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老是分神?”薇薇安收起命轨“是今天的作业太难了吗?”
“没有的事,”安会过神,他站起来推着轮椅“今天的太阳太大了,应该晒够了。”
“不够,”薇薇安费劲转过头仰视他“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让我多晒一会!”
安微笑着叹气:“就一会。”
“今天我向南希姐姐请教了,命轨的解释方法,”她兴致很高的拉过安的手“原来命轨不止好的一面呢。我来帮你看看——”
“喂,薇薇安!”远处拿弓的精灵向她扔了一个苹果,薇薇安习惯性的闭眼瑟缩起来,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
“这样很危险。”安用力把苹果丢回去,他推着薇薇安的轮椅,皱着眉,直直向树屋走去。
白桦和白千会跟在他们身后。
“真是恶劣,”白桦啧啧“那种品德高尚,容貌完美的精灵,果然只存在诗人的意淫。”
“别啊,”被苹果砸到的弓箭手笑嘻嘻的,他拦到薇薇安身前“我想和薇薇安妹妹商量事呢。”
“什,什么事?”薇薇安不敢看他,避开视线。
“我们是同期的精灵吧?”他笑嘻嘻的凑近,从路旁迅速抽长的枝条狠狠地抽打了他的手。
“这个距离够了,”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再近就不礼貌了。”
弓箭手冷笑着收手,他搓了搓抽红发肿的痕迹:“我想让你做我的伙伴,你在成人礼上能答应吗?”
薇薇安已经吓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我……”
“成人礼只是一个仪式,薇薇安有自己的选择。”安不耐烦的推着薇薇安离开“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是合格的伙伴。”
白千会有点不自在,这让他感觉自己在偷窥别人的过去。
白桦到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点评:“这小混蛋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薇薇安怕他。”
“快找到醒过来的方法,少指指点点。”白千会向前快走,跟上二人。
白桦走的慢了点,与那个恶劣的小混蛋擦肩时,听到他的嘀咕:“得意什么,薇薇安又不是你的。”
白桦起了坏心,虚空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就是他的,以后还是他老婆。”
“快过来。”白千会在前面抱着手,压低声音逼迫。
白桦撇撇嘴收手,小跑着跟过去。
“胆子不小哇?”白桦看着白千会跨过门,比了个大拇指“看人家小夫妻怎么生活是吧?真有你的。”
“……”白千会的嘴抿成了一条线。
“你有事情瞒着我,”安端来一盆水,拧干毛巾递过去。
薇薇安接过,把脸埋在柔软的热毛巾里,声音被盖住一半:“嗯……”
安把薇薇安抱上床,让她趴在柔软的枕头上。
安一颗颗解开薇薇安身后的扣子。
白桦瞪大了眼睛。
听刚刚的对话,现在的薇薇安还是个孩子啊?
但头迅速被白千会扭到后面去,他低声呵斥:“这有什么好看的,听听行了。”
她无语的挥开头顶上的手,抱着手和白千会一起面壁。
“他们第一次找我玩,是让我帮他们看看命轨,” 薇薇安的声音闷闷的“后来也只是教我辨别草药。”
安熟练的擦拭着她的后背:“但是有一天你怎么样都不愿意和他们玩了。即使他们都到树屋下。那天我急着上课,没有处理好这件事。”
安情绪复杂的擦拭着薇薇安大腿光洁的断面:“对不起。”
“不是你的问题,”薇薇安绕着自己的头发“他们后来把我丢在森林里,是我自己没有发现,他们已经不想让我和他们一起走了。”
薇薇安嘿嘿一笑:“但是后来知道啦!他们不是练习射箭吗?我在边上看了很久,觉得无聊,就回来了。”
安看着她把玩的那缕头发。
他知道薇薇安从出生到现在不曾动过头发,这莫名其妙短掉了一缕,它的来路,他心中了然。
“那我们下次不和他们玩了。”安帮薇薇安换上衣服。
薇薇安点头。
“什么牌子的木头,”白桦恶狠狠的盯着墙面,听着后面的窸窸窣窣“这种谎话都听不出来?”
“嗯……”
两个全靠听来脑补的人。在此刻达成一致。
“生命树时候才能见见我我呢?”薇薇安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它那么喜欢你,你每晚见生命树的时候,能不能帮我问问。”
“好,睡吧。”安帮她盖上被子。
“你要记得啊。”薇薇安乖巧的闭上眼睛。
安关上门。
“快跟上!”白千会推搡着白桦。
白桦想和以前一样穿过木门,脑袋却结结实实的撞到了门。
她蹲下来,抱着脑袋呻吟。
“怎么回事?”白千会诧异,他摸着门“怎么结实了?”
原本躺好的薇薇安坐起来,二人下了一跳,屏气凝神的不敢动。
谁知道薇薇安拿伸手画圆,继续看起了命轨。
“应该是安的。”白桦压低声音。
“知道,”白千会也情不自禁的压低“薇薇安摸了安的手。”
坐在床上的少女焦灼起来,她双手支撑着床单,凑近了命轨仔细看。
“怎么会,有那么多火……”
白桦想凑近听的清楚一点,还没挪动,整个梦境就轰然碎裂。
二人都下意识的拉住彼此,以至于在落地时滚成一团。
好在现在感觉不到疼。
梦或许就是这样跳跃而不讲道理。
白桦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大大小小柔和的正圆交错,散发出金色的柔光。这些圆圈如齿轮一般严丝合缝,同时精准的运行着。
这种巨大且绵延的稳定让人没由来的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平静。
这或许就是蕴含了生命与命运的秘密,贯通未来与过去的时间,神谕中那颗“与至高神相通”的生命巨树。
相比之下,千林里那颗母树就是一颗粗陋的仿品,它的努力模仿反而彰显了一种可笑的笨拙与自负。
安跪坐在树下,没有向往常一样闭眼,而是有几分欲言又止。
生命树以奇特的方式和他交流,白桦拉起白千会,示意他仔细听。
“是的,我的确有一些疑惑,是关于薇薇安。”
“不,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只是我想,我们都是您的孩子。”
“感谢您告诉我真相,这也是我必须要知道的。她的先天残缺和我脱不开干系。”
“对,您爱每一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见见薇薇安?她真的很想见您。”
“您说什么?”安迷茫的表情变了“偏爱?您在开玩笑吗?”
他的声音激动起来:“就是因为她的腿,致使她不能和其他精灵一样奔跑玩乐。”
“她因为她的身体感到痛苦。”
“我试过,我试过很多次!可是无论假肢中垫了多少花瓣,她的腿从假肢中抽出来的时候都是血淋淋的。”
在这一次和母树的交流中安沉默了很久。
白桦甚至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您说她的残缺是因为您的偏爱,”安抬起头,坚定的看向树干“那么不让她受伤就是我对她的偏爱。”
“是我作为和她同期诞生的第一个精灵,对最后一个诞生精灵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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