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由自己来保护她才行，那样脆弱可怜的谬，不应该让她继续面对那样的现实了。
无阈甚至误认，那颤抖是因谬而起，而自己是被传染了。
"无阈。"
"哟，班长。"
"为什么你还能和以前一样啊……"
"有什么变化吗？"
"我是觉得变化很多，而且我也不是作为班长来的，是作为羊潜识哦，之前那个想要偷走你的东西，所属于研究院的羊潜识。"
"干嘛那么说，多见外。"
"我是真的搞不懂你这个人了。"
"啊，我一直想对别人说一次的一句话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怎么样的一句话？"
"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少些疑问。"
无阈故作正经地如此宣言。
放学后无阈等来了羊潜识，仔细想想看的确是这样，毕竟班长还要上学，可自己完全是把学校的事抛之脑后了，明明今天也是工作日。
两人正在先前的早餐店喝着下午茶，无阈的房间因为被谬给霸占了所以不能在那里谈，无阈也不想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以及他也意识到，可能不能让谬看见自己和女性接触。
"才不是，如果真的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那就是无阈你太神秘了，像是个充满了未解之谜的特别栏目一样，不过每次和你见面感觉增多的就只有疑点，这么想那还真是个只会吊人胃口后开始放广告的垃圾栏目。"
"说起来……"
"我之前是想要偷走你的头发。"
"嗯？"
"我是为了获取你的DNA才去你房间的。"
"DNA……你这样说还蛮奇怪的。"
"奇怪的人才会往奇怪的方向想吧！因为你的能力引起了研究院的人注意，所以才会这样的，在这所创奇学院就是会发生这种事。"
羊潜识非常礼貌地鞠躬到，无阈非礼勿视地将头别到一边，他不想看到摇晃的球状体。
无阈自认为自己的心智秩序已然千疮百孔，现在不想再受到袭击。
"所以，对不起！"
"嗯，这好像的确不奇怪。"
创奇学院，说到底建设起来就是为了能力者，更应该说是，为了拥有"超能力"这种属性的人。
"你为什么能接受的那么轻松啊……"
羊潜识当初可是花费了大量时间才消化的，那是的她自认为算是认清了社会的真面目。
"这方面的研究我早就有耳闻了，想要提防也提防不了吧？毕竟体毛体液排泄物，这些东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泄漏"的，这些东西既然都被叫做排泄物了。"
"你的说辞可真奇怪啊，但的确没有错就是了。"
羊潜识说着便坐回了椅子。
"事实如此，这种事一旦被盯上就太可能回避，像是一些天才的毛发，甚至会被拿来作为收藏品售卖。"
早在有能力者之前，一些人就已经可以售卖毛发为生了，消费"天才"也是富豪们彰显自己实力的一环。
"也有人的脑切片被拿来拍卖呢，能卖到几百万美元呢。"
"你还真是清楚……反正能力者的出现只加剧了这种情况，简直是煽风点火。"
"简直就是往上面浇汽油吧，不对，根本就是石油。"
"哈哈哈，要这么说也是。"
"所以你不觉得冒犯？那怎么可能。"
"当然觉得冒犯，不过最近得到了新的观点。"
DNA并非什么无阈绝对不想被别人偷窃的东西，上面的信息不如脑子里的信息重要。
"那可是DNA诶？厉害的能力者都会申请DNA专利的。"
"你这都知道？"
"姑且这个范围内的我有所了解而已。"
"还真是什么都有专利啊……"
"所以啊，就是那么贵重的东西。"
"我不是认同DNA的派系就是了，况且那种东西居然被允许也是离谱。"
"你是哪种？"
炒作dna和发售专利本身就是一种种族主义行为！无阈虽然不清楚这方面的论调怎么样才算是正确，可他的确记得自己朋友念叨的那些话语。
"认知模式吧？但这个也的确和身体挂钩，什么都脱离不了身体去讨论，认知也和身体的感受以及大脑啥的挂钩。"
目前主流有两种最大的派系，一种是认为能力可遗传，另一种是认为认知模式和智商啥的等等影响能力。
当然还有第三种，比较神棍的，主张能力是天赐的恩赐，无关是谁的小孩，都有可能获得恩赐（超能力）。
