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平安无事,予丰一行人成功出了江游城门。
大概再有三五里路就可以到达墓地了。
予丰:“话说回来,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组织。
如果是拐卖活人或者掘墓盗宝还可以理解。
尸体能有什么用呢?”
良羽:“这种事十有八九和术士有关。
黑爪帮只是负责收尸体的组织,向他们买尸体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整个黑爪帮都只是别人的爪牙也说不定。”
予丰:“欸……你想得还蛮多的嘛……
良羽该不会是官府的捕快吧?”
良羽:“你这么理解也好,总之不要和我有太多关系。
一直和我纠缠会有麻烦的。”
予丰:“哪有和你纠缠!都是我命不好才会遇上你的。”
良羽:“也罢。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的孽缘就到此为止了。”
予丰对良羽的事毫无兴趣,两次搭救他都是正义感使然。
虽然早一刻都想赶紧离开良羽,但灵武大会决赛的胜负让予丰耿耿于怀。
予丰:(“那个带着野兽面具的武将绝对不是一般的灵。
他比白云关的灵格还要高,而人类不可能有那种程度。
说是妖怪,又一点妖怪的气息都没有。”)
予丰不觉得良羽比自己厉害,而武将的灵实在太强了。
如此罕见的强敌,不弄清楚难免心里痒痒。
予丰:“喂,上次那个武将的持有灵,是人类吗?”
良羽一下子像是被惹火了一样。
良羽:“废话,那不是当然的吗!”
予丰:“不是吧……
一直用一个狗熊一样的面具挡着脸,又那么强……”
良羽:“那不是狗熊!是狐狸!狐狸!”
说起武将持有灵的事,良羽变得格外激动。
予丰:(“看来他和那灵有不寻常的关系,还是不要再深究了。”)
突然,旁边的小树林人头攒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良羽:“什么人!”
伴着浑厚的笑声,黑爪帮头目扛着大刀从林中走出来。
头目:“你们,哪个叫良羽啊?”
良羽:“是我。”
头目:“是你小子。我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一位很厉害的大人要抓你,但不方便露面。
所以就委托我们来办了。
我和你无冤无仇。
如果你老老实实地,老子就对你客气点。”
良羽:“笑话,盗匪之流也配对我说教吗?”
又要动手,予丰和身后的桃华相互示意,自己掏出灵位牌准备作战。
看那头目胡子拉碴,一脸横肉,样子蛮凶。
但既是凡夫俗子,应当不是术士的对手。
唯一需要多加关照的就是手无寸铁的青年和丧车。
对方在林子里埋伏了不少人,有强行劫车的可能。
予丰:“我先把那群喽啰们收拾了再说!”
与此同时,在江游西北的小山村里正发生着奇怪的绑架案。
主谋是一个黑衣遮脸的术士。
他把绑来的人弄昏之后,在那人胳膊上扎了一个戳子。
鲜血顺着戳子流到一个容器之中。
还没到会要人性命的程度,术士便把戳子撤去。
黑衣术士身边还有两男一女三个帮凶。
一个是高挑的男青年,一个是年轻女子和一个是大块头的中年。
三人都是长衫长裤,额上都贴了符纸。
术士掏出一个漏斗形状的锥子,将其扎入女子的肩胛内侧。
之后,他将取来的血液从漏斗里倒了进去。
术士:“以后就这样取灵血。”
两个男子应声回答,女子面无表情毫无反应。
待血液全部灌入女子体内之后,术士便开始念咒。
不一会,女子的脖颈和脸上都从皮肤下面透出红光来。
术士:“殁兰,感觉到了吗,灵血的力量?”
叫殁兰的女子身体抽动了一下。
殁兰:“是的,大人。”
术士:“好,试验成功了。
殁义,把那头猪送到村头去,找个显眼的地方。”
高挑的男子便抱起被取血的受害者,几下子就跳走了。
术士:“今晚没什么事了,我们回去吧。”
此时,一个黑爪帮的喽啰从坡下跑来。
喽啰:“殁大人,我们发现了良羽。
他正在帮别人保护尸体,和我们作对。
老大已经去对付他了。”
术士:“哼哼哼……既有良羽又有货吗?”
殁兰:“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殁兰一双紫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殁兰:“主人,请先回去休息吧。”
术士:“可别让我失望了。”
殁兰:“是,主人。”
黑色的术士被风吹散,消失不见了。
殁兰:“雷,你在这里等义回来。我先去。”
大块头点点头,殁兰就一瞬间奔了出去。
黑爪帮人多势众,虽然都弱得不堪一击,要全部解决还是花了点时间。
青年全力护住妻子的棺材,受了些轻伤。
不过好歹把歹徒们全部击败,墓地已经可以望见了。
成功抓住了黑爪帮的头目,良羽把他们全员用法术圈住,拉回江游去了。
予丰和桃华决定陪伴青年同去墓地,帮他把妻子葬下。
又走了一段路,墓地近在眼前。
原以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不料,突然迎面袭来几支飞镖。
还好予丰反应快,猛地闪开了。
月光下,墓地前站着一个扎着长马尾辫的女子。
她褐色的长发下,一双紫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
女子面容清秀,而透着慎人的杀意,脖颈不时泛起红光。
看到她额头上的符纸,予丰惊愕不已。
予丰:“那不是傀儡符印吗!”
