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纪憔悴的坐在墙角，双眼无神，似乎与昏暗的牢房融为一体。
发完疯后，剩下的只有空虚，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疯狂起来了。
除了杀人。
那种无与伦比的性快感，就像吸毒一样难已戒掉。
但是他知道，已经没有机会杀人了。
他只有死路一条。
有位狱警在外巡逻，他悠哉悠哉的，口中还吹着口哨。 来到悠纪牢房门口时，他们看了看牌号，确定是他牢房后，打开了门上的小窗，往里面吹了声口哨。
“悠纪，疯够了没？”
“……”
“怎么，不想讲话？”他拍了拍牢门，试图唤醒他。
“……”
“行吧，那你就这么萎下去吧。”随后，他关上了小窗。
铛铛——
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这引起了悠纪的注意。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往地上一看，有个亮闪闪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下去捡，它很小，以至于很难拿住。悠纪擦了擦眼睛，仔细一看。
……
是块晶石。
悠纪整个人精神起来，他打量着这块晶石，又露出了那疯狂的笑容。
“哼，原来你也是个疯子。”
……
凡辰坐在厕所旁的长椅上，耐心地等待着墨韵。他双手抱胸，架着二郎腿，低头沉思着。
她有点担心墨韵，在之前相处的两周时间里，那么剧烈的反应，从来没发生过。
过了一会，墨韵从厕所里走出来，脸色依旧苍白。
凡辰看见了她，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会儿。墨韵现在很迟钝，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后坐到了凡辰旁边。
“好点了没？”
“……有点累。”她声音比平时小很多。
“那就在这休息一会吧，训练场等会去。”
“……”对方没有说话。凡辰看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感觉有点不对劲。
“你没事……”凡辰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子突然靠了过来，依靠在凡辰身旁，闭着眼睛，搂住了他的手臂。
“借我靠会儿……”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哦……”凡辰看着她，渐渐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就让她靠会好了。 〗
凡辰就让她这么靠着，自己从旁边的杂志篮里随便拿了一本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时，墨韵呼吸变得平缓，应该是睡着了。这时，有人突然开口：“这小姑娘怎么了？”
凡辰抬头一看，发现是早上面试他的老人。他拄着拐杖，就站在墨韵旁边。
“她有些不舒服。”
“原来如此，怪不得不来训练场，害我等了半天。”从他语气中能听出几分抱怨。
“呃？那真是抱歉。”
是新讯叫他去的吗？
“害，道什么歉啊，又不怪你们。”说完，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墨韵，说道：“果然，新讯说的是对的。”
凡辰皱了皱眉，说：“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失忆了是吧？”他一针见血，让凡辰感到惊讶。
“是新讯跟你说的吗？”
“那还能是谁？本来我是不信的，毕竟哪个正常人失忆了像你们这样还来找工作的。”
“不过。”他推了推眼镜，透露出不亚于新讯的气质。
“我现在十分坚信。”
“为什么？”凡辰有些不解。
“凭它。”说着，他伸出手，一颗晶石显现出来。
“有它，我能够看见你们的过去。”
！
“但是。”他收起了晶石。“你们没有过去。或者说，你们过去的记忆像是被删除一样，一点也没剩下。”
“……”凡辰开始沉思。
被删除？我的记忆被别人串改了？
……
难道是把我送到这个世界的人，修改了我记忆的？
“你们不是一般的失忆，正常失忆的话，过去忘记的记忆起码会有存在的痕迹。而且……”她看向睡着了的墨韵。
“这小姑娘明显是条件反射了。”
“条件反射？”凡辰重复了一遍。
“简单来说，以前的什么经历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再因为今天发生的什么事让他产生了下意识的反应。”
“……这么说，她的记忆消除得不彻底？”
“不，非常彻底。连记忆的痕迹都没有，还能产生条件反射，这不合理。不过……”老人像是变了一个人，气质突然改变，从中竟感觉和萧寻几分相似。
“真让人新奇。”
……
“这是哪？”
前面的人是谁？
“呃，你好，你是……”
？
他脸怎么像一团黑雾啊！
他怎么不说话。
“嗯……你怎么了？”
“……”
呃，他是不是不能说话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
“你也去陪她吧！”
……
“这是……”
“啊，墨韵你醒了。”凡辰说着，指着墨韵面前老人，说：“这是面试你的那人。”
老人向她挥了挥手，面露和善。
“对了，我还不知道您老人家名字。”凡辰这才发现他连名字都没问。
“我叫杨岚封，叫我老杨就行。”
“嗯……我是睡着了吗？”
“没错，所以你能不能把头抬起来，我肩膀酸死了。”墨韵每次醒来时就像失忆了一样，什么都能忘记。
“呃啊啊，抱歉。”墨韵渐渐清醒，她正想起身时，发现自己还搂着凡辰的手臂，这才回想起睡前对凡辰撒娇的模样，顿时脸颊发烫。
她迅速松开手，把自己挪到了长椅的另一段边，一脸害羞的看着他。
墨韵：太丢人了(=＞Д＜= )!!
凡辰：……她又整哪出། – _ – །不过看上去，应该是好了。
“呃……忘，忘掉它！”她已经说话都说不清了。
凡辰：忘掉什么(≖_≖ )？
他对这种事一向不敏感，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哦。”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
“哈哈哈，你两闹够了没啊？已经到饭点了哦。”
墨韵这发觉自己肚子已经凹下去了，说：“那就去吃饭吧”
“那我带你们去吧，你们应该还不熟悉这吧？”
“嗯，那麻烦您了。”凡辰回了句客套话，其实他早就记住了。
……
“啊，新讯哥！”墨韵向她挥手，示意他坐过来。新讯看见了她，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坐到了凡辰对面。
“小莫怎么样？”老杨问到。
“不知道，我给他请了半天假，下午就能回来。”
“呵呵，他可能还在发闷气呢。”说完，转头看向墨韵，问：“饭好吃吗？”
“好吃！”
比酒吧里吃的好多了！
“呵呵，那多吃点。”
“嗯……对了。”说着，新讯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老杨，对方自然的接过，放在自己的兜里。
……
“我吃好了。”新讯说道。
“吃那么快，有什么急事吗？”老杨问道。
“嗯，你们两下班时……”
轰——
新讯话还没说完，就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什么情况，新讯。”老杨面露严肃。
新讯也一头雾水。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迅速掏出手机接听。
“这里是新讯……嗯，知道了。”他挂掉电话，转头看向老杨，眼中的坚毅和冷峻顿时显现。
“牢房出事了。”
在牢房那，悠纪一手握着不知道那来的匕首，一手抓着狱警的头，疯狂往他头上捅，血肉溅的到处都是。
“哈哈哈哈，原来拿刀捅人这么爽！”他那变态的笑容又重新展现在他脸上。
“什么情况！”又一个狱警到达爆炸发生地，他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三观炸裂。
整一条走廊已经被血肉充斥着，无数条尸体倒在血泊里，有狱警，有囚犯。
悠纪注意到了新的玩具，他一把甩掉手中的头颅和匕首，随后凭空变出一把加特林，直直瞄准着狱警。
“就那你试试手好了。”
扳机键一摁，无数子弹从枪管飞出，狱警根本没有时间逃，站在那被射成了筛子。
“啊哈哈哈哈哈，太爽了！哈哈哈哈哈！！！”
在狱警还有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见眼前的疯子，已然成为了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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