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了多年的大楼可以做点什么？
很好，来福找来了花生，咔嘣脆的花生摆在门口前，一排排的朝向外面，就像老一辈的人晒谷一样。旁边的是用小石头支起来的合格执照，也证明着这是他的地盘，食品安全证呢？啊，城管不会管他们这种小市民的，你要说大城市那兴许会管管吧，毕竟经济之都还是在意城市面容的，可这里并不会。让来福感到意外的是，那群资本家居然给自己提前交了三个月的物业费，这不算太坏。
“好吧，也感谢你同意我一起来。”杨明说，他是昨晚上和来福一起等待号数的大叔，现在是来福的花生小店店员…………之一，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别人的。
“不客气，反正新开的店也需要员工，啊，倒不如说是摆地摊……”实际上来福一人便可，这么做只是单纯的不忍，他觉得自己迟早会因为这份善良而后悔，社会险恶，人心不古啊。
大街上人来人往，废弃的大楼也影响着周围的环境，没人会在破旧发臭之地的旁边再开新店，政府也就光拖着不管了……所以这一条内街区基本上都没有活跃度，如果阿猫阿狗也算的话……那还是有点“人气”的，因此外面大街上的人再怎么多，也不会到来福他们这一地区，那么，造成的结果就是一早上了，一袋花生都没有卖出去，真是出师不利……没关系！没有哪个人的创业是顺风顺水的！来福心想着，却又不敢继续构造未来的宏伟蓝图。
“来点宣传，我去外面大声吼吼？”杨明的嗓门非常大，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吧，“或者我们去外街摆摆摊？”
“其他区域有自发的领地，去他们的位置摆摊和砸他们的牌子没有区别吧，到时候引起冲突很麻烦的。”
城管不管不代表商人们也会不管，谁愿意自家的店铺外面窝着一堆摆地摊的呢？
“我去外面拉拉顾客？”杨明亮出了自己的手臂肌肉。
“那样真的会被城管抓走的……不，是被警察抓走。”
“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不想再经历失业的痛苦了………卖点别的？”
“我就只有花生了…………而且………”
来常跑了，昨晚回去的时候发现来常留了点钱和一箱子的花生在那个“家”里，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没关系！这种情况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是迟早的事情，别怕…………唉………来福又想着，手里捏捏花生，小而脆………就像他自己一样，随便一按便可暴发，然后被吃掉，最后淹没于其他被吃掉的花生之中，无法被记住………记住自己曾经也是一颗好吃的脆花生。
“我去楼上转转……”
说起来还没有好好观察这栋大楼，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接触时只看了第一楼，上面的还没有看。
破旧的大楼一共为5层，其中第一层和第二层之间的左右两边有环形楼梯连结着。第一层中间的接待台居然还保留着？！虽然已经全是灰尘了…………来福不喜欢脏乱，却又经常和脏乱接触。没办法，人总是矛盾而又无可奈何的，来福心想如果请个清洁工过来打扫这里会不会当场爆粗口？算了，他轻轻的来到楼梯上，却还是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明显的脚印，犹如凶案现场………等等，这玩意还需要物业费？！
叹口气，来到第二楼，拉开玻璃门发现是一排排办公座椅（破损版），看向对面窗户外还有个报废的泳池？只是底下绿油油一片……来福不想去碰附满灰尘的玻璃，要不是他眼力好，灰蒙蒙的泳池普通人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继续往向上走，有一边的楼梯已经破损，只能走另外一边了。
