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睛,但眼前还是一片昏暗,隐约有光线照射,可那光的亮度也十分暗沉。
耳朵...能听到略微嘈杂的交谈声。
“这次的脱离机会就由一柳老大来吧,你家里有着妻子和孩子,不像我们这群单身狗,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但是...你们...”
鼻子,微微耸动,吸入鼻腔的只有一阵浓重的铁锈味。
身体有些酸痛,手臂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背在身后,左手手臂搭在右手手臂上面,两条手臂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我能感受到,背后是硬质的木材,我的后背和我的双手被那硬质木材给隔断。
想要轻微的挪动脚腕,但失败了。
现在保持的姿势是坐姿,头是低垂的,虽然脖颈是保持着低垂的状态,但身体却不是。
触感慢慢恢复,浑身不少地方传来酥麻感和紧缚感,胸前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应该是某种水渍。
原来如此,我明白我的处境了。
我被绑在了一个椅子上,睁开眼睛还无法看见事物的原因是眼睛被蒙住了。
下意识地想要开口,但是逐渐恢复的感知中却发现我的嘴里被塞进了什么球形的物品,那件物品,有许多空洞,可以通风。
嗯嗯,胸口的湿润也好理解了,应该是我的口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我觉得不是很好,不过我有耐心,在杀死这些人之前,我愿意了解一些情报。
耳朵微微抖动了一下,主观上无视了这群人的对话,但耳朵依然像是录音机一般记录下了对话。
呼吸声,五...不,是六个人吗,有一个距离较远的呼吸声,差点因为海潮声音而听漏了,那应该是一个守着门的人。
目前算不上困局,我没有感受到能令我觉得棘手的存在。
那么,他们绑架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金钱?不可能,作为一个孤儿我的钱都是我打工挣来的,一个月也就三千多星元,还要交学费。
美色?也不太像,比我漂亮的女孩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挑上我呢?
能力?这一点也不太可能,毕竟我是一个无能力者,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就是那一点骗术,不过这些人对我的骗术也没有兴趣的样子。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回忆着刚刚听呼吸声而故意无视的对话,顺着对话,我找到了一条关键的信息。
脱离,这个词语很好理解,从他们的口中说出脱离两字...我就当做他们想要脱离某种环境,可是他们要脱离某种环境,为什么会需要我?
说到底,最大的疑惑是我为什么会在这?
虽然这很白痴,但我还是十分疑惑,我并没有被绑架的记忆。至少,作为人,被击昏前的记忆还是应该有的,但我最后的记忆却是在学校的天台和我的好朋友在吃饭。
那么?我的记忆有没有被人修改过呢?试着检查一遍吧?
……
……
……
播放着影像的录像带是完整的,那就说明我的记忆没有被修改过。
嗯嗯,真是奇妙,我越来越好奇这些人是怎么做到得了,试着从这些人的嘴巴里问出来些什么吧。
首先,要试探一下这些人的反应吗?还是直接割开绳子?我该庆幸吗?绑住我的是绳子,而不是锁链。如果是锁链的话,那还真是有点头疼...仅仅是有点头疼的程度而已...
试探和割开绳子一起来吧。
用右手小拇指摸了摸自己左臂的袖管,很快我就摸到一根有些突出的线头,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并没有成功,毕竟那球还塞在我的嘴里呢。
我必须承认一件事,我有精神疾病,那种病在医学上用术语称呼是被害妄想症,我时不时会看见一些可怕的东西,为了防止那些东西哪一天变成现实来袭击我,我一直在我的身上准备着许多求生的物品。
我用小拇指从袖管中勾出了U型线头的一端,然后用无名指与小拇指夹着这条细线向外拉扯。
差不多了...
想着,我开始像一个刚刚苏醒的人一般,先是茫然地‘哼唧’两声,然后开始剧烈地晃动起身体,与此同时绑着我的椅子也跟着晃动起来。
右手食指与大拇指捏着这根细线,然后趁我晃动椅子的时候将另外一边的线头甩到了左手方向,虽然有些别扭,但我左手的手指还是抓住了线头。
嗯嗯,开始割绳子。
为了将戏演得更到位,我‘呜呜哇哇’地想要说些什么,可我没想到的是因为某个球类物品的原因,让我在‘呜呜哇哇’的时候喷出了不少口水。
呜哇,好恶心。说实话,这让我有些难受,我其实多少还是有些洁癖的。
那几个人应该也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所以停止了谈话,同时,一个脚步声慢慢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脚步相比正常人要重一些,体重大概在85kg左右,是谈话中那个嗓音比较厚重的男性,应该是一个肌肉壮汉的模样。
即使明知道他走了过来,但是我依然表现出了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呜呜哇哇’地乱叫,椅子也是来回‘嘎巴嘎巴’地摇晃着。
“吵死了,给我闭嘴。”
虽然那个粗厚的声音这么警告我了,但我依然不为所动地想要说些什么,椅子晃动得更加强烈了。
“我不是说闭嘴了吗!”
