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
“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扮演好这个大反派角色的，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能配合着诺薇特，把那句极为应景的样板台词说出口。总之就是脑子一热，楚遥的嘴习惯性的瓢了。
既然是打算拿诺薇特来威胁索尔希瑞娅，那么至少也得先让她失去反抗的能力，能力够不够和有没有能力并不是一个概念，都已经击杀了这么多人，两方之间结下了“血海深仇”……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楚遥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值得庆幸的是，之前引发的骚乱只是引来了一大群人的围观，路人们仅仅是围观而已，并没有真正加入到其中。看热闹肯定是很香的，有乐子看谁会拒绝呢？也难怪之前一群人在外围打call。随着战斗渐入尾声，围观群众的热情似乎并未因此而衰退。
“不想忍受皮肉之苦的话很简单，只要带我去见索尔希瑞娅就行了。或者你想个别的办法，让她自己到我面前来。”
“她……她不在……”
楚遥勉强按捺住了，再给诺薇特一刀的想法。
他不禁想问：“这位小姐，您究竟是在装蒜呢？还是在故意恶心人呢？”刚才还说带我去见她，就真的是仗着人多势众搞网络霸凌是吧？
“不好意思，我手有点痒。”
说罢楚遥又在诺薇特身上划了一道，对方当即因为体会到痛感而发出了楚楚可怜的声音。
这看起来真和拷问没什么区别，而且还是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内心歹毒点典狱官正在折磨一名无辜的少女……甚至连楚遥自己都不禁这样联想。
但，没办法的。
人必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应该在做出选择之前就先考虑好。
在血量方面楚遥控制的相当有分寸，不会攻击诺薇特身上的要害部位，而且一定等她血量差不多回满以后，才开始进入到拷问环节。痛苦虽小，折磨永存！
“这位老兄，我看要不算了吧。”
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街边的某位玩家如此劝说道。楚遥暂时停止了对诺薇特的攻击，就想看看此人口中能发出何等高论。
“就只剩下她一个了，干脆就放了她，这样以后也好……”
“好？怎么好？拿什么好？”没有等到小哥说完，楚遥便发起了这一连串的反问。
“刚才他们一群人围攻我的时候，我怎么不见你跟他们说要不算了吧。现在你要跳出来当好人，她和你是什么关系？需要你对她这么好？”
“……”
“你是喜欢替人出头，还是盼望自己有朝一日能英雄救美？一个游戏犯得着你这么费尽心机？”
眼见楚遥如此强硬，这位路人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即使是得理不饶人，自己好歹也是占理的一方，以一人之力打败十几人凭的是本事。总该不会是有人拿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逼他们这么干的？
喜欢拉偏架的双标狗，想跳脸也可以尽管来，语言羞辱完不够还可以用实际行动。看看这十几个人吧，一门心思想加入他们，楚遥也并不介意多送一人去等重生。铁拳不砸到这些人的狗脑之上，他们好像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究竟有多小丑。
“还有谁想替人出头的，也一起出来吧。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好使，我说的。”
狂！
非常的狂！
但是说出来真莫名的爽，有种回到了小学生时代，自我认为唯我独尊的感觉。
这群看热闹的主，不管是玩家还是NPC，指望他们能有什么真材实料，你还不如指望一觉醒来地球突然变成了三角形。提正义感什么的更加不用，真要是有正义感的人，会放任一位无辜者被十几人围攻？
本来就是虚拟世界，一些行为和言论，并不会让你在现实世界中付出代价，干嘛要假装的这么圣母？
狂妄需要资本这一点楚遥也并未忘记，地上这十几具尸体就是给那些蠢蠢欲动的路人们，最好的一个警示语。你想挑战一位可以以一人之力，团灭十几人小队的玩家，那你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和能力。
就比如刚才那位路人，上来说两句动动嘴皮子没什么，但要是让他自己上来战斗，那他溜得比兔子还要快。没有办法，没那个能力是这样的。
“来吧，诺薇特小姐姐，我们继续。”
“住手！”
这次替人出头的声音来自后面。这声音听起来让楚遥觉得有些耳熟。
果不其然，楚遥在回头进行确认后，证实了此人正是索尔希瑞娅。那一头如火焰般美丽且飘逸的长发，还有那傲人的身材以及绝美的容颜，正是自己日日夜夜所念想的“心上之人”。
说是心上之意，只可惜这份情感并非源于内心深处的爱，而是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憎恶感，并且这份情感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加深。
“你终于来了，好久不见。”
“放了诺薇特，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你是想说你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楚遥黑着脸向索尔希瑞娅质问道。
如果这就是她的回答，那么诺薇特也就该下去等重生了，也好让她见识一下，自己到底是在和什么样的人做朋友。
“不错，我确实是想和你谈谈。”
“那你找人谈话的方式，的确是有够特别的。女帝大人。”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
索尔希瑞娅意外的表现，让楚遥也心生疑窦。
“女帝大人”确实是出自怜的口中，否则自己也不可能凭空捏造出这个称呼。这难道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所以她才会表现出一瞬间的动摇。缺少了关键性的信息，答案暂时无从知晓。
“算了，这不重要。既然你人已经到了，说说吧，今天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当时的约定，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当然记得。只不过……我所为之事和上次无关。”
……
……
看起来，她好像真的不是在说假话。
至少那一脸堂堂的样子，不像是做了亏心事以后还能表现出的。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一开始解释清楚的话，有没有可能其实并不需要像这样大打出手呢？楚遥陷入了沉思。
当时那几个人的态度的确算不上友好，就差到了来势汹汹的程度，如果这其中真的存在什么误解的话……总之，先听听索尔希瑞娅还有什么想说的吧。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言不讳了。”
索尔希瑞娅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展现出了和往常不同的扭扭捏捏，在楚遥的印象之中，她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许久，她终于开口道：
“就是说啊，老娘我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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