第三楼是各种各样的小间位，拿来当旅馆凑合用还行，小的有洗手间那么小，大的有一楼大厅那么大，却没有门………他们走之前把门给拆了？来福走到最里面那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观察了好一会，不错（感觉），如果以后自己真做老板了就把这里选成老板办公室！来福美滋滋的想，但现实却是不小心被呛了一鼻子灰。
来到第四楼，这里只有一个非常大的厅，而且外层是玻璃，一眼看去能将全市百分之六十的地区尽收眼底的那种，虽然是四楼，也足够高了，除了看不到一些被更高的楼房挡住的死角，也算是个不错的观赏台。估计是公司高层开会的地方，旁边还有个装着“墨绿色水”的饮水机，一口升天的那种。
五楼便是天台了…………
看过去，天空是那么的蓝，还有点蓝，还有点蓝，他却很难……昨晚刚想把自己中了个大楼的消息告诉他爹，却找不到人，最后在废墟里找到了他爹在纸条上写得歪歪扭扭的字，绝对是请别人写的吧，他还是了解来常的文化水平。他要偷渡到别的城市去了，最后的花生应该就是他作为父亲那仅剩的责任感……好吧，好吧。来福突然脑袋一热，坐到了栏杆上。他一下便看到了远处那家海鲜店，查拉的那家………
未来要怎么办？
说不准…………
听到了底下大叔的吆喝声，啊，真卖力啊………
以后要一直卖花生么？和父亲一样，一辈子……
来福似乎已经看到了35岁的自己关着膀子穿着拖鞋，挑着担花生米在大街上吆喝着，神武的城管突然出现，义正言辞的告诉他像他这种垃圾就不应该出场丢人现眼，弯腰驼背的样子还要躲避警察和城管追捕的来福狼狈不堪。慌忙之下，油腻肥肿的大手抓住了一个英俊的男人，身高180的查拉穿着一身清新便装，和他一起同行的是另外一个帅气逼人的男生。查拉用一种嫌弃的目光看向他，然后自己被和查拉同行的男生给阻拦在二者中间，并说着不要来骚扰他们，他要报警了之类的话………
不不不不……………不！！！！
来福连忙从幻想里退了出来，心里一阵后怕……
耳边只有风声和底下大叔的吆喝声………
…………
我有什么办法呢………
太阳光是温和的，打在来福身上却有种异样的诡异，昨晚才说要努力，现在却又感到未来的可悲。
来福抬头看向天空，是蓝色的，有点蓝，有点蓝……他开始想象，那里是不是真的有天堂，是一个人和怪物和平共处的天堂，无忧无虑的生活啊………慢慢的，他的眼神变得空洞，似乎看到了天空中天堂里的人在向他招手。脚往前伸……再次想象自己有一双翅膀……啊，再说一遍，人是矛盾的，多变的，无可奈何的。耳边的声音开始变小了，越来越小，一种异样的背景音乐充当了世界的旋律，领着身子再次向前倾……解决问题的办法有两种，一种是不极端的，而另外一种，是极端的………
就在来福的脚即将踩下去的时候，在他的身体重心即将陨落时，在他将要飞起来的时候………
“嘿？又见面了？”
那个声音剥开来福的幻想和世俗风音，闯进来福的耳朵里。是那个拉二胡的…………？？师躺在旁边，二胡摆在一旁，底下是他拿过来当床垫的报纸堆。他以一种美人鱼的姿态对着来福，头发乱糟糟的，睡眼朦胧，说不出来的特别，却成功把他拉回了现实。
“你在这儿多久了？”
来福有种“啊习惯了”的感觉，可这才第二次见面………
“我就睡这，不过刚醒。”
对方回答。
“…………”
“你在这里干嘛？”
“你给我的彩票中了，奖品是这栋大楼。”
“霍！？（一种音）”
？？师精神了起来，托马斯螺旋跳起，睡意全无。
“所以人生还是有非常非常多的好运气，你看这不就……”
“我不觉得………唉。”
“？”
“我对我的未来其实没有一点头目，你应该可以听到楼下那个吆喝声……”
“卖花生…………也可以发家致富的………吧？”
来福叹了口气，前倾的身子重新返回来，阳光依旧是阳光，暖人心的阳光。
“好吧孩子，其实我觉得这没什么。”
？？师坐在来福旁边，发现来福正盯着远处的那家海鲜店看。
“那里有什么？你喜欢的人？”
“不，没有。”
“我可不信。”
“………你爱信不信。”
“别那么有敌意，我怎么说也不是坏人吧？”
“可我感觉你也不是好人。”
“你这样说很伤心诶。”
“抱歉………”
“哈哈哈，没事没事。”
“………”
“………”
他们安静的看了会风景，时间不明。
“有我喜欢的人……”
“是么，那为什么不表白呢？”
“…………”
“不敢么？”
来福摇头。
“那是为什么？”
“…………”
吆喝声停止了，杨明他喊累了，所以周围异常的安静，又看了一会。
“…………我感觉我好没用………”
“怎么会，你非常努力了。”
“但还是没用………”
