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
“真的要死了……”
嘴边已经出现了模糊的一团‘灵魂物质’的李楠趴在课桌上，一双眼睛也已经因为身体上的疲倦以及精神上的折磨合拢了。
两公里的路程……
呼呼呼。
我上次体测的时候，体测的时候八百米……我都没有跑下来……
呼……
小昔子，看不出来你这……小萝莉还，挺有能耐的……
（注：刘晓昔拉着李楠用时九分钟跑了两公里。）
“李楠？”
“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虚脱的样子？”
“昨天晚上熬夜打游戏又没赶上车？”
李楠听着那来自自己同桌关心的问候，只能是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两公里啊，要命啊！现在连竖中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啊！
“你……个蠢萝莉……”
“谋杀闺蜜啊……”
前排的学委大人面如死灰，但后排的气氛温馨无比。
“……”
如果说那一声声已经无比克制的闷响是爱的证明的话，刘晓昔可以说是爱路程爱的深沉。
（我俏丽吗？）
（我俏丽吗！）
（你家5x+1在x已知是3的时候你能得出来17？）
（你是嫌弃我活了十五年活的太久了是吧？）
（你就是牛头马面是吧？阎王爷派你来提前送我走是吧？）
一张可爱的脸狰狞的不成样子，女孩一只脚狠狠地踩在路程的脚上，手中的笔记本在对对方进行了爱的轻抚后摊开在桌面上，一行一行充满激情的字句落于纸面上。
刘晓昔还在输出。
只是路程好像并没有将自己这个小哑巴同桌输出的话放在心上。
甚至有些满不在乎的直接靠在了墙上。
“不就是过程的时候写错了个数么，你发那么大的火干嘛？”
无所谓的语气，原本就心思不在学习上的路程的确有点搞不懂为什么。
就算自己这里步骤写错了，但是好歹自己结果是没有问题的啊？
只是个过程而已，在这种人人都只注重结果的社会，真的会有人在你失败的时候问你“你努力过了么？你如果努力过了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哦？”
是这样的吧？过程有那么重要么？
‘就像是打架斗殴，无论过程再怎么样，最终只有我一个人站着不就是最好的？’
“这不是答案都正确了么，过程又没几分……”
在脑海中歪理的补充信息中，少年的声音如此的理直气壮。
刘晓昔奋笔疾书的动作顿住了，手中黑色的圆珠笔也是停在了纸面上。
僵硬的扭过头，她那双眼睛直视着路程投来的目光，圆珠笔被女孩的手指按压在笔记本上，塑料制成的笔身不堪重负的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刘晓昔的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到底该从哪里说起。
［是啊，答案都对了……］
［一道题十分，解一分，卷面一分，答案五分……］
［过程写得再怎么完美，最终加上去的分数也仅仅比工整的写一道带着解的错题高一分……］
路程说得好像没什么问题……
刘晓昔合上了嘴，只是牙齿有些不服气的狠狠地咬在了嘴唇上。
［可是，就是感觉好不舒服……］
［过程分就不算是分数么……］
［那我每次确定好答案以后，一次次检查过程有没有纰漏的行为，在这家伙眼里，不就是笨蛋才会做的？］
原本就因为路程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写错过程感到火大的情绪再一次得到了催化。
课桌下刘晓昔那穿着小皮鞋的脚丫力度再度加重。
笔记本狠狠地再次朝着路程的脑袋敲了下去。
不过这一次却被路程灵活的躲了过去。
鼓着腮帮子，刘晓昔一只手撑着笔记本，另一只手则是拿着那笔身已经出现弯曲的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一大片的文字展露在路程眼中。
总结起来就两句话——“我是你老师，我说啥是啥！”
路程撇了撇嘴，露出了一副‘啊是是是，您说的都对’的摆烂表情。
刘晓昔看着这块油盐不进的臭石头，微微抬起脚，再次用力的踩了下去。
一声闷哼。
[憨批东西，等你以后有女朋友了，到床上的时候你也不注重过程试试？]
[脑袋都给你揪下来。]
……
“我去吃火锅去，你要来不？”
轻轻的将被自己这个同桌踩了一上午的脚从对方的鞋底下抽出，路程看着自己桌面上那再一次被红色记号笔占据了大半身体的习题册，心中无限感慨。
太恐怖了……
指的是这小姑娘下手真黑。
要么敲脑袋，要么捏腰子，要么踩脚趾头。
甚至在她看到自己写的某道题的时候，自己隐隐约约的看出了猴子偷桃的预备姿势……
（不吃，长痘。）
刘晓昔的表情异常僵硬，也不知道是因为路程那十分欠揍的嘴，还是因为那让自己血压飙升一倍的错题量。
“真不吃？我请客的？”
路程打量着这看起来瘦的和柴火一样的女孩，再次发出了疑问。
“有奶茶，而且锅底有番茄锅底的，你真不吃？”
刘晓昔叹了口气……
（逃课不好。）
好学生的刻板印象。
路程难以理解的咂了咂嘴。
“什么逃课嘛……”
“傻卵学校又没有明确规定午餐一定要在校内吃……”
摇着脑袋，路程十分熟练的从桌堂里掏出了自己的香烟和火机，随意的将校服外套脱掉丢到座椅上后就准备离开教室……
只是就在他起身用腿别开椅子以后，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抽烟是不好的习惯。）
简洁明了，但是却换来了路程的嗤之以鼻。
“抽烟有害健康，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抽……PC还有坐牢的风险呢？那些明星为啥还要去P？”
又是那独属于路程的歪理。
听起来好像十分的没有问题，但是却和正常人的理解背道而驰。
如果说刘晓昔的目的是‘让人认识到危险并且远离’，那路程的目的就是‘为自己认识到危险却依旧靠近的行为找个借口’。
那些看起来有道理的话就是如此产生的。
“行了行了，吃个饭就回来了。”
“我向你保证，午休结束之前肯定回来上课做题，好不好？”
看着刘晓昔那还在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路程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服软。
————
小彩蛋：
“你们先吃着，我出去抽根烟放松放松。”
路程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香烟朝着饭桌上的几个熟人挥了挥手。
也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已经溜出了包厢。
众所周知，卫生间是吸烟者们的场所之一……
只是这次，从香烟盒里拿出香烟叼在口中的路程却是迟迟没有拿出打火机点燃这根‘快乐’。
“算了，这周抽太多了……”
“还是省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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