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还是面。
莫湫没有说什么，但从他幽怨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很多了。
吃完早餐，莫湫婉拒了郑晴送他去学校的要求，然后背起书包出了门。
严格来说，自己这座小区还半个学区房，到学校走路还不到十分钟。
他就读的赤星一中是赤星市的重点中学，年年都出好几个清北。
一班是小小班，二班是小班。
而莫湫是光荣的二班的一员，实力自然是第一名。
不过这个第一，在一班也就是个三十一名。一班三十个人。
所以班主任每次都要骂莫湫不中用，但凡多考个几分不就到一班去了吗？
这都成传统节目了，但莫湫一直都是那句老话，宁为鸡口，毋为牛后。
不过……其实还有些私人原因。
一来到学校，看见有些班级外摆了好几张桌子，他很是疑惑，可又突然想到了，今天明天要月考。
“运气不错。”
感慨了一句，他准备好了考试工具，找自己考场去了。
其实也不必刻意去找，和上次一样，在一班。
第一场考语文，两个监考老师竟然有一个就是班主任，真是特么的巧。
莫湫坐在最后一排，贴条形码的时候，班主任在他身边轻轻说了句：“加油，别想伤心的事了，安心考试，选择题多看几遍。”
看着班主任关心的目光，莫湫轻轻点了点头。
拿到试卷，莫湫大致观望了一下题目，总体来说不难，只是需要往深一点想。所以基础题他四五十分钟就写完了，然后改错几个选择题，如果自己一开始答案全对，那么就是只对一半的样子。
然后作文在不跑题，基本上踩个保底四十多分，那么语文就是差不多一百一十几的样子。
好，接下来就只有作文了，快点写完吧。
这次的材料依旧是古代的经典语录，这次大概是要写关于孝的，不过有一句让莫湫内心有些触动。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本来应该想到什么写什么，励志只吃保底分的莫湫放下了笔。
说起来，自己好像还没考出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好成绩给爷爷看吧。
他一直信奉的是自创的中庸之道，要好，又不能太好。毕竟太差和太好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他恰恰是个怕麻烦的人。
所以，自己的成绩一直是如同古井无波。
我的孙子是清北的好料子。爷爷的这句话不知为何突然窜到了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那么，这就算是我给你的贡品了吧，在天国的你如果知道了，记得托个梦告诉我你很高兴吧。
翻到了答题卡选择题部分，把自己的二周目答案擦掉填上了一周目答案。随后，他开始构思作文，不过，这次是认真的。
……
“啊啊啊，这次语文好难啊。”
“还好吧，只是这个作文……无从下手啊。”
“嘿嘿，我还夹带了点私活，写了关于异世界儿子对白发萝莉母亲的孝心。”
“hjh，你确定这不是孝心变质？”
前方同学的交谈声音很大，莫湫听到了开始反思自己的试卷。
这次，如果不出什么特殊原因的话，上一百三完全没难度，只不过，上限的话，就说不准了。
毕竟，他的作文艺术，对于高中生来说还是太早了，得看改卷老师水平高不高了。
快速走回了家，郑晴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坐在餐桌上等待莫湫。
“感谢上帝，终于不要吃面了。”
莫湫双手合十，真诚道。
“吃面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吧？”
郑晴气愤道，手里的筷子在桌子上用力一顿，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开个玩笑。”
洗了手，莫湫坐在郑晴对面开始打量桌上的菜。
三个菜，两荤一素，非常标准。
“嗯……你手艺又进步了啊。”
“那当然，我可是经常练习的。”
听见对她的夸赞，郑晴骄傲地挺了挺胸，傲人的胸怀，惹得莫湫微微侧目。
“哦，是给我未来姐夫准备的是吧，看不出来，晴姐你还想当贤妻良母啊。”
扒了一大口饭，莫湫含糊道。
啪——
用力拍打桌子的声音吓得莫湫差点噎死。
“吃饭就好好吃饭，别说闲话！”
“……哦”
“对了，你这次又是压多少分？”
疑惑，但又想到昨晚郑晴要他把自己拉进家长群 ，马上就不奇怪了。
“这次不压了。”
“哦，终于醒悟了吗。”
“爷爷还没看过我的真实水平，这次我想送他一个礼物……虽然他已经看不到了。”
“……挺好的，那一定要加油。”
“放心。”
……
科目陆陆续续考完，等最后的英语完事了，大家都如释重负。过了两三天，要出成绩了。
“nnd，这次估计是爆退几十分了。”
“我也差不多，好难啊这次。”
“嗯……莫湫，你考的咋样？”
前排交谈的同学转过了头开始询问他，莫湫想了想，平淡道：“比上次有一点突破。”
“啊，这么说，你是要去一班了是吧。”
每次考试后，班级之间会进行微调，在那位同学看来，这次莫湫可能是要去一班了。
“啥，莫湫要去一班了？ ”
于是这话像病毒一样传播了整个班级，大家都挺不舍的，虽然莫湫人的性子冷了点，但有什么事，他都会尽力去帮忙。
但也有人高兴就是了，比如，班里的老二数学课代表。
莫湫要走了，哈哈太好了，终于不是万年老二了……不对，他去一班，那原来一班就踢了个人下来，我这不还是老二吗！
于是，数学课代表emo了，人生大喜到大悲，想也不过如此。
前排的光明哨兵轻咳了一声，同学们马上端正了坐姿，开始演了。
班主任进来瞟了一眼，笑了笑。
“都演着给谁看呢。”
班上的勇者马上开口。
“哇，李老师，看您心情不错的样子，看来我们这次考的很好啊。”
“考得好？呵呵，你也好意思说。”
几乎是川剧变脸，班主任脸色沉了下来。
“这一次考试是难，但也不是特别难。同学们，学习没有捷径啊，只有努力……接下来我来报下成绩。”
正准备开口的班主任突然停住了，脸上露出笑容。
“不如，大家来猜猜这次谁是第一名。”
“嗯——”
同学们发现了不对劲，目光朝数学课代表看去，而那位也是心潮澎湃。
不会错的，用这种方式，哈哈，想不到吧莫湫，你已经跌落神坛辣。
看见同学们都把目光投向数学课代表，班主任笑了笑。
“大家有答案了吗。”
“大鹏，大鹏！”
大鹏是数学课代表的外号，此时大家基本上都在高呼，只有少数的人还在坚持莫湫神论。
“看来大家都觉得是王鹏同学，没错，这次第一名就是王……者莫湫同学。”
“？？？”
“我不能接受！”
可是说是大击败王鹏股了。
“而且这次莫湫同学成绩有了……很大突破。”
“我就说吧，莫湫要去一班了。”
之前的前桌扬起了头，露出了预言家查杀狼人的笑容。
“这次，莫湫同学不仅是全班第一，而且还以……”
班主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而且还以728.5分的成绩，拿下了全校第一。”
话音刚落，全班震惊，纷纷把目光转到后排的莫湫身上。似乎是感觉到了灼热的目光，莫湫把望着窗外的视线收回，奇怪地看着同学们。
“看我干嘛？”
“莫湫……啊不，湫哥，你考了七百分啊！”
“哦”
淡淡地应了一声，莫湫又看向窗外。
“所以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啊啊啊。”
前桌快要疯了，王鹏也是，以前两人分差也就个十几分，还想着拼一把超过莫湫，可现在拉了个一百多分，超nm啊。
王鹏枯了。
之后班主任念完了成绩，可以说是几家欢喜几家忧了。
“没考好的同学自己反思一下最近自己的学习状态，大家都是准高三的学生了，要知道自己未来的目标。好了，莫湫来办公室一下。”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莫湫踏上了办公室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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