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慕寒等几人挟持着雷彪上了人力车一路往南,来到清风岭南的山脚下。
孤慕寒给了三个人力车夫每人十两银子。三位车夫发了洋财,一起打躬作揖,千恩万谢,拉着空车走了。
孤慕寒把雷彪带到清风岭山上的清风谷,这里山高坡陡人烟稀少,杀死个把人丢到深谷中连尸体都找不到。
郭晓月把雷彪的蒙眼罩和绳索解开,偌大个男人双腿开始发猪婆疯,一个劲的打颤。
他幻想过自己一定是被绑匪绑架带往某座山寨,等到眼罩解开才发现,眼前并没有虎皮椅和八大金刚,只有光溜溜的岩石和徐徐吹拂的寒风。
除了这就是高大的树木和绵延弯曲的山路。树木落叶萧萧,山路崎岖陡峭。
当他看到"清风洞"三个字时,他顿时就傻眼了。
这是一个天然石洞,纵深三十余丈,郭晓月用刀抵住雷彪的腰眼逼着他往里走,越往深处里面越像房屋一样,舒适温暖。
岩石两边的石壁用石灰粉刷过了,石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壁画,全都是女人白花花的青春图。
再往里走,有家具和床铺还有厨房,一个女人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彪哥,你来了。"
这个女人名叫谢小芳,以前是梦烟雨水浴馆的坐台按摩女郎,经理雷彪把她安排在这里,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安逸生活。
这是典型的金屋藏娇,石洞是雷彪事先请了十个石匠凿了一个月,才改装成了现在这样子的,完全是按照房屋的结构和标准建成的。
山洞的纵深处有一个天然通风口,使这个山洞具备了一切人类居住的环境和条件。只是可怜了这十个石匠,在石洞改造完成后,被雷彪在饭里下了毒全部被毒死,雷彪把他们的尸体拖到悬崖边,扔到了万丈深渊。
最近,他好久没来,不是不想来,而是不敢来,因为他自己的老婆带着孩子从老家赶来了,天天守着他,让他寸步难行。
老婆既贤惠又守本分,在家时操持着家,还侍奉着年迈的公婆,他有两个正在上学的孩子,一男一女,长得乖巧可爱而且学习成绩又好。家,是一定不能毁的,毁了家意味着毁掉了一切。
谢小芳尝到了被金屋藏娇的滋味不好受,寂寞空虚而且无聊,相思之苦倍加煎熬。
正当她左思右念之际,今天,他的情哥哥终于来了。
"哥,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嘛。"
舍不得个屁啊!雷彪并不是什么智力残疾,从他一进山洞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已经落入了孤慕寒设计好的圈套。
这姓孤的王八蛋怎么这么厉害?他祖先一定是干特务出身的,他把他挟持到这里,真让他欲哭无泪,有苦难言,狗日的真是杀人不用刀啊!
如果挟持到其他地方,拿间屋子把他关起来,消息有可能走漏惊动了官府或者其他衙门机构,那他姓孤的不仅要背负绑架罪,还有可能要坐牢。
而现在情况恰恰相反,他抓住了他的软肋,让一个女人来纠缠自己,使他彻底落入了死局,只有任其宰割。
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的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我和这个女人有关系的?而且还知道这里有个山洞,还知道女人藏在山洞里,难道他早就盯上了我。
如果他掌握了老子全部的隐私,那狗日的就可以随时置老子于死地啊!
想到这,雷彪禁不住在心底暗暗的打着寒颤,他觉得孤慕寒这家伙太深不可测了,他简直是一个魔鬼,甚至比魔鬼还要可怕。
于是,他皮笑肉不笑的朝谢小芳点了下头:
"最近还好吗?"
话说完,头上的汗珠像黄豆般的滴下。
郭晓月悄悄的走过来,把他带到了山洞的角落,远远的看到王雅琴正拉着谢小芳有说有笑,似乎关系很亲密。
这样的举动让他心里直打鼓,难道他们早就认识,或者在他这次来之前,他们三个就已经来过山洞,和谢小芳串通好了?