伴随着一声咆哮,我听到了一阵破风声,无数可能性浮现在脑海中,最后变成了一个想法。
要挨揍了?
嘭!
腹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紧接着我就连人带椅子直接倒飞了出去,然后‘咚’的一声撞到了墙壁上。
撞击声是撞到厚重金属的声音,再加上那个距离较远的呼吸声,这证明了我的猜想,我现在是在一个集装箱里。
我很脆弱的,从小到大的,我也没有受到过什么伤,因为我很会骗人,也很会哄人开心,所以我这样的人是不太会挨揍的。
腹部的疼痛实在是难以忍耐,而我也就干脆一点,忍也不忍,直接哭了起来,其实我觉得被疼哭还是挺丢人的。
现在,在他人眼中,我一定是那种可怜无助的柔弱少女吧,不过,我本身的确就是一位柔弱少女。
而打了我一拳的那位男性似乎是有施虐倾向,他看着被绑在椅子上安静哭泣的我,他应该有种冲动,有种施虐的冲动,而且从他加重的呼吸来判断,他的拳头似乎很满意殴打我的触感。
果然不出所料,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刚才也说过,这个人的脚步声很重,很轻易地就能分辨出来。
咚!
椅子再度撞到身后的铁皮,而我下意识地浑身一颤,他应该是踢了椅子一脚。
身后用细线锯绳子的动作已经停止了,我只需要轻轻一挣,绑着我手臂的绳子就能被挣开。现在我在思考,思考怎么样能让这几个人不逃走,如果他们报警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我现在挣开绳子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会愣住一小会,但我要从长筒袜里拿出锯条锯掉绑着双腿的绳子...这需要不短的时间,这段时间我很可能被采取强制手段,我并没有勇气和一位成年男性比拼力量。
那么,重新考量,挣开绳子的瞬间我应该用肘击,运气好的话,我的肘击可以打到对方的鼻子,这能让他稍微倒退两步。
这时候我就可以拿出锯条,锯开绑住双腿的绳子,然后我就可以先跑到集装箱外再进行迂回。
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的话,无论是在集装箱内部的人,还是在集装箱外部的人,都会稍微有些惊讶,他们不会相信像我这般柔弱的少女会做出这么不符合我身份的举动。
说到底,如果他们真的看得起我,就不会让我醒过来。
换作是我来做这样的事情的话,我会在我苏醒的瞬间再把我弄晕过去。
我觉得,这群人的行事还是不够熟练。
同时,另外一个问题我还是觉得很困扰的。
我还感受到了距离在至少二百米,高度在二十米左右的视线,应该是一个狙击手,他对我产生了一瞬间的杀意,但杀意很快就消失了,这让我不得不压下现在就挣开绳子的念头。
我并没有躲过狙击枪的子弹,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在对方扣下扳机的一瞬间躲开。
算了,再多等待一些机会,等待能把这六个人包括狙击手全部控制住的机会。
就在我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光线虽然昏暗,但我还是看到有一个人的身影朝我压了过来。
“呵呵呵...”
阴冷而又低沉的笑声,下一刻破风声再度响起,目标还是我的腹部。
嘭!
咚!
第一声是拳头打在我腹部上的闷响,第二声是椅子再度撞击集装箱铁皮的声音。
说实话,除了很疼以外,就没什么感觉了。愤怒?不,我并不愤怒,毕竟,这种事情,我是要加倍还给这位先生的。
“刚才不是很能叫的吗?现在怎么不叫了!”
伴随着他暴怒的吼叫,又是一阵破风声,这次的目标是我右手的手臂,看样子这次没有用拳头,而是用腿踢了。
嘭!
哐啷!
第一声和上次一样,第二声是木质椅子倒地的声音,我被他连人带椅子踢倒在了地上,庆幸的是,这一击他的大部分力度都踢在了椅子上,手臂反而不是那么疼。
下一刻,我只觉得头皮一痛,然后就被对方抓着头发提了起来。
“还叫吗?”
我摇了摇头,泪水早就浸湿蒙住眼睛的这条布,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泪水流向下巴处,在他人眼中看来我这副样子一定很可怜吧,可我越是这副样子,这个人应该越是兴奋。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虽然舍得放下我的头发了,但还是一脚踹在了我的腹部上,这次他的脚没有离开,而是用力地对着我的腹部碾了碾,我的腹部现在应该已经发青发紫了,再加上对方用力碾了两下,疼痛之余我甚至都觉得肠胃要被挤出来了。
从碾压中我能感觉到,他的鞋子是硬胶鞋,鞋码是46号的,这个人...果然十分强壮。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个轻浮的声音,是这个房间里另外的一名男性。
“喂,我说阿明,事先说好,你可以随便搞,但是别搞死,一柳老大还需要她来继承玩家身份呢。”
“嗯...知道了...”
