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冥币
作者:唯白独黑
天空渐渐暗了，夕阳只在天边露出半红的影子，远处的月亮微微显现。今晚出现了红霞，把天边染的如同鲜血一般红......
街上的人已经散去，路边的一家银行也关上了灯，似乎就要下班了。
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女孩独自走在大街上。她身穿一件黑色雨衣。雨衣把她整个人包裹着，看不到脚，帽子也遮住了她的脸，让人无法看清她的样子。小女孩手上还抱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此刻的這個孩子，就如同来自黑暗的死神。
“阿姨。”小女孩向著柜台里剩下的值班女职员喊道。这个女职员只顾着收拾东西，並不知道有人进来了。听到女孩的呼唤，她些微地被吓到了。回头看是个小女孩，女职员显出十分的不耐烦，因为她正准备下班。
“干什么？迷路的话去找警察！真是的！”女职员生气地喝着，又埋头整理东西。
“我存钱。”女孩不紧不慢地说。女职员眯起眼睛看着她，說：“一个小孩能有什么钱存啊？”
小女孩沒有说话，只是把手上的塑料袋慢慢地推上柜台，推到女职员的面前。女职员有些惊异地望着她，接著又望了望塑料袋。“那不会是钱吧?”女职员想着，从袋子里摸出一张来。
微弱的光线从外面射进来，照在女职员的身上，一直蔓延到她手中那隐隐印着阎王头像的纸币上。
黑暗盖住了天地，只有星星和月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小女孩从银行走出来，手里依旧抱着那个黑色的袋子。她沿著小巷，消失了踪影。
当晚，那名女职员沒有回家，银行也一直沒有关门，四周宁静得出奇，阴暗的气息使小偷也沒有胆子进去。
第二天，职员们来上班了。他们发现那个女职员倒在岗位上，沒气了。她的身上沒有一丝伤痕，无缘无故地，死了。只是她的眼睛睁得圆大，脸上掛满了恐惧，而她的手上还紧紧地捏着一张冥币。
在此后的一个月內，共十五人死于这类命案。死者都是不带一丝伤痕死去的，这是最令法医们头疼的。而且，每个死者的表情竟都极其相似，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似的。更使人惊骇的，是他们的手上都紧紧地捏着一张破旧的冥币。
这个地区专门设立了一个搜查组织——F区。他们的能力差不多就是侦探加警察。每当发生这类命案时，他们都会放下手头上的一切事情，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但是，即使发现了并紧紧地跟查那名女孩，到了最后要不就是跟丟了，要不就是追赶到死胡同不见了。她就像空气一样，若有若无，若隐若现……
“哎，搜查了这么久，竟然一点进展都沒有！”F区的队长无奈地叹气，队员们也都低下了头。
突然，大门被推开，一个似是十四岁的少女毫不迟疑地走了进来。队员们奇怪地望着少女，队长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介绍道：“这位是若珍枝，是上部派下來协助我们调查的。”
“她？才多大啊？能帮上什么忙？”
“就是啊，上头也太看得起我们了，给我们派來这样一个帮手。”队员们纷纷表示不满。
队长刚想说什么，少女就抢先说道：“我是来工作的，不是给你们点评的。还有，我会用实力证明给你们看，我，並不逊於你們。”說完她便走到自己的岗位上，在电脑前敏捷地摆动着修长的手指，已经投入工作中去了。
“喂，你过来！”珍枝指着队长，“看看这里。”队长一声不吭地走了过去。
“这家伙还挺会挑人的。”队员们自顾自地说起来了。
“真沒礼貌，这种小孩是怎么进到警界来的？”
“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啊？主席还是总统？”
虽然他们说的很难听，但珍枝好像什么都沒听到一样，甚至连眉头都不邹一下。
“这里怎么这么多警察？”珍枝指着屏幕上的一个点问。
“因为最近的一件命案就是在这里发生的，兇手有可能会再次出现……”“笨蛋！”珍枝打断了队长的话，“你以为这是什么？狗啊？”
“这……”队长有些呆住了。
“难怪这么久都查不出豆丁点东西！”珍枝说完，不理会还愣在一旁的队长，继续看她的资料。
珍枝注视着命案发生的地点和死者的姓名，一直都沒人敢打扰她。大概过了五分钟，她终于挺了挺腰，说道：“应该不会有错了。”大家看着她快速地敲了键盘几下，站起来转身走了。
“就这样走了？”大家都望向队长，隊長摆摆手，说道：“她是特派人员，我管不着。”
“特派员？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一个队员禁不住问道。