孤慕寒和郭晓月把雷彪带到山洞外面,来到一棵硕大的大树下,绳子早就是现存的。
树底下有一口巨大的水缸装满了水,水里游荡着水老鼠和四角蛇。
树杈上安了铁滑轮,手指粗的绳子套在滑轮上。雷彪十分惊疑:这是什么意思?
孤慕寒慢慢地走近雷彪并从嘴里吐出一口气,里面夹杂着三个字:
"拉上去。"
雷彪吓得往地上一滚。
郭晓月把他拉了起来。
结结实实捆住他的双脚倒吊着上了滑轮,头浸入水中。
她是女土匪,折磨人是她的拿手菜,倒吊滑轮更是她们老郭家祖传的拿手绝活。
她杀气腾腾拉着滑轮底下绳子的另一头,将雷彪的头放入水中。
"啊⋯⋯唔。"
他极力地挣扎,可手脚已被绑住。
沉水浸了大概三分钟。
郭晓月才把他拉上来,连续这么折腾了他五次。
梦烟雨水浴馆经理雷彪顶不住了,气若游丝地耷拉着脑袋求饶:
"别放我下去,再放的话我扛不住了,真的,我会被闷死的。"
孤慕寒和郭晓月交换了一下眼神:
意思很明显:效果达到了该进入正题:
"难受吧?"
"难受极了⋯⋯"
孤慕寒诡异地一笑:
"晓得难受就好,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第一,谁指使你杀害周宏志的?第二,你的同伙还有谁?"
雷彪思索了片刻:
"是"大四喜赌局"掌柜张敬民让我干的。"
"你同伙现在在哪?"
雷彪翻着白眼:
"我没有同伙,这事全是我一个人干的。"
"等等。"
孤慕寒忽然打断了他:
"你在说谎,下水。"
郭晓月左手桃花刀,右手青锋剑,摩拳擦掌,上前就要掐他的头往水里按。"
雷彪连忙求饶:
"别,别,我说,我老实说还不行吗?"
孤慕寒有点得意:"你在跟我玩智力游戏,老实告诉你吧,我为什么知道杀害周宏志的凶手是你,因为我全程参与了他后事的处理和下葬,发现他穿着一条梦烟雨水浴馆的内裤,估计他是那里的常客。"
"这倒也是啊⋯⋯"
孤慕寒接着又说:
"周宏志的上衣口袋里有一本账单,账单上赫然有你的名字,雷彪欠银子二十两。"
"我,是有这事。"
他早已吓得语无伦次,精神崩溃。
这人太厉害了!跟他玩心眼看来行不通,他善于把只言片语的片段拼凑成整条的思维逻辑,整理成清晰的案件。
"沉下去!"孤慕寒懒得跟他再啰嗦。
"别,别,我说实话,我说实话还不行吗?我的同伙是武铁心,他给了我一千两银子的封口费,要我替他保守这个秘密,等风声平息后,他答应再给我一千两银子的奖励。"
孤慕寒沉思了一会儿:
"你可不要乱说,武家是清风镇有名的富户,武铁心是武心志唯一的独苗,家境雄厚前途光明,怎么会参与你一起谋杀周宏志?"
雷彪见孤慕寒不信他,脸涨得通红,为了表示诚意,证明他这次的确是说了真话,他还有意停顿了一下:
"主要是因为他看上了周宏志的老婆,以前有王金标跟他争,王金标一死,就只剩下周宏志了,杀了周宏志,就再无瓜葛了。"
孤慕寒和郭晓月对了一下眼神,示意她把人再往上吊。
雷彪见情况不妙,哭天喊地大声叫嚷:"好汉,要讲良心啊!我把实话全部说了,你还不放我下来。"
孤慕寒"嘿嘿"的一声冷笑问:
"杀人现场在哪?"
雷彪望了一眼头顶下面的大水缸和悬挂着的滑轮,不敢瞎说八道:
"在大四喜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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