"所以研究院也会保证身体的一致性的情况下再采集你的认知模型，他们做过这种事，两个完全一样的人，甚至拥有一模一样的记忆和经验，怎么做到的呢……"
"如果真有那样的事我就不可能不追究了，我可不想被取代。"
"总会有人做的。"
"正好撞上了，就是这么回事吧。"
"嗯，好像是因为精神系是今年的热门，这么说今年也马上要结束了。"
"毕竟我也算是这方面的特招生呢，这些特权的代价，就是被研究吧。"
"对啊！还不如不来呢，其实在这创奇，我们不过都是小白鼠。"
"我没有怪罪你，你也是有自己的愿望的，只是你的任务目标刚好是我而已，没必要关系也闹僵吧？"
"你会这样想才是奇怪的。一般的朋友都会说，啊！你怎么可以不优先保障你朋友的利益呢！"
"我们可以找出一条共赢的道路的。"
"真是新颖的说法！"
羊潜识意识到无阈是个知性又冷静的人，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可如果他是个知性又冷静的人，为了自己和戴夫决斗又算是什么呢？那可绝对称不上是冷静……
"我最近发现交流很重要。"
"那么，无阈先生总不可能是浪费了2000分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嗯，你听戴夫说了吧？"
"你是要找杀手？"
"不愧是专业的，就是没有一点犹豫。"
"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愿望，虽然不希望被人知道，可我也想过一些人去死。不过我不会付诸实践，多吓人。"
"真是了不起的服务精神，这么顾及顾客的感受啊？"
"才不是，这是真心话，毕竟说是要给你介绍杀手，也要看你是想杀谁。"
"我其实没人要杀，只是希望能够借你们的情报网调查一个人，我的目的主要还是向其他人传播我要"杀掉"谁这一信号。"
"什么烟雾弹吗？那么作为福利大放送；知道你想杀人的就已经有江规言和雷德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这家伙难道也是情报系的能力者？！像是第五·业那样的能力者就在自己眼前吗？无阈忍不住自己的惊讶。
"江规言和我们达成了某种合作关系……雷德她一直在关注你的情报。"
"啊，还真是……"
真的就是想要知道和不关心的人之间的区别吗？在这座城市的确没有隐私可言。
"姑且，我要调查人这件事可以被隐瞒下来吗？"
"私人委托到有可能，但收集情报果然还是依靠情报网络会比较快吧？无论如何都会暴露，只是时间问题，这实在是有种无论是谁进图书馆借书都会被记录下来的感觉，因为我们仅限于借书的人，如果是内部人士，或许还可能守住秘密，但那一般都非常的昂贵。"
"真是没有隐私可言。"
"甚至还有记录全校女生每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的会员制网站呢，那个才叫打掉一个又会出来一个，太吓人了。"
"不会有人管吗？"
"有人管啊，可这种东西根本根绝不了。说要彻底管制，那简直就是在问，能不能把人给去欲望化一样。据说站长换了好几任了，有些女生联合起来做掉了站长，结果第二天又冒出来一个，反而那个女生团体被抓起来了。"
"难道搞这种隐私情报收集不违法吗？"
"那不是情报收集，他们自称那是占卜，纯粹的杜撰虚构内容，但所有人都觉得那是真的。"
"真的有人信吗？"
"其实我上过那网站看过，根本就是错的一塌糊涂，我根本就没有那些颜色和花纹的内裤。"
"什么？"
"就！情报调查啦！我肯定也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偷窥，结果为此付智商税了，也许他们就是利用人们的好奇心来赚钱。"
"有可能，毕竟女生们一定想知道是不是真的，等等，如果那是假的，岂不是就没有意义了吗？"
"女生们也不可能组织起来告诉男生们，那是假的，我们根本就没有穿那种内裤吗？怎么证明，要我们给男生看吗？"
"这……"
无阈还真被难住了，这件事的巧妙之处引人入胜，简直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真实写照。
