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女王的火车停靠在圣萨拉托北方普瓦图大区的新维埃纳镇车站上。这个车站不同于其他地方,两侧承重墙上各体现着各自的特色。 一侧墙壁上精心雕刻着许多古典人物浮雕;另一侧空白的墙面,底下摆放了许多精致盆栽。两边飘扬着白底鸢尾花旗。琴望向窗外,清风吹拂,她想起了家乡蒲公英的气息。
“琴,不下去逛逛吗?这里有很多巴黎风格的美食和服饰。刚才管家和我说,最近过境手续比较麻烦,我们还要在这一站停靠很久,估计要晚上才能到对面轨道,返回黄金之城。”伊莎贝拉递给琴一本新维埃纳镇旅游指南,“如果你逛的够快的话,这些景点也可以去看看。”
“我们不一起去吗?”
“哦,不了。我在等管家,他回来应该会给我带一些信件。”
“那我不应该一个人下车,虽然现在离黄金之城比较远,但作为从者仍应该无时无刻保护御主的安全。”琴将右手放置在胸口。
“不用多虑。下去转转,散散心吧。车上的空气太沉闷了,如果你出去放放松的话,说不一定我们之前的魔力连接会更稳固一点。当然,如果需要你的话,我会立刻召唤你的。不用担心会有暗匿者[Assassin]过来偷袭。”伊莎贝拉特意亮了亮她的令咒,意味着她对于自身的安全非常有自信。
“但是我还有一些工作。。。”
“工作什么的无所谓啦。”伊莎贝拉打断了她,“已经帮我分担了这么多了,再分担下去,我可要闲的没事情干了。再说了,等等管家可能会给我带来一封信。是来自于情人的信哦。难道说,你想在旁边和我分享喜悦嘛?”
“啊。。。什么?”
“琴,你有情人吗?”伊莎贝拉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什么?请。。。还请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哦,对了,接着。”伊莎贝拉将一枚勋章扔给琴,“这是塞勒姆·哈布斯堡公司过境特赦证明,还请带上。新维埃纳镇说到底还是属于法国国王的领土,不像在扬基人自己的土地上行走,那么自由自在。”
西西里人咖啡店,黄金之城地道的西西里风味咖啡店,也是这里唯一的一家咖啡店。
夜幕落下,桑尼一直躲在角落里。从早上回到店里以后,除了写了封信以外,就一直沉闷的和自己下棋。卡帕多和其他的客人早已习惯了。每次当桑尼情绪低沉时,他们就会任凭桑尼自我封闭,直接去柜台上自助,做一点咖啡和面包。
这次,桑尼多了位助手。
对于卡帕多来说,说起来很奇怪,虽然这位助手西西里方言说的一塌糊涂,但冲泡出来咖啡的西西里味要比桑尼做的足一些,或许这就是咖啡大师的实力。
不知是什么时候,桑尼觉得眼皮有些沉重,难以支撑。他靠在椅背上,手中的棋子脱落。黑色的马倒在棋盘中央,砸到了一片白棋。
他本想再撑一会,捡起落子,摆好棋局。当听到耳边温柔的声音,请他安心休息之后。便不再挣扎,听从梦神摩耳甫斯的指引。
在梦境中,梦到了安东尼倒在湖泊里,梦到了骑着马驰骋在荒野上,梦到了在夕阳下失去意识的教父,梦到了黄金之城被熊熊烈火焚烧。。。诸多幻想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梦境中浮现。
“桑尼?”熟悉的那个低沉的声音,正在他附近呼唤他。
“万尼·博尔塞利诺尼,我是你的仇敌,现在正用枪指着你的脑门。”
桑尼已经习惯了桑尼这个称呼,很少人会叫他以前的名字。
他感觉到脑袋被东西什么抵住,猛然惊醒。眼前,并没有任何敌人,只有弗朗西斯,他的教父,正坐在白棋的那一侧,用一颗棋子抵着桑尼的额头。
弗朗西斯·科波拉,这个额头上刻着皱痕,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他仁慈的目光很难让人想象他的身份——科波拉家族的首领。十几年前,他精力还很充沛,他几乎保护了所有西西里人在黄金之城的出生到死亡。在他五十多岁的那一天,听到了二女儿莫尼卡离世的消息之后,他似乎一下老了许多。同时黄金之城的普佐家族、波尔波家族也在暗地里开始挑战他和科波拉家族的权威。
看到桑尼惊慌失措的样子,弗朗西斯不禁笑了起来,“桑尼,你应该回家在床上好好睡觉,而不是在这里疲惫的倒下。”
“教父。。。你怎么来了。”桑尼起身亲吻着他的手。
“很久没见面了,最近家族事情很多,特意现在多骑一会马散散心。怎么了,我的小桑尼,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我有一个朋友被杀害了。”
“不要哭,桑尼。在黄金之城,这个欲望与罪恶的地方,生与死都是家常便饭,不是吗?当人选择在这里生存,那么要做好死亡的准备。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拥抱主人的的意志,那么在物欲面前,选择扭曲和黑暗也是正常的。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我应当要习惯的。”桑尼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西西里的男人,你必须要习惯。我们从故乡来到这里,除了家族的力量,没有任何人会帮助我们。只有当我们习惯离别以后,才会成为别人不愿离别的对象。你还记得吗?我以前说的,如何从男孩成长为男人?”
