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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缘起

月亮缘起

“嘶——”

我从床上惊起,感觉脑袋好像被锤子锤了一样疼痛。我抱着头,看向窗户。“该死,又是这狗X一样的满月。”我咒骂着,忽然好像一股电流窜进脑袋里,我的眼前一片金星,耳中一片轰鸣。

“维克多,怎么了?!”

梦的碎片涌入我的脑海——猩红的圆月照着雾气,我牵着妻子的手,正向月光下的一所巨大庄园走去。

爱丽莎一边飞奔过来,一边关切地问:“维克多,你没事儿吧?”“我没事儿。”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爱丽莎扶着我,关切道:“又是满月?”我点了点头。“亲爱的,我们是不是该想想办法?”“不,完全不需要!”“你确定?”爱丽莎的声音因担忧而带有一丝颤抖。“非常确定!”我答道。

我支开了爱丽莎,到我的画室去,蒙上画布,调好颜料就开始我的创作,画笔在画布上留下一条条线,或粗或细……当我再清醒时,我发现我已经画完了。而我画的是什么?画的是从侧面看的一个巨大的石制王座,上面刻着不知名的符号,而石椅上坐着一个灰色皮肤的巨大怪物。他有着类似人的手脚,但是,他,他的头!我该怎样去形容它?像一个灰色的扭曲的菊石,根本不可言说!这是什么东西?!还有一轮血红的圆月,在怪物的后面流淌着血一样的光华。繁星在无尽的夜空中闪烁着。

我吓坏了。这玩意是我画的?我用因激动而颤抖的手抓起白布,盖在画板上,也不管颜料干不干。接下来我也没心思再干别的了,拿起一瓶烈酒,刚倒进嘴里,就被呛得咳嗽个不停,从嘴到胃都火辣辣的。父亲留的遗产足够我和爱丽莎过三辈子不用劳动的生活。我平时的画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加上爱丽莎又是医生,我们很少用到遗产。

最近因为我精神状态不好,爱丽莎便在家陪我,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和她在一起有十多年了,我们从没吵过架,彼此谦让又相互体谅。

“爱丽莎,今晚吃什么?”

“法式红酒牛排,还有焗土豆和一份蔬菜沙拉。”

“哦,亲爱的,你总是知道我想吃什么。告诉我,你是不是会魔法,偷窥了我的想法?”

“嘻嘻,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就这样,晚餐就在愉快轻松的氛围中度过,让我忘却了那些梦魇般的画面。

晚上睡觉,也无异常,只是醒来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身上却多了一道道伤口,仿佛是野兽的爪子留下的,可是却有五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用外套将染血的被单与床单扔掉,买了一模一样的回家铺平,又用在服军役时学习的包扎技术用消好毒的纱布简单包扎双氧水处理过的伤口,我面无表情,仿佛在看别人的身体。

一切都平静如水,尽管暗流涌动,但表面不曾泛起一丝涟漪。最起码,一切在爱丽莎眼中是如常的。

平静,在满月的夜晚被打破,夜晚,我没有再因头痛而坐起,反而进入了一个梦境。这梦,就像我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还是那座庄园,还是那轮血月。我的手中拎着斧子,旁边是一具怪物的遗骸,灰色肮脏的皮肤,人一样的四肢。但它没有头,本应是颈脖的地方是一个圆洞,壁上是牙齿与肉,好似七腮鳗的嘴。上身佝偻着,使洞口正对着前方,背上六个像节肢动物的足的倒刺,手脚上有锋利的爪子。真恶心,我拎着带血的斧头,从草地走向房子。巨大的门半掩着,露出里面黑乎乎的石像,底座上刻有拉丁文:贪婪、暴怒、淫欲。三个人都奇形怪状,一个死抱着一块破布,一个用手抠在地上,仰天长啸,还有一个袒胸露乳,一脸沉醉。黑黝黝的石块,似是由纯粹的恶累成的。屋子里金碧辉煌,楼梯的扶手,都是上等木料制成,木纹清晰可见,木质上有厚厚的包浆。地板由大理石制成,洁白无瑕,光可鉴人。走廊铺有地毯,从一楼延伸到二楼,是羊毛织的金边地毯。房门同样是上等木料,把手是由亮亮的黄铜制成。而进门靠右手边还有一只“棘兽”,正撕咬着一个人的尸体。尸骸已被啃得差不多了,无法进行辨认。

我刚进来时,只闻到一股血腥味,便知道有尸体,接着就看到怪物,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棘兽”。那棘兽刚要扑向我,我就一斧子先从它的口器劈了下去,没能击中要害,怪物趁机挠了我一爪子,我吃痛,一脚把它蹬了出去,斧子拔掉,那怪物的血喷了我一身,黏乎乎的,闻味道是那么像人血。我趁机又劈了两三斧,劈破了它的心脏,它才倒下,抽了几下,不动了。我用斧子劈开了它余下的胸腹。检查完它的内脏,我面沉如水,这是人的心脏!心脏,肝脏,在我掌握的有限知识内,都与人的没有任何区别!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梦吗?哪有这么清晰与疯狂的梦?!