“问心无愧了，不就可以了么。”
“但改变不了现实。”
“现实是不可改变的，能改变的只能是人。”
“那我需要改变什么………我觉得自己现在想个面粉团子，怎么捏就是怎么做的或者怎么做的就怎么捏………”
“那就自己捏呗。”
“怎么捏？”
“这个………得看你了，我不知道你自己想要什么。”
“你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种抽象的解释，坠落到社会这个地底世界一样，每个人都会被黄色的花给接住，那是世界最后的温柔了吧，当从这儿醒过来，我们依旧得面对残酷的现实。”
“嗯…………听不懂。”
“那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不是万能的，对吧。”
“可你给了我一张能中奖的彩票。”
“这是你应得的，孩子。”
“如果你能给我一张中那么几百万的刮刮乐就好了……”
“…………………你别得寸进尺”
“嘿嘿。”
来福的心里舒畅了，烦恼排放，一键清空。
“为什么不和你的员工诉说？而且你就这么上来了，不担心他偷偷卷走你所有的花生么？”
“我可是老板诶………而且我认为他不是那种人。”
“得，得。”
？？师转到了其他的话题。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
“看吧，先卖着花生。”
实在不行再买彩票？其实他最开始是不相信这玩意的，后续在快毕业的时候，焦虑症爆发，妄想着如果真中了那就可以解决掉一切危机了吧。但现在………他又不相信了，因为他已经中了彩票，可危机依旧存在，压力甚至比之前更大………
来福起身，再次看向天空。
人是矛盾的…………非常的矛盾，用一生来演绎出的矛盾。
“会找到的，属于自己的路子，多散散步观察观察就是了。”
“对了，你的名字叫？”
来福转头看过去，说实在的上次见面是晚上，太黑了，他没有看得太清楚。
可那位置空无一人………他似乎从未来过。
啊？出现幻觉了么………可刚刚非常的真实啊……
来福心想着，开始下楼，他待的也足够久了，再不下去大叔容易抱怨的吧。
“如何？这栋大楼？”
“……………”
“嗯，我已经看出来了。”杨明从来福的脸色里只看出了不爽二字。
“我不明白这玩意凭什么还要交物业费，虽然他们已经提前交了三个月的物业费……”
“商人们都扣得很，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情况如何…………好吧，我知道了。”
这次是来福从杨明的脸色中看出来的，不好二字。
“唉，要不摆点食品摊？”
来福提议。
“我就会点炒土豆丝和番茄炒鸡蛋，你呢？”
“炒花生………”
“那我们是干不过那群大爷大妈的……”
“好吧好吧，你继续吆喝着，我出去看看商机（闲逛），如果晚上还没有回来，就收拾收拾回去吧，顺便拿些花生回去给小孩吃。”
“行，谢谢了，朋友。”
来福最后再仔细确认了一下，便出了这条街。
一条横着的公路形成了富有和不富有的区别，在得知来福并没有合格的迁移户口，彩票组织立刻联系了政府，现场搞了一个，合法公民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了来福………有钱真好。街的对面是一家小说出版社，名为“起始”以在网络上产出各种各样的小说为主，后慢慢积攒人气来出售小说的实体本，这是一家分店，主店是在经济发达的城市里运营。排起来的长龙队伍更简单粗暴的表达了他们的实力，店外的招牌就是最近很火的二次元轻小说《爷爷和祖爷爷穿越到了异世界找老婆》与《关于我天天都得掉坑里然后拯救怪物们的事迹》，听说即将出漫画了。不过这很正常，一个非常火的项目后期会衍生出漫画，动漫，同人商品之类的，以方便商人们割韭菜。来福又转头看向旁边………是儿童区，儿童区里的一部分作品是一些怪物写的，怪物们也会写作？太奇怪了…………来福很好奇，作品写的什么呢………
摇摇头，正事要紧。
当代的小说发行方式不同往日，因为魔法的出现让实体印刷的成本降低，甚至可以说没有。所以一部小说是从网络上开始火起来的，那不火的呢？就是新人们的困难时期，除非哪一段时期自己有家庭里的经济支撑着，不然就很容易寄。而且随着网络进步的加速和魔法概念的涌入，人们写小说的成本变得非常的低，手机上可以写，电脑里可以写，不懂的东西可以网上查，不理解的点可以在网络上和他人讨论。这种随心所欲的创作条件必然会出现非常多的水货作品文，且夹带着好作品。所以交给审核员时，面对堆积如山的作品，压力巨大。
