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好机会。”
爱丽丝坐在床上，表情严肃的说道，而莉莉丝却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摸着脑袋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但这迷茫眼神反而把爱丽丝整迷惑了：“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
在“奇怪了”的眼神中，爱丽丝变得好奇了起来。
“不应该呀，你这么强大，怎么会连魔女的故事都没听说过，照理来说你应该是当年的亲历者才对。”
说了和没说一个样，莉莉丝只觉得她在讲谜语，不过有一点还是需要澄清一下的。
爱丽丝可能因为自己四舍五入约等于战胜了变成龙的她，而且还通过不知名的手段跨越了空间，而误以为自己很强。
但其实完成这些操作，他只是折了自己的寿，可以说几乎没有技术含量，使用外挂般装备的她，再强大也是假的。
“其实……”
“快说你一个人在外浪了许多年，世界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是太清楚。”
系统打断莉莉丝继续说下去，连用什么借口都替他编好了。
意思就是说让她端着点，不要啥事都往外泄，特别是一个真的很强的人认为她很强的时候，她要是真的不强，那也要含着泪把自己不够强大的事实隐瞒下去。
反正那把赋予她力量的剑，距离此地不过两百公里，快的话，基本上当天就可以再一次变得强大起来。
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总比手无寸铁的在一头人形巨龙的眼前晃悠要好得多。
莉莉丝没有理解系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出于两人的生命绑定在一起的信任，还是按照系统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为什么表情这么僵硬？”
爱丽丝小声嘀咕了一句，显然是没有相信她的说辞，莉莉丝演技太拉垮了。
而且莉莉丝也听见了爱丽丝的嘀咕，知道这番算是砸了，两人默契的沉默着没有再提起这番话题。
“啧”系统砸舌。
“二十多年前，一头邪恶的龙出现在了世界上，它想要毁灭整个世界，为此创造了数之不尽的眷属，每个千年才会出现一个的屠龙骑士，在这种关头背叛了自己的种族，为乱世间，最终被恶龙杀死了。”
为了对话能够顺利进行下去，爱丽丝还是讲起了背景故事。
“但是恶龙也被重创，一直隐藏在地龙巢穴……你知道这是哪儿吧？”
莉莉丝点点头，那地儿她老熟了，差一点就在那变成有机肥，可不能忘。
“直到前些年，王国、教国还有帝国顶尖强者联合围剿重伤的恶龙，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将恶龙完全剿灭了。”
“而当时，魔法之王哈蕾趁所有人放松了警惕，重伤了所有人，抢走了恶龙的尸体，从此以后便销声匿迹。”
说完了，还不忘补上一句，“当然，我讲的这些都是广为流传的版本，事情到底怎么样，谁知道呢？”
故事不保真，不过莉莉丝还是悟到了些什么。
“你不会想变回去吧？”
结合卡梅指着爱丽丝说实验品，还说她师傅成功了之类的话。
卡梅嘴里的师傅大概就是故事里的魔法之王哈蕾，而哈蕾又似乎在做着把人和龙缝在一起的事。
既然能缝在一起，那就能够分开——爱丽丝大概是这么想的吧。
果不其然，爱丽丝赞同的点点头。
“在这个世界上，龙是最遭到厌恶与恐惧的物种，我顶着龙的特征。”她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犄角，摇了摇尾巴，“可以说是寸步难行，虽然我现在足够强大，比我见过的最强的人……”
爱丽丝突然想到了只有一面之缘的伊文，哪怕是以现在的实力去回忆，也依旧觉得深不可测，就算是莉莉丝，在伊文面前也完全没有可比性。
哦，对了，还有莉莉丝，她也比自己强。
这一下子给她突然变强，然后唐突暴涨的自信都要整没了。
说不定自己其实仍然在这个世界上并不算强，只是自己的视野太狭窄了，所以才会产生自己很强的错觉。
“甚至比见过第三强的人还要强大许多。”接下来的声音变的低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要是碰上其它比我要强的人多的人，说不准就被捏死了。”
这种感觉莉莉丝懂，虽然情况完全不一样，但她经常碰上这种是死是活完全看命，但命运又似乎从来不站在她这一边的情况。
作为在这一条奇怪的路上的前辈，莉莉丝劝她慎重考虑。
“可是那个哈蕾，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单从刚才你讲的那个故事里看的话，也不像好人的样子。”
“甚至还拿龙的尸体做人体实验，说不准见到你就两眼放光把你干掉了，而且，就是她的徒弟都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到她了，我们也不一定找得到她呀。”
这些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对此爱丽丝是这么说的。
“总之都是要死的，为什么不赌一把哈蕾愿意帮助我呢？”
这种说辞让莉莉丝差点没流下眼泪，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这种在立刻去死，和虽然慢点，但百分之九十九还是会死的选项之间作出选择。
就像照镜子一样。
“我要在这里慢慢等待，竟然卡梅说，他的师傅很快就回来，那我就等等吧。”
“都变回来了，我还有事情先去做呢。”
爱丽丝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复杂的表情，莉莉丝看从中出了害怕、期待、自责，甚至还有一丝解脱，但却完全不理解。
“你要和我一起等吗？”
莉莉丝甚至从语气中听出了祈求的意味，但是不行，同样也因为她，伊文陷入了危机。
她得快些拿回那把剑，找到伊文，把剑还给他。
“不了，我还有事，而且很急，现在就想要走了。”
“……是吗？那再见。”
爱丽丝坐着，莉莉丝站着，虽然面对面，但爱丽丝低下了脑袋，看不见她的表情。
“再见。”
许久之后，爱丽丝抬起头，表情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向莉莉丝道别。
这种气氛，是不走也不行了，反正爱丽丝也苏醒了，还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各有各的计划，那就走吧。
干脆利落的打开窗子翻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你为什么要翻窗子啊啊啊……”
“这种氛围怎么看都是我要立马走掉的吧，还有比翻窗子更快的吗啊啊啊……”
莉莉丝怎么也没想到，窗外看着挺正常，蓝天白云的，竟然真的在天上！现在正在飞速坠落当中。
此刻的房间里，卡梅推门而入，只见到爱丽丝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实验品姐姐，另一个姐姐呢？”
爱丽丝做出刻意的笑，其实她演的也很糟糕。
“她有事先走了，接下来我会和你一起等你师傅回来的。”
“是吗？”卡梅歪歪小脑袋，相信了莉莉丝，从内心流露出真挚的笑容，只是带点不舍。
“嗯，师傅总是很忙，所以师傅的朋友肯定也很忙，我会和姐姐一起等师傅回来的。”
卡梅伸出手，握住了莉莉丝的手背。
“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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