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因为接受了我的邀请,花泽春夜来到了我的住所。而且惊人的发现,桌子上莫名其妙的放着的一盒我们绝对不会用到的那个东西⋯⋯至少是现在。所以,春夜勇敢地拿起水果刀,对我展开了极为像是主动进攻的自我防卫战。
其二 能让我⋯⋯靠在你的肩膀上一分钟么?
即使是查看国中升学考试成绩的那时候,也没有现在的心情更让人煎熬。
我此刻一个人坐在了离自己公寓不远的公园的秋千上。
今天是周末。
虽然是周末,公园里看不到任何一个小孩子在玩耍。
可能是这一带的治安很乱的缘故吧。
很乱,
据说很多黑社会团体都经常在这附近集会。
所以,
只有我一个人。
并不是很闲才会在这里,而是被赶了出来。
虽然刚开始坐在秋千上的时候很开心的摇了两下,可是一个小时后,坐在这里简直是一种全国通缉级别的变态才能想出来的惩罚,一边要忍受过往的人们投来的唾弃眼神,还要堵住没上班的家庭主妇们对自己各种品头论足的声音。而内容也大体分为两类,一类是要不要直接报警发现了一个正在长时间荡秋千的不良少年,另一类是告诉家里的小孩子现在绝对不要去公园,因为隔壁镇动物园里的某只孟加拉虎跑过来了。
急躁的一个人等在公园里,不停地摇晃秋千扔石子,忍受着主妇们的猜忌。
而对于我来说,这些都算不上是真正对我的人身攻击。
——在我洗好澡之前,井上君要一直呆在那里。如果敢跑回来偷看的话,就等着花泽组的全员来肃清你整个家系吧。
这句话才是。
就像提着匕首耍了一阵极为漂亮的刀法,让在场的观众一半强迫的交出了手里所有的钱一样,我被“肃清”这个词压的任何反驳都没有。
比如“看一眼也不会少什么啦”什么的。
但是这么兴师动众的发言,对目前过着独居生活的我来说可能没什么用吧?
如果你能帮我从整个家系中找到除我以外的人的话,谢谢你,春夜。
总之,
那个花泽春夜现在正在我的房间里洗澡。
既然她来到我的公寓,在洗澡的问题上,本来是想要由我这边主动提出回避的,没想到她首先提了出来,并且让我整整回避了两条街。
说什么自己洗好了之后会过来找我,如果我没等在这里的话就天诛,作为奖励可以允许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分钟什么的,奖励的对象根本反了吧⋯⋯如果这算是奖励的话,还不如直接允许我叫她一声女王大人来的更简单啊!
而且现在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了吧!
我已经不知几次拾起石子向对面的滑梯扔去,如果运气好的话,石子滚下来的时候会正好回到我的脚边,计划中是这样的一种游戏。
“⋯⋯这么空闲都是谁害的啊!”
决定放弃这个无聊的行为之后,我认真的用力将石子扔到旁边垃圾箱里,重新回想起了两小时前,在公寓里发生的一系列混乱情况。
——
冷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此刻才明白的彻彻底底。
我试图向后退几步,
但是因为身后的距离已经让我无路可退,我被迫靠在了自家厨房的窗边。
冰冷的刀子已经抵在了脸颊上,
春夜将我手中的平底锅收走,放在了一旁。
现在我的状态是双手高举,就像是排球比赛中的拦网动作那样标准,用任何球都能拦住的气势。
而浴室响起了水声。
“啊哈,春⋯⋯春夜,洗澡水泡好了⋯⋯呢。”
“哦,是么,真是让井上君费心了呢。”
“所以说,那个,刀先⋯⋯”
将我逼到绝路的春夜丝毫没有松手的想法,手中的水果刀依旧是用刀背相对。
“如果我放下刀的话,井上君绝对会扑上来的吧?绝对会顺从自己欲望的吧?”
“所以说非要拿刀子架住才能抑制么?我的欲望没有那么凶残啊喂!”
“会的吧,人的欲望就像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孟加拉虎呢。”
“还有么?!”
“明知道会被咬死,仍然为了利益而追出去的饲养员和经营者,以及商店街快要卖光了的香蕉巧克力圣代圣诞限定生日款。”
“最后一个先不说,突然觉得前面对这个很难理解的词汇形容得很贴切的样子,弄得我很想现在夸奖你了怎么办?!”
“还会强迫两个人一起洗澡的吧?”
“我要强迫你手里拿着这个和我一起洗难道我是个超M么!一个不小心手滑一下浴缸里就会喷满血迹的啊,会很难清理的好吗!”