“其他行业需要的成本太大………”
来福自言自语道。
“唯独小说不同，需要的成本是时间，精力与大量耐心。”
来福再次看向那个出版社，投稿一份？
“不行，几率太小，不敢赌………”
来福一路走过去，吃着花生。
贷款么…………也不行。
啊，好麻烦，还不如从高楼跳下去………
来福气馁的抓抓头发，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他今天除了花生什么都没吃。
吃花生吃花生………
突然，一阵搞装修的声音从对面吸引到了来福，看到了上面的“德宏出版社”
一家新的小说版社？！
来福随便抓个围观的路人就开始问“老哥老哥，这是在搞小说版社，对吧？”
“对啊，你看不出来？明知故问………”吃瓜的路人是个三和大神，这种人怎么说呢，能活一天是一天的那种，吃瓜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也是种可怜人。
“但是，这市的小说人才都已经被起始他们给垄断了，为什么还有人开？”
“这事啊………你知道合混堂那个节目么？”
来福摇摇头，他很少去看这些，他手机都没有………
“挺火的，特别是提到一些怪物和人的区别观点。”
“这有什么关系？”
“听我慢慢说，怪物的单一思维写不了小说，就是他们提出来的。”
“这…………”
来福是认同的，他遇见过的怪物都很直接，不懂得隐藏，且非常的单纯，因此写小说这种特别需要罗辑思维的东西，对于怪物们来说非常的困难，所以他们再怎么写，也不可能写出超越人类所写的精彩程度。其中更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怪物的出现导致一部分人直接失业，转而以这种借口来发泄着不满，导致这种观点开始变得理所应当。但不管是谁，都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去证明，怪物们写不出好文，这是证不出来了，范围太大了。
“而怪物们也不满。”三和大哥比划了一下，脑袋跟着指尖的轨迹转动“自发集结组织，在首都政府外面抗议。”
“然后呢？”
“为了平息愤怒，他们停掉了节目，但依旧不够，他们要求小说版社停止对怪物的歧视，让他们和正常人类一样公平对待，你应该知道的吧，之前怪物们是被列为禁止参与投稿的对象。”
是担心一些怪物中的极端类秘密讨论些不利于人类的主题，并在作品中夹带私货来宣传反人类的观点。
“也可以在网络上搞啊？不一定非要投稿的吧。”
“没办法啊，他们的确写得很糟糕，嘿嘿嘿，非常烂。”
早就被政府掐掉了。
“那和这个装修出版社有什么关系？”
“因为抗议期间，还加了一些条件。”
“是什么？”
“必须废除【限制出版社数量】和【建立出版社必要条件】这两条法规。”
“这就相当于是个人就可以开个出版社了。”
来福感叹，那他也可以咯？！
“你还需要一个地+一个网站吧………”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养个出版社要花费的钱和精力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变得巨大。
“政府打算鼓励文化产业，因为人类在比劳动力方面远远没有怪物们强大，只能通过软文化板块方面对怪物进行反击，而达到一种平衡。”路人说，“新开业的软文化产业将会获得政府的慈善资助金，不用还的那种哦！”
“哇！”
“配合着上面那条件，等于开一家版社就能免费获得一笔资金，完事后再重新装修成其他产业！”
“哇！”
“不过还是有限制的，不可能一直换，换一次得等一年
“所以他们现在是在，薅大羊毛？”
“差不多吧。”
“那怎么注册呢？”
“政府里官方网站上有的吧。”
“谢谢，那我就不打扰了！”
来福开始往回走。
他，也想蹭蹭这波操作。
思考了一会，来几颗花生米后便向图书馆奔去。