“她啊，她就是警界史上唯一的少女天才若珍枝啊！”队长无所谓地说。
“不、不是吧！”
“队长，报告！”通信员喊道，“所有的警员都被安排到宾浙大厦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完全不知道。”队长疑惑地走过去，果真看到屏幕上一个个红点都往宾浙大厦的方向移动。通信员尽职地回答：“是一個署名若珍枝的人籍F區的名义发出去的命令。”
这次，队员们不再发表异议了，可通信员就说话了，“队长，需要把警察都调回来吗？”
队长摇了摇头，说：“不了，既然我们查不到，那么就让她试试吧！”
宾浙大厦监控室。
“你果然在这呢，珍枝。”队长走进监控室，只见许许多多的屏幕前坐着背对着他的若珍枝。珍枝像是沒有听到似的，连头也不回一下。队长倒也沒生气，只是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为什么认定凶手会出现呢?”
“凶案地点。”珍枝说得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有规律?”队长觉得自己查了这么久难道还有他没注意到的地方吗?
“还有一点不过是猜的。”珍枝显得很无所谓。队长惊奇地望着她在多年的经验里他只听过推测但这个是猜的也太没有说服力了吧?
就在队长沉思这到底能猜出什么的时候珍枝突然锁起了眉头。“果然......”她自语道。
“怎么了?”队长撇开刚刚的疑惑决定先把目前的问题解决了。“罪犯来了?”“……大概吧。”珍枝含糊地回答接着掏出手提电话快速地拨出一串号码。队长学着珍枝那样紧紧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即使他根本猜不透她想做什么。
打电话?嗯……如果说要找人帮忙那也说得过去但是她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还有她看起来还一副不乐意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就在队长疑惑不已的时候他敏感地发现了屏幕中的一名男子接起了电话。
不会这么巧吧?他转过头发现珍枝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那边说话很大声队长听到有人说: “你停了我的店还想怎样?”语气很是不满而另一边屏幕中的男子也显得很不爽发泄似地走来走去对着手中的电话大呼大叫的看来他俩是在通电话了。
“只停你的店已经算给你面子了，经营黑店最高刑罚可判无期徒刑啊。”珍枝轻笑，对于自己的权威很是有信心，“别以为我办不到。”
“……你到底想怎么样?”电话那头的气势稍微下降了一点大概明白到这个敌人他惹不起。珍枝冷着一张脸命令似地说道:“离开这里马上。”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说完她便盖上了电话也不管人家听懂了没。
“那个……珍枝啊刚才的人是……”
“准备上西天的人选。”珍枝回答得很冷漠
“啊?”队长望着珍枝可是她没有再说话了。男子依然出没在各个屏幕上并没有顺着珍枝的意思离开大厦。他的身影在楼层中来回流连一直到另一个身影的出现……
队长忽地瞪大眼睛屏幕上那个穿着黑色雨衣的身影正是那个他们多次跟丢而又接而复出的连环杀手。
“珍珍枝……”队长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旁边的珍枝就飞奔出去了。随着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所有的屏幕刹时黑成一片。
男子惊恐地望着自己僵硬的手双脚像是被什么吸住似的动弹不得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是面临死亡前的无力与恐惧。
还有背后那个女孩身上的死神般的气息……
一张破旧的冥币轻轻飞落到男子的手中 而他的手也不受控制的把它接了过来紧握在手心。男子认得是那张曾经多次出现在电视上的死亡冥币。
珍枝跑到屏幕上显示的楼层时到处不知何时蔓延了奇异的烟雾四周几乎看不到路。珍枝警戒地屏住了呼吸用手朝四周轻轻一拨很奇怪她发现飘浮在空中的竟是很普通的雾气冰冷冷的跟早晨的大雾没什么两样。
前方像是有一个什么东西珍枝想也不想地走了过去。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狰狞得让人差点儿认不出他来。他的眼珠睁得很大上面布满了血线。珍枝下意识地望向他的手果然前半截的左手僵硬地竖立着手心紧紧的握住了一张纸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了
