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嘿……还让副局长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诺瓦娜抓着脑袋。
“也就一杯果汁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男孩望了一眼在柜台前等待的诺娃,“说起来,其实在学院里,市面上流通的货币是不被承认流通的。”
“欸?那在学院里用什么交易呢?”
“用这个。”男孩解下别在左肩上的金色六翼宝石之徽,轻轻地放在桌上。
“啊……”诺瓦娜望着不大的徽章,中间的钻石散发着幽幽的蓝光。用徽章交易?这种东西随身携带很不方便的吧?这不是变相的以物换物吗?不过黄金和钻石可是社会公认的一般等价物,价值也相对固定,说不定……
“你在想什么啊,”男孩又笑了出来,“是用存放在徽章里的积分交易哦。”
积分?存放在徽章里?数字?还是什么某种货币的名字?难不成是用积分算法计算徽章的形状,每次交易都雕刻一次?
“那是一种特殊的经济体系,你可以简单理解为异端审判局内部的结算体系,”男孩收回徽章,重新佩戴在左肩上,“再简单点理解的话,就是异端审判局的银行不发行实体货币,只在自己的金融系统里发行特殊含义的数字,也就是所谓的‘积分’。”
“这么说更加不懂啦……”诺瓦娜趴桌,头都想扁了,“什么‘结算体系’啦,‘实体货币’啦,‘金融系统’啦,都是经济相关的名词……不懂啦……”
“那用最简单的话来解释吧,”男孩用左手支起脑袋,一脸郁闷,“通过修学分,或者说认真学习取得好成绩,在学院和某些社团举办的活动中完成相应的任务,接受异端审判局下发的某些任务,甚至在商店里打工,都可以获取一定的‘钱’。而这些‘钱’会存进你自己的局徽当中,想要进行所谓的‘购买’行为时,拿出局徽就好。”
“哦!听起来感觉挺方便的!”诺瓦娜接过诺娃端上来的葡萄汁,一下子打起了精神——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冰爽的葡萄汁暂时缓解了闷热。
“类比社会上使用发票进行支付,应该很好理解吧?”男孩摊手。
“懂啦懂啦,谢谢副局长的耐心讲解啦!”诺瓦娜猛喝一大口葡萄汁,“支票这东西我还是见过的!”
“总之,短暂休息之后,让诺娃带着你去办理入院手续吧。”男孩起身,往大教堂方向走去,“我还要准备些事情,一会见。”
“那个!”诺瓦娜猛地站了起来,憋了几秒之后大声喊到,“请让我送您一段路!”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男孩无奈地笑笑,转身继续向大教堂走去,“那就快点跟上来吧。”
“是!”诺瓦娜赶忙跑步跟上。
“乖哦,诺瓦娜姐姐不是抛弃你去喜欢帕哥哥了,”诺娃将女孩抱到大腿上坐好,“是需要了解更多有关新环境的事情,方便更好地适应这里,才能更好地带你玩哦。”
“我倒是不在意这些啦,毕竟帕哥哥确实很讨人喜欢,”女孩咬下一口雪糕,“小菲知道,诺瓦娜姐姐有她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小菲会懂事,不缠着姐姐耽误她。”
“小菲长大了呢。”
“只是想过,如果我被其他人纠缠着,吃不了近在眼前的雪糕,肯定会很着急。也许我缠着诺瓦娜姐姐,她也会有类似的感觉。”
“所谓的‘送一段路’,其实是想单独问些事情吧。”男孩头也没抬。
“哎嘿嘿……被发现了吗?”诺瓦娜紧张地搓手,“虽然占用您的时间和贸然打听事情很不礼貌,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忍不住想问。”
“你问吧,我会在适当的范围内尽力回答你的。”男孩摊手。
“我一直很不明白,当时我遇见小菲的时候,异端审判局的人说‘需要我来协助他们稳定小菲的情绪’还是什么的,”诺瓦娜挠挠头,努力回想那个条款,“但是我不太明白,明明后面来的沃伦斯姐姐更加了解小菲,而且和小菲看起来很合得来,为什么还要我协助?”
男孩忽然“噗”地一声暴露了憋笑的事实,随即清了清嗓子回归一本正经:“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你需要去问沃伦斯的老板,而不是我,我只能给你个猜测的答案。”
“欸?!沃伦斯的上司,不是您吗?!”诺瓦娜一下子跑到男孩前面,一脸震惊地看向男孩,“她出门的时候还说‘准备去见我的上司’什么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确实是她的上司吧?”男孩没有停下脚步,从旁边绕开诺瓦娜继续往大教堂走,“她说得也没错,不过不是直属上司。”
“那……您的猜测是什么呢?”诺瓦娜回过神来,快步跟上。
“我的猜测啊……”男孩低头沉思,“以她那飞跃的思维来考虑……可能八成是一个瞎编的借口……”
“欸?!”诺瓦娜再次震惊得走不动路,被男孩渐渐甩在身后。
“不过按照你的描述,又是异端审判局相关部门合作又是沃伦斯进驻,也可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然后在‘理由’这关键点上确实想不到好的解释,就瞎编了……”
“欸?!”诺瓦娜直接被震撼到下跪。
“嘛,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啦,可能跟实际情况相去甚远,”男孩停下脚步回头,脸上明摆着“我要是不安慰一下她会出事的吧”,“你就当是个玩笑话听听吧,别往心里去。”
“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啊!”诺瓦娜扑上来抱住男孩,“副局长的推测,对十分信赖的朋友的推测,怎么想怎么接近现实啊!”
“不要紧的不要紧的,”男孩无奈地抬手抚摸诺瓦娜的头,声音是那么温柔,“至少,你来到了这里不是吗?”
诺瓦娜抬起头,眼角甚至还挂有泪珠:“那……她是想把我拐骗进异端审判局?”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嘛,”男孩舒心一笑,“这也许是对你的发展最好的助力,你觉得呢?”
诺瓦娜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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