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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失去牛子的我嫁人了?!

一 失去牛子的我嫁人了?!

白千会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腿。

上辈子被丢进绞肉机里的痛楚已经刻入了骨髓,即使现在走在实处,还是下意识的确保自己的切实存在。

摸到光滑的双腿,就起到自己与那不知名的邪神签了契约,就想到自己失了老二,难免唏嘘。

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姑娘了。还得想法子接近现在的自己,不能让自己再死一次。

她呆望着身边的白桦林,隐约觉得眼熟,正要上前辨别方向——“你好,白,我是和您签订契约的好死不如赖活,这里是您家后方的白桦林,常见的危险生物有猞猁,老虎,蝮蛇等,以及低等魔物若干。危险等级较高,建议您珍爱生命,积极生活。”

她吓了一跳,环顾四周,确保空无一人,才皱眉询问:“你在哪?为什么我能听到你说话。”

“好死不如赖活永远陪伴您,是您求生路上的好伙伴,建议您向东出发,直接到达白千会住所。”

她张了张嘴,估摸着这古怪声音是和那邪神签订契约留下的遗毒,只能光着脚向东跋涉。

她苦中作乐,瞧瞧,这邪神还是良心,给了自己一件衣服,可惜思虑不周,终究是差了双鞋。

太阳日渐西沉,她与太阳相背,向东边亮起点点星火的城市走去。身后的白桦林树影长且沉闷,厚重的阴翳覆盖在少女前进的路上。拔地而起的烟囱昼夜不停的吞吐出白烟——这就是放逐之城休宁,一个充斥着混乱且涌动活力的地方。

白千会当年买不起市中心的房子,东平西凑在休宁边陲买了个二手房,原房主交付了钥匙就带着钱款驾着马车往市中心走了,走之前还暖心告知自己:要是屋顶漏水可以找城北杰克,报上自己的姓名就打点折扣。

她再次感恩自己的贫穷,刚刚脚上的水泡破了一颗,现在看看路程,估计再破两颗水泡就能到家了。

她看着飘落的树叶,估摸着刚过完丰收庆典,如果自己信神,白千会说不定还能相信自己是丰收女神送来的福音。

问题是她心里门清,自己是丝毫没受到至高神的感召,要是这么说,说不定连夜被扭送圣伊丽莎白精神病院去了。

要不直接坦白吧?

“哔——警告:禁止向当前时间线人物透露未来信息。”

“惩罚:进度直接跳跃至人物“白千会”死亡。”

她开始想清理这个邪神余孽了。

她翻过缝比人大的栅栏,绕到后门,轻轻一拉,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坏锁应声落地。她潜入自己的住处,打算先借点自己的钱,找到个合适的旅店先凑合一晚,再从长计议。她轻手轻脚的挂好锁,打算绕上二楼,但目光还是被桌上的熏肉吸引了。一闻就是城北杰克家隔壁的绝赞肉铺家的松香熏肉。

来都来了,看架势自己应该在二楼处理文件,就浅尝一片,吃完就走,绝不逗留。她吃完一片只觉得腹中饿火熊熊,思忖再三,觉得自己吃不完,又猛吞两块。还是没尝出味道啊……“

哐当,当,当当当当——”她腮帮鼓鼓,惊恐回头,只见白千会赤裸上身,手忙脚乱的捡起乱跳的木盆挡在身前。

白千会仿佛受到了侵犯,他尴尬之余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大喝一声“别动”,湿漉漉的裹上外套,摸出手铐把她拷在桌边。

白千会匆忙穿好衣服,裹紧了外套,理智好像也随之回笼,他从摆放杂物的木架上摸出眼镜带好,抽出魔法书,搬出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生硬的编出理由:“以至高神的名义起誓。神说:与坦诚的人结为夫妻。”她看着裹紧外套的白千会:“你看,刚刚你就对我就很坦诚。”

白千会干咳一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打开魔法书现场记录。

“姓名。”“白桦。”她匆忙乱编。

“白桦小姐,现在你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希望你认真诚实的回答。”

白桦胡乱点头,心说走一步看一步,你白千会还杀不了我。

“性别。”“男……难道是男的吗?”

“从哪来?”“神的身边。”

“...干什么?”“拯救世人……”

白千会近乎感觉没有审问的必要了,他觉得可以直接送这位不速之客送往审判议会,然后安心上楼处理今天的工作。

他揉着额角回答:“知道了,我会联系圣伊丽莎白精神病院先出鉴定……”

“等等等等!”白桦大声喝断“你难道不希望知道,我为什么来到你家?她闭了闭眼,绞尽脑汁的回忆当年阅读的《神谕》。

最终,她近乎磨着牙念出一句自己还记得的内容“以至高神的名义,聆听祂降下的神谕,赋予二人的神圣婚姻。”开了口后续就好办多了,白桦越讲越投入,她讲的格外动情,差点自己都要相信了至高神赐予了两个人神圣的爱情。

