東西的人或者團體趕掉。而父親大人更加理解到這一點這是占據別人地盤的行為呢!對我來說!」
「總知就是安排啦!每日一餐地點是這區南面廣場的施娜炸雞店後巷。炸雞店內陪都是自己人而入的貨種有食用導彈頭﹑食用手雷還有食用魔道具等等啦!」
「黑店!」惠知追問道「這是有關係的自己人嗎?還有時間呢!」
「這麼快完成任務我可要回去的了!」蒂瑪不滿的說著然後回答道「凌晨時間三點至五點。是否真正內部員?不是!可以說是利用完要除掉的傢伙但是這些都有清理隊處理好就是了!」
「是時候回去了!你也是我也是!記得回復上頭說三小姐收到啊!不然妳可會被麻煩找上的了嗯唔!」惠知伸展著手臂的說道。
「知道了!」回應完的蒂瑪離開了這個驅體。這隻鷹變回平常的鳥看到坐在旁邊的惠知隨即嚇得飛了起來。
***
這兩輛印有施娜炸雞標誌的貨櫃車每天凌晨三點都準時停泊在炸雞店的後巷裡這些貨車在別人眼裡只是運送一些鮮肉和公司雜貨用新鲜材料製作食品是這店舖的特色。但是這店舖實際只是運輸違法貨物的中轉站也許店舖很受年輕人歡迎而且營利也很不錯。可是弄一次違法的交易就能獲得店舖半年的收益問誰沒有這個貪慾而且沒有什麼的風險再者在殖民星裡做著中等職位的傢伙在工作兩個月也不能獲得這二分一的薪酬。
惠知走進這個四面八方都裝上隔音壁的貨櫃內裡處身在裡面的是一群成年人有男有女而且他們各不相識。從半暈眩狀態微微清醒過來的他們只瞥見櫃頂裝設的長燈所閃爍的白色光芒當惠知走上前來他們才意識到來了個人。
在一片寂靜之下瞬間貫穿他們昏暈意識的是一道撕聲的慘叫。慌忙﹑恐懼﹑目圓以及發瘋的表情分佈在他們各自不同的面孔上。驚叫的聲音﹑用銬上塑帶的手腳瘋般的爬行聲以及耗盡力氣臭罵上帝的聲音混合成一道引入恐懼與掙扎情緒的伴奏曲。
雖然口腔含著鮮血的惠知總覺得他們撞門的行為多麼愚蠢但是她現在要吃的就是他們的靈魂而且恐懼激發出來的力量很大這也許是DNA的愚昧所引發出來的本能。
一次是這樣兩次也是這樣討厭這麼做的惠知開始麻木。本來憂慮著何時才能煎熬過這段過程的她也因為一個又一個活人的死去而絕望。何時才能到達她父親想要她到達的地步呢?無奈的是她無法背棄自己的僕人而造出反抗的行為。也許她的僕人願意為她犧牲但是她也不容許自己因為一個不認識的人而剿滅伙伴的生命。
夜間閃爍著的街燈警惕著世人夜間潛藏的黑暗一如以往惠知進食過活人的靈魂後開始邁出回家的步伐。經過連日來的進食加上食材的轉變現在惠知終於感受到身體的異能逐漸恢復過來。一開始還因為體內蘊藏著薄弱的靈魂而節制進食靈魂的強度和數量但是現在終於不再擔憂這一點限度的排斥由恐懼烹調出來的年輕靈魂逐漸轉為十惡不赦的成熟靈魂為食材可說是進展成功的第一步。
走在回家路上的惠知頭腦忽過了一陣暈眩晃搖的視線陷入了一片黑白雪花的畫面中。然後意識逐漸迷糊下去當她努力從勾引著她沉淪進睡眠的意識中掙扎過來時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
無奈的是當她意識到身體進行著一些異於常理的行為時她的意識瞬間陷入了一片昏迷。相信她再次甦醒過來時一切災難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
「身為木蓮家的人也理應做點鞏固本家勢力的行為......這點妳有義務!」令人討厭的男聲蕩漾在檀木所建築的居舍中。
「哈嘛!」揉著扇子的惠知瞇著眼的說道「池裡的蛙們都被吵醒了。」
「雖然父親大人很寵妳。」繃緊了指節的長子用平穩的聲調挑剔道「可是小瞧不起我我可是本家長子......」
惠知把扇端輕觸到地板一度風鈴的鈴聲擴散而出。環繞居舍的池面躍起了兩只水龍然後男人的話被打斷了下來接著水龍如同影像般橫穿過居舍閃爍著藍色波浪光芒的鱗甲只會帶來毛骨悚然的寒意。
惠知露出笑容然後靜寂的說道「我也是木蓮家最強的巫女呀而且事情不容許重複兩篇。」
睜開眼的惠知再次回到現實回復感覺的身體就躺在鬆軟的床褥上長呻了一下的她第一次質疑著自己是否會殺死不應該殺的人。事實上又告訴她這是必須做到的第一步。
無奈的煩惱伴隨著夜間的蟲嗚聲變得更加無法言語她只好選擇逃避。走到浴室的她洗了個臉然後尋求慰藉的用通符聯繫到蒂瑪詢問到上次的意外有否做成人命傷亡。
而惠知得到的答案當然是未做成傷亡之前被阻止了下來她默言的感謝到蒂瑪的盡責。這就是為什麼她一直不立侍從的原因直到蒂瑪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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