印证了多少人的生命的死亡冥币。
她突然觉得有一道目光朝自己看过来于是猛地一抬头看到了那个瘦弱的身影。这个披着雨衣的孩子却也是那个凶残的杀手。
看到了自己正苦心追捕的猎物就站在眼前珍枝并不想放过任何一次机会只是这个身影与梦里的那个身影一样让她感到一阵的无力。就这样她在这个杀手面前呆住了她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珍枝----”队长的呼喊声从远而来珍枝猛地惊醒她回头朝队长应了一声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头转回来那个女孩的身影正渐渐地向大雾的深处隐去然后就不见了因为她戴着帽子帽子很宽看不到她的表情 所以珍枝根本无法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时队长跑来了他气喘呼呼的在珍枝的身旁停下来刚要开口却因为看到眼前的尸体而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
他还没说完珍枝突然向雾中跑了过去。队长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望了望珍枝消失在浓雾中的背影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朝她追去。这时雾散开了周围的景物渐渐映现出来队长猛地停了下来待到雾气完完全全的消去他惊恐地看着离自己的仅仅几步外竖立着的墙壁。
“珍、珍枝……”
珍枝知道自己在明敌人在暗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停下来。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她完全迷失了方向而唯一能做的就是向着远处的一个光点跑她知道敌人一定就在那里也知道这是敌人故意要引她去的地方。光点越来越大她跑出去了。
雾散去了她向四周扫视。她记得这里是賓浙大廈的天台。
要到这儿来起码要跑十分钟楼梯而珍枝却觉得如覆平地而且没有撞到过一丁点的东西最让她不解的是背后原封不动关闭着的铁门。
“珍枝……”背后传来柔弱的叫唤尽管很轻可是她还是清楚听到了她闪电般的转过身对着的却只有那一扇铁门铁门上映照出她少见的惊慌失措的脸以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穿着黑色雨衣的小女孩。
女孩仍旧紧紧地抱着那个黑色的袋子和资料上的描述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她抬起了头那张苍白坚毅的脸第一次显露在人前。珍枝睁大眼睛忘记了回头。
女孩盯着反射中珍枝的脸缓缓地抖动着嘴唇。珍枝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听不到属于城市的繁闹 更听不到四周的一切声音但是她却在女孩一张一合的嘴型中读解到一句话
……是你欠我的。
F区队长推门进去的时候原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珍枝已经不见了他愣在原地接着气急败坏地把路过的一个小护士给楸了过来指着空荡荡的病床责问道: “病人呢?躺在这里的病人哪去了?”
小护士被吓得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地答道: “她她她刚走了出院手续也没办好就走了……我们留也留不住……”
队长替珍枝办完所有的手续黑着脸走出了医院。
回到F区开门就看到坐在电脑前不知在想什么的珍枝队长气不知打哪处来直直走到珍枝的面前正想开口说话闭着眼睛的珍枝好像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似的突然不紧不慢地蹦出来一句: “队长请先不要说教。”然后又堕入到沉思之中完全不理会周围发生的事情。队长拿这个身份特殊的特派人员没办法只好脸色更黑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过了一会儿珍枝睁开眼睛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在键盘上飞快地敲了几下盯着屏幕的眼睛闪动着晶莹的光芒。
“我要求申请两天假期。”她跑到队长的桌子前平静地说着好像她不是在申请而是在命令。
“干嘛去啊?”队长警惕地看着这个行为古怪的女孩。
“执行任务。”
“什么任务?”
