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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进城

5.进城

屋内,少女正在认真地给雨莉打理头发,场面看起来很是温馨平静。

而在房屋的另一边,我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阴沉模样,双手支着人中,坐在那里绞尽脑汁苦思冥想。

完全没有魔力或者是气力的人,我想都没想过。

在我的认识里,魔力(气力)就和呼吸、心跳甚至可以说就像血液一样,是与生命紧密联系的体征之一。

一个人的魔力(气力)完全消失,只有在一个人彻底死掉的时候,这本应该是常识才对。

但我眼前的这个小孩,竟然完全没有魔力和气力,而且还活蹦乱跳的,这怎么想都太……

“小八,你还在那里想不通吗。就算我的头发再柔软,再光滑也不至于震惊成这样吧。”(我刚才给被吓到瞎编的理由)雨莉看我这样子,便问我。

“哦,不是,我不是因为受伤失忆了吗,我在仔细回想,希望能记起来点什么。”

“哎——,我白高兴了那么久……”雨莉突然失落下去。

“不,你头发确实很好……不过,话说回来,你头发虽然很好,但有点太长了吧,不梳起来的话应该都能拖到地上了,这样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梳头,我觉得应该剪短一些……”

“不要!”雨莉嘟着嘴,看起来生气了。

“不是,我不是说你现在的长头发不好。我只是觉得你头发短些更好看,而且那样还能省很多时间……”

“不听!不听!”少女把头扭过去,看起来不管在哪个时代,我不会和女孩说话这一点一直都不会变。但我还是觉得她那一头绿头发有点太长了。

“雨莉,头不要乱动。”少女扶住雨莉的头说。

少女好像看出来了我的想法,便一边接着梳头一边说:

“要把头发留到这么长需要很多时间。某种程度可以说这些头发是雨莉成长的象征。”

确实。

“雨莉是个苦命的孩子,她在过去吃了很多苦,但我却没能很好地陪伴她……”

那肯定,这小孩小时候你也就跟她现在一般大吧,俩小孩能不苦吗。

“每当摸起这些头发,曾经的一幕幕记忆就随之不断浮现在眼前,感觉触手可及,但就像这头发一样,一不小心就在指尖划过,触摸不得……我感觉我所触碰的不仅仅是头发,而是这孩子之前流逝的时间,所以我想好好珍惜。”

不懂,但大概就是感慨时间流逝那类的感觉吧。而且我也没心思考虑这些,现在首要任务是跟着这个小女孩找到那个八音盒,然后再想办法搞清楚这个时代的基本情况。

“好了。”少女拍拍手,雨莉的头发编好了。

雨莉跳下凳子,轻轻转了一圈,看着飘起来的头发,看起来很是满意:“嗯,谢谢妈妈。”

这头发确实编得很好,即使是我也能发现这头发编得很巧妙,但要我说这头发巧在哪里的话,嗯……就像几个小麻花辫沿着后脑画了个……算了,我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很好看。

“好了小八,跟我走吧。”雨莉背着一箩筐布,站在门口跟我说。

“哦,好。”我也拿起一箩筐布跟着雨莉走了出去。

“注意安全,记得灭两盏灯的时候就要回家哦。”少女站在门口叮嘱我们说。

“知道了妈妈,拜拜。”

……

我们告别了少女,踏上了去那座山上的城市的路。

走下雨莉的家所在的小山坡,雨莉很安静,“还再生我让你剪头发的气吗?”我问她。

“诶,没有没有,你可是我捡来的宠物啊,主人怎么会生宠物的气呢。”

“喂,你还真把我当宠物了,哪有把人当宠物的?”

“嗯?人当宠物不是很正常吗。”雨莉满脸天真无邪的样子,看起来她没有说谎,也许在她这个这事真的很正常。

这大概是一个比较沉重的社会问题,但这不该是我现在该关心的,这一趟的主要任务是找那个八音盒,我转移话题:

“算了,不说这个,我们是要把这些布到城里卖完再回来找那个盒子吗?”

“卖完?不不,先到城里卖一部分,然后再往上走,你的盒子在那里,顺路的。”

“你是说我那个盒子在比那个山还高的地方吗。”我停下来,指指那两个山头说。

“对啊。”

“那你是怎么把我弄下来的,那么高,那么远,你这小个子不可能搬得动我吧。”

“你是滚下来的。”

“滚下来?你小小年纪怎么还骂人啊。”

“对,就是用这种大铁桶。”雨莉指向旁边的河里飘过的一个圆桶兴奋地说。

“我把你塞到那种大铁桶里一路推着滚下来。本来我还想把你放河里拿绳子拉着走。但是妈妈说要离河远一点,所以没有那样做。”

“原来是这样啊……”我望向那两座山,不由自主地感慨,“所以我身上那些伤……都是在你那个桶里撞得吧。”

“别诬陷我,你从盒子里出来就一直昏迷不醒,拿青蛙放你脸上都叫不醒你。还有,你刚才是不是叫我小个子了,不要叫我小个子,我总有一天会长得比你还高。”

“怪不得我醒来脸上火辣辣的,还有你不是也一直叫我小八……”

我们俩一路友好交流着,大概是快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来到城中心

……

“神经病。”一男人忿忿不平地离开,留下我们两个满怀歉意(并没有)地呆在原地。

“小八,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随便摸别人的头比较好。”雨莉拉拉我的衣角说。

“我不是说过吗,这是我们家乡和人打招呼的方式,只要打招呼的多了,大家就会理解我们了。”

“你不是说是对人表达感谢的方式吗?”

“要时刻满怀感恩之心,不懂吗。”

“但你这样不考虑他人不分时间场合的感恩只会是给他人造成负担……喂,小八,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在城里抽样检测了十几个人,全部都是完全没有魔力或者是气力的人。

虽然我早就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但我还是难以相信。

也许我来到了一个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妙得多的时代……可能我需要再用一次封印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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