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无可避免的到来,人流匆匆,木然从闪动各种颜色的霓虹下经过,孤独的霓虹街道如白昼,互相交织,渐渐形成一道道光圈在眼前飘忽。橱窗投射出明亮的白光,各类商品在白光中显现出白天所没有的光彩,喷泉安静的变换着款式,一起一伏,一高一低,分解成一颗颗水珠倒映着装下街道,在闪烁中坠落。
“诶,你想要怎样的终端。”
“……”
“刚才看的手表型终端不错,粉红的那个,只要把身份卡放进去,明天就不会迷路了。呵呵。看在你今天为我带路的份上,就让你沉稳我第一个联系人吧。”
秋玲雨轻轻抛起手中的卡,在空中翻转着停留片刻,立在食指上,忽左忽右运动抵抗着重力。
夏季风从喷泉边站起,转身想走。
“喂,我是看见你脸色不太好才让你休息一下的,怎么就走了。”
“晚了。”
“还早着呢,你看还多热闹……”
环顾四周,霓虹依然,人们却不知所踪,咯大的街道空寂如荒野。
“怎么会?”
“很简单,只要以演习之名,通知一下其他人就行了,你没有终端机,自然接收不到这条信息,还挺方便。”
声音从喷泉的另一边传来,很阴沉,如同地狱传出的呼唤般令人不寒而栗。
秋玲雨浑身颤抖着,血红眼珠中只剩下兴奋。颤抖中无声狂笑着,狰狞而扭曲,,露出雪白锐利的5公分犬牙,身体前弓,双手十指为爪,伸出的指甲如利刃,锋尖若刺,紧绷的手背条条绿色静脉清晰而突出,她已失去了人应有的理智,冉然成为一头杀戮欲望所驱动的嗜血赤眼野兽。
随着水柱的下降,后面的人逐渐揭开了神秘面纱。
斯文的眼睛配搭着清秀微笑的脸,西装在身,姿态不羁中带着孤傲,眼睛深邃的空灵。
“看到你资料时我也很吃惊,那晚……”
秋玲雨向前跃出扑向那个男人,发出一种显然不是人类的吼叫,划破霓虹寂静夜空,在街道中回转震荡。
就在此时,喷泉水柱升起,男人消失在水柱和水珠之后,失去目标的秋玲雨不该扑向喷泉后。
突然喷泉水花异常弹跳一下,秋玲雨血从身前的整齐裂痕中喷涌而出,右手手臂已被割断,一点皮肉勉强相连,带着凌空摇摆着的手继续冲进喷泉里,瞬间已分不清滴下的是血是水,红,成了今晚喷泉的主题。
冲出喷泉,原来男人的位置已空无一物,赤眼搜索者周围,血依然从切开的身体里往外冒,在霓虹变幻着黑和红的变奏曲。
“任务完成。对已经玩坏了的玩具出手还是第一次啊。嘛,感觉不错。”
声音从头顶传来,猛一抬头,男人竟漂浮在空中,悠然自得,俯视着正尝试屈膝准备弹跳扑杀自己的赤眼红衣怪兽,
秋玲雨在野兽的吼叫声中跃起,如出了膛的炮弹之势,张牙舞爪直扑半空的男人,血滴顺风,在地上画上一张无数红花的诗意画。
男人不紧不慢伸出手掌向着即将触及到自己的秋玲雨,
“帕,”
秋玲雨摔落水泥地面,身下血花张开花瓣,狂乱而洒脱,身体不可思议的扭曲,抽搐着挣扎,侧过一边的面孔依然没有改变猎杀的欲望,大口呼吸着,每次呼吸都伴随着红色泡沫液体的流出。
男人落下倒伏者前面的地面,欣赏着这幅红得发黑的抽象画。蹲下,深吸一口气,闭眼感受充斥空气中的血腥气息,满足和享受在他狞笑着的脸上表露无遗,
“啊,多美妙的味道,令人好舒坦,我记起了,你的血跟那晚一样,没有变啊,好舒服。好舒服。”
秋玲雨抽搐着用唯一的手撑着地面,抬起头,想站起来,却只能把上半身勉强撑起。不停的颤抖是身体的疼痛和精神愤怒的结果,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装着红色瞳孔的眼睛流出红色眼泪,将脸上的数个红点连接,留下两条红色印记。
男人玩味将脸靠近秋玲雨的眼前。
“那晚你也爽的吧,在你的家人中间被夺走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呵呵,不过可惜的是,他们那时应该已经看不见了。”
秋玲雨怒目一睁,仇恨和愤怒使她暂时忘却身体状况,竟能单手撑起身体跃起扑向触手可及男人喉咙处,张开血口,利齿即将刺破对方的动脉。
“啊,不愧是DUFH751的DNA。恢复真快。”
男人稍微侧身毫不费力躲过,优哉游哉的蹲在已经瘫在地面无力再动一分的秋玲雨旁边。
“呐,正好有一个观众,我们就弥补一下那晚没有活人做观众的遗憾吧。”
男人看看远处的夏季风,嘴角一挑,饶有兴致的提出建议,虽然对方的目光充满敌意的抗拒着,然而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停止的意思。
“杀……了你。”
气若游丝的低吼从秋玲雨颤动的嘴唇中发出,虽然仍然拥有野兽一样的眼神,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说话都已经很困难了,不管愿不愿意,她都只能任由这个禽兽般的人摆布。
男人缓缓伸出手,轻轻摆弄散落地面的被血沾成团的头发。
“很好的眼神呢,这种眼神在我的玩具重还没有过啊。那么就让我……”
“砰。”
刺耳鸣响过后,男人身上的衣服和脸上沾染上点点血滴。秋玲雨趴在地面上,抽搐已停止,血泊上的一双眼死死盯着身旁的男人,血红已褪去,,只剩下漆黑深邃的眸子仍在诉说着仇恨,额头上往外流着红白液体的黑洞向霓虹的世界默默张开。
“啊,乐趣没了。不过,有长进呢,秋警官。没有向我开枪。”
不舍地抬起头。
“唉,年纪大了,枪法打不准了,居然偏了这么多。但下一枪应该不会偏了。”
秋暮站在道路不远处,手中的抢始终没有放下,与男人相对而立,带电目光相对交织。
一时的宁静回到了街道上,却带来了压抑得令一切窒息的恐怖弥漫血腥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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