白千会已经冷静下来了。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眼前的女孩,黑发黑眼的异乡人,至高神的信徒。

有很高的临场应变能力,而且并不畏惧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她从后门进入家门,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偷吃了自己买的熏肉,奇怪的衣服,和流血的脚,应该是赶了不少路。白千会自己就是不信神的外邦人,他初入休宁时,黑色的瞳色与头发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以至于很久才融入这个放逐之城。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少女有着与自己相同的,异乡人的特征。

白桦也在观察白千会,她眼看白千会眉头越拧越紧,心里是越来越没底。

她知道自己吃软不吃硬,决定放手一搏,费劲的用仅剩的一只自由的手掀开自己的裤脚,打算给白千会露一手,看看自磨破的脚,也好装装可怜。

没想到一掀开,两个人一起愣住了。

小腿上赫然盘踞着一大片赤红色胎记。从地图上看整个大陆像一条首尾相接的蛇。正是如此,至高神的子民相信自己是蛇的后代,他们信仰着蛇能为他们带来好运。

因此,至高神神像的四周往往会豢养毒蛇,确保至高神的的绝对权威。后来因为伤人事件频繁,才将毒蛇改换石蛇盘踞,以做警示。

然而这个胎记,就像一只双足捉住蛇,振翅高飞的猛禽。在这个以蛇为精神图腾的大陆,这种图案无疑是对神的挑衅。

白桦很快稳住心神,她紧盯胎记,突兀一笑,以轻松的口吻说道:“先生您看,我是被驱逐的孩子,我被至高神抛弃了。”

或许是不久前真正面对了死亡,信口捻来的谎言都掺杂了真正的悲凉。“我的父母带我来到白桦林,日落后我只能漫无目的的跑,希望找到一个有人的地方。最终来到了这里。我闻到了食物的味道,直觉告诉我在这里能活下去。我想活下去。”

“先生,请问能给我提供一个住处吗?我会努力打工交付我应该交付的那一份钱。”白桦真是有些绝望了,她隐约记得有一段时间,神谕下令是击杀有恶意的异乡人。

这个身体别的不说,对神真是有百分百的恶意。好你个邪神,是想挑明了我异端的身份?再送我去见你一次?

“你知道‘击杀令’吗?”白千会深邃的眼睛看不出波澜,他指着女孩的胎记“那是明天会正式执行的指令,神谕说:斩杀不敬的异端。你的父母不想亲手击杀你或是交给审判议会,于是选择了将你赶走。”气氛开始变得凝固粘滞。

白桦与自己对视,就在这对视的时刻,她产生了不合时宜的念头,最熟悉的陌生人,哈,这真是奇妙的感受。

“所以您会驱逐我,还是击杀我?或者将我交给审判议会? ”

“很不幸,我会留下你,监视你的行为。”白千会拉下白桦的裤角,遮盖了胎记。“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审判议会的三席执行官,白千会。”

“白小姐,你的胎记不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是你的行为受到你的管理。”白桦见他合上魔法书,她心中一块石头最终轻巧落了地。白千会停止了记录。

换言之——自己暂时安全了。

“留下你的方法真是不多,但你碰巧说出了一种——结婚。但是,我必须陈明利害。首先,如果你选择这种方式,你将会时刻被我监视。其次,如果背叛了这段婚姻,背叛方将会被驱逐。”白千会声音轻飘“这意味着你的身份会立刻曝光,受到审判,但于我而言不会有任何损失。”

“最后一点,和我结婚,是不会幸福的。这本来就是带着欺骗性质的婚姻,我们不能奢求它和其他的婚姻一样幸福美满。”白千会站起来,取下眼镜。

他并不期望得到什么漂亮的回答。只想赶快结束这场本不该出现的拷问。

“我已经见过死亡了 ,”白桦声音平静“我想,能和你结婚,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因为,这证明我还活着。”

二人对视着。白千会首先感觉有些尴尬,他解开白桦的手铐,摊开魔法书。“我们先签订一份契约。你要把手.......”

白千会没说完,就见白桦将手按在魔法书上,不一会光芒闪烁,看来是契约生效。“保证你的人生安全嘛,理解。”白桦甩了甩被铐住的手“我能不能睡沙发,给床被子就行。”

白千会有些失语,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给白桦端了点面包,自己先出门一趟。

白桦有些惊异于事情的顺利,她抓起面包吃了一半,顺便吃完了半盘没吃完的熏肉。她看了看自己磨破了的脚,想着问自己借点药糊弄下,然后洗个澡,或许如果快的话,其实明天就可以登记结婚。她想着想着,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成了家中的新客了。

她无聊的把脚趾撑开再并拢,不一会,白千会就提着一包东西回来了。

“明天你会看到老约翰,他是我的管家。这些是他孙女的旧衣服,你先去清理一下,然后出来包扎你的脚。”