我带着疑问,向左边的走廊走去,却看到有起码三只“棘兽”在游荡,还有一只有半人高的,腹部有一张白色人脸的黑蜘蛛。我注意到房间的门有的并未关严,而怪物们也并未往门里走,并且可见范围的视线告诉我,那房间里并没有怪物。我疾步前冲,从怪物中穿过去,趁它们还没反应过来,冲入一个房间,并迅速关好房门。我猜对了,怪物不会开门,我打量着眼前的房间。三面墙上都是武器,一面是枪械,一面是冷兵器,还有一面是各种炸弹。我欣喜极了,扔掉了斧子,拿起一把太刀,又拿了一把( ),还拿了一把沙漠之鹰和一把冲锋枪。我把冲锋枪调成连发,向门外的怪物一顿扫射,也无需考虑弹药问题,房间内子弹多的是。当门口的怪物都成了马蜂窝,我就小心翼翼地走出去,确定外面的怪物死透了没。突然,那只蜘蛛挣扎着,将腹部对准我,我心中暗道不妙,赶忙卧倒在地,用外套罩住头脸,却已感到身上一阵刺痛。“狗屎!这蜘蛛真该死,只有几根腿了还要踢毛!”这毛只有几厘米长,却异常坚韧,两头非常锋利,能轻易刺穿皮肤。我不敢剧烈活动,因为这毛可能会伴随血液进入心脏或大脑。一旦我运动加速血液循环,我就可能暴毙。我缓缓走到蜘蛛旁,用太刀将它的头切成两半,并切下他的节肢。这蜘蛛的腹部非常亮,有金属光泽,上面长的毛被踢了七七八八,倒是脚上还有很多毛,恍惚间又让我想起了野外生存训练时的烤捕鸟蛛。眼前的就是一只大号的捕鸟蛛,十条腿,外加一对螯足,有毒液。

我扔掉满是刺毛的外套,到另外的房间照镜子,为自己拔刺。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在木地板上。“维克多,维克多,你醒了?”是爱丽莎。我恍惚不已,摇摇头,从印花的被单上坐起。“维克多,你还好吗?我刚见你在床上扭动不止,口中大叫着什么东西,听起来好像俄国人的全名一样长又难念,真是吓坏我了,谢天谢地,你醒了,还好没事。”爱丽莎说着,叹了一口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我感到抱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我和爱丽莎于大学相识,在我服役期间到后来我捡起老本行画画,他和我两厢厮守了十多年。我从没有让他耗费如此长的时间来照顾我,为我担心。

“爱丽莎,我很抱歉,我很抱歉让你被吓到,很抱歉,让你这么长时间如此操劳。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不要说了,维克多,我只需要确定一件事,你是否依然爱着我。”

“当然,爱丽莎,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那就足够了,维克多,不要自责,坚持吃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我们在皎洁的月光下亲吻在一起。良久,我们才分开彼此,让爱丽莎去休息后,我撩开自己的衣领,看着红肿的皮肤上红色的小点,脸色很难看。这绝对不是吃药能解决的,没有人,任何人,我所听到的人,都不能解释这到底是什么。

我已毫无睡意,站在窗前,披着外套,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古巴雪茄,大口大口地抽着,心中烦乱无比。望着银白的月亮,柔和的银色光芒照在原野上,照在小溪间,只感觉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虚幻的,这一刻的世界是安静美好的。刹时,我看到月亮变为了血月,猩红的光辉刺在我的脸上,房子内刹那变得阴森。爱丽莎,爱丽莎怎么样了?我慌乱地跑出房间,到客厅去找她,可客厅没有人!“爱丽莎,你在哪?”我心中仿佛有火在烧我的心。“怎么了,维克多?”我看到她从厕所走出,我吐了一口气。“爱丽莎,外面……”我往外再看,哪有什么血月,分明只有一轮皓月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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