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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如果她是一只猫(2)(元宵快乐)

第二章 如果她是一只猫(2)(元宵快乐)

轻巧地越上房顶,顺着瓦片的延申,沿着低矮的窄墙前进着,这是属于猫的奇妙通道,要不是这几天有意贿赂,和附近的野猫们处好了关系,奥契丝也难以得知,在房与房,街与街间,有着如此隐蔽的,四通八达的道路。或许是因为地理环境的特殊与不同种族间的文化交流,人间之里的科技水平处于落后与先进的叠加态。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路边随处可见的街灯,井盖下严谨复杂的下水道系统,偶尔还可以在路边看到得意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穿行而过的场景—得益于时不时有外界的物品从幻想乡的边界流入,虽然算不上流行,经过人间之里的匠人们的复现后,这种看起来有些怪异的单人交通工具确实在年轻人中引发了次小的风潮。

嘛,受限于复现的成本与操作难度较大,平衡性比较难把握的原因,想在人间之里,乃至整个幻想乡范围内流行起来,自行车推广者们还有一段很长的道路要走,但能够在陌生的土地上看到熟悉的事物,确实能让人,或者说能让猫感到心情舒畅呢。说起来与半年前刚来到人间之里相比,附近愿意将电线接入自己家中的居民似乎越来越多了,真是奇怪,这段时间是有人在悄悄推动着吗,感觉人间之里的变化似乎越来越明显了。无论是翻新的街灯,重新规划的下水道系统,还是逐渐普及的电能与日渐取代传统烛火的电灯,煤油灯,哪怕是身处神秘之上的人间之里,也依旧会继续自身发展进步的步伐吗,嘛,有些敏锐的妖怪们会对此感到忧虑,担心自身的存在空间会因为人类的发展而日渐受到挤压,倒也不能说他们的担心是杞人忧天就是了。

不过虽然电力开始兴起,配套家电的普及应该又需要漫长的过程吧,希望人里那些眼光敏锐的商人们与投资者们可以早点认识到这一点,采取行动推动吧,考虑到人间之里的特殊性,倒也不是不可能。

街坊的居民们就着温暖的阳光惬意交谈着,或是发表着对人里这段时间变化的见解,或是将前不久刚刚结束的异变作为闲聊时的谈资,或是感慨着这段时间来之不易的好天气,感慨着雾之湖的解冻与额外一批可供捕捞的鲜鱼。她静悄悄地趴在房顶上晒着太阳,柔软的耳朵迎着在阳光的催化下显得温和多情的微风轻轻晃动着。只需要静静躺在房顶,无处不在的风便会将四处的巷尾流言送入她的耳中,感谢这副与向前不同的身躯,如今的她得以用完全不同的视角体会着这个世界。与先前依靠着提前散布人偶进行大范围侦察不同,猫的直觉与感知赋予她更加敏锐的视觉。

“找到你了哦,未来,不老实回家,真是个坏孩子啊~”“哇,姐姐大人?你什么时候绕到我后面的?”从屋顶一跃而下,精准地落入身着朴素服饰,看起来与路边的居民毫无不同之处的未来怀中。说起来这孩子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究竟在忙些什么呢?现在居然还打扮成这种样子,一副打算潜入什么地方的姿态,是私下里接触了什么危险的委托吗?哎呀哎呀,作为三者中的长姐,这可不能放着不管啊。想到这里,奥契丝的猫眼犀利了起来。

“不要小看了猫咪潜行的能力哦,未来?顺便一提,既然被我逮住了现行,不打算老实交代下你现在在做什么吗?这几天不和我与可可洛交代你的行踪,最近就连饭都不回来吃了,我们很担心的哦?”“啊哈哈,那个,姐姐大人,其实你不需要这么担心我的,毕竟我们···”“哪怕可以感知到你的生命安全情况,该担心的时候也依旧会感到不安,这就是家人呢。是因为接到了什么必须要保密的危险委托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虽然对于你瞒着我接触危险行业的行为感到不满,不过放心吧,在这方面我也算是老手,出于规矩我也可以表示理解和尊重,不会过问太多就是了。”对于多数高危险高回报的委托而言,针对被雇佣者的保密协议,甚至是神秘学意义上的守密契约往往屡见不鲜,奥契丝并不打算让未来太过为难。不过哪怕到了幻想乡,这种比较特殊的委托在这片土地上也依旧遵循着外界那一套方式运作吗?说实在的,奥契丝其实并不是很能确定。

