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圣地大师兄,祁忘忧。
天下道门大师兄,入道已经三百余年,具体修为无人得知。不过策八宗和挲卦门两派早已将其从象征年轻弟子的玄黄榜给剔除,而将其纳入象征如今各大圣地堂主长老峰主一级的地榜之中。不过,据说若非是没有实战记录支持,祁忘忧在天榜上也能混上名号,不过江湖传言,多得是道听途说。
说起祁忘忧,倒也是上一任忘忧圣地圣主在中洲禁地捡来的,这中洲的禁地能探索的早已被各大宗派广分干净,剩下也只是留个老人家和各位圣主渡劫所用。
而上任圣主的某一劫,劈下的不是劫雷,而是一块祁字玉佩,和尚在襁褓中的祁忘忧。上任圣主也致电咨询了在天宫任职的老祖,然而,关于祁忘忧的身份却被大道之音消弭。于是就这样,祁忘忧以上任圣主私生子的身份默默在扎根在了忘忧圣地,也因为这一身份,祁忘忧始终是忘忧圣地大师兄,而非是忘忧圣地的圣子。
至于天下道门大师兄这一诨号,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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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雪已至忘忧。”
远在西洲,清冷内敛的白衣男子与同样清冷的黑衣女子走在雪峰之上。明明是在雪峰这样人迹罕至的绝地,但他们是身影却并未有多么突出,不仔细去看,根本难以发现这两位宛若与周围融入的身影。他们就像是收在剑鞘里的剑,而四周就是他们的鞘,只要剑没离开鞘,那就没有剑,只也鞘。
对于白衣男子的话,黑衣女子并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二人便默默地继续往前走去。
在这篇绝地中,唯有二人腰间的剑,能叫出他们的名字罢了。西洲十二剑主,白秋义与辛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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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去教导小雪,我着实不太放心啊。”
东洲,一处清寂幽雅的洞府,一位面目清秀体态修长的男子在享受着喂到嘴边的葡萄,而服侍他的则是一位娇小可爱却又有失活泼的恬静女子。
“小黑也不说去帮帮忙。”
“墨冬寒大人应该是想让青大人能与少主亲近多些。”一旁的恬静女子轻轻安抚道。
“哼,那便原谅他吧。”男子轻哼一声,便不再多话,一边享受着女子的服侍,一边翻阅着手中的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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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师。”一体态富蕴的中年向面前的男子微微行礼。
“不必多礼,有什么要求便说吧。”被称作墨师的男子便是墨冬寒了,作为北洲少有的儒修,墨冬寒却能享受不错的待遇。
“在下对墨师钦佩已久,想让小女在墨师这求学三年。”中年人努力将自己的肚皮收起,尽量让此躬鞠得更深。
“三年?嗯,束脩交予门堂小厮,把令爱带去宿舍便可。”墨冬寒没有额外的表示,只是简单反问一句,便安排了下去。
“谢谢墨师,谢谢墨师!”中年连忙跪扶在地磕了三声响头,便匆匆离开。
“哎,这北洲,乱得有些早了。”墨冬寒微微摇头,随即将目光投向中洲方向。“雪儿,你可得快些成长,时间可不剩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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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姜施主已至,想必忘忧也做好了准备。”南洲,荒山,破庙,一僧人双手合十闭目诵经。
“哎哟喂。”
“浩劫降临,苦的终究是天下苍生。”
“哎哟哟。”
“希望忘忧···”
“哎··”
“阿弥陀佛,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闭不上这狗嘴了。”僧人面色愠怒,手中却是不停,一掌拍下,整个破庙····整个荒山再次恢复了应有的宁静。
“阿弥陀佛,贫僧见施主觉悟不低,这便送施主前去往生极乐听经念佛。”僧人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念诵一句佛号,“这座庙倒是与施主缘分不浅。”
一阵风吹过,破庙不在,只有一孤独的僧人赤着上身,往深山走去。
不久,远处传来一阵鸡飞狗跳之声,“各位施主,贫僧诨,法号苦笑,见诸位与佛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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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某不知名处。
“思长夏,你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开始了。”
“那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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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忘忧圣地,祁忘忧望着天空上已经高悬的明月,坐在亭台中央独自小酌着。
不远处走来一个男子,看着他,男子脸上满是慈爱的笑容。
“祁儿,今日可有出彩的弟子?”男子坐在了祁忘忧的对面,毫不客气的给自己也斟上一杯酒,然后轻声问道。
“确有不少。”祁忘忧没有在意男子的随意,只是普通的回答道。
“嗯,我听说你为不周峰收下了三位弟子。”男子轻轻的抿了两口仙酿问道。
“嗯。”夜晚的祁忘忧脸上似乎是没了晴日的那一直挂在嘴角的微笑,深邃的眼神在光线并不浓郁的地方反而有些空洞。
“除了项初暑的儿子和竹又荷的女儿,另外一个貌似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听说还是杂灵根的一般资质。”
“嗯,不周不看资质。”祁忘忧点了点头,又为自己和男人倒上酒。
“是他吧。”男人看着祁忘忧,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嗯。”祁忘忧并没有阻止,又或者,他现在的状态几乎不会对没有敌意的行为进行抵抗。
