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书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刚想上前冲一步趁机把百杀拿下,可谁知刚要动手,百杀来了句:“想抓我?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
话音一落,整个人瞬间不见了踪迹,而地上只留了一团零星的黑雾,随后轻轻飘散。
黄宗书见后表情凝重摇头叹了口气:“这么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碰到,抓他实属不易。”
而在后方徐庆年他们却傻傻的站在原地,对黄宗书的实力再一次有了新的认识。
徐庆年慢慢走向门边,把酒馆的大门打开后说道:“掌柜的,如今百杀已走,是否可以把东西拿出来瞧瞧了?”
而此时的黄宗书对东西毫无兴趣,侧身眨眼间便走出了酒馆,一句话也没说,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白清河不忿的嘀咕着:“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一些旁门左道。”
胡三海抹了抹鼻子看了看白清河说道:“人家可不是什么旁门左道,他刚刚用出的可是断层结界另一种形式,只是有些隐晦,一般人根本看不出。”
胡三海说罢,徐庆年也听到了,扭过头整个人一惊:“什么?断层结界?怪不得如此轻易的就将攻击结界给破了。”
“防御结界可以用攻击结界破之,攻击结界可以用断层结界破之,世上最强大的三个结界,居然在短短数日全部展现出来,此次出来算是长了眼界。”
徐庆年一边感慨,白清河却不怎么吃惊。
“老徐,当初你可是也会结界的,只是你不愿学罢了,难道当年的事情你忘在脑后了?现如今看见别人用结界,你倒是羡慕起来了,好一个马后炮,我看你老徐竟干这些事。”
徐庆年听白清河无端发起牢骚,爱答不理的撇嘴说道:“当年的事不提也罢,算了!掌柜的,快去把东西拿出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要耽误时间!”
掌柜的被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弄的整个人都麻木了,一直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徐庆年连续两声叫他,他都没做任何反应。
胡三海越看他越来气,一把薅住他的衣领给拽了起来,怒斥道:“跟你说话,现在装什么哑巴?你看看在你酒馆内死去的百姓,如若不是因为你为了什么酒馆兴隆,为了一己私欲,哪有今日这番下场?你再不说,小心我一掌毙了你!”
胡三海双眼冒火似的看着他,徐庆年却叹了口气:“哎,这胡先生,当时和我还有少爷在千灵塔时都没有这番性急,看来幕苍苍的事情,让他多少性情大变了。”
掌柜的被他这么一吼,身体一哆嗦,回过了神,连忙双手乱舞着。
“你,你要干什么?放我,放我下来!”
胡三海看他说话了,一把将他甩到一边,掌柜的一个趔趄撞到了柜台外侧。
“我,我这就给你们拿过来!”
随后,急忙向酒馆的地窖走去,在地窖门口发现小二的尸身,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又连滚带爬的跑了下去。
“哼,贪生怕死的东西,这世间如果人人都不怕死,他浩天阁又怎能成就今天这般势力。”
白清河挥了挥手,无奈的说道:“不怕死的人?呵,除非犯了什么事,横竖都是死,要不就是正义凛然之士,再就是咱们书院了,其他人都是百姓,就连殇帝他估计也怕死,你就莫要追求太多了。”
胡三海听白清河的话点了点头看着那地窖的入口自言自语:“修气者的大陆,看来真的需要大换血了,如此这般,就算没有浩天阁的存在,估计也会有其他潜在危险。”
过了片刻,那掌柜的拿着一个黑木箱子,跌跌撞撞的从地窖跑了上来。
“这,这,这便是他们要取的东西。”
胡三海看他呼哧带喘的,一把将箱子夺了过来,却没曾想刚拿到箱子,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白清河见状捧腹笑了起来:“哈哈,我说胡先生,你还真是可以啊!人家一个普通百姓都可以把箱子抱在怀中,你这么大力气居然连拿都拿不动,哈哈。”
胡三海眉头凝成麻花状,滋了一声,随后蹲下身想重新抱起来,可那箱子就像镶嵌在地上一样,不管自己怎么用力,就是拿不起来,就算催动气海,那箱子都无动于衷。
“这?这什么情况?”
徐庆年仔细瞅了瞅有些纳闷的跟了过去。
随后也蹲下身:“让我试试!”
可奇怪的是,徐庆年也无法将其拿起,随后白清河也试了下,他们三人竟都无法拿起。
胡三海侧头看了看身边的掌柜的,以为是他做的什么手脚,刚要再去教训他一番,徐庆年一把将他拉住:“胡先生,别急,先听听他怎么说。”
“掌柜的,我问你!这黑木箱子可是有什么说道?为何你能轻易抱着它出来,而我们却不行!”
掌柜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直摆手回应:“这,这不赖我啊,我已经把东西拿出来了,你们,你们拿不起来,这,这又管我何事?”
“你!”
胡三海感觉他在瞧不起自己,怒气冲冲的想一拳打过去。
白清河站了起来让胡三海不要那么大火气,来到掌柜的面前轻声说道:“掌柜的,你好好想想,如若没有什么解释,你认为我们三人能轻易放了你离开吗?”
掌柜的哆哆嗦嗦点了点头,回撤到柜台的里侧,努力回想着。
突然他支吾的说了句:“我,我想起来了!当时死雾跟我说过,这个黒木箱子就连他也无法抱动,说什么,说什么这个黑木箱子只对平常人起作用,就连修气者的人都没有办法抱动或是打开。”
“还说放在我这最安全….之类的话,只是一些碎片的话语,我也只能想这么多了。”
徐庆年看他应该是说出了详情,沉思一会儿说道:“我应该明白了,看来这黒木箱子只能浩天阁的人在他身边,然后告诉他怎么打开,才能发挥作用。哎,这东西就在咱们面前,却无法打开,就连拿起来都费劲,真是浪费时间,瞎折腾。”
胡三海听罢,垂头丧气的走出了酒馆门口,回头说道:“那怎么办?走吧!还在这待着做什么?”