“不能被复仇蒙蔽,也不能忘记复仇。”
“是的。不能被复仇蒙蔽,也不能忘记复仇。最近这里很乱,还有几个外乡人过来要修路。那帮愚蠢迂腐的欧洲过来的贵族,带的保镖比他们两个带的脑子还要多。你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吗?超乎常人的大下巴,他们觉得这是神圣的象征。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他们兄妹乱搞的证据,近亲繁殖的产物。他们代表着那个什么铁路公司的名义,想要清理普佐家族的地盘。我问那两个大下巴的奥地利佬,你们知道方案谁主张的吗?谁来给出承诺?是否有替代方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敢保证。我实在是无法相信他们。”弗朗西斯叹了口气。
弗朗西斯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倒也不是像物料筹备、人力资源和地质勘探等相关技术问题,我只是需要一个保证。这个保证如果不能得到的话,只能让我们损失利益。”
“据说之后还会有个谈判专家会过来,希望他们的专家会带来一些好消息。”
“希望吧,你做的很好,消息保持的很敏锐。”弗朗西斯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我本来只想出来转转,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碰到你。最近要千万小心,不要被卷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里面。”
弗朗西斯从胸口里掏出一把左轮,递给桑尼,“还记得怎么用它吗?拿好。保护好自己,我走了。桑尼,你也赶快去睡吧。”
弗朗西斯转身离开,叮咚,推开门清脆的声音,门外的马嘶吼了一声,一阵令人清醒的风也随之吹来。当他离开后,一团蓝光在他身边闪烁,他的英灵,甘雨现身。
“谢谢你,Archer。还好你一直保持着灵体形态,不然我实在是很难向教父解释你的事情。特别是异性,更特别是深夜的异性。那个。。。那个,怎么了,Archer?为什么你脸色这么差?”
“桑尼。。。我。。。我早上看见过你教父,虽然他当时戴着兜帽和长袍,但我很肯定。”
“是。。。是在瀑布那边吗?”
桑尼看着甘雨,想得到否定的回答,但是甘雨点了点头。
“想来也是,我只是一直没有去想,从未想过教父和审判法庭的关系。我。。。我早应该想到的。”
对于桑尼来说,不管是否牵扯到圣杯战争,他仍有许多困惑和疑点。但他可以明确的就是,昨晚他和他的英灵一直在远处观察着安东尼,看到他被带到山洞瀑布里面。在配合相关的传闻,可以得出那个地方,应该是黄金之城最核心的权力机关——审判法院的所在地。他的教父从瀑布里面出来,很明显是审判法院里面的核心成员。
只是,他还不明白在瀑布里面爆发的英灵大战,和瀑布外面出现的另一个英灵气息,这些是否和他教父有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最初的权力并非来自上面,而来自下面。来源于一群缺乏保护的民众,他们为了自我安全和利益,让渡了一部分权力给少数人,或者少数集体。当让渡的权力越来越多或让渡的集体越来越大,权力收集者随之也变越来越强力。这时,让渡权力的人可以称之为下面人,权力收集者对应为上面人。上面人会极力的保护那超越其他人的权力,将其合法化、合理化。普遍来说会做两件事。第一,切断下面的人爬向上面的机会;第二,告知下面人,他们上面人的权力并不是在于下面,而是来自更上面,比如神赋予说、律法所赋予说、家族血缘赋予说等,审判法院也正是这样产物。
审判法院,原先只是在集市上的一个难民的争议处理地点。小胡子杰斐逊整天坐在那边,桌子木板上用刀刻着名字:审判法院。而大家相信他,这个毕业于法学院的小伙子。他会拿着小木槌敲着他的桌子,大声的叫停争执的人。比起之前他们通过掏枪射击解决问题,显然这种判决更为文明有效。
如今的审判法院赋予了很多神圣的意味,比如里面的成员都要有一个天使的假名,比如要抵达审判法庭,必须要通过前面的瀑布,这是约翰精心设计的环节:施洗者圣约翰。瀑布意味着对潜在罪犯的洗礼,要求他们顺从并迎接新生。
在月色下,弗朗西斯骑着白色的马,他看了看月光,眼神从之前的慈爱转变为锐意。
一位骑着金棕色马的男人,追了上来,向他问好。他那厚厚的眼镜反着光,配合着黑色的大兜帽,远方的人几乎看不清他的长相。
“老加百列,你看起来很累啊。还要去审判法庭吗?”那个男人向弗朗西斯问道。
“继续贯彻主人的意志。我听说晚上约翰也在那边,是吗?
“是的,老加百列。希望昨晚的摔伤不会影响到你的骑行。”
“哼,我可是老屁股。出发吧,基璐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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