“我被派谴到这儿的任务。”
队长坐直身子看着她的脸认真地问道: “有什么线索了吗?”
“我想是的。”
“可以告诉我吧?起码在你行动之前。”队长试探着问 “还有你的身体能熬下去吗?别忘了你一个钟头前还在昏迷。”
“只是我单方面的推测跟我一起去就知道了。”说完珍枝就转身走了完全忽略掉后面的问题。
队长觉得很奇怪难道她不是一直喜欢单独行动的吗?什么时候自动带人去啦?
“好吧”队长冲着珍枝的背影喊道 “对于你的申请我批准!
老人两眼放空嘴巴不时地微微张开又合起来对面前的陌生人完全没有反应。
“老人家----老人家----您听到我说话吗?”F区队长缓慢地问候白发苍苍的老人但是无论问几次老人依然对他不理不睬就像一个什么都听不见的聋子一样。
“老人家----老人家您理我呀我们有急事要请教您啊……老人家!”
“警官您就别白费力气了 ” 一旁的小伙子劝告说 “我奶奶患老年痴呆症都好几年了除了还会吃饭时不时自言自语一两句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就什么都不会做更说是思考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这一年来病情还严重了连反应也没有……”
“可是这……诶……”队长低下了头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
珍枝一直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淡漠地望着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队长转过头抱持最后一线希望问小伙子: “你仔细想想你奶奶到底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镰刀山的事情?一点也没有?”
“没有!”小伙子不耐烦了 “您都问三遍了!我从不知道原来还有镰刀山这东西是您告诉我我才知道的这样说来我怎么会知道那个什么什么传说嘛!”
队长抱歉地笑笑接着苦恼地走到珍枝面前轻轻地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查到。珍枝站起来绕过队长一直走到老人面前望着她平静的眼神 开始不紧不慢念唱:
“白杨树镰刀山一步一步往上走娃娃从此不回头……”
“珍……珍枝这是?”听见关键词队长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住了。珍枝没有回答他只是用一种低沉的声调一遍遍地重复着这首诡异的童谣。当她唱到第三遍的时候老人终于像察觉到什么似的缓缓地抬起头来散涣的眼睛慢慢地聚焦她看着珍枝的嘴型张了张嘴从喉咙里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队长跟小伙子都睁大了眼—--老人居然跟着珍枝一起吟起了童谣!她那轻得徨如远方飘来的回响的声音让这首童谣显得更加悲凉。
“白杨树镰刀山一步一步往上走娃娃从此不回头……”
珍枝唱到这就停下来了而老人张了一下嘴迷茫地望着前方然后合上了嘴眼神慢慢地散涣 又回到原来的模样。
“想不起来了是吗?”珍枝望着老人空洞的眼轻轻地说。
老人像是没听到似的依然茫然的望着前方她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人能够踏进那个世界。
珍枝轻轻地牵起她的手老人没有意识地站了起来珍枝回过头对小伙子说: “我要带她去转一圈。”
这座城市的风貌随着不断发展，不断繁盛而不断创新。昔日的白杨树也为这座城市坚毅地守候在沧年累月的风风雨雨之中，当新时代到来，它们的使命便由钢石铁木筑起的高楼大厦所接代，昔日的受城使便渐渐地被人们遗忘，什么都不剩下。
“据你这么说，”惊愕过后领悟到珍枝说了什么的队长，在一番自我调解下终于能够冷静下来思考，“有人想仿照古老的传说，做些什么事？”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的确是这样。”珍枝虽然并没有肯定地回答，但从她行动坚决这方面上可得知，她一点也没有质疑过自己的猜测。
“可是这跟老人家有什么关系？”队长指着前方被珍枝带出来，自顾自地走着的老奶奶问。
珍枝瞄了老奶奶一眼，笑了一下，说：“你难道没发现，都是她自己在走吗？”
“咦——对耶！她是要去哪里啊？”队长惊讶地望着前方在十字路口毫不犹豫地转弯的老人，仿佛很早就已经决定了要走的方向似的。