徐庆年想了片刻,随后说道:“老白,这个东西对于浩天阁肯定非常重要,咱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你看你伪装一下待在这酒馆如何?百杀现在消失不见,但死雾应该还会来,你在这等着便是。”
徐庆年说完,白清河起初是不愿意的,可转念一想,这东西的确很重要,如果就这么走了,一旦被浩天阁的人再次拿到,不知又要遭到什么危害,想了想如果让胡三海待在这,凭他现在这股冲动劲,肯定会坏了大事,而让老徐待在这,自己又无法控制胡三海,思来想去,还真是自己最合适。
最后,白清河答应了徐庆年,伪装成酒馆的小二,一直守在酒馆内。
之后,徐庆年与胡三海便再次踏上了寻找浩天阁余孽的道路,而接下来他们便要出皇城….
与此同时,周天与他大哥苏莫寒正在马不停蹄的向不日林外奔去。
跑了很久,他们才出去。
周天站在不日林的外侧,看着里面心中隐隐作痛。
“不知那个老婆婆如今怎样了?”
苏莫寒看着周天凝重的表情叹了口气:“周天,我知道苏老的事情让你很难受,那个老婆婆或许没事,但你也不想想那个暗探连苏星河的事都能骗,更何况那个老头?”
“如你所说,紫苏在你的幻境中已经烟消云散,那就已然不复存在,又何故多了个老头真身?一切已经过去,就不要想着之前的事了。”
周天听着苏莫寒的话,心里也很清楚,更明白暗探说的话根本不可信,可苏老的事情一直是他内心的痛处。
“大哥,走吧!这伤心地我不想多留片刻,就是便宜了浩天阁的人,火凤一旦重生不知又有多少劫难频出。”
苏莫寒甩了下缰绳,随着白马的嘶鸣声,他大声说道:“所以,咱们现在必须要赶快去西涣之地,前方就是西涣界碑,走吧!”
随后,周天扬了扬头,跟着苏莫寒一起向西涣界碑奔去。
眨眼的功夫,周天与苏莫寒就来到了西涣界碑处,让周天惊讶的是,这西涣界碑矮小的很,如同一根短浅的树桩,如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这西涣之地还真是敷衍,就连界碑都如此不堪入目。”周天打趣说着,看了看界碑之后神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两匹马白互相啪嗒啪嗒的跺着脚,马背上的苏莫寒看了看周天非常严肃的问道:“周天,你真的想好了?这里可是西涣,对于你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大陆,而且西涣跟北陌还有南炽,东楚不同,这里鱼龙混杂,什么宗门都有,但惟独天剑宗和浩天阁是最难对付的。”
周天原本就没在怕的,只是这里还有自己的同门玄天宗,也不知是真是假。
“大哥,放心吧,这次来西涣就是为了探查清楚浩天老祖的下落,还有玄天宗的虚假,没准还能碰到二哥。”
苏莫寒听到这点了点头:“是啊,星河现在不知如何了?既然是西涣,想必应该就在这附近,事不宜迟,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快走吧!”
于是他们扬起马鞭一步跨过了西涣的界碑。
界碑之下是一坐缓坡,他们在界碑之外看不到缓坡之下的情景,两匹白马刚刚垮了过去,没想到却碰到绊马索。
周天和苏莫寒一个跟头载了下去,措手不及滚下了缓坡。
两匹白马的马蹄被绊马索弄伤,再也无法站起,嘶吼的声音让人心碎。
周天一个错身,直接跳了起来,随后紧接着压低腰身向四周望去,看了看身边的苏莫寒小声说道:“这里怎么还有绊马索?难道周围有人!”
苏莫寒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并没有感觉异常:“也许是打猎的猎户吧?这西涣之前号称一片荒芜,其中很多奇珍异兽出没,倒也不足为奇,只是….”
苏莫寒一边说着,一边向两匹白马那边望去。
“只是什么?”周天连忙问道。
“这绊马索有问题,绊马索顾名思义,会直接将马匹的四肢斩断,可你看咱们的马匹,只是前足轻微的划伤,根本没断,应该事先有人做了改动!”
周天听后,皱了皱眉:“改动?这是为何?既然是改动何不干脆把绊马索撤去,为何还要留着?”
正当周天疑惑时,他们身后走来一人:“皇城苏家果然观察细致入微,呵呵。”
周天一怔,猛回头,双手顿时握拳以自守。
“你是谁?”
此人身高应该只有八尺半,身形魁梧,面目清冷。苏莫寒左腿后撤一步,两眼死死盯着此人,看着他一举一动,生怕会遭到攻击。
“我是谁并不主要,重要的是,你们是否是来查浩天阁的?”
此人说话低沉沙哑,但是开门见山的性格,倒是让苏莫寒听着蛮舒服。
于是他渐渐放松了警惕,定神仔细又看了看此人的打扮:“既然你问起,我和三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身为修气者当然是为了铲除浩天阁的人,况且我三弟的讨伐檄文已出,根本不用藏着躲着?”
“你问这个作甚?你到底是何人?”
周天看见大哥这么问,应该不会发生冲突,于是也渐渐直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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