白桦翻遍了老约翰孙女的衣服,确定了没有一件裤子,花里胡哨的小裙子看的她双腿一凉。最终,只能套着一件看起来严实的裙子一瘸一拐的挪出去,走路间只觉得裆下生风。

白千会心知这件事迟则生变,决定明日立刻动身前往教堂登记,那么今晚的文件是没法安心处理,请假半日积压的文件估计也只能下午加班加急处理。

他有些不解自己对这个陌生人莫名其妙的信任,只能反复告诫自己要对这个小偷保持警惕。

他正在思考如何对首席与首席夫人说明情况,就看见白桦龇牙咧嘴的扶着墙走出来。他示意白桦坐到沙发上处理自己的脚,刚想说明情况,就看到她满面决绝的给伤口泼上酒精,然后忍痛吹风。

确实有些狂野了。他皱着眉头阐明情况,白桦抱着被子,听得上下眼皮打架。

“我说,你真不怕我是人贩子,现在说那么多,是为了明天借结婚的名义把你卖掉?”

“不怕,”白桦指指他的衣服“审判议会的统一服装,还有你的魔法书。封面是烫金的玫瑰十字盘蛇。”她放松的摊在沙发上“除非你是个大骗子,专门研究如何造假。如果能研究那么逼真,也不至于住在这。”

白千会叹息一声,让她做好准备,就上楼休息了。

白桦躺在沙发上,想安然入眠,就听到讨厌的声音又出现了。

“恭喜你,白,取得白千会家中暂住权。”好死不如赖活的声音喜气洋洋,听上去很是快乐。

白桦冷笑:“这福气给你要不要?你来和他结婚。”

“白,不能迁怒我,是你说偷完钱就走,但是还是被逮到啦!说明你和白千会天作之合。”

白桦翻了个身:“你是不是毛病?我嫁我自己算哪门子天作之合?幸好是虚假婚姻,要是来真的,我都要把衣服焊在身上。”

“白明天也要好好活下去哦。”

“知道知道,我还得带上楼上那家伙一起活下去。”

很多事就是这样意外,就像当年不曾品味过爱情的白千会再此时用一场审讯的时间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荒唐的是,他的妻子就是未来的已经死过一回的自己。

当年首席和首席夫人着急到四处为他打听适龄姑娘,现在这件所谓的让人头疼的婚姻大事迎刃而解。

虽然是包裹着隐瞒,欺骗和谎言的婚姻,起码在外人看来,二人出奇的相配。

老约翰就是这样想的。他十分担心自己看着长大的白千会如此匆忙的决定结婚,是不是受到了坏女人的欺骗与胁迫。

直到他掏出钥匙,颤颤巍巍的打开大门,看着坐在桌前一起吃饭的二人,这种担心才以另一种形式膨胀。

这小姑娘怎么看上去比自己的孙女还小?

白桦看到照顾自己的老约翰,十分高兴,昂扬着问了安。

老约翰放下带来的新鞋,让白桦来试试,看看合不合脚。

白桦踮着脚走到门边,小心翼翼的塞进去。

老约翰一看她的脚就暗说不好,明显鞋子大了。

他走到白千会身边,低声说:“千会啊,你可不能知法犯法啊。”白千会摸不着头脑,他只能先大声问白桦是否合适,再低声回应老约翰:“叔,放心,合法。”

白桦攥着裙子给他们看,很明显的的一步一拖,白千会让她先凑合,登记完了去换。

“等等?”老约翰颤抖的扶着桌子“她脚上穿的是什么?”白桦为了保证自己生命健康,找白千会要了筒袜和袜夹,确保时时刻刻能挡住那个大逆不道的胎记。

二人如实说明,只是隐去了胎记,只说是防止伤口沾灰。“淑女怎么可以这样……”老约翰显然是把白桦带入了自己的孙女,气呼呼的让他们快点准备,他要给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买点淑女该穿的。

白桦上车倒是迅速,生怕邻居多看自己一眼。就好比走快了容易扯蛋,她一剧烈运动给伤口扯裂了。以至于白千会一上马车就看见白桦面目狰狞的猛锤大腿。

“伤口裂了?”白千会福至心灵“走慢点,没人和你抢。”“这是不怕别人看到我。”白桦缓了一会,说道“我们结婚这件事,还是不要声张。”

“为什么?”“会影响你吧?审判议会的三席娶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击杀令那天结婚。一听影响就不好。”

“我是无所谓,你要是介意,就这么办,”白千会捧着魔法书“我收到了首席夫人爱思罗格的消息,也就是明晚,所有审判的夫人都会庆祝我们结婚,他们邀请你去参加聚会。”

白桦一愣:“那我要干什么?”

“先让老约翰陪你去买点合适的衣服,晚上我们一起商量口径。”马车向着教堂驶去。晨光尚早,让我们一起庆祝这对别扭的新人开始一段稀里糊涂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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