图书馆里不止有书，其实，还有一排排查阅资料的电脑可以用，是完全免费的！但有没有位就难说了………来福看了一圈，这一排没有………那一排也没有位置………每个屏幕的内容完全不同，有找资料的，打游戏的，还有………哇这个不能说！而图书馆管理员已经习惯了，只要不发出太大的动静，那么他的眼里就只有手机。
“没有啊……………”
来福看了一圈，发现他们都是直接挂号租一天的…………这里的规律非常讨厌，图书馆的电脑是可以承包的，每个机子的机箱都被锁着，防止被偷，要玩电脑必须提前来，然后领取钥匙，而为什么那群人可以拥有十几天甚至几个月的钥匙管理权呢………就只需要………给管理员一点“借用费”了…………
“唉……………”
来福气馁，正当他打算回去问问大叔家有没有电脑可用的时候，突然看见，在那个靠近厕所的角落里，一台老式电脑摆放在那儿。
“有戏！”
来福急冲冲来到管理员这边，领取了老式电脑的钥匙，接着去开机，最后也明白了为什么没人用……半小时才亮起屏幕，真有你的。算了…………反正图书馆到了晚上后，收了费的管理员也不会来管这群夜猫子们，导致这里和夜网吧一样，没有纪律的。
来福就这么，靠在座位上，等待着，等待着……开机的过程非常的漫长，老式的主机发出了刺耳嘈杂的声音，不过还好是在角落，要是真再靠近那群人一点，影响到了他们，下一秒被踢出图书馆的就是自己了。来福把脑袋靠在后座上，非常舒服，这样至少比“家”里好………
啊，说起来，小时候和查拉也偷偷来这儿上网，那时候规矩没有现在这么严，当时的人也比较老实。查拉胆子真大啊……我要是像他一样自信就好了………
感慨着，配合着舒服的姿势，不一会来福便陷入了沉睡………
他发现自己的个子变矮了，前面的背影好熟悉，拉着他的手匆匆忙忙的跑向图书馆，并为自己占到了个位置而欢呼雀跃。
【喜欢的小说终于推出漫画了，我最近追得废寝忘食，所以我给你推荐推荐，来福。】
【讲的什么？】
【男主和男二的爱情故事】
【我，我不想………】
【看看嘛，就当是为了我。】
【好……好吧】
啊，男主和男二相遇在河边的！拉着手………男主穿着绿衣服…………
【男主画得像你诶】
【是嘛，嘿嘿嘿】
啊，这个男二突然，去亲吻男主的脸颊…………他好像，他好像………好像今天早上来福脑海里拦在他和查拉中间的那个男生啊！！
“呃呜啊！！！”
周围熬夜上网的人纷纷看向角落里惊醒的来福。
“啊，抱歉………”
没在意，他们低头继续找资料和“找资料”
呼………什么鬼梦……
来福擦擦汗，眼神恍惚，是那种没有完全清醒的样子，肚子好饿……算了，明天再去吃点便宜外卖吧，钱本来就没有多少，反正自己也饿习惯了，不缺这一顿。转头过来，发现老式电脑已经打开了，而外面早已成了黑夜，管理员关完了所有的灯却没有关完所有的门，而是留了个后门。望过去，除了被电脑光打在脸颊上而产生暗亮对比的熬夜网吧战神们，就属外面的月光最显眼了吧………
老电脑非常的卡，滑动鼠标还有延迟，要么就是划过，要么就是不小心点错……好不容易打开了政府的官网网页却发现最底下的键点不了，但需要输入的具体内容却还是可以输入，什么毛病………需要输入的内容包括刚办的身份证号，公民家庭地址，小说版社的具体建立位置，以及是否有营业执照等等等等。只是………后面这个选项有点奇怪，您招收作者要求的对象为：怪物【✓】 人类【】 默认所有【】。明知道怪物们是被所有人定义成不可写小说的状态，却还是要加个这玩意………嗯，来福不理解。
看来不是第一次出现怪物抗议的情况了，网页最后一次更新是………很久之前了？
来福点不了的是最下面的确定键。
但来福可以选择点个人类，接着便发现页面给卡住了。呃……光是输入具体信息就花了他不少时间诶…………算了，等吧，还是慢慢等好了，再重开一次天都亮了吧。
抱着点希望，至少他相信自己不会再睡着了…………zzzz………才怪
直到，最后一刻，来福脑袋慢慢的往下倒，下巴在即将击中回车键的时候，网页居然神奇的恢复了。那一份申请被系统给复制了一份又一份，没有任何审核（是的，没有任何审核）的程序，直接通过。最后转化为上百份招收宣传单，在这个小市的网络里疯 狂 传 播。
第一份只收怪物的招聘信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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