“我想，她是要去镰刀山了吧。”
“镰刀山？真有那种地方吗？”
“还记得我刚才唱的那首童谣吧？”珍枝突然转了话题，“其实，还有一句的，不过我爷爷没告诉我。”
队长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直到珍枝不耐烦地发话：“你到底吓到哪里了啊？不就是还有一句词不知道是什么嘛！”
“啊，啊不，不是这回事。”队长回过神来，“我只是……呃，就是忘了你也有家人……说白一点就是，我忘了你原来也是人……”
珍枝听懂了队长的话后，眼皮不由得抽了一下，于是，她接下这件案子后第一次发的脾气，便是在这里了。
“我不是人我是什么？！你是看科幻剧看多了吧？我不是人我没有家人难不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珍枝把队长吓倒后，咬着牙转身走了。她实在无法忍受一个队长，警界的精英竟然会说出如此愚蠢的话。
“诶！珍枝！等等我啊！”队长跟上去。
就在这时，市区再有人倒下了，手里一如既往的紧捏着一张破旧的冥币。警察把发生命案的大厦进行封锁，F区的队员一边做着记录一边头痛地讨论着关于这次的线索。
讨论的结果是，毫无头绪！
队员们都急了面对围观的居民和不停地追问的记者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急忙 拨打队长的电话希望他们赶快回来。
队长和珍枝也知道这件案子再拖一秒这个城镇就陷入多一分的恐慌到时候这个地方会大乱的。谁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除了那个凶手这才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珍枝……”队长看向珍枝 “我们该怎么办?”
珍枝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他的疲惫她微微皱起了眉头是啊所有人都被这件案子搞的心力交粹连她自己也有点迷茫了。
“再给我一天时间”她说队长有些惊讶他正想说什么珍枝就继续说道: “明天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事情办得成办不成我们都要回去了。”
队长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老人完全不凭借外人的指领自个儿走在前头该转弯就转没有一丝犹豫。队长想起了珍枝的推测她说以前这个地方本是镰刀山的山脚下很多住在这里的农民都要饶过这座山去田里耕作这个老人也许也是其中一个她年轻的时候也要每天走这条两旁种满了白杨树的路到田里。因此即使老了神智模糊了但潜意识里对于这段路却异常熟悉所以才会无意识中走到这里来。
此外乡间还流传着一段传说 “白杨树镰刀山 一步一步往上走娃娃从此不回头”这首童谣正是那段传说的演绎至于最后那一句被很多人刻意遗忘的歌词应该就是这个“娃娃从此不回头”的真相了吧……
后来由于城市的建设需要这段地带被铲平然后换上了繁华的新面貌镰刀山和那个传说也不复存在了。这个老奶奶是村子里的老一辈跟她同年的伙伴几乎都走了如果她也不知道那个传说世界上大概就再没有人知道了。
珍枝还说了一个他不知道的历史:被砍伐的白杨树因为长年累月风吹雨打长得健壮高大所以负责砍伐的工人便把树卖给想盖房子的人当顶樑柱。而那些杨树便成了现在的东北银行、华裔饭店、宾浙大厦、救济医院等等大楼的顶樑柱也就是目前命案发生的地点。
“这么说来我们只要守在用那些白杨树筑成的建筑就可以逮到凶手?”队长显得难以相信珍枝的话就好像在嘲笑他们一直以来的努力根本毫无意义。而珍枝也点头肯定了他的话但也许她并没想到队长心里的纠结她淡淡地说: “只不过根据上一次在宾浙大厦的状况来看逮到那个凶手并不简单。”
队长刹时从期盼中跌落他想起那天在大厦里安排得妥妥当当自认为已经十分周密的编排在凶手出现之后竟变得不堪一击一个个居民从他们的眼前倒下连珍枝也受到了牵连……在那个神秘的凶手的面前他们把自己搞得身心力竭却什么也没做到。
“那个凶手……”队长低声唸着 “那个穿着雨衣的孩子……根本就是来自地狱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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