“难清理什么的,如果敢乱动的话,井上君会最先没命的哦~”
“知道的话就快把它放下啊!”
春夜并没有让步,也没有相信我的解释,可能是因为刚刚“那个东西”的出现打击太大,我所有说的话都会被她当做是猥琐大叔的精妙制导。
所以说,她此刻的话语都是包含敌意的。
敌意,
充满了敌意。
“井上君,你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地方吧?”
“我还忘记了什么没吐槽的地方么?”
“如果我们两人一起洗,的意思就是说,井上君,你想要看我的**⋯⋯吧?”
“哈?!”
“是的吧?”
春夜的声音回荡在厨房里。
真希望这句话能收回。
她仿佛是抓住了对付我的要领。
并不是因为春夜握住刀子的力气又增加了,也并不是怕她的声音会传到隔壁去。
“才没有那种事啊,这样我的**也会被你看到的吧!”
“毫无说服力呢,想要看到井上君的**,就像脱掉井上君的衣服一样简单哦。”
“果然是么⋯⋯嗯?诶?那不就已经是**了么?!”
而是因为,
而是,
因为,
我其实⋯⋯想看。
请先不要急着鄙视我。
春夜虽然不是全校身材第一,但是仿佛是为了追赶她那姣好的面容一般,她的身体也显得成熟很多,比起轰华的鱼板身形,春夜的线条很合适的弯曲着,仿佛是用笔和尺子设计好的黄金比例。
此刻如果她坚持说要和我一起洗澡的话,
面对自己的女朋友,
说不定,
无论是孟加拉虎还是圣代,真的可能会跑出来。
当然只是“如果”,
虽然只是“如果”, 明明只是“如果”。
在她的那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我的面颊还是觉得发烫了起来。
话说好烫!我现在一定是面红耳赤的样子吧?
春夜看到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会死么?
会死吧?
这样猜测了许多之后,我重新看向刚才进行**宣言的春夜。
而最不能让人接受的,
是春夜看到之后的反应。
“井上君,发烧了?”
此刻突然天然呆,真是让我找不到吐槽的缝隙。
春夜是无敌的。
“你不要随便下结论啊,春夜。”
“随便什么的,我也是有好好思考过的。”
“考虑了什么啊!”
“明明是因为想象了一下我**的样子而害羞得脸红到耳根,但是还是因为井上君不想承认,所以才问你是不是发烧了的啊。”
春夜歪着头很无奈的看着我,手上的力道松了许多,仿佛是没有了兴致一样。
天然呆也是装出来的么。
话说回来,就连女朋友都是名义上的而已吧。
你这个家伙,一直是这样⋯⋯
“要⋯⋯”
“嗯?”
“要你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带着颤抖。
我可能是生气了吧?还是太累了呢?
是被自己的无力和无能,一同气到了的感觉。
“总之,先让我把浴室的水关掉,春夜你现在这里等下。”
左手拨开了脖子上的那把水果刀。
我一步一步地走向浴室。
浴室的排水口开着,重新整理了一下毛巾和放衣物的篮子的位置。
再走出来的时候,春夜也已经回到了客厅。
桌面上的那东西一直没有移动过。
而经过了这一番骚乱,我们经过一晚劳累所剩下的力气也都耗尽。
闹剧收场。
所以,春夜发话了。
“井上君。”
“可以洗澡了,春夜。”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嗯?
她的脸颊泛着红晕。
可能是对于对我刚才的行为感到愧疚吧?
她想说什么?
道歉么?
那她⋯⋯为什么脸红?
等等,
总觉得她要说什么!
“等洗完澡之后的吧,水⋯⋯水可是会凉的哦!”
“那就等你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哦,诶?我回来?”
“对哦,不是要洗澡么?井上君先回避一下吧,方圆一公里左右,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公园正好。”
“你的防御范围真广呢!”
“这都是自身防御升级之后的结果哦,如果井上君能早点遇见我,估计就能用肉眼直接看到等级一时洗澡的身体了呢~”
“是吗!等级一的时候能直接看么⋯⋯顺便问一下你现在是什么等级了春夜?”
“等级二哟~”
“等级二就已经这么远了吗?!将来岂不是要覆盖全世界吗?!还让不让人看了啊!”
“顺便一提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是等级二哦。”
“我知道了!其实根本不可能看到的对吧!等级什么的根本就是骗人的对吧!”
春夜笑了笑,起身拉上了身后的窗帘。
“洗完澡时候我会直接去找你,顺便跟你说那件重要的事情。哦,还有——”
她转过头来,用很像是某个小巷子里的失足大姐姐的声音。
“想要什么奖励?”
