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先走就行了。”
遥摊摊手,坐到了暗道的边缘上,好像这在她眼中只不过是一个鬼屋的入口。
手电筒的光被洞口下面的地板拦住了,通道内部看起来有两米高,正常来说医院二楼的地板会有那么厚吗?这大概就是灵异空间了,真的就只有鬼怪才知道里面有什么。
遥重心向前,掉入洞口,落地时屈膝稳住双脚,在下面确认不会有被鬼怪阴的可能后,抬头给优比了一个大拇指。
“把那个包放下来给我吧,下来之后好像就基本够不到上面了。”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怎么上来?”
“这还用说?我踩你肩膀上去,再回头拉你呗~”遥接过装有照相机的背包,在地上放稳。
“感觉我俩像贼一样,真憋屈。”优蹲在洞口边,把喷雾剂递给遥。
“不要说像贼嘛,说像特工多好~”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渐渐向房间逼近。
“有人来了,遥,我…”
方才被门外动静吸引注意力的优回头,发现地上的暗门已经关上了,而且怎么也不可能打开了,因为那个嵌在地砖上的把手,它…消失了。
好家伙,这玩意,无声无息的,自动门来了都要叫爷爷。
优的小脑袋开始飞速运作,地上的蓝色荧光暂时没办法清除,不能确定外面的是谁,要是被抓住就不好办了,这里有什么可以躲的地方?这个柜子?打开看看…好像太小了,而且留在房间里太被动了,如果那人很耿直,迟早会被抓出来,最好绕出去,这破房间居然只有一个门…
门外手电筒的光照越来强,时间不多,就用老套路好了。
用尽全力把柜子门关上,关掉手电筒,随后扶住单肩包,踮起脚尖溜到门后面,稳住呼吸,这是自己能做的一切了,现在是听天由命的时间。
虚掩着的门被踹上了一脚,手电筒的光束照入房间内,好在这个墙角的空间足够大,优也没有那么胖,所以没有被撞到,门板上设置的磁铁与墙壁上的磁铁没有吸住,而是在撞击后弹开,又差点回到了踢门前的状态。
那个暴躁老哥进来看到一地的蓝色荧光,似乎也有些懵,但很快就回过神,前去查看那个柜子。
现在那家伙基本是背对着自己,但现在太安静了,我又还在他的左后方,不方便移动。
优从左右口袋里分别摸出一枚十元硬币,侧身甩手,两枚硬币落到柜子右侧,人影也被硬币的声音吸引,机会来了。
优从门后溜出来,到门口时她犹豫了一下。
|要把门关上吗?|(嗯 【不要】)
虽然很想恶搞一下这个没礼貌的暴躁老哥,但目前他还没发现我,关上门又不会有鬼怪帮我上锁,对自己没有好处。
小跑着来到楼梯口的优喘了一口气,凭触觉找到开关,打开手电筒。
自己也从没有想到,这个让世界变得混沌与死寂的黑夜,也会有庇护自己的一天。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找个地方躲起来吗?这个该死的医院还有哪里绝对不会有人经过?
门诊部也许可以,但自己不会撬锁进不去……
还是想办法跟对方周旋吧,现在的线索就有那被封住的暗门,还有那个看到房间被打开,看到地上的淡蓝色荧光却仍然保持镇静的人。
…………
一声闷响后,遥抬头看到被封死的退路,第一反应是踮起脚尝试推那个暗门,当然没能推开。
“呵呵…真是,你肯定不喜欢热闹,正好我也不喜欢,但这样子优会很困扰的,对吧,不如早点出来,有什么事我们聊聊呗?”
遥的自说自话没有得到回应,也许听不懂她说的话,鬼怪都是这样,所以人们才不喜欢鬼怪。但在遥看来,还是那些可以听懂我的话却依然不愿回应她的人更讨厌一点。
空气飘浮着香甜的气味,还挺让人安逸的,如果这里是宽敞的房间,这香气应该源于熏香蜡烛…不过眼前这狭窄,石砖砌成的潮湿通道,怎么都不可能有人点熏香吧。
没有任何头晕的感觉,没有出现幻觉的迹象,也许我早就出幻觉了,现在就在鬼怪为我塑造的美梦中,现实中的自己已经寄了。哈哈,那这样的话可真是让人难过,我还没找到唯呢,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客死他乡?
眼前的手电筒光圈缩小,变亮,这是走到头了?不会吧…我还想找找看那几摊血迹的主人呢…
对了,这个试剂还在手里,可以找找看血迹吧…
试剂在过于狭窄的地方没有很好的散开,遥好像一不小心喷太多了,自己吸了不少,感觉喉咙里有点不舒服,眼睛里也是,直到流出泪来这股刺激才消退。
很好,这里还有血迹,那接下来呢?
