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走歪了路的小女孩吗?”
诚然劳拉的同学有错，但她日后偏激的作为把路走歪了。
“所以这个倔强的女孩没有认为自己是在欺负别人……而是在建立防御?”
卡尔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要论劳拉，与他和罗特的区别，那就是前者更多的是一种自以为扩大的防御，而后者双方都有比较纯粹想要伤害，甚至是杀死对方的恶意。
在劳拉来看，她所谓的欺负只要把人打服就够了，过线的事一律不会做。
卡尔不免吐槽道:“这算什么?虽然我抽烟喝酒烫头——但我还是个好女孩?”
如果主观意愿上的差别，是感染与否的条件之一。
那么感染［慢性热衰症］的神秘面纱或许可被揭破。
样本量不足，卡尔需要更多能够证实他推论的可能。
“喂，你还要看多久?”
劳拉涨红脸，不满地注视卡尔。
“哈哈，不好意思，想东西愣住了。”
“你…还上课吗?”
卡尔尝试询问道。
劳拉摇摇头道:“以我的成绩不需要紧跟学校的课程，但我有些疑问需要你回答。”
“你刚才那一套对罗特没什么用吧……我是指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劳拉伸出纤指指向卡尔。
“虽然我没什么医学知识，但也知道罗特的症状不该是几下心肺复苏能缓解来的。”
“就算你的动作隐蔽，也并非完全看不出端倪，比如——你手掌附近莫名的空气波动。”
“罗特生了怪病，你却能治好他。”
“我曾经在父亲身边见证过一批拥有‘超能力’的人，所以你……”
“也是他们之一?”
劳拉像是联想到什么恍然大悟。
“以我们恶劣的关系，即使是你想安慰我，也不该用这么亲密的接触方式，所以你是为了……”
“确认我身上有什么和罗特相联系的东西?”
卡尔一幅“真是输给你的模样。”
“那你要不要来确认一下?”
少年摊开手掌。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会心肺复苏也能算超能力……”
pia，不等少年说完，劳拉一步上前紧紧握住卡尔的手。
…………
大约一分钟。
卡尔挑起眉毛道:“怎么样?”
“使劲!我可不准你骗我!”
“那这样呢?”
少年稍稍出力。
“再使劲儿!”
卡尔更用力些，眉毛尽可能皱紧让自己看起来很用力。
“刚才揍我的力气都去哪了?还说你没骗……”
“害。”
卡尔松开了她。
“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欲盖弥彰。”
“你如果执着于自己所认为的超能力，可以自己去验证，答案不就在医院吗?”
卡尔轻笑道。
“比起和我较劲，你的同伴难道不更值得你关心?”
劳拉无言，临行前瞪了少年一眼。
卡尔在她转身后，挥手解除掉劳拉身体上的标记。
“安娜，你还好吗?”
“没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还不是时机，以这位的倔强性子恐怕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卡尔无奈叹息。
“叛逆青少年不好搞啊，希望她以后能少纠缠我一段时间。”
“那我们还去学校吗?”
安娜指着自己和卡尔。
“去吧，罗特的超凡病几乎被我吸纳干净，继续在他身边待着不如交给更专业的人去研究，他们也需要线索。”
“我可以安静地在学校上完课以后，等他们整理完线索，再一起进行探讨。”
“现在最重要的，是学校的音乐课，为了这个我昨晚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准备露一手。”
少年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跃跃欲试。
…………
“新的一学期再度开始，同学们准备好你们的才艺表演了吗?”
音乐老师史蒂夫挥舞着一根漆黑的指挥棒，他两脚跟并在一起，直立在音乐教室中央，像鸟儿一样张开自己的双臂。
“听说我们的班级里又加入了一名新同学。”
“他在今天课前悄悄告诉我说——”
“会给大家一个别开生面的惊喜，以弥补昨天因自己的过错造成的小小意外。”
“那么……事不宜迟!让我们掌声有请——卡尔.乔普林同学!”
“嗨!各位好～”
卡尔立即阶梯教室的课桌上跳下。
“我为了这个准备了半晚的时间。”
“我敢保证，这将是一首你们从未听过的曲子。”
卡尔甩动他从史蒂夫那儿借来的手杖。
“咳咳。”
少年拿出录音机，准备歌唱。
这是他过去在学校晚会上准备许久的曲子，拿来作为一首异界来客的增礼再适合不过。
再度回归少年，卡尔也不免想出出风头。
录音机响起毫无感情的机械男声:：
“Dearly beloved，for you entertainment，it's my pleasure to introduce to you Hell's latest arrival”（亲爱的朋友们，供你们娱乐，我很荣幸为你们介绍最近下地狱的这位）
“The equal-opportunity killer，Alastor!”（无差别杀手，阿拉斯托）
………………
一曲结束，卡尔微微出汗，在众人的喝彩下鞠躬离开。
“卡尔你真厉害，刚刚那首曲子是你自己完成的吗?”
一个脸色充满崇拜的女孩靠近卡尔。
“啊……算是吧。”
卡尔轻笑，绕开这位女孩来到安娜身边。
安娜好奇道:“除了节拍是从网上找的伴奏，曲调都是你昨天晚上哼的?”
“你怎么知道的?”
“你和我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
“额……感觉还行吗?”
“还不错，音调都在线，还有改进空间。”
卡尔讪笑不再和安娜讨论这个问题。
他刚才演唱的曲子叫做《Insane》，是美漫《地狱客栈》的核心配角之一阿拉斯托的同人曲，在同人圈子中备受推崇。
卡尔在大学时代非常喜欢这首歌，为了在院校少数比例的女生们面前表现自己，苦练许久。
虽然最后还是个单身狗。
青春的滋味确实很美妙，卡尔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座位上。
这里可以注视到那些活力四射的女孩们，时不时打量向自己的目光。
他可以坐在这里把众人崇拜尽收眼底。
卡尔的目的达到了。
“安静、安静!同学们。”
史蒂夫老师总算止住教室里嘈杂的声音。
“卡尔同学的表演很不错，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委托别人把它发表。”
老师的眼注视向卡尔。
“抱歉老师，我想我还没做好准备。”
“哦，我想那真的很遗憾。”
老师并没有因为拒绝而表现出一丝羞恼。
“如果你以后有发表的想法，还可以随时找我。”
“好的，老师。”
卡尔笑了笑。
角落里，一名高大的男生呲牙咧嘴，眼中满是妒火。
“该死的小鬼，刚来几天得意什么。”
他中意的女孩拿起课本遮掩，偷偷地看向卡尔好几次。
金发红鼻头的高大男生觉得恼怒。
“咻～我的好兄弟查理斯，今天有活吗?”
“有。”
查理斯狞笑。
他屈指在腿下遮掩朝向后方。
一侧的男生懂了他的意思。
“好啊查理斯，作为好兄弟我可不能不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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