“那祝你顺利,有什么需要大哥的地方,就告诉大哥吧,不管你是什么来历,不管你的打算是什么。从师尊当年把你捡回来后,你就永远只是我的弟弟,只要我还是忘忧的圣主,忘忧便永远是你的后盾。”男人摸着摸着,笑了出来,好似回忆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好了,大哥就先走了,明日记得来陪我,总是我再说,难免有些无趣。”男人摇了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便消失在了亭台。只有祁忘忧,摆了摆脑袋,看着男人消失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一小抹的笑,再下一秒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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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没来找我。”回到小院的姜恨雪此时盘坐在修炼房中,体内灵气缓缓运行着三元法。
他回小院已久,花了些许时间调整了布局,做了些许打扫,还拿出些许的灵草灵花种在外面的空地上。末了便回到自己的小院开始研读《三元法》,那个人给他选的功法倒是非常契合,只是运行一个小周天,体内的灵根便被激活。正常修炼是以天地之力滋养体内灵根,而三元法则是以天地之力激活灵根,再以灵根之力滋养五脏六腑四肢躯干。
说白了,《三元法》就是别具一格的体修功法,正适合姜恨雪如今的状态,而且比起一般的炼体功法,《三元法》也有聚合真气的功效。这让姜恨雪感到一阵惊喜,这样他就不用担心更不上内门弟子的修行进度了。要知道,绝大部分的弟子都是以压抑修为为主,想利用内门更加优渥的环境和丰富的资源来突破金丹,获得更大的成就,但姜恨雪是实实在在临时突破的。
如果不是姜恨雪实战能力确实比一般的丰富,再加上踏入仙门之前有某人的细细调理打磨,这次的擂台他很真不一定能拿得下来。
好在,姜恨雪是幸运的,而已经成为内门弟子的姜恨雪比起以前也更加的活跃起来。
当他拿下擂台赛那一刻就在想着祁忘忧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当众对他表示认可,然而,并没有。后来,当祁忘忧将他带到不周峰时,他又再想他会对他说什么,然而,并没有。再后来,他回到自己的小院,以为会在私下里见到那个人,然而,并没有。
姜恨雪幻想过很多场景,比如,祁忘忧突兀的出现在门口,那他该是什么反应。他也想过祁忘忧对他轻轻的赞扬后,摸着自己的脑袋,而他则把祁忘忧的手打掉,高冷的说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当然,现在姜恨雪只想告诉祁忘忧,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爱哭鬼了。不过好在,祁忘忧还是偷偷的给自己开了小灶,《三元法》很明显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功法。
不过,还是好可惜。
姜恨雪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推开了房间的门。不周峰的晚风并没有很凌冽,有一种独特的温婉,就像东洲水乡古城的女子一般娇媚迷人。
姜恨雪坐在院落中间的石凳上,双肘又搭在石桌上托起自己的脸。天空上的明月依然皎洁,不知道又是哪位仙女当值今夜,有没有一种法术能联系她,让她托梦告诉,那个人再哪里?是否也在看着月色想着什么。
月色真美,风也温柔。
“怎么在外面?”姜恨雪也不知道自己沉浸在这种思绪里多久了,只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但又听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看来是久违的睡了一觉。”
那个声音再次说话,姜恨雪一个激灵,困意全无,猛地站了起来,看向前方。
“( ̄︶ ̄),倒也不用如此激动,坐下吧。”那个声音缓缓的坐在了姜恨雪身边,月色很给面子,将更多的温柔撒在了他们面前,让姜恨雪看清来人,那个人,正是祁忘忧。
“今天表现的不错,看来,确实是长大了。”祁忘忧笑的很温和,这次的笑容不似白天是挂在嘴角一般,而是更加生动的笑,如同另一处院子那个作为圣主的大哥一般。
“我,已经长大好久了。”姜恨雪不知道说什么,默默的坐下,好容易才嘟嘟嚷嚷的说了这么一句。
兴许是觉得有些生涩,姜恨雪又说道:“那个,《三元法》我已经能自由运行小周天了,最多三天便能运行大周天。”
祁忘忧只是笑着看着,然后伸出了手,揉了揉姜恨雪的头:“看来,确实是成长了不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哼。”姜恨雪并没有如同自己想象那般打开祁忘忧的手,只是静静享受着这份温存,但脸上还要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模样。
“从今天开始,你便是不周峰的弟子,那,我是你的什么人了?”祁忘忧笑容带上了一些戏谑感,但更多的是一种温馨。
骄傲的姜恨雪自然是不会那么坦率的说出口,他也只是撇了撇嘴。
祁忘忧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事情,只是挥手招来一些吃食和仙酿,“说一说你这几年的经历吧。”
月亮和风也有好奇,他们在两个人之间腾转,轻轻的听着故事,偶尔被发现了。月亮则拉出一朵云遮住自己,而风则呼呼地飞向另一处去,直到风头过去,才有呼呼地飞回来。
夜色由深转亮,远远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了些许的光,对于修仙之人本没有明确的时间限制,不过祁忘忧还是起身准备离开了,明日毕竟是内门弟子对的正式入门,再过一个时辰,他便要提前去做些准备。当然,也得给姜恨雪一些准备的时间。
“两个时辰后便是内门弟子的入门典礼了,我这便先回去了。”祁忘忧再一次摸了摸姜恨雪的脑袋。
这一次姜恨雪依然没有打开祁忘忧的手,嘴唇微微蠕动,像是要说些什么。
“那,我便走了,一会儿见了。”说着,祁忘忧便准备离开。
“那个,那个。”姜恨雪做出了决定,生怕祁忘忧就这样传送离去,紧了紧他的手臂。
“一会儿见···”祁忘忧微笑的注视着姜恨雪,等他讲完话。
“···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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