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哥哥了。跟着我,你以后就再也不用吃苦了。”我曾经如是说。
……
那年,我跟她蹲在田埂上,望那天之苍苍,野之茫茫。
她嘴里叼着撸秃噜皮的雪糕棍儿,我嘴里含着心理上解馋的野草根儿,任由那旷野之风吹拂乱发上的骄傲与放纵。
她睁着透白色的眼眸,呆呆地望着天空,透过云端的缝隙,光柱贯通天地——那是她降临的阶梯,她自上而下,为世界带来启示之音,曾经的她羽光振扬,千道煌煌。
“不该啊……”
她的呢喃,让我……听不太懂。
……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哥哥了。跟着我,你以后就再也不用吃苦了。”大概几年后,我对她如是说。
那年,我跟她们一起蹲在堤岸旁,看那波涛河浪,赤水滂滂。
姐姐手里拿着刚从狗嘴里抢回来的骨头棒子,一脸茫然。
妹妹怀里抱着她第一次见到的傻狗子,满眼麻木。
我坐在她们俩中间伸着脖子,无所事事,任由那掠柳之风吹拂乱发上的骄傲与放纵。
姐姐睁着赤色的眼瞳,呆呆地望着河中,血花从漩涡中升起——那是她的苏醒时的温床,她自下而上,为世界解脱血肉之殇,曾经的她端坐真实殿堂,聆听众神的祈祷与愿望。
“不该啊……”
她的呢喃,让我……听不太懂。
……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de……”
“噢啦——!!”
“我就是想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有什么错!”那年我如是说。
……
有一天,我突然悟到了。
“妹……”
“嗯?”
“你知道什么叫做公家的铁饭碗吗?”我邪魅一笑。
“不知道。”
“你哥我要去混编制啦!”两年前我蹲在树杈子上,眺望人类夜晚最辉煌的夜光,如是说。
“哦”
她的回应如此淡然。
“到时候什么帅哥靓女都会加入我的麾下,而我!就是他们的大会长!会社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玄……玄……玄翎!漂亮!好名字!”
我站在树上张开双臂拥抱这个世界,为那象征存在,赋予意义的好名字大叫着。
“哈哈哈哈!终有一天这个名字会响彻全球!让全地球的人都知道我们所创造出的奇迹与荣誉!啊哈哈哈——”
“姐,我怕……”
那年,妹妹抱着姐姐说,她们的话,我听不太懂。
她不懂什么叫做理想,什么叫做哥哥对妹妹的承诺。嗨呀,我的傻妹妹们啊,你有我这个伟大的哥哥,你就知足吧!
瞧瞧你们现在被我照顾的多好,一日三餐,还有衣服穿。
哦,对了。
作为一会之长的我,到时候多要一些女成员也是应该的吧,欸嘿嘿嘿……
“嘶溜——”
我目视着前方,任由那山林之风吹拂乱发上的骄傲与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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