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完全摆出敌对姿态的两女,霍洛下意识退了一步,随后眼色阴沉下来向周围的暗杀者示意。
做样子的热切讨论停止了,一时间封闭的屋里安静的可怕。
“嗤----”
忽然间,数道流光溢彩的元素攻击夹杂着破空的风声袭来,屋内爆发出无法直视的绚烂。
“我并不想暴露身份,所以,这些人就交给你了,”似是摆脱了女仆应有的谦卑,法弦的语气冷漠而直接,“不过我会帮你阻拦魔法的。”
“你只需要把韵依保护好就行了。”
看着被强行停在面前的魔法与数张错愕的脸,言华皱了皱眉,有些心烦。
果然还是不想让韵依去接触这些危险的东西啊。
用手拍散那些魔法攻击,言华对着面前突来的暗杀者们施以重拳。
“他们应该都是赏金杀手或是艾琳国的暗线,就算杀了也不会对韵依要做的事情有任何影响。”静静站在包裹了公主殿下的黑色金属球旁,法弦淡淡地对不远处的银龙说道。
不过,就算她不说,那家伙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人吧?
沐浴在鲜血中,眼里闪烁着凶光呢,真是一只暴躁的龙---法弦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银龙的加入不知对公主复国的计划来讲是好还是坏。
就性格和对公主殿下的占有欲来说,是个很难控制的变数。
尽管对方人数众多,但对于元素暴走的女仆和愤怒的银龙而言,无异于是割草的流程。
渐渐地,暗杀者们明白了自己究竟在面对怎样的存在,攻击封住门窗的金属试图逃离。
然而无数次魔法与武器的斩击,都无法撼动那钢铁一毫,随后在绝望中被银发恶魔收割走性命。
或许如果他们知晓今天即将发生的一切,绝对不会冒险接受这个赏金丰富的任务。
可惜,他们中并没有强到能够倒流时间的时间魔法师。
“收手吧。”看到被完全染红的周围,法弦有些头疼。
清理这个,应该要花很长时间吧?
言华回头看了她一眼,金色的瞳孔中仿佛有一个黑色的旋涡。尽管她在战斗中极力避免,身上的衣物仍然留下了可憎的血迹。
糟糕......法弦皱起了眉,这家伙不会杀入魔了吧?
并没有理会女仆,言华慢慢转回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被她紧扣脖颈的敌人。
“我......我错了,我不能死,还有很多人很多人在等我,”滋宣霍洛的脸上再也没有那副亲切的笑容,眼角的皱纹中挤满了惊愕与哀求。
“我是洛纹王国的伯爵.....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求求你......快把公主放出来,我相信她一定......”
“想利用韵依的善良求饶吗?”言华一字一顿地讲道,宛如毫无感情的机械。
“不不不,我只是......”
言华并没有给他再度表演的机会,一拳贯穿了对方。
“你应该留下他的,”小心地在沾满血液的地毯上走来,法弦的声音有些不善,“他应该是艾琳国重要线人,从他这里能够听到很多对公主有益的情报。”
言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刚刚的那场杀戮中,对方似乎并不像自称的那般老实。
两人的逆鳞都是韵依,可能正是因此导致刚刚的行为有些过激。
“好了,那么也是时候把等待已久的公主殿下请出来了。”法弦轻轻敲了下金属球,沉重的囚笼顷刻间荡然无存。
言华猛地看向她,眼中充斥了不满与疑惑---她这是在做什么?
然而法弦的神态依旧宛如平时一般,尽管她将自己血腥而残暴的手段展现在公主殿下面前。
“可能您一时间无法接受,但您需要明白,这些是您以后必须要经历的。”屈身行女仆礼的同时,法弦的余光看了一下完全被眼前景象惊呆的公主。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样做会给封闭的内心带来一丝快意。
说起来,自己还从来没有在公主面前展现过这样阴暗的一面呢,无论是韵依亦或是现在的公主殿下,都没有。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韵依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是因为被关起来太久缺氧而出现幻觉了,可闻到的血腥气息与地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尸体,无时不刻在提醒她这便是现实。
“如您所见,公主殿下,”法弦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像是做了件跟打扫房间一样重要的事情,“这些人都是艾琳国派来的暗杀者,我和银龙解决了他们。”
“言......言华?”洛韵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背对着自己的银发少女。
言华她,杀人了?
怎么会......
明明两人都还不过是高中生,怎么可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做出这种事情......
然而当看到言华那被血浸透的白衣后,洛韵依顿时有些失神---
是啊,高中生是自己才对,言华已经在这个冰冷而混沌的世界活了一个世纪之久了。
明明这些事情都应该自己来做的,现在却是......