眼前的男人闷闷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再度用力碾了碾,腹部那种挤压感又严重了。
至于另外一边?似乎没有我眼前的这位先生依然能继续讨论的样子,我有意收集他们谈话的内容,但现在更多的注意力则是投注到了眼前这位先生的身上。
说实话,我很不推荐这位先生这样虐待一位16岁的少女,因为她们的身体会吃不消,我希望他无论想做什么都尽可能的温柔一些。
“听着,接下来我说什么,你答什么,点头或摇头就可以。”
审问我?不太像,他的话语并不严肃,更像是随意满足一下自己好奇心一般的感觉。
我乖乖地点了点头,看我这么配合,他应该是觉得我被打怕了吧,所以他便直接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你还是个处吗?”
这个人...难道有着所谓的处女情结?不是处女的话他是不会起反应吗?还是所谓的第一次爱好者?
我摇了摇头,但实际上是不是,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打算隐忍到他碰我的身体,我虽然不是什么忠贞烈女,但我还算洁身自好,身上如果趴上来一只猪动手动脚,我也会很恶心的。
看我摇头,他似乎有些不爽,然后一巴掌狠狠地抽了过来。
啪!
巴掌很响,脸很疼,感觉脸会肿起来的样子。
“啧啧啧,长得这么纯还是一个高中生,第一次就没了,告诉叔叔我啊,你是不是去○交了啊?”
他的声音比起刚刚的凶狠,多了一丝猥琐。
我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啪!
又是一巴掌,很响,也很疼。
我在考虑,我该用什么手段杀死眼前这个人?我并不喜欢别人殴打我,或者说,没有人会喜欢的吧?
“既然做过那么多次的话,你一定会很有经验吧,要不要再临死之前和我做一次呢?”
我犹豫了一下,下一刻,我只觉得腹部踩着的脚一松,然后破风声再度传来。
嘭!
咚!
腹部再度被狠狠地踹了一脚,身体想要前倾呕出些什么,但是身体却因为被绑在椅子上的缘故而前倾不了。
这次他没有继续踩着我的腹部,而是将脚踩在椅子上,冰凉的鞋边刚好能剐擦到我的大腿内侧,我想要并拢双腿,但却因为脚腕和双腿被分别绑在椅子两条腿上的原因,所以这个动作没做出来。
我知道我的犹豫让他不爽了,于是我拼命地点头,对他提出的意见表示顺从,至少表面上来看,是的。
“呵呵,这才像话嘛。”
说完,我就觉得他的呼吸更加重了几分,昏暗的光线照耀下,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他的手伸向我的胸部,准备去撕掉我的衣服。
我并不胆怯,这正是我所期待的进展。
我身上的衣服缝着两根毒针,都是在胸部位置,平时正常穿衣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触动这两根毒针的,但要是有人想要强硬地撕开我的衣服,那么毒针就会弹出。
我并不是什么恶人,毒针上没有致命毒,两根毒针分别有两种作用,第一个作用是麻痹毒,第二个作用是痛觉增幅,至于为什么要用痛觉增幅这种毒?我可以说算是淑女的小爱好吗?
正当我想着挣开绳子的时候,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情况发生了。
咻!
很小的声音,但我却听出来了,这是狙击枪的声音,而且还带了消音器,我甚至还听出来这是什么枪的声音。
AUO45-天击,配备扩散弹7发,速射子弹35发,可切换成冲锋枪,枪是把好枪,但狙击手是个笨蛋,因为他配备了消音器,要知道,天击系列的枪都以威力而出名,最多三枪,消音器绝对会被扩散弹融掉。
咣!
下一刻,宛如撞钟般的声音在集装箱中回响,这是扩散弹的效果,扩散弹会在击中物体的第一瞬间形成一个冲击波,摧毁被击中目标的肉体。
温热的液体四处溅射,鲜血的味道并不美好,我能感受到有细小的肉块沾到了我脸颊上...
如果正常的16岁少女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或恐惧,或兴奋的,恐惧是因为,有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兴奋是因为,终于有人来拯救自己了。
但我不同,我现在只想把那位狙击手先生也一起杀死,我并不感激他,我恨他。
因为他剥夺了我复仇的乐趣,我都已经想好该用什么方式去杀死眼前这个人了,但他却‘啪’一下,没了,我本该获得的快乐也‘啪’一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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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一下,我另外一个账号叫只想玩的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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