——作为回避的谢礼。
这家伙还算是个好人嘛。
“诶,嘛,算了啊,毕竟你是客人啦。”
“想成为火影么?”
“你是神龙么!”
“说了就能实现哦。”
“某部故事的主人公说了半天也没有实现啊!某部!”
“想要句尾一直是‘某部’?”
“这算是奖励吗!”
“想要‘奖励’?”
“‘奖励’这种抽象词也能得到吗!”
“想成为处男?”
“你在找茬吧!绝对是吧!你总是⋯⋯”
“拜托你了——”
在我的面前,春夜突然低下了头。
低着头,再也没抬起过。
原因我隐约能猜到,
似乎是我逼得太紧了。
不知不觉就会吐槽过头,
而忘记了现状是多么的残酷。
“请给我一些时间——”
她的声音一直在颤抖。
“来认真的接受——”
我也是。
需要时间,
才能来接受。
“——来接受大我的死。”
春夜这个人只是嘴硬心软。
而精疲力竭的我们现在,只有彼此坦白内心,才是最简单最直接的——
虽然刚才装出开心的样子,
但是心里的伤疤从来都没有察觉过,接受过,认同过。
浅川大我的死亡,早就击穿了春夜心底的最后防线,让精神的堤坝崩溃,让心中满是伤痛的积水。只是早上的样子看起来比昨天下午好了点,刚才和我的对话也能稍稍补救一些,但是却都无济于事。
逝者带来的伤痛无法弥补。
“我在公园等你。”
我重新换好外套,二月春天的街道并不是像想象中那样洒满温暖的阳光。
“井上君,给你的奖励⋯⋯”
“没关系的春夜,我也不需要那种东西啦。”
“能让我⋯⋯靠在你的肩膀上一分钟么?”
正要开门的手停下了动作。
我慢慢转过头看着屋子里的人,
之后曾经多次问自己,此刻坐在屋子里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春夜么?
那个坚强的,毒舌的,不饶人的大小姐。
是春夜的吧。
她就是春夜啊。
——
“井上君。”
迎着瑟瑟的寒风,在我第十一次确信自己已经感冒了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仿佛是很多年没听到过的熟悉声音。
“对不起,有点晚了,等了很久么?”
我回过头望去,
视线中的花泽春夜,裹着围巾,吐着白气,哭红的眼眶,流干的泪水的痕迹都还在。
的确,
已经很晚了。
现在是晚上六点,公园旁的路灯早就亮了起来。
我在这里足足等了她十个小时。
连厕所都没有去过。
连饭都没有吃过。
十小时能不能忘记一个人的死呢?
一定不会吧?
可能十个小时,
只能让人下定决心去承受这件事吧?
“没等很久啊,我也只是刚到而已。”
我没想到什么好的回答。
明明怕她随时会过来而不敢离开的,
我也终于变得不坦诚了么?
“你想说你是苦苦等待约会的男主角么?”
“洗了一整天澡的人也配说教我?”
“你等在秋千这里的背影像是被公司炒鱿鱼了的大叔呢。现在要开始cosplay了么,井上君?”
“Cosplay被炒了的大叔,一上来的难度就太高了吧!”
“就是因为觉得资金回暖的难度太高才会被炒哦~”
“经济危机不是我们的错啊!!”
“还要再呆一会么,原营销部部长?请不要再任性了。”
“可以回去了吗!”
我拍拍腿上的尘土站起身,虽然保持了一些距离,但是还是和春夜并肩走回到了公寓。
比前几次都要近的距离。
此时此刻,我仰望着星空,再次确信了我所认知的那个人,花泽家的大小姐春夜,并不是班级里那个沉默寡言的她,而几乎是她的全部。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之后还会知道得更多吧?
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就好。
但是当时的都还不知道,
在春夜出来找我的期间,
房间里已经有一个人等在那了,他手上是我房间的钥匙,走进来就像是走进自己家一样。
说过近期要再来找我,其实只是第二天又来了的人,
送给我一盒那东西就引发了我和春夜争端的人。
他手中把玩着春夜摘下来放在桌面上的发夹,
在我进门放下钥匙的时候,在春夜准备解开鞋带的时候,他坐在客厅里探着头。
用他那清澈却又狡猾得像是狐狸一般的声音。
“哟,欢迎回来,小~哥~”
“⋯⋯”
美藤凉介。
纷争的源头,混沌的制造人。
他是我见过的最擅长谎言的男人。
花泽组的欺诈师美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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