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团们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看着眼前发生的事,随后将战马拴在门外后,一个个的走进了医馆内。
只见云余泽手里拿着根鸡毛掸子,身后的房间像是一个放置粮仓的地方,里面隐约可见散落满地的大米,以及。。。几块掉在草木灰里的腊肉。
云余泽看着早已远去不知所踪的狐狸,无奈的将鸡毛掸子放到一边,转头向佣兵团们说道。
“各位佣兵大爷,现在到也到家了,你们也看见啦,我只是个普通的乡村医生,家里养了只屑狐狸。”
“呵呵,之前多有得罪,云医生,见谅见谅,毕竟这个世道,并没有我们所见的那么安全嘛。”团长还是一脸笑眯眯的道歉。
“我懂我懂,那,诸位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云余泽抬手示意大门,言外之意是让佣兵团们没什么事的话就请速速离去。
“云医生,为表歉意,我们希望在您这里购买一点医疗用品,也算是作为一点小补偿。”
“哦?那好说,那好说,几位爷需要什么。”
一听有生意,云余泽一扫脸上的阴霾,笑嘻嘻的带着团长走进正厅。
走入正厅内,除了从门外就能看见的摇椅和书架外,还有挂在墙上的一副裱起来的画,准确来说,是半幅。
画风苍劲有力,画上画的像是某处山顶的景色,正是皓月当空,苍鹰疾驰而过。可惜另一侧被人粗暴的拦腰撕断。
团长看见这幅画时,瞳孔猛的一缩,呼吸赫然急促起来,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怎么了,大老板?”
云余泽察觉到身后的人停了下来,扭头问道
“呵呵,没啥,老板你这画,挺有意思的啊,看着,像是精通画道的术士画出来的。”
“还好吧,欸,这破画有啥好看的,老板你看,这瓶金创外伤药,祖传秘方!神医华佗听过没有,出自于他的单方。外涂止血,经过在下的改良,内服也可以治内伤,老板?喂,喂老板?”
团长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那副画,也不理会云余泽拿着那瓶药如何卖力的推荐,只是敷衍的道
“嗯嗯,你继续说。”
“这玩意可以说是居家流行,出门行军必备之物,更重要的是这东西!物美价廉啊!!!!只要十铜币一瓶,批发价八铜币一瓶!”
“云医生。”团长发言打断。
“啊?太贵了嘛。。。其实批发7铜币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不能再低了啊,要恰饭的啊。”
“不知云先生是否愿意将此画割爱给在下,在下愿出50金买下此画。”
(冀利普大陆物价换算:10铜币=1银币 10银币=1金币)
“团长!你疯了吗!就一副破画,甚至还是撕毁一半的,50金!都能在这个格罗威上买上一块居住地了!更别提那是你全部身家了!”斥候一听,马上出声制止。
团长挥了挥手,制止了斥候的话语,目光从画上转移到云余泽脸上,认真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云医生,实不相瞒,我们这帮佣兵团在外生活,靠的就是实力,也就是神道修为,神道修为靠的是对自己神道的悟性和理解,我已经卡在一个境界无法提升许久了,而今看见这幅画,忽然有所顿悟,云医生,您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嗯。。。我大概能理解老板你在说什么,可惜。。。。”
“可惜什么?是价格太低了吗?云医生,这已经是在下的全副身家了,您还需要多少才能够割爱给我呢。”
团长一听道云余泽的迟疑,便开始咄咄逼人的问道,这些都是佣兵团在外的生活技巧,利用自身气势去进行压价。
“我我我,我可以给团长您资助一点的。”
梅尔一听到金钱方面的困难,便开始提出自己可以提供帮助,毕竟贪婪佣兵团一路上都照顾了不少自己。
“不是的,老板,这画是非卖品,是当年一个朋友,撕成两半给我的,说是约定好日后想见的凭证。这画本身价值并不值那么贵,但是是我的友人所赠,所以很抱歉,这个东西我不能卖。”
“这样啊。。。。友人所赠吗”团长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随后便打起精神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好夺人所好了,云医生,麻烦您给我来十三瓶刚刚你说的的创伤药吧。”
“欸,好嘞,批发价格算7铜一瓶,给您算九银币好了,那一铜就抹个零吧。”
“好的,有劳了。”
云余泽转身往房间里走去,出来时,拿着一个大盒子,里面一个个格子装着药物,不多不少刚好十三瓶。
团长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将药物收好,将九银币放到桌子上,随后便转身准备离去。
“那个,老板等一下。”云余泽出声挽留。
“怎么了云医生,决定改变注意要出画了?”
“不是。。。那啥,我的那把镰刀,我用的挺顺手的”
“.......行”
不知道为什么,团长总感觉被人侮辱了一般,我贪婪佣兵团在四大王朝里可以说是赫赫有名,但是在这个古怪的医生面前,不单是不怕,而且还被当成了想要吞掉一把农用镰刀的一个形象。
我佣兵团的前沿战士身上的盔甲多少金一套你知道吗???就你这把破镰刀,单是斥候的一发弩箭都买得起了。
团长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吐槽,示意手下将镰刀还给云余泽,随后郑重的向云余泽抱拳鞠躬。
“云医生,今日多多见谅,我们后会有期。”
“啊,好说好说,以后有什么疑难杂症可以来格罗威找我哦,一路顺风。”
云余泽满脸笑容的看着佣兵团们走出门口,在他们彻底离开后,笑容消失了下来,随后走到那把被丢下的镰刀,低下身子捡了起来。
“什么鬼佣兵团,明明就一群土匪,嘶,这刀都被他们砸钝了,又要磨刀了,还要收拾那只死狐狸的烂摊子。”
随后便将镰刀放到一旁晾晒草药的架子上,转身走进自己的小粮仓,满地的稻米被他用扫把扫起来,用帆布兜住,放在门外晾晒。
至于那些掉进草木灰里的腊肉,只能是洗干净给那只小狐狸加餐了,毕竟已经被它撕咬的东一块,西一块的了,云余泽可没有和动物分食一块已经被咬过的肉的习惯,再穷也不至于这样。
在忙碌完一切之后,云余泽回到了自己的摇椅上,躺了下来,天也变成了好看的黄昏,门外树下的老人早早的散去了,孩童和田园犬,也被家里的亲人呼唤回去吃晚饭,城内散发这万家烟火,处处洋溢着幸福。
云余泽呆呆的看着门外,此刻自己显得格格不入,又感到莫名的孤独感。随后将膝盖上的医书放下,抓起刚刚团长放在桌子上的九块银币,挠了挠头,走了出门
“也该出门买菜做饭了,不知道那只狐狸今晚会不回来吃饭,要不。。买条鱼吧,好久没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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