“···嗯,好吧,既然是姐姐大人的话,四舍五入我们算是一体,好像也不会违反契约就是了···三天前,我在人里闲逛的时候,在广场的委托版上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委托,报酬丰厚,任务是帮雇主寻找在人间之里走失的妹妹,而能否拥有接受委托的资格,拿到关于委托的基本信息,需要经过和雇主本人的当面面试才行,通过的人将会签订不泄露雇主本人与其妹妹信息的保密协议,不通过的人嘛···”

“不通过的人莫非都被直接灭口了?”带着紧张的神色,奥契丝吞着唾沫,用爪子比了个被杀人灭口,抹了脖子的动作。看得出来,这种形象的动作由一只猫做出来大概非常抽象,她看得出来,未来似乎被自己的举动逗笑了。

“不不不,姐姐大人你这把一切想得太黑暗了,如果雇主真的这么残暴的话,哪怕拼着受到违约的伤害,我也会想办法直接向安全署那边举报就是了~正确答案是,我也不知道面试失败的人遭遇了什么,反正经过简单的调查,我甚至都没有找到第二个接受委托的存在呢。在普通人眼中,这项委托似乎是不存在的,真的很有趣呢。”“哦豁,听起来是一种筛选机制,感觉有点像是一种隐身,这种精妙的手段,似乎并不是通常妖怪们擅长的领域···心理学,或者是催眠?”隐隐约约,奥契丝有了些许猜测。说起来之前心绮楼异变时期有遇到过一位奇怪的少女,好像叫做恋恋来着,那孩子似乎也具备不让周围人发现自身存在的能力。考虑到幻想乡的地方不大,出现毫无联系的巧合的可能性不大,莫非···

“哎呀,不愧是姐姐大人,看起来已经有些许猜测了呢,考虑到可能违背契约的风险,我就不对姐姐大人的猜测表示同意了呢~”“啧啧,你这样说和直接告诉我答案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啊,契约这种东西是这么随便的东西吗?”“就是这么随便,毕竟是最普通不过的心理暗示嘛,对我而言,说真的,强制性实在是蛮有限的,要不是为了照顾那位雇主小姐的社恐与不想与人过多接触的心情,我都想早点找姐姐大人帮忙了···唉,在人口稠密的人间之里搜寻那位妹妹大人的下落,实在是过于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我总觉得那孩子好像在躲着我啊,只要一看到我就立刻隐身逃跑,不想办法做点伪装的话,我连近距离接触那孩子的机会都没有。”提到这个,未来就气得鼓起了腮帮子。说真的,这几天她不是在收集情报,就是在堵截恋恋,偶尔还要匀出点时间安抚下自己那位有着些许交流障碍的雇主的情绪,要不是还有着些许职业操守,她都想放弃这件委托了。

“寻人委托啊···嘛,实在不行,这个委托干脆让我也加入呗?如果能和地底的那位地灵殿的主人搭上线,获得她的好感的话,我稍微努力一下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呢。”像只猫一样懒散生活固然非常有魅力,但是传闻中那位号称万年家里蹲的古明地觉小姐居然为了寻找她的妹妹甘愿来到地上发布寻人委托,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机会似乎也不容错过。对于古明地觉小姐采取的各种看起来不可理喻的保密措施,奥契丝倒是非常能够理解。根据她收集到的情报,无论是身为旧地狱的住民,还是作为觉妖怪的身份,古明地觉在地上绝对是不受欢迎的存在。若是她悄悄离开旧地狱,来到人间之里的消息被大肆传开,嘛,总觉得会引起麻烦的外交问题呢。

啊对了,说起来读心和催眠术简直算得上是觉妖怪与生俱来的本能,像自己这样的家伙去和古明地觉见面,真的值得吗?毕竟我可不是小未来这样头脑简单,毫无心机的好孩子呢,某些秘密若是被看穿,事情好像不是很好收场来着。

“盯···总觉得姐姐大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失礼,是在偷偷揶揄我吗?”“哦呵呵,不过是突然想到我好像不太适合直接与你的那位雇主见面就是了。总之,关于目标的行踪,我会想办法帮未来你收集的,剩下的流程我还是不打扰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未来你可以考虑把小秦心卷进来,我相信,只要是关于恋恋那孩子的事情,她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哦~”

“秦心小姐啊···也是,只要不违反雇主的协议,我好像也不是不能寻找他人的帮助啊!”“只需要控制下情报透露的程度,嘛,剩下的未来你就自己想想办法吧,姐姐我要继续找地方蹭饭去了,记得不要搞得太晚,早点回家吃晚饭哦~”

与未来道别,奥契丝再度继续着自己的旅程。接下来去哪里逛逛呢?肚子饿了,先去稗田家逛一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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