傀儡符印是一种特殊的术士道具。
有一种不使用妖怪和灵作为持有灵的傀儡术士。
他们自己制作机关兽和人偶,并用傀儡符印作为操纵它们的工具。
符印不是一般的符纸,不仅能接收术士的灵力,还能传递意识。
灵体和妖怪有自己的特性,不能随意改变。
傀儡则是完全可以自行制作的法器一样的持有灵。
如今,符印竟出现在人的额头上,实在是难以置信。
予丰不知女子是怎么回事,但总归来者不善。
而殁兰埋伏在这里,原本是为了抓获良羽,却机缘巧合地错过了。
予丰:“你是什么人?”
殁兰:“和你无关。良羽呢?”
予丰:“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予丰很是恼火,不知为何,最近总是遇到这样嚣张的家伙。
他冲殁兰做了一个鬼脸,而对方的表情始终冷冰冰的,毫无反应。
殁兰:“再见了。”
殁兰有投出一排飞镖,予丰无处可躲。
他感觉这女子像个杀手,不自觉地把鬼隐唤了出来。
面对暗器,鬼隐自然是专家中的专家。
他像摆弄小孩子的玩具一样,轻松挡下了这波攻击。
鬼隐的意识:“予丰,这次又碰上难缠的对手了啊。
对面那位小姐的动作干净利落,应该是我的同行。”
予丰的意识:“不是来找我的,是冲着良羽那小子来的。
怎么会有人为了我这种身份的人去雇职业杀手呢?”
鬼隐的意识:“难说。你可是个大有前途的术士。
如果将来和国政有了瓜葛,一定会有人专门来杀你的。”
予丰的意识:“这种前途就免了吧……”
殁兰一下跳到半空,鬼隐跟上她的动作,也腾空而起。
旷野的空中无处可躲,他亮出短刀和臂爪,打算一招决出胜负。
殁兰手无寸铁,两人在空中交汇,胜负似乎已经被鬼隐拿下。
而在交手前的一瞬,殁兰的手臂上生出一只血红色的爪子向鬼隐戳去。
鬼隐架刀一档,爪尖竟透过刀身,狠狠扎在他身上。
殁兰又紧接着一缩,双腿在鬼隐腹部猛蹬一下,将他踹下地去。
月光下,女子的身体轻盈向后一翻,稳健着地。
而负伤的鬼隐,重重一摔,把地上砸出一个凹陷。
予丰:“大叔!”
一起旅行了这么久,予丰从未见过鬼隐狼狈落败,这一下定是伤得不轻。
而鬼隐没有被击破,立即起身重整态势。
鬼隐:“我大意了,没想到对手不仅武功高,还会用法术。
这真不好对付。”
原本已经处于劣势,敌方竟还来了增援。
另外两个和女子打扮差不多的男子殁雷和殁义也赶了过来。
殁义:“兰,良羽呢?”
殁兰:“不在这里。”
殁雷:“我们不走?”
殁兰:“这个人是良羽的同伙。解决掉他,少一个障碍。”
鬼隐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鬼隐:“不好意思,我是绝对不会让予丰老弟死在你们手里的。”
鬼隐的意识:(“予丰,用白云关和粘土偶。
此处蹊跷,那个姑娘怎么看都是个二十岁的普通女子。
她的脚力却有常人的三倍,估计我都不如她。
让白云关它们保护你,我还有别的招。”)
予丰听从了鬼隐的安排,唤出了白云关,并立刻把粘土偶变得有一堵墙那么高。
二者一挡,形成一道完美的屏障。
鬼隐只身冲上前去,一跃而起。
大块头不理会鬼隐,径直向予丰冲去。
白云关当然不让他,双手按住他的肩膀。
不料这男子竟与白云关力量相当,僵持住了。
殁兰与殁义跳到空中,打算来一次合击。
而敌人已然进入了鬼隐的必杀领域。
鬼隐从身上一掏就抓出一把袖剑,向二人抛去。
空中的二人不能闪躲,只能尽力蜷着身体减少伤害。
因为这些都是心象武器,用之不尽。
鬼隐连发数百只,把空中的两个对手扎得千疮百孔。
这便是让对手无法躲闪的必杀技“袖剑百华”。
如鬼隐所计划的,攻击已经得手。
而对面的两人虽扎满袖剑,却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他们按照原来的运动轨迹,男子给了鬼隐一记重踢,女子朝他背后一爪。
鬼隐惨败,身体一边落下一边消散。
实体被击破,负伤的灵回到了灵位牌中。
予丰:“鬼隐大叔这么厉害,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呢!
这些家伙太奇怪了……”
落地的殁义完全没有停下,接着又朝白云关冲去,一记上踢。
殁义虽然壮实,但毕竟也就不到八尺的身材。
而这么一个小个子,竟把白云关踢得双脚离地,一声惨叫。
予丰:(“看来这些人的肉体都受了极端的强化。
一般武器和打击毫无作用。
从一开始,鬼隐大叔的策略就错了。”)
看到予丰陷入窘境,桃华开了口。
桃华:“予丰,需要我唱一曲吗?”
听到这句话,予丰猛然想到了一种办法,但并不确定。
予丰:“桃华姐也是含怨而死的吗?”
桃华:“是的,请你分一点灵力给我,也许能帮上忙。”
予丰心领神会,马上传给桃华一些灵力作为标记,接着唤出了白衣少女。
予丰:“那就和我这位朋友同唱一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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