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妆见方闲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收纳心神,意势待出。
不过她还是不清楚,方闲说的仙是什么,域魔又是什么。
总而言之,这家伙就是骗她来打架的。
以前她打架还成,还在天人,现在至多临羽巅峰。
天人境界,是居于临羽和仙之间,一种玄之又玄的状况。
不是仙,却又远超寻常临羽,故称天人。
想到这些,季红妆狠狠的剐了方闲一眼。
方闲左手五指紧握朽木,指尖泛白。
右手指尖皆微裂,有细微鲜红的血液渗出。
赤发四散,红衣亦长舞。
数之不清的各式色符纸又从袖口、乾坤袋口飘出,围在其身边。
方闲吐了口唾沫,骂道。
“狗东西,来战,今天不是你死,就是老子活”
闻言,蓑衣老人久违的抬起头,露出因为恼怒而扭曲的面容,森然道。
“原来是你啊,真是巧啊”
蓑衣老人本就丑陋的脸,此时更令人厌恶。
“只是你现在没了那柄天子剑,只凭这腐朽的木柄,你伤的了吾?”
说着,蓑衣老人或者该说是域魔,抬起一手,轻轻抚摩胸口,枯白的手指划破布料,在瘦槁的胸膛上留下一道白痕。
“那一剑,有主人三分风光,可还不够”
“如今的你,又剩几分气力斩出那一剑”
“吾记得,那柄天子剑,在斩了吾后,便碎了”
“可惜啊,真是可惜,明明是那样一柄主人都称赞的好......”
后面的话,域魔没有说出来,被方闲一句粗暴的骂娘打断了。
“&*#,你要是还能多做什么,会在这里跟我废话,这天下可不止你一个域魔”
“咱就是说,是哪一位救活了你,又给了你狗胆去噬主?”
“现在跟我唠嗑的功夫,下面的两位,怕不是要先得手了”
方闲一边嘲笑域魔,一边凝神以血为刃。
他碰不得兵器,就只能祸祸自己的血了。
天弃触上兵器,要么兵器毁坏,要么双手崩坏。
该说运气好,又该说差。
好的是他如今学会了用血替剑,差的是碰上的域魔不止一只。
人间不出真仙久矣,那是因为仙人都在某处睡着。
天下分划五域八荒的原因,也很简单。
一域眠一仙,十三位仙人在天下划分后具眠。
方闲觉得事情并不是仙字卷上写的那么简单,并不是所有的仙人,都压着一只域魔。
有十三位仙人,出世的域魔有十二只。
也就是说,还有其它的缘故,才让仙人们一并沉眠。
不过在他看来,天下仙人皆沉,是再好不过的事。
仙人之下,皆蝼蚁。
万一这些仙人打了起来,他们这些蝼蚁不想死,也得死。
人不会在意蚂蚁的死活,仙人同样如此。
只是啊,你们睡觉就不能睡个痛快?
带着域魔一起睡啊!
别放出来咬人啊!
方闲是这么想的,可他没有说出来,浪费口水。
有这两口水的功夫,还不如多问候一下这只域魔。
自己想吃自家主子,吃不下,还喊其它域魔。
域魔终究是魔头,眼中的人,仍是蝼蚁。
模仿蝼蚁,哪怕学的再像,骨子里的睨然,仍是不可泯之。
陆沉一战,这十一只域魔的魔心,被他及其他人泯灭了。
没了魔心,域魔再也不能蛊惑人心。
再者就是,方闲记得他在那日,亲眼见着这十一只域魔一点点消散,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吾不死不灭,何来死字一说,这些年来,吾可是见过你不少面”
“这句话叫什么来着,贵人多忘事”
这些话意味深长,域魔脸上的冷笑同样意味深长。
域魔有一搭没一搭扯话,方闲同样如此。
“你要么再死上一死,给爷助助兴,方便等会砍你狗头”
域魔在等些什么,方闲不知道,反正他在拖,拖到意境能吃下这一方天地。
一魔一人在互相拖延时间,季红妆则是趁着这些时间,将原属蓑衣老人的一众手下,尽数放倒。
她不喜欢动脑子,反正要打,就先下手为强。
至于那位被方闲称为域魔的老人,她都懒的看一眼。
一听称呼,就知道不是个东西。
另外,以这家伙的性情,碰上的只要不是硬茬,能动手,绝不多费口水。
这巴拉巴拉半天,绝对在使什么坏。
她看着就行,本来就是游山玩水,不看点戏,多没意思。
一人一魔又瞎扯了小半个时辰,季红妆也百无聊赖看了小半个时辰。
觉得差不多动时候,域魔阴冷一笑,右掌魔焰升腾,纵身越出,拍向季红妆天灵。
与之同时,古井中窜出两团浓郁的人形黑雾,是先前下去的两只域魔。
黑雾隐隐有消散之意,不过里面却挟裹着数块金光四溢的碎块。
碎块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甘醇无比,勾人心魂。
两只域魔一出古井,便分散开来,往外遁离。
见此,方闲明了,这些域魔能“活过来”,果然付出了不少代价。
换成以前,域魔哪里会跟他废话,早就冲上来吞他了。
虽然在陆沉一战中,他道心遭重创,破碎不堪。
一颗道心,换一次真正使剑,不亏。
可这些年来,四处游走,见了不少人,又看了不少景,更遇上了不少事。
人不多,廖廖几人。
景也不多,一个星夜,一场雪,一城花。
事就一点,坑蒙拐骗。
道心聚了一半,枷锁也断了一半。
虽不复天人,但也是临羽。
方闲没有管攻向季红妆的那只域魔,而是右手一抖,抖出一团血雾,撞在被他唤出的符纸上。
雾中生花,花自成符。
一念符成。
血花成的符散去,取而代之是一朵朵迷人眼帘的乱花。
花开千瓣,瓣拢为阵。
千万朵花瓣并拢,将窜出的两只域魔拖回,困于阵中。
符阵展开,意境随之衔接上。
残月升空,腥红的月华铺满符阵,将方闲脸映的苍白。
管这些域魔准备了什么后手,进了爷的符阵,就得爬着出去。
符阵衔着意境,将三魔两人纳入其内,终不得出。
方闲布好符阵,显露意境后,季红妆也将域魔拖住,不让其脱身。
他不知道域魔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胆小,一取了东西就跑。
反正跑是不可能跑的,仙的东西,自然是见者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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