不知不觉中,洛韵依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感到脚下踩中了什么。
那是霍洛的伯爵勋章,就在刚才她还看到对方拿着这勋章爽朗大笑。
可现在,霍洛的尸体像是垃圾一样被丢在言华脚下。
原来,原来所有人都是骗子吗?
那个喜欢看表的伯爵,是个暗杀者,现在他的尸体正和折断的法杖在一起;那个喜欢炒热气氛的男仆,是个暗杀者,现在他只剩下了半边身子,手中还紧紧握着匕首;那个不断向自己诉说希望能降低农税的领主,是个暗杀者,在死亡的最后一刻他掏出了家人的相片,靠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安然睡去......
洛韵依的脚步有些踉跄,她不知不觉抱住了自己的头,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因悲伤而停摆,呼吸越来越艰难,脑海中乱作一团。
“抱歉,看来您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很美好,”法弦缓缓踱步至公主身边,嘴角漏出了一丝笑意。
“这个世界,可是糟糕透了啊。”
“别再刺激她了!”言华愤怒地闪身到法弦身边,刚要做些什么,却看到法弦慢慢摘下了自己的眼罩。
“公主殿下,请看着我的眼睛。”
双手捧起公主低下的头,金蓝色的异色瞳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当与那双瞳孔视线接触的瞬间,洛韵依的眼神便渐渐失去了光彩。
“你在对韵依催眠......?”言华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一切,她不想让韵依如傀儡般任人掌握,但她也想知道这位女仆究竟想做什么。
“您会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当您醒来的时候,只会记得自己已经跟这里的伯爵们都见过面,但他们并不打算帮助您,所以您决定自己行动,”看着韵依那张失神的脸,法弦的微笑更甚,“另外,您会更加依赖身边的女仆和银龙,毕竟她们是你,最·信·任·的·人。”
“那么,晚安,公主殿下。”轻轻用食指点了下韵依的眉心,公主顿时如木偶般倒下。
而早已做好准备的女仆,优雅的转身并将其抱在怀里。
然而下一刻,一股劲风与浓厚的血腥味突袭而至---银龙近在咫尺,只要她愿意,这个距离下可以轻松将对方击杀。
“我推荐你先去清理一下自己,”法弦表情平淡,将韵依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如果明天你还是这样子出现在公主面前,可能会引起误会。”
“你到底是什么人。”言华皱着眉,并未理会对方的话。
“如你所见,公主殿下的一介女仆罢了。”法弦耸了耸肩,金与蓝的异色瞳中看不出任何情感。
开什么玩笑,哪有做女仆的用催眠控制主人的?
就当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仿佛下一刻弦就要崩断之际,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忽然自房间的角落发出。
“那个,看你俩聊的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两人同时目光一凝,彼此都看出了眼中的惊讶。
这里的人除了秘书以外应该都**掉了才对,而秘书已经被法弦关起来准备留着问话了,可现在出现的这声音主人又是?
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同时逃过银龙强大的感知能力与自己对元素的掌握?
“出来。”
言华转身走向声音的源头,可那里分明什么都没有。
难道说,敌人中还有能够隐身的魔法师?可如果是这样,法弦应该早就能感知到了才是。
还是说敌人对元素的掌握能力,远超于九阶的女仆......
没有动静。
法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令那个区域的金属开始不规则的变化。
随着环境的崩塌与挤压,那个原先空荡无人的地方突然蹦出一个蜷缩着的白色团球。
那家伙似乎很矮的样子,披着一个白色的幕布,很没风度的缩在地上像是在装死。
“唔啊啊啊!!!”
那人忽然蹦了起来,手中的白布随之碎裂。
“我的超魔法究极奥义神之彼端涟源出品欺神之幕布就这样被你弄坏了!!!”
“嗯?”法弦愣了一下,“什么?”
那人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未等她开口,言华已经来到她身后并将其擒拿住了。
令言华有些惊讶的是,这个看上去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家伙,居然是位黑发的少女。
“哇哇哇真身暴露啦!!!我死定了!!!”
不知名的少女似乎情绪十分激动,张牙舞爪着挣扎。
“不要杀我啊!我只是为了还债才来的啊啊啊!!!”
“本来也只是想过来摸鱼,到时候混着拿份钱就好了,绝对没有想对你们公主出售的想法啊啊啊啊!!!”
“我我我我会超魔法!能改变世界的超魔法!!有了我一定会让洛纹王国成为天下第一的!!!”
“所以求求求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少女像是拉条被拉满的闹钟,居然一个人能将周围变得热闹起来。
“超魔法,那是什么?”法弦有些疑惑,在她的认知中从未听说过这一概念。
“呜呜呜,干脆就这样死掉就好了,也不用还那些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了......”少女放弃了挣扎,像是破罐破摔般瘫了下来。
“等等,你......”言华有些不敢想象,将手放在对方的头顶揉了揉,果然摸到了两个硬硬的东西
“你为什么,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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