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还是变回来吧。”
汐笑着说道，看惯了严肃脸的赫尔，猛然一下子变成这样还真有些绷不住。
不过经这么一闹，汐发觉自己还真不是很痛了。
‘难不成真像赫尔说的那样…不想就不会痛？’
虽然仍旧觉得有些扯，不过不管多么扯淡的事情，在现实面前也得乖乖低头不是？
不过……
汐稍稍皱了皱眉。
“怎么了？还是很疼吗？”
赫尔问道，他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和刚才滑稽的模样完全就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
“不是，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汐回答道。
“哦？”
“如果说，那个怪物的攻击本质上是属于精神攻击的一种，对于我来说，虽然我感觉到了疼痛，但是身体并没有受到真实的伤害，这是因为组成‘我’的要素是肉体和精神两种，但是对于赫尔来说，因为赫尔是精神能量体，所以如果那个怪物攻击你，就是实打实的伤害了吧？”
“确实。”
赫尔点点头：“如果说那个怪物对我发动攻击，而且切实的攻击到我的身上，那么就会对我造成真实的伤害，而不仅仅只是‘感觉到疼痛’这么简单。”
“不过，不用担心这种事情。”他伸手习惯性的放在了汐的头上，不过这场景到一点都没有暧昧粉红的气息，反倒有些像是探望生病女儿的老父亲……
“在现在这个世界上，想要伤害我的东西，几乎是不存在的。”
赫尔淡淡的笑道，语气中并没有任何自大的意思，而是坚定不移的自信。
“唔，可是，我有些不太明白。”
在知道了身体的疼痛可以通过“遗忘”或者“转移注意力”来彻底的缓解之后，汐也开始试图让自己不再去将自己的注意力关注在胸口持续传来的疼痛上。
毕竟这痛感确实已经小了许多，刻意忍耐的话，也没有之前那种无法忽视的感觉。
“那个怪物，难不成也是精神能量体吗？”汐疑惑的说道：“否则，我的身体应该不会完全没有受到伤害才对的。”
虽然赫尔之前说被击中的地方稍稍有些红肿，不过毕竟赫尔也能够正常的触碰到她，所以受到些许物理伤害汐觉得应该还算正常。
“这个，我倒是没有特别留意。”
赫尔摇了摇头，当时他过来的时候，其实战斗已经结束了。
那家伙连自己的狗都打不过，就更不用说对上自己了。
“从消失的情况来看，应该确实不是实体。”赫尔说道，在杀死他之后，那家伙便成了狗粮，不过赫尔依稀记得那家伙在死时就已经开始渐渐消失了。
这样看来，应该并不是实体吧。
“这样么……说起来，我记得那个家伙还说过什么，都是因为‘他’我们才变成这个样子之类的话？”
因为当时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缘故，汐其实已经记不太清当时那个怪物说过什么话了，不过似乎他并不是天生的怪物。
“嗯，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忘了他吧。”
赫尔点点头，长成那个鬼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被改造过了，应该也是出于某种恶魔之手——在他的记忆里面，喜欢做这种恶趣味的事情的恶魔并不少见。
虽然说他们生存的目的基本就是为了满足欲望，不过在基本的生存条件得到满足之后，总有些闲得蛋疼的家伙回去研究些古怪的东西。
即使是再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有可能，毕竟在这背后有着无尽的生命作为支撑，丝毫不用担心自己的研究还没有完成，岁月却已经走到了尽头。
‘应该是寻仇寻到了汐的头上么？’
结合目前汐在聊天时透露出来的信息，赫尔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大致推算出来事情的过程了。
‘因为她父亲？’
赫尔眯了眯眼：“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之后会去试着寻找一下，不过，我觉得可能性的确不大。”
“嗯……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没有露面，说不定已经……”
汐感觉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过她也的确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就是了，因此，虽然失望肯定会有，不过并不会刺痛灵魂。
“不，我的意思是。”
赫尔回答道：“那个家伙，是根据你的能力认出你不假，但是，在这之前，他就已经盯上你了不是么？”
“诶？赫尔你怎么知道？我貌似没说过这件事吧？”
“因为我实在想不通你是怎么跑到那个公园里去的。”
赫尔淡淡的回答。虽然并没有在汐这里住很久，不过至少在他居住在这里的一段时间里面，汐出门的次数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屈指可数！
虽然那段时间确实是因为赫尔担心汐受到猎人袭击的原因吧。
但是汐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这说明这种宅家的生活基本和她的日常是相符的。
“咳咳……”
汐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时候算是“清醒”过来的她也觉得有些费解，为什么自己当时会往那地方去傻乎乎的“决斗”。
不过她也丝毫不觉得意外就是了，在她对自己的自我认知中，她其实是相当情绪化的，俗称相当容易上头。
“啊……”
“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买的东西还放在超市的储物柜里！”
汐睁大了眼睛，自己当时怎么想的？貌似是想要得胜归来当做“战利品”来着？
可是那玩意儿不是自己花钱买的嘛！
“呃……”
汐觉得自己都要被自己整无语了，怎么回过头来想想，当时的自己那么蠢呢？
“需要我帮你去拿吗？”
赫尔说道，他还是知道汐口中所说的超市是哪儿的。
绝对就是楼下那个！不可能更远！
“拜托了……说起来我睡了多久来着？”
汐无奈的说道，她并没有长时间在超市储存过东西，也不知道一直放在里面的东西会不会被取走？就像是被当成没人要的东西啥的。
“几个小时罢了，没事，就当小睡了一觉吧。”
赫尔回答道。
“喔……那还好。”
汐松了口气说道：“还好那家超市规模不大，更新换代的速度也一般，我之前去市中心的哪家超市的时候，貌似储物柜都已经变成了刷脸的那种。”
目前来说，楼下那家超市的储物柜还是那种按钮式，按一下出一张条码纸片的那种。
“条码纸就在我上衣的内口袋里面，你去找一下应该就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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