嗯?我面前这么大一堵墙哪去了?我只是回了一个头而已啊,还有,为什么后面的路又没了?这是哪一出?趁我看不见和我玩传送?不至于吧…
其实后路被封住也没差,前面的墙打开来也是好事,但这样让人很迷啊…
鬼打墙吗?不会的,鬼打墙的无缝衔接自己见识过,这要是鬼打墙的话未免也太低级了,再说,这些攀在墙上的东西,刚才可没有。
凭借着墙体上缝隙布满整个通道的荆棘藤或夹带着根须将遥包围,密密麻麻的尖刺限制了她的行动,这些荆棘没有任何叶子,可能长期适应地下生活,叶片退化了,没法判断这是什么,它暂时没有显露出主动的攻击性,乐观地想,它们也许只是为意外来访的我铺地毯而已。
香味越来越浓了,这里会有什么东西那么香啊,这些荆棘应该不会有气味。
越是往前走,荆棘就越发密集,密度越大,墙壁的空间越小,墙上没有可以供荆棘攀爬的位置后,它们就在天花板上步步为营,天花板都没有任何空间后,它们才在地面有限的空间争夺位置。
仔细一想,这些藤蔓还是挺礼貌的,按常理来说,它们应该会先把地板占满,这种生长方式脱离了植物的本能,就像是有人命令它们为人来客让路,在这里有荆棘爬到地上去,是因为拦不住了吗?
“我说,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些藤蔓啊?如果我要继续往前走的话,是会踩到它们哦,没有关系吗?”
回答只有从前后方传来的回声,就当作没关系吧,继续走就是了。
斯——脚踝被扎到了,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
从二楼跟到三楼,在每一间病房都开门进去看一圈,出来也不关门,这家伙到底想怎样啊?
优也意识到这个医院的问题,白天住院部里应该住有不少人,至少不会有一整层楼都空着的情况,从纪香小姐的病房出来后,似乎所有病房里的人都失踪了,自己也回到纪香小姐的病房看过了,没有人在里面。
当时自己走到走廊上的一刹那,就进入了这个诡异的空间,就像从家里走上小镇街道一样,不同点是,这里没有鬼怪出没,还有,自己不能像回家一样轻松回到原本的空间。
诶?你不是进去看看吗?怎么还突然把门給关上了?我还指望你出来后继续到四楼去呢…
在隔壁房间等一会吧,这扇门刚被他打开,进去不会发出动静,也方便监测他的行动。
——十分钟后——
一阵重物挪动的噪声后,隔壁就保持了许久的寂静,优再也坐不住了,不管对方是谁,这么长的时间还没出来,如果不是在里面睡下了,就是发现了一条新的密道。
该去看看了。
优把耳朵贴着门板,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在这种环境下,自己的心跳声反倒是顺着自己的骨架传导,牵动了自己的神经。
将自己体重的一半都交给门板保管,全身都绕着转轴移动,脚步在地上画出一条虚线圆弧,无声地进入房间。
房间很暗,但可以看出这个床铺有被移动的迹象…
正想在地上仔细找找暗门把手的优打开手电,却看到两个打在地上的手电光束,其中一个还有自己的影子。
“你来这边做什么?”
…………
“你来这边做什么?”
“原来会说话啊?那刚才我在通道里讲话为什么不理我嘛…因为我打扰到你赏花了?那你可以把我赶走,而不是把我往这里赶。”遥无奈地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研究员装束的人。
她跨过那片荆棘后,来到了这比较开阔的区域,所有攀在墙上的的荆棘都开着花,挺微妙的,过去遥只喜欢彼岸花的颜色,这里的花带有类似青金石那样的靛蓝色也确实能让她感到新鲜,在手电筒作为唯一光源的环境下,带上了几分深沉与悲哀,彼岸花的血红与其相比就显得过于直白和俗气了。
“刚才根本没听见你的声音,我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不是给活人来的地方,你能进来是不符合常理的。”
“可能因为我只有一半是活人吧~那你呢?是鬼怪吗?”
这就是一个明知故问,面对他的时候遥的心率与在面对其他鬼怪时一样快。
“都说了,回答我的问题,你来这里做什么?”
“啊,那我就说吧,找几个人,或者说是尸体,看血迹被拖过来了,他们应该会在你这里吧?你自己也说了,只有死人能进来。”
看着女孩冷静到反常的表现,身披白大褂的鬼怪反而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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