"说到底就是信不信的问题吧？现在AI的算法那么厉害……而且我跟你讲，那网站很明显有吊人胃口的意味在里面，越是可爱外表的女生穿的内裤往往反差巨大，有些辣妹风格的女性却又是非常清纯的内裤。"
"也许……那是真的纯粹虚构的吧？上面是会有学生的照片吗？那也算是违法了吧！"
"没有，只有一些"暗号"来暗示学籍号而已，除此之外……嗯就像是内衣商店的感觉。老实说，第一次点进去真的感觉就像是点进了什么网购内衣的页面，害得我还反复确认了一下，其实就是不露头的模特穿上内衣或是特别煽情的衣服摆Poss而已。"
"……"
无阈不解，那困惑的表情惹得羊潜识呵呵笑起来。
"也许不该和无阈你说这些的。"
无阈在羊潜识看来是不会对这种类型情报感兴趣的人，他也许会更感兴趣游戏的话题吧。
"不，挺有趣的，我身边也没有能聊这些的朋友。"
"这种话题，算是不正经的话题吧？"
"是啊，班长会说这些，真意外。"
"我这个班长还是暗部的成员呢。"
"暗部究竟算是什么组织呢？"
"暗部是不见光社团的统称啦，一些不是很合乎规矩的社团和组织，都会被叫做暗部，一般都是不为人知的传说哦。"
"原来如此。"
"其实你根本就不明白吧？"
"哈哈哈……"
"对了对了，那个网站后来还是被关闭了哦，所以你也别去找了，现在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带有病毒的诈骗网站了。"
"你怎么……我才不会去找。"
"哼哼，你个正直青春期的男生怎么可能不好奇呢，顺便一提，为这个事件画上休止符的正是风纪委员哦？名义是；自己意淫可以，但不能聚众意淫，那样就是给现实中的人带来形象损失了。因此风纪委员收获了一大批女生的好评呢！还有那些有女朋友的男生的好评。嗯，受害者也不敢发声，不然就是社死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皆大欢喜？感觉跟闹剧似的。"
"反正，就是有这么回事，后来那些浏览过那网站的学生就算被扒出来也没有怎么样，就算有人依旧乐衷于把这些人钉在耻辱柱上，可事件的关注度仍旧是减少了。其实那段时间，多少大家都去那个网站上浏览过吧？也有不少女生会用这个话题来测试自己喜欢的男生，反倒所有人都受害变成了没有人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受害者，这个话题也作为谈资也就只能对无阈你这种新生说说了。"
"不是女生都是受害者吗？"
"No！实际上男生也很困扰。每天要被怀疑，还要被查手机，哪怕自己是清白的却也要被迫泄漏隐私。而且还有人故意用这个来坑人呢，把链接伪装起来发给你，只要你点开过你就是女性公敌了！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那些受欢迎的男生那段时间也都不敢上网呢！当然也有人因为被陷害反而和喜欢对女生走上正轨的！女生们明知道网站上的内衣都是虚构的，之后却都开始用这个话题耀武扬威，明明是假的，却还是用这个要挟男生们。"
"什么……既然是假的，那还有必要嘛。"
"当然会觉得不舒服啊，对了！你这样想，这个网站也有男生版的……想象一下，你穿着兔女郎还被拍成照片的感觉吧！然后尽管只有身体，但他就是充满暗示意味，说这就是你呢，体型的数据一定也是被收集过的。"
"这……"
"就是那种感觉，我们女生也不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虽然我觉得有些微妙的不同，但，嗯，这种网站消失了的确是好事。"
"后来还是会出现模仿犯就是了，这种事大概率不会断绝了，只是圈子大小和影响力问题吧。"
"那最后又有谁能成为赢家……"
"风纪委员？那个会长就是通过调查这件事上位的哦，彻底的根绝了那个网站的建设组织才让事情消停的，真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呢。这个才是最大的迷点，为什么不是学校出手处理，而是风纪委员呢？很不可思议对吧？"
再一次，对创奇感到震撼的无阈，甚至都快忘记自己原本是想做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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